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河也不願意這件事情曝光,這對他的前途很不利。聽說上面有大動作,要裁掉沒有學歷的員工,重新安排一批有文化的人進來,他很怕被人代替,搓了搓手,“弟妹,你看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我們也願意檢討自己,登報的事就算了。蕭院士,你一向大度,這事就這樣處理成嗎?”

應綰綰洗脫了嫌疑,整個人已經恢復到滿血狀態,她佩服關大河的厚顏無恥,事情弄清楚就算了?

那她受的委屈找誰清算?

冷哼了一聲,“沒有商量的餘地,你不想見報的話,我就到法院起訴你們惡意詆譭他人清譽,到時候鬧大了就不僅僅是見報紙這麼簡單了!”

廖海霞見應綰綰態度強硬,想要勸說蕭南風,“小蕭啊,這事你也同意上報?”

蕭南風嗯了一聲,點頭,“既然要澄清,是應該把情況講明白。”

兩人口徑一致,廖海霞不好再說什麼,“那行,我回頭聯絡報社那邊。”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廖海霞走後,原本準備看應綰綰笑話的人,呼啦啦圍上來對她噓寒問暖。

蕭南風一記冷眼掃過去,眾人後退,他視線越過眾人看向朝自己家走的關大河和喬芳,開始秋後算賬,冰冷的聲音如霜雪吹入耳,“欺負了我媳婦就想一走了之?”

關大河喬芳僵硬身子,艱難的轉過身,又是一陣伏低做小賠不是。

蕭南風視線鎖定應綰綰瑩白粉嫩小臉的那幾道淺紅色印子上,“綰綰,你的臉是誰打的?去打回來。”

一句話把討好不得,準備散場的人震得立在原地。

喬芳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往關大河身後躲。

應綰綰瞥了一眼四周圍觀的眾人,不想再讓別人議論她,“是喬芳打的我!不過已經賠了我營養費,我就不追究了。”

蕭南風俊臉一沉,渾身煞氣,“沒出息!一點營養費就給你打發了,給了你多少營養費?還給她,去打回來。”

應綰綰:“……”

圍觀的人想勸和,礙於蕭南風那張凍死人的臉,犯慫不敢上前。

喬芳調整情緒,蒼白的臉蛋露出柔弱的表情,眼裡有幾分委屈,“蕭院士,這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不信你問問左鄰右舍,是你媳婦先動的手,所以我才還手。”

起因又繞回應綰綰身上,解釋的同時再一次向眾人言明自己只是正當的反擊。

她唯一做錯的就是在應綰綰偷人這事沒有落實之前,心急宣揚。

否則局面不會失控。

失策!

“明明是你先挑起事端!”應綰綰瞪了喬芳一眼,舉起手心正對著蕭南風,可憐兮兮,“我的手都破了,特別疼。”

蕭南風眼風一掃,“關大河?這是你整的麼?”

關大河目光閃爍,氣勢被壓,“我也是無心的。”說完垂下頭。

天氣冷,應綰綰穿的不多,加上哭鬧惹出一身汗,此時被走廊的風一吹,冷的打了個哆嗦。

蕭南風一眼留意,冷睨關大河,“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下次再有人敢亂傳我媳婦的謠言,那咱們就去院長那評理!”

丟下警告,牽著應綰綰的手進屋,反鎖房門。

踏進房內。

原本斑駁的牆壁貼滿了廢報紙,看起來十分清爽。

牆角放米麵糧油的架子換成了嶄新的碗櫥,煤球整齊的摞在木箱裡,進門左手邊有一個衣帽架,上面掛了一紅一黑兩隻毛線帽。

樣式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屋子正中央的小方桌替換成了較高的長桌,配了兩把有椅背的高椅子,以前得布簾子被撤下,添了一堵木牆隔開客廳和臥室。

地面打掃的很整潔。“我不在家,你一個人倒是過得滋潤,還有本事賺錢,剛開始娶你還後悔來著。”

後悔娶她?

王八蛋!

整得她非他不嫁一樣!

應綰綰從後面對著他的腿彎就是一腳,踹得他一個趔趄,“我這都是被逼的,你一走近兩個月,只留了那麼點錢給我,哪裡夠花的?你個狠心的男人!”

彈一床棉被就要好幾塊錢,她還要買衣服買護膚品,要過小資生活,不想辦法賺錢怎麼行?

蕭南風冷峻的臉微微泛青,立直身子,轉頭,“沒大沒小,丈夫也敢踢,你真是應綰綰?”

應綰綰心底發虛,她既是又不是,面上坦蕩,嗔了他一眼,“你連自己的老婆都認不出來了嗎?”

這個年代極少有人稱呼媳婦為老婆的,蕭南風俊臉泛紅,冷聲,“下回不允許這樣!”

應綰綰:“……”不允許哪樣啊?

踢他還是輕的呢,等她收了他的心,有他受的。

蕭南風推開小臥室的門,小小的空間拾掇的井井有條,衣櫃是敞開的,折衣服、掛衣服還分了區域。

看著兩人懸掛在一起的衣服,心底一陣異動,視線經過床鋪,看被子的大小厚度應該換了新的,被面的顏色偏淺綠,上面的紋樣簡單又大方,雙人枕略高,看來枕芯也是剛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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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垂眸,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後進來的應綰綰,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她賺了多少工資?

“綰綰,你的手裡還有錢麼?”

“哪還有錢啊,你再不回來,我都準備到縣城賣蘿蔔了。”她種的蘿蔔收成不錯,又甜又脆,她正琢磨著上班的時候扛一箱子蘿蔔到人小區門口擺地攤呢。

“......”

蕭南風深邃的眼睛帶上淺淺笑意,“我明天去縣城的郵局取一些津貼給你,你不用擺地攤了。”回眸瞥到她低頭吹手心,他說,“家裡以前存放的備用紫藥水放哪兒了?”

“我不要用紫藥水塗傷口。”她縮著小手,動作十分抗拒。

她有一次不小心在外面摔了一跤磕破了膝蓋,回來之後塗上紫藥水疼得她眼淚都下來了。

現在手掌上蹭破的地方可比那時候膝蓋上的大多了,塗上去她不得又痛到流眼淚?

他評價她,“嬌氣!”

“......”

應綰綰死活不塗紫藥水,蕭南風只好到衛生室取碘伏。

處理好手心的傷口,纏上幾圈紗布。

蕭南風兌了半盆熱水給應綰綰泡腳,“你的手傷了,明天還去上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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