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董莊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走在回家的路上,初春的陽光讓他感覺愜意無比。

軍隊已經步入正軌,那些新招來的農夫們也已經習慣了軍營的生活,有了一點正規軍人的樣子。在秦忘無條件的支援下,董莊有信心把這兩千三百人訓練成絕對的精銳。

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鎧甲,只有五百套棉甲和六十三套鐵甲,起到的作用真很有限。兵器倒是不缺,可以做到人手一件,但是大多都是廉價的長矛,這很大的限制了赤城軍的戰鬥力。而且幾乎沒有任何儲備,一旦有了大量的折損,就有很多人沒得用了。

最緊缺的就是羽箭,赤城軍有整整三百弓箭手,如果按照每個弓箭手裝備三十支羽箭的話,那就是九千支羽箭,這還是沒有戰爭的時候。一旦出現了戰鬥,那這個數字就要幾倍的往上翻。赤城軍的羽箭保守估計還缺三萬支。

羽箭看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異常麻煩。箭由箭頭、箭桿、箭羽三部分組成,箭頭,又名箭鏃,多為鐵製,頭銳而底豐,式樣有三菱形、三角形、圓錐形等。其刃薄而鋒利,旁有槽。箭桿以木或製成,嵌於箭頭之下。箭桿又稱“梃幹”,一般用竹或木兩種材料製做,嵌於箭頭之下。箭桿為圓柱形,箭羽常以鵬鶻等巨禽翅製成,夾於箭桿尾端,使箭在飛行中平穩地命中目標。一般把用竹製做的箭桿稱為箭;把木製的稱為“矢”。箭桿必須筆直圓潤,只要這樣指向性才會好,飛行的也更平穩,只能讓工匠手工慢慢打磨,異常的耗費時間和精力,一個熟練的工匠一天也不過能打磨幾十支而已。

箭的飛行速度和準確性與尾羽的關係密切。箭羽太多,飛行速度慢;太少,穩定性差。箭羽以鷹翎為最上,角鷹羽次之,鴟梟羽又次之。裝雁鵝羽的箭遇風易斜竄,質量就更差了。而赤城軍現在只有雞鴨鵝等羽毛,這其中也只有鵝毛才能使用,還必須是鵝最大的那支翎羽才能使用,秦家村那總共也不過三千多只大鵝,嚴重缺少足夠的材料。現在整個赤城軍也不過一千支羽箭,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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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眉不展的董莊,不知不覺間看到了自家的大門,微微疲憊地松了一口氣。

只是他突然意識到,今天周圍為何如此安靜?連鳥叫的聲音都沒有?董莊敏銳地感到了不正常。

“既然來了,就請出來吧!”董莊緊繃起身體,滿眼警惕地盯著前方隱蔽的小巷。直覺告訴他,那裡肯定藏著人,而且還是很厲害的人物,他感覺到自己握住刀把的右手虎口在微微跳動。

果然一個身影慢慢從小巷裡現身出來。

等看清來人的面容,就算以董莊的見多識廣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來人身高不過四尺,身體寬度卻有兩尺還多,加上小的像蘋果一樣的腦袋,猛一看簡直就是一塊行走的門板。肩上還扛著一把兩尺長,一尺寬的方形大刀,看起來不下五六十斤重。一個又矮又寬的人,扛著把比自己的身體小一號的大刀,越看越詭異。

“你是誰?”董莊壓住心裡詭異的感覺,冷冷問道。

“要你命的人!”顯然來者不善。

說完,“門板”一句廢話也不多說,扛著大刀就朝董莊衝來,速度快得像一匹奔騰的駿馬,又像一頭暴怒的雄獅,摧枯拉朽一般,身後只留下一溜煙塵。

看到此人看起來笨重,卻是如此敏捷,董莊的瞳孔急劇收縮,“鏘鋃”一聲,他的腰刀剛剛來得及拔出來,“門板”已經衝到他的眼前。

只見“門板”在離董莊三步遠的時候,“騰”地跳起五六步高,手裡的大刀衝著董莊的腦袋狠狠劈落。呼嘯的刀風搶先一步就像泰山一樣往董莊頭頂壓了下來。

“喝!”董莊大喝一聲,雙腿往地上一跪,整個身體仰向天空,正好讓自己避過“門板”的鋒芒,手裡的腰刀也同樣向著“門板”劈去。

“門板”在董莊一矮身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妙,寬厚的身軀像條魚一樣在半空中敏捷地往旁邊旋轉一圈,手裡的大刀擦著董莊的刀鋒往董莊的胸膛筆直紮下。

