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英俊的少年!”看清楚秦忘的相貌,曹子文大贊了一聲,他總覺得秦忘哪裡很是熟悉,就像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他一樣,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秦忘的白髮吸引過來了,“陳亮說愛卿大病了一場,怎麼樣,現在都好了吧?”

“謝陛下關心。末將已經痊癒了。”秦忘假裝感激涕零又畏畏縮縮地說道。

“你小子不是向來膽大嗎?怎麼現在像個見了貓一樣的老鼠一樣?”看著膽大包天的秦忘在自己面前嚇成這樣,曹子文心裡很是得意,對自己的王霸之氣更是充滿了自信。

“陛下說笑了,您哪是貓啊,您是龍,末將只是一個小蝦米,怎麼能不膽戰心驚?”秦忘順杆子往上爬,一個馬屁就送了上去。

這個馬屁拍得曹子文很是舒服,他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奸猾的小子。”他笑罵了秦忘一句,“眾愛卿看看,這小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嘛。”

文武百官只是互相看看,不知道該怎麼搭話。

“秦忘,你可知罪?”剛才還歡聲笑語的曹子文面色突然一變,陰冷地盯著秦忘,大聲斥責道,殺意凜然。

秦忘心裡“格楞”一下,不知道曹子文這是給他的下馬威還是真的要治他的罪。

“回陛下,末將罪該萬死,還請陛下治罪!”秦忘很光棍的重新跪在地上請罪道。

“哦?你說說,你都有什麼罪?”秦忘乾脆的樣子讓曹子文很是意外,他一挑眉頭,臉上含義莫名地問道。

“自末將起家開始,做事多有違法亂紀之處,就算是情非得已,但是犯了法就是犯了法,末將認了。”

“你認了就好。”曹子文的臉色黑了下來,語氣更加嚴苛,“你做的那些事你可知道都是死罪?誅你九族都不為過。”

“末將知罪!”秦忘微微有點安心下來,他覺得要是曹子文要殺他的話,應該不會跟他這麼多廢話。

“殺你現在還不是時候,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這次暫且放過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曹子文的火氣好像發洩的差不多了,“不過你小子本性不壞,茶馬市多虧了你才能順利召開,更是一舉斬殺五萬契丹人,大揚國威。常震,宣紙!”

“是,陛下!”常震答應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聖旨,走到秦忘面前。

“寧遠將軍秦忘接旨。”常震神色複雜地盯了秦忘一眼,尖聲說了一聲,展開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寧遠將軍忠君愛國,品德兼備,特賜正五品上,定遠將軍、開國子爵。另有黃金千兩,絲綢千匹,美人三名,明光鎧一套,寶刀一把,神駒一匹。”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秦忘雙手過頂接過常震手中的聖旨,心裡微微一沉。聖旨上只說給他升官,卻沒給他任何實權,秦忘知道曹子文還是不夠信任他。

“秦忘啊,你初來乍到,好好在幽州將養一下身子。幽州比赤城強的太多,名醫也多,朕還等著你助朕一臂之力呢。”知道這道

聖旨下來,秦忘心裡會有芥蒂,出言解釋道。

曹子文這話說完,李成安和文滿都松了口氣,他們還真怕秦忘剛來幽州就受到曹子文的重用,兩人雖然不懼,但是肯定有無數的麻煩。

曹子文召見秦忘不到一刻鍾,就把他打發了出去。

“忘哥哥,你回來了?”還沒有進門秦青就小跑著迎了出來,顯然是特意等他的。

“回來了,別擔心。”秦忘對著她和煦一笑,抬頭看看曹子文新賜的定遠將軍府,“喲,還挺氣派嘛。”。

定遠將軍這個正五品上的官職在幽州簡直就是多如牛毛,定遠將軍府自然也不會氣派到哪裡去。兩進兩出的小院,總共七八件房子,看得出來是剛剛裝修的。日常用的物件雖不甚奢華,但是也不算簡陋。

這座將軍府地處幽州達官貴人聚居的明德坊,距離皇宮很近,居住的都是整個大燕的實權人物,地價一直居高不下,而且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所以雖然秦忘的這個小院不大,但是也能稱得上價值不菲了。

“是的,我看過了,裡面很是豪華,而且下午的時候一個太監還送來了一千兩黃金,好多的絲綢,還有三個美人,武器盔甲戰馬也有,忘哥哥要不要看看?”提到美人,秦青的臉色有點幽怨。

“這些東西你管著就好了,黃金拿出一部分來,給大家多添置點衣裳,咱們到幽州了,別讓人看不起。另外家裡缺什麼就買,不用省。至於那些姑娘,秦青,你看著安排吧,但是一定要提防他們。”秦忘微微想想,安排道。

“好的。”聽到秦忘一點都不把那三個美人看在眼裡,秦青很是高興,“忘哥哥是擔心那三個美人會是密探?”

