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陛下親征?”曹操本是悠閒喝茶品著手中項敖傳出不多的詩詞,卻是被如此訊息驚得茶水灑了一身。

“兄長,不錯!”夏侯淵一邊為曹操擦拭身上茶水一邊回答道。

“朝中無人反對?”

“各方大臣都反對,但是陛下已是絕議。”

“兄長甚是擔憂?”重新給曹操斟滿茶水問道:“如果兄長太過擔心,吾等可招募兵馬前往河東助陣,畢竟東郡離河東也不是太遠。”

“不可!”曹操沉鳴片刻道:“吾等馳援必過河南,若是被誤認叛軍可就累及吾等族人!”夏侯淵聞言,亦是皺眉點頭。

“希望陛下此行安全便好吧!”曹操輕聲說道,不知是說給夏侯淵聽,還是說與自己聽。

汝南袁府。

“主上,此次乃是好時機,吾等是否...”黑衣人說著,單手作出割喉之姿。

“迴光返照而已,安心觀之便是,不必徒增事端!”袁紹聞言略作停頓,隨後淡然說道,似乎不甚上心。

“諾!”

“可有聯絡到董卓?”

“回主上,董卓不識時務,並不打算合謀!”黑衣人回道:“僕已準備安排人刺殺之,主上放心,不會洩露!”

“呵呵,不用!”袁紹略顯陰狠的笑道:“本就未打算與莽夫合作,只要讓其知曉便可!”

呵呵,不想董卓此廝野心不小啊!不過野心大又如何?吾袁氏可是爾等一般世家可比?別弄得粉身碎骨才好啊!袁紹抿了一口清茶,陰沉的笑著。

哎!此時襄陽龐德公住處,青年望著天空暗自嘆氣。此人乃是當年拜訪過項敖的郭嘉,在得知各方傳來的訊息之後,郭嘉心驚不已,好大一盤棋。心驚的同時,對當日項敖言論的疑惑越發看不清。

明明乃是初夏郎朗晴空,不知為何,郭嘉總覺周邊沉寂,沉寂得讓人心煩,沉寂得讓人心顫。

“奉孝哥哥,為何嘆氣?”郭嘉聞言,轉身抱起迎面奔來的童子道:“不為何,心中煩悶而已。阿亮今日學業完成了?”

“是呀是呀,今日學的高祖創漢呢!高祖好生了得!”

“那是自然!”郭嘉輕笑,放下孩童,牽起孩童小手望龐德公房屋走去。諸葛亮啊諸葛亮,世間又多一妖孽,有驃騎將軍還不夠麼,還來個諸葛亮,讓吾等所謂才子如何活?念及至此,郭嘉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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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郭嘉離去之後,從方才山坡之下走上一少年,約莫歲十。少年衣著錦緞,比郭嘉衣著奢華不少。少年長相顯得極為普通,眉宇之間更是顯得有些魯鈍。少年姓龐,名統,龐德公乃是其從父,深得龐德公喜愛。龐統卻因顯得有些魯鈍,很少與各大世家子弟交流,安心在從父龐德公之下求學。

“盧卿,前方何地?”

“已過夏陽,即將到達皮氏之地!”

“何時可登岸?”劉宏心中些許著急問道,十數日盡是水路,劉宏甚覺無聊。

“到達皮氏

便登岸到達前線,白波有駐軍於冀亭,與皮氏、耿鄉朝廷大軍對峙!”

“哦?!”劉宏聞言,瞬間來勁道:“甚好,登岸之後略作修整,即可合兵耿鄉,征討白波!”

“諾!”盧植應聲領命,兩岸更是不間斷斥候來回探路。盧植十數日來更是未曾好生合過眼,終日守在劉宏身側。

御駕親征也並非玩笑,待白波軍聞訊劉宏抵達皮氏一代時,軍中卻是騷動不已。尤其是對漢庭餘威仍有些許畏懼的造反百姓,更是整日膽戰心驚的,不知白波軍能否擋住劉宏兵鋒。

“渠帥,探子來報,劉宏已領兵到達皮氏一帶!”

