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笛音在室內響起。

房門關著,一家子還是被吸引了過來。

應綰綰窘,“是不是吵醒你們了啊?”

她剛剛只是想試一下自己手指的靈活度。

長久沒有練習,手指跟著變笨了,動作緩慢,不過外行聽著,還是會認為好聽。

應暉稀罕的說,“妹妹,你才藝真多啊,都是誰教你的啊。”

一家子對她如此脫離正常人思維的能力感到好奇,每次問她,她總是給他們打太極,從不正面回答。

令他們十分不解。

應綰綰半掩著睫毛,心想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明確的交代,以後他們還會問的,人的好奇心,永遠也掐不滅,坦蕩蕩的視線望向眾人,“我也說不上來,我之前精神出了問題,後面痊癒發覺自己會跟多東西,二叔的畫,我也不知道怎麼會他的手法,要麼,你們帶我去寺廟看看大師?我是不是被什麼給附身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震的在場幾人心緒不寧。

潘欣朝應暉瞪過去,“臭小子,綰綰還能不是你妹妹啊,在家裡,就你三番五次的問她這些,你什麼居心啊。”

她看到綰綰的照片,就能確定她是自己的閨女。

見了真人,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沒來由就覺得親切。

她跟兒媳婦,就沒跟綰綰在一起這種感應和歡喜。

尤其是跟她說話的時候,彷彿就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我就是好奇,我沒別的意思啊。”應暉委屈的說。

“你沒別的意思你整天盯著你妹妹?”

應綰綰道,“媽,別說二哥了,我這樣的情況由不得旁人好奇,以前也因為我變了,被人說成是多重人格分裂,還讓一位叫廖天銘的醫生給我看過呢,現在換了新環境,周圍的聲音,少了很多了。”

廖天銘在帝都精神方面有一定的權威,這些都是她後面瞭解到的。

他們去年在帝都歌舞廳裡聊過,因為她一直是他給看診,他也只是認為自己病癒的有點可疑,至於鬼神之類的,並沒有往她身上安。

而且她用原主的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應啊。

就跟自己原來的一樣,甚至是她的樣貌,也符合自己原來的年紀。

此時抬出廖天銘,家裡人如果真的去打聽,倒也能讓他們踏實,以後少在糾結這個問題了。

......

次日清晨。

應綰綰帶了笛子回學校。

離訓練時間還早,方大暑和劉亞一見應綰綰回來,嘴裡塞著饅頭,圍過來讓應綰綰吹笛子給她們聽。

應綰綰沒打算吹,“不好吧,一大早的,影響到別人了。”

昨晚只吹了幾聲,就把家裡人吸引過來了,這一早上的,同學們很多都在宿舍裡吃早飯,她一吹,不是全圍攏過來了嗎?

這個年頭流行吹口琴,聽到口琴聲不稀奇,不過笛聲,就突兀了。

不想被人早早關注。

笛子順手塞到了枕頭下。

方大暑見狀,翻了個白眼,“小氣,還藏著掖著的。”

應綰綰笑了笑,“晚上聽好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啊。”

方大暑和劉亞吃了飯,應綰綰跟她們一起出宿舍,路過宿管阿姨值班室的視窗位置,被叫住,“應綰綰,剛剛郵差送了信,是你的。”信放到窗臺上。

應綰綰順手接過,是羅尼寫來的。

不方便看,她把信折好放進口袋裡。

方大暑比應綰綰高近三公分,她瞅到了上面的名字,“羅尼,你男人啊?”

應綰綰:“......”

啊呸!“別亂說!是我的一個朋友。”

“這人的名字一聽就是個男的,還有點外國人的感覺。”昨晚應綰綰不在,周心蘭跟她們說了關於應綰綰家世以及嫁人是家族聯姻。

看信上這人的名字,有外國人的感覺,估摸著父母都是留過學。

能留學的人,家庭條件會差?

方大暑直接性認了羅尼的身份。

“我也沒說他是女的啊,但他不是我老公,你別亂說,影響我和人家的清譽了。”應綰綰一臉嚴肅道。

方大暑見她不像說謊,“那你什麼時候帶你男人來讓我們見一見啊,不然我們止不住會亂猜啊。”

“過年你們回家嗎?你們要是留校,我就帶他來。”應綰綰琢磨著蕭南風的假期,過年總會有兩天,提前放了話。

“過年那得多久的事了啊,你真會找藉口。”方大暑撇嘴。

應綰綰:“......”

“哦,我想起來了,我錢包裡有照片,中午回來拿給你看。”先前給潘欣寄照片的時候,蕭南風多洗了兩張,她的那份她給塞到錢包裡了,這會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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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照片你不早點拿出來!”

“......”

上午的訓練秦昭又來了,他大喇喇的讓應綰綰出列。

應綰綰咬牙,大庭廣眾的,她還沒法子罵他,他這是瞅準了她不會在這裡尥蹶子啊,所以才名目張膽。

這個心機男!

徐兵眼色晦暗的在兩人身上流轉。

小夫妻見面了,這是忍不住要去哪裡逍遙快活了嗎?

這個想法才起,秦昭就過來幫應綰綰請了假。

徐兵:“......”

應綰綰站在邊上,有口難言。

出了操場的範圍,她面無表情的臉立馬黑成鍋底,“你有毛病啊,你給我請什麼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什麼人呢!”

“身子不怕影子歪,你跟我出來如果不心虛,你管別人怎麼說啊,還是你心裡對我也有感覺?跟著我出來,心虛覺得對不起蕭南風?”秦昭這會兒有點放飛自我,也不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了,移動步伐間,彎腰把臉伸到應綰綰眼前。

應綰綰:“......”

嚇了一跳,稍稍後退了一步,“下輩子也不可能對你有感覺。”

秦昭感覺自己受到了刻意傷害,“你跟我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我又沒怎麼你。”

“沒怎麼?”

應綰綰情緒突然有點激動,可現在兩人還在校園裡,路上人不多,但是偶爾也有路過身邊的同學朝他們望,只得壓抑聲音,“上回在火車上你要怎麼解釋?”

不等他吭聲,她眼眶已經紅了,“你接近我,就沒有過單純的目的,我被你害死了一次,你還嫌不夠?現在又盯上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此時已經出了校門,她乾脆半蹲在地上,頭埋在胳膊圈的範圍裡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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