董莊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笨拙的傢伙居然如此靈活,現在他身體上仰躺在地上,已經來不及起來躲避,這一刀,無論如何也避不開了。

“住!”董莊大喝一聲,撒手扔掉手裡的腰刀,雙臂交叉,竟要用雙臂去抵擋鋒利的大刀。

看見董莊的動作,“門板”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變得一臉殘忍。要用血肉之軀抵擋自己的全力一擊,當真是病急亂投醫。

“門板”似乎已經看到董莊被斬斷雙臂然後被釘在地上的樣子了,嘴角浮現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鐺!”一聲巨響,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

“門板”臉色一變,想像中血肉橫飛,雙臂亂飛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反而像是刺在了一塊鐵板上。

“鐵護腕!”“門板”很快反應過來。

“起!”董莊又是一聲大吼,根本不給“門板”反應的時間,一扭身,右腳傾盡全力踢中門板的左肋。

“啊!”

“門板”慘哼一聲,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掉了。

董莊一腳踢飛“門板”,一骨碌爬了

起來,雙臂軟綿綿地垂著,袖子裡噼裡啪啦地掉出一堆帶血的碎鐵片,鮮血也像流水一樣淌了下來。“門板”的全力一擊加上他自身的重量何止千斤?如果不是董莊往下卸了一部分力道的話,他的胸膛早就被刺穿了。即使這樣,他的兩條臂膀也都是粉碎性骨折。

董莊的臉可怕的扭曲著,鑽心的疼痛讓他滿臉通紅,冷汗很快佈滿了臉頰。傷痛也激起了他的兇性,他向前猛跑幾步,然後高高躍起,雙膝彎曲,對著“門板”的胸膛狠狠砸下,沒有骨頭的雙臂在半空中甩得像兩條死蛇。

“哈!”“門板”也敏捷地站起來,肋骨的劇痛讓他一時揮不起手裡的大刀,他一咬牙,舉起雙手,香瓜大小的拳頭迎著董莊的膝蓋猛擊而上。

“嘭!”又是一次硬碰硬,本來佔據優勢的董莊居然倒著飛了回去,而“門板”也被董莊砸的單膝跪進地裡,在地上砸出了一個碗口大的坑。

“咚!”董莊倒飛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雙膝帶來的劇痛讓他知道自己的膝蓋也廢了,實在沒想到那個門板一樣的傢伙居然如此強悍。嘴上不由苦笑一下,現在自己就是個廢人,只能任人宰割了,一直剛強的董莊心裡不由產生一股濃重的悲哀。

“你很強,這麼多年也只有你把我傷成這樣。”“門板”一邊往董莊那走,一邊揉著自己的雙臂。

“呵呵,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現在我已經廢了,你殺我簡直易如反掌。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我?”董莊說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語氣裡滿是蕭瑟。

兩次跟“門板”硬碰硬,讓董莊的雙手雙腳全部被廢,現在他感受到自己的四肢鑽心的疼痛,疼得他恨不得咬舌自盡。現在他只能躺在地上等死,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門板”低著小的出奇的腦袋看著董莊,“都要死了,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至少我不想做個糊塗鬼。”

“門板”眼裡閃過一絲可憐的神色,“我不可能告訴你。我是一個殺手,殺手就要遵守殺手的規矩,和你們軍人一樣。”

“你可以不告訴,也可以殺了我,但是你不要可憐我。”看到“門板”眼裡可憐的神色,董莊憤怒地向他大喊,一個戰士,可以戰死,但是絕對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憐憫。

“門板”理解地點點頭,蹲下身來,粗糙的大手掐住董莊的脖子,手上漸漸用力,越收越緊。雙眼還盯著董莊的眼睛,他是殺手,他最明白,人在死亡的這個過程中才是最恐懼的,他想看看就要死了,董莊的眼睛會不會在這最後的關頭有求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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