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

隊伍上沒有幾個人,應綰綰估摸著她是最後一批來的了,挨著順序,站到隊伍的後面,立刻就被四周的人關注了。

前面有個大膽的男同學,一臉羞澀的問她的名字。

“應綰綰。”

應綰綰剛回答,前面舉牌的同學便道,“管理一班的同學請注意,我現在帶你們去報到處報到,別跟丟了啊。”

隊伍走動,原本等在邊上的家長,此刻都朝自家孩子圍攏過來。

應綰綰旁邊的隊伍,顯得尤為壯大。

報了名,領了一身深藍色的運動服,又到女生宿舍領了一把鑰匙。

男同志不能進女同志的宿舍,潘欣和馮如煙幫應綰綰拎著行李,應綰綰則牽著應文景。

三個男人等在外面。

宿舍內的同學已經來齊了,六個鋪位,只有進門處的上鋪是空著的。

隨著四人進屋,原本氣氛活躍的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室友把眼睛放到了她們身上。

潘欣有些後悔自己耽擱了時間,現在綰綰連床鋪都沒得挑了,尋思著等會有空去找一下校長,讓對方給綰綰調一下床鋪,或者換個單間住。

應綰綰不懂潘欣的心思,同宿舍內的其他人招呼,“你們好,我叫應綰綰,以後請多指教。”

五人楞了一秒,而後笑眯眯的跟著做自我介紹。

潘欣望著自家閨女每每跟人交流都透著一股子自信和大方,心裡十分的寬慰,同時又疑惑,那戶莊稼人,能把自己的閨女教的這麼好?

才怪吧!

她說什麼都不會信的,應該是自己基因的問題,閨女是全部遺傳到了自己的優點!

見應綰綰往山鋪爬,潘欣道,“綰綰啊,你這住這麼高,會不會摔下來啊。”

“不是有護欄嗎?”

“我感覺不太結實啊,你這睡覺一滾,萬一斷了可怎麼辦啊?”

“還不都是奶奶你在家裡磨磨蹭蹭啊,害小姑姑沒有選擇。”應文景奶聲奶氣。

應綰綰驚呆了,這娃語言天賦會不會太高了點,兩歲多竟然能說這麼長一串的話,家屬院那些,大部分都只能表達一些簡單的詞語呢。

潘欣不做聲了。

應綰綰擔心潘欣等會兒一開口會要求宿舍的其他人給她換床位,趕忙道,“我就睡上鋪就行了,我挺喜歡。”

上鋪應該被打掃過,一點灰塵都沒有。

低頭為坐在她下鋪的同學,“周心蘭,是你給握打掃的床位嗎?謝謝你哦。”而後示意潘欣遞席子給她。

周心蘭長得清秀,穿的也好,格子長裙,白色娃娃領邊,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圓頭皮鞋,很有這個時代的氣息。

文文靜靜的,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看起來家庭條件很不錯,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梨渦,皮膚比普通人稍顯白淨,“不客氣,我打掃自己的鋪位,想著回頭不打掃的話,你一來會弄的我床上也是灰,我順手就給擦了。”

潘欣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早剝好的菠蘿蜜,分給宿舍的其他人吃。

八十年代的菠蘿蜜並不常見,尤其是在小地方。

帝都就不一樣了,稍微大點的水果攤上就有賣,只不過價格昂貴,普通一些的家庭根本不會捨得買。

寢室裡的除了周心蘭,都不認識菠蘿蜜,對於不熟悉的東西,大家都是好奇且又推拒的,客氣的擺手拒絕。

只有周心蘭,伸手拿了一個,“謝謝阿姨。”

“聽你的口音,有點像宜州那邊的,你是宜州人嗎?”

周心蘭點點頭,“是的阿姨,你們是哪兒人啊。”

潘欣近年一直生活在國外,早已沒有了本地的口音,說話沒有帶上英語,完全是因為應綰綰不喜歡她再祖國說英文,“那還真巧啊,我們老家也是宜州的,老鄉了,你們家宜州那個地方的啊。”

“......”

一陣交流後,應綰綰基本也摸清了宿舍人的基本資訊,都不是本地人,不過可以肯定的事這些人全部都是各個地方上的尖子生。

其中一個叫做褚曉蓮的姑娘,主動談起自己的學習成績,那張嘴就停不下來了。

應綰綰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了。

太浮躁了!

學校給配備的宿舍鑰匙上還有一把是進門處站著的鐵櫃子儲物格的鑰匙。

總共六個儲物格子,因為來的遲,應綰綰儲物格的位置在最上面,靠近門,每回放東西,都得關門,墊腳尖。

跟她一排的格子,很巧合的是周心蘭的。

看來她也是最後一個來的。

因為她的鋪位雖然是下鋪,但是冬天來離門口近,相對的開門透進來的冷風,第一個吹的就是她。

潘欣對應綰綰攤到鋪位和儲物格,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綰綰啊,你攤上的這些位置,都不好,我看啊,我還是找......”

“行了啊媽,我覺得挺好,我很滿意了。”

整理好床鋪,應綰綰從床上下來,把錢包和護膚品放進儲物格鎖好,才離開宿舍。

四人一走,其他人開始議論。

“這一家人長的好出挑啊。”

“尤其是那個應綰綰,太漂亮了,不曉得成績怎麼樣,剛才她好像沒說啊。”

“能進來咱們學校的,成績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啊,咱們不也沒透露嗎?”周心蘭道。

“我倒不這麼認為,剛剛應綰綰的那個媽說話的時候不是說了嗎?要找誰,不過被那個應綰綰打斷了,我感覺她是走後門進來的。”

“怎麼可能?”

“我聽說啊,這個學校,也收家庭富有的學生,那種十分富有的,無論成績如何,都能進來,你們看這家人的穿著打扮,還有那個應綰綰床上鋪的席子,跟咱們這個,差別多大啊?

她還沒帶被子,家肯定在這附近,隨時可以回家拿被子,還說跟你是老鄉,估計是套近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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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放進儲物間的瓶瓶罐罐,是搓臉油吧?你們見過誰塗個搓臉油,用那麼多瓶?怪不得這一家人都白啊,這臉上整天糊這麼多層東西保養,擱我,比她還白呢。”褚曉蓮陰陽怪氣的,言語間俱是對應綰綰的鄙夷和不屑。

周心蘭看不慣褚曉蓮的踩低別人,捧高自己的調調,“你瞭解人家嗎?你在這裡胡說人家的壞話,你還說自己是三好學生呢,我看你的品德,也就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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