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到爐灶邊換了一塊新煤球,添了一鍋水煮雞蛋。

瞥到牆角的一堆蘿蔔,精緻的眉頭微微的蹙著。

天氣越來越冷。

先前蕭南風種的地瓜她收了之後,沒存好壞了不少。

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原本打算到菜園子裡面挖個坑儲藏蘿蔔的,沒成想被喬芳一搞,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坑是挖不成了。

還好請來的木工師傅把家裡的木工活做完了。

拿了些零用錢放到桌子上,打算等臉好些的時候給他送去。

跟著從床底拖出紙箱,把不穿的衣服都倒出來,剩餘兩件放在底部,拾起地上的蘿蔔一個個擺了進去。

碼放好蘿蔔,在紙箱四周又纏了幾件衣服保暖,這才把箱子推到牆角。

爐子上的水開了,應綰綰兌了一盆溫水,洗乾淨臉。

撈出雞蛋,忍著燙手剝了雞蛋殼,拿著剝好的雞蛋對著鏡子輕輕滾臉。

蛋白和皮膚相觸,疼的她淚流滿面。

別人嫁老公,都是被捧在手心裡面疼的,她則完全被蕭南風放逐了。

她現在有點兒理解原主為什麼鬧著要和蕭南風離婚了。

這貨不知道疼女人!還留著幹嘛?

廖海霞派出的那位同志到縣城打聽了一番,把所知的情況報告給廖海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挨家挨戶亮起了燈。

喬芳和關大河正坐在屋裡吃晚飯,房門被敲響。

喬芳平白損失了十二塊錢,正在氣頭上,聽到咚咚的敲門聲,語氣不耐,“誰啊?”

“我是婦聯的,廖主任喊你們夫妻去一趟她辦公室。”

喬芳這才放下碗筷,走到門口開門,抬頭瞧了一眼跟前的同志,“大哥,你知道廖主任找我們啥事嗎?”

鄰里之間住的近,誰有個動靜都能聽到,今天喬芳和應綰綰打架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

因著喬芳平時的人緣不錯,她說得話可信度高,大家私下都在傳應綰綰趁蕭南風不再出去偷人。

連一向喜歡拍應綰綰馬屁的李桂花都恨不得同應綰綰立刻劃開界限。

今天她腫著一張臉回來,有好幾個平時見面熱絡打招呼的人在樓上遠遠地就瞧見了她,但是沒人去探望她,就怕跟她走近,被她沾染上壞名聲。

同志搖了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

“她有讓你叫對門的蕭院士的媳婦嗎?”

來通報的同志再次搖頭,“廖主任只讓我來喊你們夫妻倆,你們抓緊過去啊,我先走了。”轉身離開。

喬芳聽到這裡,開始慌了,廖海霞叫她們夫妻卻不叫小騷/貨,難不成小騷/貨真的是在咖啡館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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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走,關大河開始質問,“小芳,蕭院士媳婦的事,你到底是不是胡說的?”

“我.....我......”

喬芳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關大河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十有八九捏造了一部分事實,“你個敗家娘們兒,沒有把握的事情你亂嚷嚷,你想害死我?”

喬芳來了脾氣,大聲強調,“我哪裡胡說了,我都親眼看到蕭院士的媳婦偷人了。”

她傍晚到洗涮池那裡洗菜,才知道大院裡人人都在議論應綰綰偷男人,眾口鑠金,小賤人這次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咣噹一聲,對面的門被應綰綰甩開,她在家敷了大半天的臉,好不容易把紅腫整下去,剛準備睡美容覺,這個惡女人就又開始造謠抹黑她。

“死三八!我跟你拼了!”

伸手抄起牆角立著的掃把,衝上去照著喬芳的頭就要劈下去!

聽到走廊動靜開門走出來的住戶,眼看著應綰綰的掃把將要招呼下去,嚇得立在原地一陣唏噓。

關大河抬手一把截住她的掃把柄,陰沉著臉,“蕭院士媳婦,你這衝動的毛病也得改一改也行!”

他捏著掃柄一個使勁,應綰綰後退了兩步,因為穿著新買的大拖鞋,鞋墊子上面的絨毛滑,她踉蹌了一步身子直往後仰,維持不住平衡,驚呼一聲摔倒在地。

手掌摩擦地面,一陣火辣辣的疼。

反轉手腕,低眸一看,靠近手腕的地方蹭破了一塊皮。

完蛋了!

她手破了明天晚上還怎麼彈琴啊?

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了!

可恨她又不是他們的對手,想到這一天來受的侮辱,乾脆直接坐在地上曲起腿腿,臉埋在膝蓋上不顧形象嚎啕大哭。

走廊兩邊的住戶,站在自己門口小聲議論,沒人上前攙扶。

關大河嚇了一跳,他只是輕輕推了一把,她怎麼就跌倒了?

這也太不經推了。

用胳膊抵了抵喬芳,示意她過去扶應綰綰。

喬芳別了下身子,冷著臉不願意去。

關大河重複了兩下動作,她才不情不願的邁開腿。

“哭啥哭啊?自己偷人還好意思抱屈!你守著,等蕭院士回來才有你好果子吃!”

她走到應綰綰身邊不忘落井下石,剛準備彎腰,一道冷喝聲傳過來,“別碰她!”

蕭南風緊縮著沉墨色的冰冷雙眸,大步走上前,伸長手臂,拉起了狼狽至極的應綰綰。

“綰綰,有沒有受傷?嗯?”

稍顯低沉卻格外悅耳的聲音迴盪在耳廓。

應綰綰以為自己已經產生了幻覺,她抬起頭望他,伸手去捧他的臉,溫度適應,身上若有若無的飄著她熟悉的肥皂味,眼淚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眶,嗚嗚的哭了起來,聲音像貓咪一樣委屈,聲線一抖一抖的,“他們趁你不在家集體欺負我。”

蕭南風掃了一眼圍觀的人,看向地上的掃把,視線掠過應綰綰光著的一隻腳丫,以及正對著關大河家門的拖鞋,面色如霜,她穿著黑色的便裝,身上隱隱散著戾氣。

一個大步跨過去,撿起地上的拖鞋,下蹲握住應綰綰纖細的腳脖子,堪堪有他的手腕粗,怎麼感覺她瘦了不少?

大手接觸到她的腳心,皮膚細膩,冰涼沒什麼溫度,心尖輕輕一顫,只覺得口乾舌燥。

喉結滾了滾,撫乾淨她腳底沾著的灰塵,趕緊替她套上棉鞋,站起來沉聲道,“關大河,是你對我媳婦動的手?”

蕭南風對應綰綰的一系列動作驚呆眾人。

等看熱鬧的一眾反應過來,怕蕭南風誤會他們欺負他媳婦,湊上前,惡人先告狀,“蕭院士,你是不知道啊,你媳婦揹著你偷男人讓小關媳婦喬芳給逮著了,她不知道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想對人動手,這種婆娘不教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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