“肯定是,皇帝還是對我不放心。派人盯著我也很正常,不過也不要太當回事,只要不讓她們隨便接觸到我的書房就好了。”秦忘肯定的點點頭,“毒王前輩呢?我想見見他。”

“前輩在後院,這十幾天累壞了,中午就睡著了,現在應該醒了。”秦青回答道。

“好,青兒,你先收拾,我去見見毒王。”

“喲,這不是堂堂定遠將軍嗎?怎麼,沒去看看你那三個美人?”剛踏進毒王師徒三人住的小院,白熠看見秦忘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這話說得秦忘一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姑奶奶,不過看她刁蠻的樣子,隱隱看見了黃楚楚的影子,心裡一樂,有心逗逗她,“好大的醋味啊,莫非白二小姐吃醋了。”

“什麼?吃醋,秦忘,你沒毛病吧?我會喜歡你?”秦忘這話剛說完,白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跳起來叫道。

“我可沒說你喜歡我哦?”秦忘邪邪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你……我殺了你。”察覺到中了秦忘的圈套,白熠大怒,拔出赤龍劍就要砍秦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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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妹妹,別鬧了。”白清暗笑,上來打圓場道,“秦將軍,是來找師父的吧,師父就在裡面。”

秦忘呵呵一笑,挑釁地看了白熠一

眼,推門走了進去。

“不行,我答應過微念那個牛鼻子,你沒痊癒之前不能離開你。”聽見秦忘讓自己離開幽州,毒王搖搖頭拒絕道。

“秦兄弟,是不是燕帝要對你下手?”旁邊的鍾明問道,“這樣的話我們更不能走了,那也太不仗義了。”

聽兩人這麼說,秦忘心裡微微感動,“那倒不至於,不過幽州的水確實太深了,我自身都難保,更不想連累幾位。”

“你這小子少看不起人,本毒王的武功是被廢了,但是這幽州城想要困住我也不是那麼容易。”毒王不滿地瞥了秦忘一眼,鍾明也是滿臉不服的神色。

秦忘苦笑一聲,“幾位身手高絕,小子早就領教過。可是也擋不住數千大兵,前輩,鍾大哥,心意小子領了,但是幽州你們就真的別呆了,儘快離開吧。”

“秦兄弟放心,我跟你投脾氣,不會對你撒手不管的,真的有事我有辦法全身而退。”鍾明看見毒王堅持不肯離開,替他解釋道,“別忘了,我可是邪教的,這幽州城有不少我的手下,關鍵時刻用得著。”

“如此,我就放心了。”聽見鍾明有門路,秦忘微微放下心來。

“對了秦兄弟,這幽州城勾心鬥角的事我幫不了你,不過你要特別注意皇宮裡的一個人。”鍾明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什麼人?”秦忘好奇地問道。

“傅樹石!”鍾明說了三個字。

“傅樹石?這老小子居然在燕廷,當了鷹爪?”聽到鍾明提到這個名字,毒王先驚訝地叫了起來。

“傅樹石?這人是誰啊?”秦忘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一個不亞於微念牛鼻子的高手?”毒王的面色也沉重起來,“此人今年應該也有七八十歲了,跟微念是同一輩的人。年輕的時候就跟微念齊名,身手比牛鼻子全盛時期都不遑多讓,現在微念傷了元氣,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了。”

“是,此人是燕國人,曹子文的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收服了他,他給兩任燕帝當保鏢三十多年了。秦兄弟,萬一以後你對上此人,千萬要小心。”鍾明諄諄告誡道。

“多謝鍾大哥,這人我記住了。”秦忘輕輕點頭表示記住了。

“秦兄弟,我知道你不是江湖人,又手握重兵,肯定對所謂的江湖高手不放在心上,但是這個人很可怕,要是他想對付你的話,真的很難辦。”看出秦忘沒把傅樹石放在心上,鍾明不放心地又叮囑道。

知道鍾明不是一個信口雌黃的人,既然他這麼說了,秦忘終於重視起來,鄭重地點了點頭。

“忘哥哥,宮裡來人了,要你現在立刻進宮。”剛跟毒王他們敘完話,秦青就走進來稟報道。

聽到這話,秦忘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出所料的微笑。白天在朝堂上,曹子文對秦忘的態度不算差,但是絕對不對。這一年多來,正是因為秦忘,大燕的國力尤其是軍力上了一個大臺階,更重要的是,大燕皇室對全國的世家進行了有力的壓制,曹子文肯定會重用秦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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