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牽動臉部肌肉,做出微笑的樣子,“不用了李嫂,既然是隊裡抓,我老公那裡肯定會有的,你們家小孩子能吃,你做給他們吃吧,我家人口少,吃不了多少。”

按照蕭南琳說的,蕭南風升職了,家裡米麵,肉之類的,以後不會怎麼缺,她用不著貪圖李桂花那點便宜。

李桂花沒想過應綰綰會一口回絕,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我這都提來了,你就收下得了,你看這魚多肥啊。”提著魚往她手裡塞。

應綰綰擔心李桂花的魚蹭到她新買的裙子上,一個勁兒的後退,“真不用了李嫂,我們家不缺,你還自己留著吧。”

蕭南琳也跟上推拒,讓對方拎回去。

李桂花送不出去東西,臉上佯裝生氣,“院長家的,你是不是看不上我這魚啊?”

“哪有的事?”應綰綰也板起了臉,在大院裡嚷嚷自己看不上她的東西,萬一被聽話只聽了一半的人入了耳,傳出去還得了?

這不是毀名聲了嗎?

兩方僵持了好一陣子,李桂花見魚實在送不出去,咕噥著走了。

待人走遠,應綰綰和蕭南琳先後進屋。

蕭南琳道,“這人也真是的,咱們都不要了,她還一個勁兒的送,家裡魚多到吃不完啦?”

“誰知道啊,總歸別人的東西,咱們不能收。”這個年頭,名聲是頂頂重要的,特別是這個年代,個人聲譽和前途是掛鉤的,她不能讓旁人看到她受賄。

作為院長家屬,如果帶頭受人小恩小惠的,影響多不好?

“嫂子,南琳妹子,雞我都拾掇好了,我先走了啊,我還得回團院長那兒覆命呢。”伏大海清理好雞,打招呼準備離開。

應綰綰客氣的挽留他,“伏同志,你跟我們提了一天的東西,等下過來吃個晚飯吧。”

伏大海擺手回絕,“食堂有飯,嫂子不用麻煩了。”臨走前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蕭南琳。

應綰綰眼尖的瞧見,心裡直打問號,等人走遠,她問蕭南琳,“你有沒有發現,伏同志一直偷偷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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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真的假的啊?”蕭南琳手指回指著自己,一雙秋水翦瞳滿是驚訝。

“嗯,一路上我都看到幾次了,他總偷偷地看你,你暗著數落過人家嗎?”應綰綰眨巴著大眼睛,眼睫毛隨著她的動作輕微的打顫。

“沒有啊。”蕭南琳的眉心稍稍擰了一下,想起自己今天也是偷摸地看羅尼,心裡對於應綰綰所言,咯噔了一聲。

決定下次見了伏大海,與他保持更遠的距離。

“這就稀奇了。”

應綰綰沒往別處想,坐到餐桌前,喝了杯涼白開,起身去關大門,“我回房間睡一覺,該做晚飯的時候再喊我。”

“我也去睡一會兒,睡醒在做飯也不遲,我今天吃了那麼多點心,一點兒也不餓。”蕭南琳舔了下唇瓣,想著走那天讓應綰綰再請她吃一次咖啡店的點心。

基地辦公室。

伏大海事無巨細的向蕭南風交待應綰綰今天的所有狀況,有意撇去她和蕭南琳鬧矛盾的一小會兒。

“院長,嫂子說您監視她,我這會兒算不算啊?”伏大海心虛。

“你下去吧。”蕭南風這會兒有些坐不住了,連伏大海同他說的,應綰綰和咖啡店老闆相處的不錯這個話,也被他略了過去。

先前對於應綰綰突然換了個性格,做事方式也和以前不一樣,正常人都會懷疑她和原本的是否是同一個人。

加之那段時間,上面的機密文件顯示,有間諜會高階催眠,混入基地的親屬中,而後利用他們竊取重要的情報。

他的資料屬於絕密檔案,以前雖然一直跟著沈毅,但他直接隸屬的,還是秦淮的管轄之內,他手裡有作戰飛機的設計稿。

她突然變了個人,由不得他不忌憚。

他是暗中遣人跟了她幾天,加之他自己也會觀察,但確定她和間諜之類的沒有任何關係之後很快就撤了眼線。

對於她自己去找工作,還會才藝的事,他出了任務,對此一概不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全部忍下來沒有質問,這樣算哪門子監視?

至多對她的態度冷淡一些罷了。

而且,他先前,對那個綰綰也沒有熱情過啊。

那天晚上之所以藉著酒勁想碰她,也是因為她不安生,總是鬧離婚,他想著做了他的女人,會踏實點過日子而已。

今天一趟街逛過去,她怎麼會突然糾結起這些事?

早知道他該跟著!

關了辦公室的門,提步往家屬院走,步伐稍快。

應綰綰回房間哭了一場,迷迷糊糊的將要睡著,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稍顯急促的敲門聲。

坐起來,用帕子擦了把臉上的水,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努力維持與往常一樣的聲調,“來了。”

再怎麼樣,日子還是要過的。

隨著門縫移開,男人純白如雪的身姿堵在視線之內,她抬頭,是他一張過分冷峻的臉,旋即關門。

蕭南風一手抵著門板,語氣高深莫測,“你怎麼回事?”

“不用你管,我這會兒不想看見你!”應綰綰彎著身子,一隻腳後退一步,抵著房門不讓蕭南風進來。

蕭南風一個用力,應綰綰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你幹嘛啊?神經病!”她差一點兒摔倒,穩住身形,兇他。

蕭南風進屋,反鎖住門,不疾不徐的問,“我做了什麼,你不想見我?”

兩人距離很近,他一雙深邃的眼眸直視她,想要把她看穿。

應綰綰避開他灼灼的目光,後退到床邊坐下,“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蕭南風主動挑明,乾脆的承認,“你換個性子我只遣人跟了你短短幾天,這也值當你生氣?還躲在房裡哭?”

他看著她的眼睫毛又成了一撮撮,“傻樣!到底是誰跟你提這個事的?”他冷眼眸閃過一絲涼意。

應綰綰長髮隨意的用髮帶扎了一根鬆垮垮的獨角辯垂在身後,可能方才是在睡覺,頭髮顯得凌亂。

他動手揉了揉,更亂了。

應綰綰拍開他的手,精緻的眉毛撇成八字,委屈的直掉眼淚,嗚嗚,“你自己都認了,你既然猜到我和之前不一樣,在宜州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逼著我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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