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馮三刀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我們是鎮北軍第一軍軍指揮劉從武指使的,我們這些人都是打下手的,販賣這些姑娘的是第四營的人。”

“將軍,抓到了,還抓到了咱們一個熟人。”就在這時,薛飛雲過來稟報道,壓過來十幾個第四營的人。

秦忘看去,果然都是熟人,第四營的營長李磊,還有幾個他見過的營長。

看見這些人進來,剛才還瘋了般要撕了馮三刀的那些姑娘嚇得就像見了貓的老鼠一般,都縮回角落裡繼續發起抖來。

“李磊,你們怎麼在這裡?”秦忘眉毛一挑,納悶地問道。

“秦忘,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要是想來玩,我們兄弟歡迎,要是敢壞我們好事,我敢保證你會死得很慘。”看見被秦忘抓了個正著,李磊怡然不懼、軟硬兼施地說道。

“這件事劉從武知道多少?”秦忘面色一沉,開口問。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李磊大臉一昂,傲然道。

秦忘不由沉思起來,還真是巧了,剛想把劉從武拉下馬就抓住了他這麼大的把柄。這麼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秦忘肯定不願意放過,他只是在想怎麼操作這件事。他只是鎮北軍的一個小小營長,這件事他實在是不好插手。要是交給幽州府,秦忘又不放心,誰知道幽州府跟劉從武他們有沒有勾結。這件事最好交給一個正直,又能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人。

秦忘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這樣的人在大燕朝堂屈指可數,秦忘很快就想起了一張黑臉。

“薛飛雲,派人去請御史臺的於正於大人,就說這裡有驚天大案。”沒錯,秦忘想起的那個人就是曾經把他難為夠嗆的於正。

“秦忘,你真的打算跟我們過不去是吧?”聽說秦忘去請於正了,李磊的臉又驚又怕連忙說道。

在幽州混,要說這些人最怕誰,那就是於正了。於正是什麼人,在這些人眼裡就是一條瘋狗。只要被他盯上,不被撕掉層皮,不算完。所以聽到秦忘派人去找於正了,李磊嚇壞了。

“啪!”秦忘用力甩了李磊那張肥臉一巴掌,“死到臨頭還跟我嘴硬,簡直就是找死。羅忠,拉下去給我審,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於大人來之前,我要他們的口供。”

“是。”羅忠陰笑一聲,命令人把馮三刀還有李磊這些人都拉下去審問了。

“所有人,出去。”籠子裡的姑娘都衣不蔽體,實在不適合讓這麼多男人站在這圍觀,秦忘對手下的士兵命令道。

“對不起了諸位姑娘,我暫時不能放你們出來。”秦忘背轉身軀,也不去看那些姑娘,給她們儲存最後的尊嚴,“我去請了幽州御史臺的於正於大人,他剛正不阿,看過你們的遭遇之後他一定會為你們主持正義的。”

“秦將軍,是你嗎?”就在這時,一個怯怯的聲音在籠子裡響了起來。

秦忘轉臉看去,正是程斌的姐姐,“程姑娘,你果然在這裡,怎麼樣,你……”

秦忘想問她有沒有被糟蹋,可是看看周圍這麼多悽慘的姑娘,這話還是沒有問出口。

這姑娘冰雪聰明,自然知道秦忘問的是什麼意思,“奴家沒事,秦將軍。奴家叫程馨,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這些姐妹們真的是太慘了,你不知道這些混蛋對她們做了什麼。”說著說著,程馨的眼淚都下來了。

“程姑娘放心,我秦忘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忍的。這件事我管定了。”秦忘鄭重地承諾道,“姑娘們,再堅持一下,我秦忘在這發誓,我一定讓傷害你們的人受到懲罰,會讓他們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姐妹們,請你們相信秦將軍,他是好人,他一定會替我們做主的。”程馨也對著其他女孩大聲喊道。

程馨這番話說完,這兩百姑娘的臉上微微有了點生氣。過了很久,不知道哪個姑娘率先哭了出來,很快,就像傳染一樣,所有姑娘都痛哭出聲,秦忘不忍心再看,轉臉走出了密室。

“將軍,出事了。”剛剛走出地牢,薛飛雲大步走了過來,“幽州府的衙役來了,有三百人,看樣子來者不善。”

“把人藏起來。”秦忘對薛飛雲命令一句。

“陳處墨,列陣,不許任何人靠近山神廟百步之內。”秦忘對著不遠處的陳處墨大聲命令道。

“是!”陳處墨大聲答應一聲,帶著手下五百三營士兵再次把山神廟團團包圍了起來,只是這次不同,都是兵器朝外。

秦忘單獨站在山神廟大門的正中,等待著幽州府衙役的到來,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幽州府府尹的一切資訊。

