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見強敵已退,秦忘笑嘻嘻地湊到微念身旁,“師父,我這就讓人擺香案,我三跪九叩,正式拜師。”

“行了,哪來那麼多虛禮,剛才你打坐得時候什麼感覺?”微念擺擺手拒絕了,出言問道。

“我覺得我的靈魂好像出竅了,自己進入了一個黝黑的空間裡。那裡有一團灰白色的雲霧,飄飄蕩蕩的。不過好奇怪,我居然能用師父教給我的《清心訣》控制那團雲霧,只是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地控制它。”秦忘如實相告。

“什麼?就這麼點功夫你就學會了內視的本事?看到了內息?還會控制它?”聽到秦忘這麼說,微念一把拉住了秦忘的胳膊,震驚地看著他問道。

“師父怎麼了?什麼是內息?”秦忘奇怪地看著微念,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天縱奇才,秦忘,你真是天縱奇才!”微念滿臉振奮的神色,哪有以前風輕雲淡的樣子,“初次打坐,就能達到這樣的地步,師父當初第一次學道時還不如你呢。只是可惜了,你年齡大了,錯過了修煉的最好時機。要不然,你肯定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現在微念對秦忘越來越滿意了,他本來就喜歡秦忘,更是沒想到秦忘在武道上的天賦會如此之高,簡直就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秦忘,要不你跟師父走吧?雖然你已經十五歲了,錯過了練武的最好時候,但是跟在師父身邊,心無旁騖地專心武道,說不定也能成為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那樣師父的衣缽也有人繼承了。”此刻微念心裡有了帶走秦忘的衝動。

“啊?”秦忘錯愕地看著微念,“師父,赤城這麼多人,這麼多事,徒兒實在是走不開。”

微念這才想起來,秦忘不可能捨棄赤城的一切,心裡惋惜不已,“也罷,也罷,人各有志,人各有志。”他長嘆一聲,滿臉的不捨。

“師父,要是我練好了,是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看見微念有點可惜,秦忘故意說一些傻話來逗他開心。

“想什麼呢?人就是人,就算修煉得再好也不可能成仙了。就說我們道家吧,都說得道成仙,得道成仙,道爺我聽過不少,但是還沒見過。修煉只是讓人力氣更大一點,速度更快一點而已。更厲害一點的人也能高來高去,做到一些別人做不來的事。你上次不是也用幾個大頭兵殺了幾個江湖高手嗎?這個你應該清楚。算了,不跟你廢話了,我現在就走了。”

聽說微念要走,秦忘大急,伸手就拉住了微念的衣袖,“師父,你我師徒好久不見,何不在赤城多盤桓幾日?也讓徒兒聊表心意。”

“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禮數太多。我得趕緊給你找藥材去,我老道活了七八十年了,就你這麼一個徒

兒,要是一年就死了,豈不是讓天下人笑掉大牙?”說完,內力微微一震衣袖,就掙脫了秦忘的手,身形再一閃,已到十丈之外。

秦忘看著微念迅速消失的背影,兩行清淚流下臉龐,他久久看著微念消失的方向,不能自已。

“師叔,我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師兄弟們的仇還沒報呢?”赤城一家客棧裡,冷羽看著劉青松不滿地說道。

“冷劍,昨晚聽了微念老道的一番話,怎麼樣?內力精進了沒有?”劉青松不看冷羽,滿臉喜氣地問向對面的冷劍。

“回師叔,精進了。昨晚打坐之後終於突破了瓶頸,內力長進了不少。要說那微念當真厲害,就他昨天幾句話,都趕得上師侄苦修五年了。”冷劍喜滋滋地說道,“我看師叔的樣子,應該也精進了不少。恭喜師叔,賀喜師叔了!”他還不忘拍個馬屁。

劉青松哈哈大笑,“哈哈,我也精進了不少,不是跟你們吹啊,你們師父現在都不一定是師叔的對手了。機緣,當真是機緣,這趟來得不虧!”

