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院長交待完,差不多也下課了。

“沒人去廁所方便吧?”班主任掃了一眼教室,安安靜靜的,“名也不用點了,咱們抓緊時間把班會開了。”

他看了眼應綰綰,“應綰綰,你雖然是第一名,不過你剛才遲到了,不管什麼理由,你也算違背紀律,班長就不是你的了,你不會有異議吧?”

“沒有的。”

褚曉蓮還在位子上抹眼淚,一聽班主任不給應綰綰做班長的機會,她心裡好受了許多。

“應綰綰,你今晚回家,明天一早七點一定要準時到學校啊,你是帝都的理科狀元,明天要在新生早會上發言,千萬不能遲到啊。”

“哦。”

一句話,又激起了褚曉蓮心裡的妒忌,這個賤人明天上臺發言,不是全校人都認識她了嗎?

真是出盡了風頭!

“還有,今年的新生要軍事化管理,開學前兩週要軍訓,明天一定要穿好校服。”

音落,全班陷入嘈雜,軍事化管理,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說過,不曉得要怎麼管理他們,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

應綰綰也是稀奇,沒想到這個年頭還沒有軍訓呢!

可是,她的運氣,怎麼這麼邪門啊,第一屆軍訓,就讓她趕上了。

“應綰綰,你見過世面,你知道軍事化管理怎麼管理的嗎?”宋小雙覺得應綰綰家庭條件好,肯定見識過很多她們沒見識過的。

應綰綰:“......”

這麼會問她啊?

想了想,這個年代的軍訓,肯定不會像幾十年後的條件那般完善,而且一個年級那麼多的學生,軍營根本沒有地方容納,“估計就是在操場上踢踢正步啊,列列隊行,後面再去拉練吧。”

“拉練是什麼啊?”

“就是長途跋涉啊,鍛鍊人的體力和耐性。”

周心蘭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

“我老公工作的地方就是軍事化管理的啊。”

方大暑嗓門大,直接重複了一句,“你說什麼?老公?”

一個班級的人都往方大暑瞅,應綰綰趕緊拉了她一下。

方大暑迎上班主任冷冷的眼神,只一瞬,趕緊捂嘴低下了頭,不忘卷著舌頭問,“應綰綰,你什麼老公啊,你說清楚啊。”

剩下的三人,眼睛看向應綰綰,想要一個答案。

應綰綰也卷著舌頭,回答,“老公,顧名思義,就是我男人啊!”

“......”

班級內突然鴉雀無聲。

四人圍著應綰綰想要多問幾句想法,只能暫時先收一收。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

四人準備向應綰綰問個明白,剛準備開口,卻被班主任叫住。

言明暫時換不了寢室,得明天一早才行,只住一晚上,大家都沒意見。

班主任一走,四個姑娘就審問起來了。

應綰綰看著連二十歲也沒有,她們大聲嚷嚷的話,少不了會吸引別人臆測。

幾人雖然搶著問,但是聲音控制在應綰綰能聽到的範圍內。

應綰綰和幾人剛認識,不過因為方才,她們不顧遲到被老師批評的後果關心她的傷勢。

而且跟自己說話,也有分寸。

覺得她們可以用心的處試試。

斟酌了一下措辭,找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理由,“我前年年底就結婚了,在家太無聊,所以就出來讀書啊。”

“無聊才出來讀書,然後就考了第一?你這句話讓我覺得生氣!”方大暑瞪著眼睛,做出惱怒的表情。

眾人又是一笑。

“你家裡這麼有錢,你男人應該很有地位吧?年齡該不小了哦?”周心蘭以前聽家裡長輩提過,古代有錢人家的閨女,就是不上學的,她們學知識,會請家庭教師到家裡教。

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和家世相當的男人婚配,然後維繫家族的利益。

現在的社會,這種事可能不多了,但是,肯定還有例外。

畢竟門當戶對的觀念,在國人心中非常重。

但是這種話題太敏感了,她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

“嗯,是比我大了好幾歲。”

“......”

校內有公共澡堂,每洗一次澡,需要八分錢。

很多學生為了省錢,都是打一壺水到宿舍擦洗。

剛入學,還沒有拿到學校給的津貼,家庭條件差的,連一日三餐都是從老家背過來的,更遑論把錢用在其他花銷上了。

應綰綰沒去過公共澡堂,宋小雙幾人商量著去澡堂洗澡喊她過一起,她想了想,“下次吧,我待會兒回家洗,你們去好了。”

“看我這記性。”

應綰綰和褚曉蓮留在宿舍。

才一天的功夫,褚曉蓮就從天之嬌女,變成了一個被室友們孤立的人了。

心中十分的不平衡。

可想到在教室裡,校領導的那番忠告,再不敢輕舉妄動。

掃了一眼坐周心蘭床上看故事會的應綰綰,“應綰綰,今天是我的不對,你能不能別趕我走啊?”

應綰綰抬眼,冷聲反問,“我趕你?你莫名其妙針對我,還給我一腳,你作事都不顧慮後果,誰敢跟你一起住啊?稍不順心,把我們都打一頓,我們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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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希望你自己有個教訓,以後做人別太自以為是,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知錯能改,你以後的人緣,還是會回來的。”

“你說這些,是同意我不搬宿舍了嗎?我知道,只要你跟班主任講一聲,班主任肯定會同意的。”褚曉蓮這會兒是怕應綰綰了。

她來了這所學校,是想著以後幹一番大事業的。

如果因為爭強好勝被退學了,她回到家,肯定會成為全村人的笑話。

她爹媽會打死她的!

而且剛開學就搬宿舍,別人指不定怎麼說她呢,此時上前一把拉住應綰綰的胳膊,淚眼盈盈的看著她。

應綰綰抽回手,掩住鼻子。

這個女人吃了重口味的東西,直到現在,都有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直往她鼻孔裡鑽,“我可不像你那麼愛來事。

讓你搬走,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宿舍其他人也有發言權,不過事先宣告,我不會同意你住在這裡,我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

除了跟蕭南風有瓜葛的人堵得她沒辦法之外,其實她吃不得別人一點兒虧。

褚曉蓮見應綰綰是不會同意自己的要求了,準備等她走了,她在其他人面前再低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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