幽州府府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官,負責掌管幽州附近的治安等事務。幽州是什麼地方,這是大燕國的政治中心,聚集了整個大燕的高官。說一句玩笑話,從樓上扔下一個板凳,砸死十個人有九個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所以幽州府府尹滕浩這個官當得很是憋屈,誰都不敢輕易得罪。當然,能當這個官職的都是異常圓滑之輩,滕浩也是這樣的人。準確來說他不算任何勢力的人,但是又和所有勢力都有關係,算是個在夾縫中生存的人。

沒用多久,秦忘就看到了遠處明亮的火光。

“所有人聽令,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踏足山神廟百步之內,違者斬!”秦忘抽出橫刀,厲聲吼道。

“嗬!嗬!”五百士兵齊聲大喝,接受了命令。

“幽州府辦案,你們是什麼人?”三百衙役衝到秦忘面前,一個中年文官撥開衙役,走到秦忘面前。

“鎮北軍一軍三營營指揮秦忘在此辦事,來者何人?”秦忘自報家門。

看著秦忘滿頭的白髮,火光下的滕浩臉色陰晴不定,他可知道秦忘是個難纏的角色,只是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要是不露個臉,那就不知道會得罪什麼人了。

其實他對這件事並不清楚,只是收到訊息說山神廟這邊有大動靜,作為管理幽州治安的他不得不帶兵前來一探究竟。

“原來是秦將軍,將軍在這裡幹什

麼?擅自離開駐地,將軍可有上官手令?”知道秦忘不好惹,滕浩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這件事滕大人最好不要管,這是鎮北軍的事。”知道滕浩是個和稀泥的貨,秦忘懶得如實相告。

“笑話,地方事務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鎮北軍管了?這是我們幽州府的事。還不給我速速退開。”在沒搞清楚秦忘的目的之前,滕浩哪敢放任秦忘胡來,當下也毫不退讓。

“那你可以試試。”秦忘冷冷一笑,大手一揮,五百大軍往前大踏一步,兵器都快頂上了幽州衙役的臉上了。

“來人,聽我號令,鎮北軍肆意妄為,多有不法,給我拿下。”滕浩大怒,也大聲下令道。

三百衙役趕緊取出腰刀、鐵鏈、木棍等,只是一個個踟躕不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一群廢物!”看見這樣的情況,滕浩恨鐵不成鋼地大罵了手下一句,“秦忘,你好跋扈,你就不怕本官到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好熱鬧,怎麼。鎮北軍和幽州衙役是想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火併不成?”就在這時,於正帶著幾個手下及時趕到。

“於大人來得正好,秦忘擅自帶兵出營,形同造反,還請大人在陛下面前參他一本。”看見於正過來了,滕浩就像見到了救星,大步走到他面前告狀道。

“滕大人,秦將軍雖然擅自出營,但是還在鎮北軍的管轄範圍之內,算不上什麼造反吧?”剛正不阿的於正自然跟滕浩這樣的官油子沒什麼交情,當下不冷不熱地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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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你搞什麼名堂?大晚上的叫本官前來,所謂何事?”於正向來不喜歡秦忘,也沒給他好臉色。

“沒有天大的事末將哪敢勞煩於老大人?這裡有些事還請大人做個見證。”對於正的態度,秦忘也不生氣,“滕大人,既然來了,也請吧。”說完,秦忘率先走向山神廟,給兩人領路。

“秦忘,你給我一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地牢裡,看見那些姑娘的慘狀,於正氣得鬍子亂顫,衝秦忘吼道。

“是啊,秦……秦將軍,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見出了這麼大的事,滕浩嚇得雙腿一軟,說話都結巴了。在幽州地面出現了這樣的慘狀,他作為幽州府尹卻一無所知,他知道,他的這個官恐怕是要做到頭了。

“程斌,說說怎麼回事。”對兩人的反應秦忘很滿意,當下叫來程斌,讓他出來解釋。

“回稟兩位大人,這件事跟我家將軍沒有關係。是馮三刀搶了我姐姐,秦將軍來救姐姐才發現這裡的。”程斌不愧是在市井之中廝混好幾年的小子,這樣的陣仗也嚇不到他。

“馮三刀,誰是馮三刀?”於正一愣,一頭霧水地問道。

於正不知道馮三刀是誰,滕浩嚇得一個踉蹌。他知道這次事情大條了,馮三刀是猛虎幫的頭號打手,而猛虎幫的背後是嚴家,嚴家背後是誰,全幽州都知道,李家李成安。滕浩只希望這件大宗拐賣少女的案件不要牽扯出太多大鱷,否則他這個小小的幽州府尹真的會為難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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