長得真帥啊。

目光圍著床打轉,只有一床被子,他卻不去扯她身上的。

原主不讓他蓋?

天氣這樣涼,凍著怎麼辦啊?

太過分了!

掀起被子,往他身上一搭,跟著站起來從他身上岔過去,坐到床沿,拿梳子梳理頭髮。

她沒注意身後的蕭南風已經睜開幽深的眼,正打量審視著她。

過了一會兒,她伸手摸了摸差不多幹掉的頭髮,放下梳子轉頭去看他。

睡眠挺好呀,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眼睫毛還挺長的,就是不太密集。

扯動燈繩,爬到床裡側,鑽進被窩。

被子窄,兩人挨得有些近,她能感覺到他身上傳過來的熱量。

初來乍到,身邊有個人作伴為她驅散了不少恐懼。

黑暗寂靜的室內,只有男人均勻輕微的呼吸聲。

應綰綰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實在無聊,伸手去戳他硬邦邦的胳膊,小嘴碎碎念,“還挺結實呢。”

猥瑣的乾笑了兩聲。

她看他身形,就知道他很有料了,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好。

這個老公不錯!

原主不喜歡,她很中意。

抽回手,檢查了一下他有沒有蓋好被子,這才閉上眼睛。

翌日。

應綰綰醒來,旁邊已經沒了蕭南風的身影,被子裹在她一個人身上,被面上還蓋了一件草綠色的棉大衣。

昨晚睡覺的時候,並沒有這件大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她蓋上的。

起床換上大紅色套頭毛衣,深藍色運動褲,翻箱倒櫃,找到一雙小白鞋,頭髮鬆鬆垮垮的紮成丸子,帶著洗漱用品出門到走廊的盡頭刷牙洗臉。

趕巧碰上隔壁的喬芳也端著臉盆出門,同對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喬芳上下打量應綰綰,昨天還土裡土氣的,一晚上不見,竟然變得洋氣了,人也比平時精神不少。

眼眸晦澀的一暗,“蕭院士家的,你昨天穿那身衣服好看,今天怎麼不繼續穿了啊?”

應綰綰幾不可見的眯了一下眼睛,看著跟前笑顏如花的喬芳,原主門前的牛鬼蛇神還真不少啊。

皮笑肉不笑,“是嗎?那我昨天的衣裳賣給你怎麼樣?”

喬芳一噎,頓了下,她呵呵一笑,挺了挺高聳的胸部,自信,“我這身量哪能穿得下你的衣服啊。”

胸大了不起?

應綰綰低頭,看了眼自己微微隆起的胸口,好不甘心。

喬芳洗好臉,對著擰毛巾的應綰綰道,“蕭院士家的,待會兒我和李嫂一起去縣城,一起不?”

應綰綰原本準備拒絕,想到自己剛來這裡,原主留給她的資訊又不多,她出去瞭解一下環境很有必要,答應了,“好啊。”

回到家,在爐子上煮了一碗白米粥做早餐。

如果在以前,這樣沒營養的早餐她連瞅都不瞅。

可今時不同往日,不吃餓啊。

盛出來剛喝兩口,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後聽到喬芳喚她,“蕭院士家的,你收拾好了嗎?”

“還沒。”應綰綰放下手裡的筷子起身給喬芳開門,招呼她進屋,“我剛吃飯,先進來坐,稍後就好。”

“哎。”

喬芳進門後並沒有坐下,東張西望的往裡走。

應綰綰看著她,輕蹙了一下眉心,在她伸手去撥布簾的時候忍不住道,“喬大嫂,你要找什麼東西嗎?”

喬芳一笑,“我就是隨意看看。”

撩開了簾子瞥了眼床鋪,很快又放下,自顧自的說,“按理說蕭院士的資歷這麼高,該住在前排的大院裡,而我們這棟樓是一線工人住的。”

應綰綰一聽,眉梢輕佻,在她面前提這個,是想離間她和蕭南風吵架?

手段和她爸爸那些小三比起來差的也太遠了。

前排的大院,原主的記憶中是有一部分,裡面住的都是一些資歷深的老研究員。

不過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不是原主,骨子裡也不想騷動。

哦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喬芳眼見應綰綰無動於衷,眸底一暗,以前她只要提到這一茬這個蠢貨都會咬牙切齒的指責蕭南風沒本事,今天怎麼這個反應?

變聰明了?

不死心道,“蕭院士家的,你就不覺得委屈啊?”

應綰綰一雙明媚的大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喬芳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住在哪裡,我就住在哪裡嘍,有什麼好委屈的?”

幾口喝完剩下的粥,站起來走到水缸邊洗碗。

喬芳試圖再來兩句,應綰綰一直不上道,她只能作罷。

臨出門前,應綰綰給蕭南風留了張字條報備去處,用茶杯壓在飯桌上。

喬芳見狀,不放過任何挑撥的機會,“蕭院士管的還真寬,你去哪兒,都得給他說一聲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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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綰綰驚訝,“你出門不跟你老公說一聲?不怕他擔心你?”

喬芳嗤了一聲,“有啥好擔心的?這麼大個人還能丟了不成,你們家男人的這個態度,就是想管著你啊。你看我,去哪裡都不用給男人交待。”

應綰綰笑了笑,反問,“喬大嫂啊,一個男人連問你去哪都不想問,試問他還在乎你嗎?”

喬芳:“……”

研究基地遠離鬧市,交通不方便。

而且這個年代的公交車站點也不多,應綰綰和喬芳同李嫂回合後到大院門口等給養車。

一路上,李桂花都在拍應綰綰的馬屁,不是誇她長得俊,就是說她紅毛衣顯臉白嫩。

喬芳則是撇嘴不屑,看了下應綰綰豎到頭頂的丸子頭,跟個道姑似的,哪裡好看了?

半刻鐘左右,車子來了。

車頭形狀怪異,和幾十年後的車頭造型差別巨大,唯一不變的是車頂篷布上的顏色,統一深草綠。

去縣城的家屬不少,車子剛停在腳邊,一群人便一窩蜂往前擠。

喬芳和李桂花也不例外。

應綰綰怕被人踩到,立馬後退兩步,與她們保持距離。

等她們都上去了,應綰綰才開始扒著車尾的護欄,抬腳去踩腳踏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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