“莫非就是因為這個你們才說跟那秦忘的仇恨了了?”看著兩人的樣子,冷羽不高興地拍了一下桌子,眼圈都氣紅了,“那可是同門四條人命啊。”

“小羽,那能怎麼辦?微念老道在那,我們能拿秦忘怎麼辦?再說人家微念道長已經給了我們補償,要不然他會讓我們偷聽道家內功心得?沒有他的那番話,我和師叔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突破?”冷劍理所當然地說道。

“就是冷羽,你怎麼跟師叔說話的?我看你有空,還不如趕緊回房領悟一下微念的話,說不定內力也會有所長進。”劉青松臉色一沉,面有不快地說道。

冷羽不聽劉青松怎麼說,只是用詫異又失望的眼神看著冷劍,就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面前這個讓她喜歡了很久的大師兄,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內心如此醜惡。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冷羽對著冷劍大罵一聲,不想再看兩人醜陋的嘴臉,站起來就要回房。

冷羽剛把大門開啟,兩個人就大踏步走了進來,把她嚇了一跳。

“龍鳳雙劍!你們來幹什麼?”冷劍看清來人,趕緊站了起來,滿臉戒備地說道。

來人正是龍鳳雙劍,兩人也不看他,徑直看向沉著臉的劉青松。

“劉青松,我家將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了了,你們趕緊離開赤城。再也不許來,要不然見一個殺一個。”林鳳對著劉青松冷冷說道。

“喲,還真是龍鳳雙劍。你們這兩個江湖敗類還沒死呢?敢殺我門人,簡直就是找死!”劉青松“唰!”地抽出長劍,指著龍鳳雙劍說道。

“劉青松,你想明白了。再不把你的

破劍收起來,我保管你走不出赤城!”林鳳陰著臉威脅道。

不知道是忌憚龍鳳雙劍,還是忌憚微念,劉青松臉上猶豫幾下,還是決定不把事情鬧大。

看見劉青松乖乖地把長劍收了起來,林鳳的嘴角滿是不屑,“還像年輕的時候那麼沒出息,就憑你也敢上門找我家將軍尋仇?”

說完,兩人轉身就走,只留下三人在房間裡臉黑得像鍋底。

現在秦忘打心裡喜歡上了打坐。因為身體越來越差,忙完一天的政務,天還沒黑秦忘就累得動個手指頭都費勁。這個時候,只要稍微打坐一會兒,秦忘的精氣神就會飽滿很多。

不像其他練武人對打坐的環境要求那樣苛刻,秦忘不需要什麼風水寶地,不需要多安靜的環境,只要累得頭腦發昏的時候,他隨時隨地都會打坐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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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吃過晚飯,一陣睏意襲來,但是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實在不是睡覺的時候。秦忘趕緊跑到臥室打坐起來,可能正是因為他對環境的不挑剔,習慣了之後他就能很快的進入微念所說的那種物我兩忘的狀態。今天打坐到最後一個周天時,他第一次看到丹田中那一大團霧狀的氣息有了成型的趨勢,這讓他喜出望外。

“將軍,金森回來了。”聽見臥室裡有了走動的動靜,段九知道秦忘打坐完畢,在門口小聲說道。

金森被秦忘幫助僕骨截殺契丹人往大燕的使團,秦忘知道他突然回來肯定有大事。

“快請!”秦忘趕緊說道。

段九很快帶著一身風霜之色的金森走了進來。一個冬天都在草原上縱馬跟契丹人廝殺,金森著實吃了不少苦頭。臉頰上被凍得活像兩個爛蘋果,還不斷地留著膿水。耳垂早就被凍乾淨了皮肉,露出白森森的耳骨頭。

“金森快坐,真是辛苦你了。”秦忘親自給金森倒了碗熱茶,心裡不由想起了楊軒,不知道楊軒在回鶻是不是也被凍成了這個樣子。

“多謝將軍。”金森心裡感動,伸出滿是凍瘡的雙手捧著茶水使勁喝了一口。

秦忘注意到了金森的雙手,那哪是人的手?早就被凍得烏黑,上面五六條大口子,鮮紅的血肉清晰可見,一道連著一道,蜘蛛網一樣遍佈雙手。

秦忘心裡微微有點心疼,“金森,真是辛苦你了。這寒冬臘月的深入敵後,吃了不少苦吧?”

“將軍千萬別這麼說,為將軍排憂解難,是手下應該盡的責任,這點苦不算什麼。”知道秦忘可能看見了自己的雙手,金森趕緊把手放在了桌子下面。

“一會兒去找軍醫好好治治這些凍傷,別留下病根。這件事完成之後,你升為騎兵大統領,掌管赤誠所有騎兵。”秦忘突然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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