“哦?!”郭太聞言,來到府衙之中設定的輿圖旁細細看來。

“楊奉將軍可有回信?”

“稟渠帥,楊奉將軍回信表示死守不退!”

“速速遣斥候傳本帥軍令!”郭太鄭重說道:“告知楊奉將軍,劉宏親臨前線,定讓官軍軍心振奮,吾軍不宜與官軍硬碰。命楊奉將軍,設兵屯於冀亭、臨汾、降邑、冀城,互動防守,另設重兵於白波谷前段,並且層層機關陷阱防禦,切莫讓官軍衝破白波谷,進軍永安!”

“諾!”

“等等!”

“渠帥!”

“告知楊奉將軍,冀亭、冀城等城池不必死守,但白波谷別給本帥丟了!”

“諾!”

“稟陛下,稟中郎將!白波防禦工事似乎有所變動!”

“哦?!如何變動?”劉宏來到中帳內的輿圖旁,問道。

“白波本是重兵駐守冀亭、降邑!今日清晨才發現,白波軍大軍已從冀亭、降邑撤出大量兵馬,迴旋至臨汾之後的白波谷中,之後去向不明!”劉宏聞言,皺著眉頭看著輿圖。盧植更是在旁深思不已,思討白波如此調動乃是為何!

“盧卿以為如何?”劉宏瞅了半晌,實在是沒看懂是為何,只得詢問身旁盧植。

“陛下,臣初來,對於白波作戰仍是不甚太過瞭解,如此情況還得詢問之前督戰的將軍才是!”

“督戰乃是何人?”

“啟稟陛下,乃是河東太守韓純!”

“速速招來!”

“諾!”

“臣韓純拜見陛下!”

“韓卿免禮!”劉宏單手虛抬道:“河東戰事辛苦卿也!”

“為陛下效力,為大漢盡忠乃臣職責!”韓純作揖深拜,鏗鏘道。

“朕之大漢有如同韓卿肱骨,定不衰也!”劉宏淺淺的讚揚,接著道:“方才探子回報,白波防禦工事今日驟變乃是為何?”

“陛下!”韓純再次行禮道:“白波之前悍懟朝廷天兵,乃是狂妄至極。今陛下御駕親來,臣以為白波軍定是懼怕陛下雄威,方才後撤!”劉宏聞言皺眉想到,都造反了還懼怕朕雄威?扯犢子乎?劉宏無奈只得望向盧植,畢竟兵家之事盧植更為在行。

“韓太守所言或許不假!”盧植沉思許久方才作出回應:“陛下攜大漢雄威,定能壯吾軍心。賊軍似乎要暫避吾軍鋒芒,之後再徐徐圖之。”

“哈哈...”劉宏聞言哈哈大笑道:“白波軍也不過爾爾!韓卿,即可下令,整軍發兵!”

韓純望著得意的劉宏,心中苦笑:希望陛下別胡亂指揮,累及三軍。之後更是斜眼瞄向盧植,詢問其意。見盧植也點頭同意,才領命而去。

果如盧植所料,冀亭、降邑、冀城守兵不足千人,城內一應百姓、糧草輜重及錢財等盡數被白波軍掠奪乾淨。不到五日時間便拿下三地,重兵屯於降邑於臨汾再次對峙。

如此勢頭更是被劉宏大為吹噓,傳詔天下。或許大漢威嚴仍在,劉宏大勝之勢傳至天下各州之後,不僅汝南郡葛陂黃巾軍勢頭被郡兵抑止,即便五月地叛亂的益州賊馬相、趙祗也被益州刺史從事賈龍率吏民攻相等,數日破走,州界清靜。

捷報送至身處河東的劉宏軍帳,更是讓劉宏龍顏大悅,乃選劉焉為益州牧,徙治綿竹,撫納離叛,務行寬惠,以收人心。即便仍在幽州遼西作亂的張純與烏桓也低調不少,甚至北抵禦鮮卑入侵的項敖軍瞬間都覺防守壓力小上不少。

然而,先輩曾雲:樂極生悲!劉宏在接到各地捷報之後,高興未到兩日,便病倒,臥床不起,嚇得盧植肝膽欲裂。

“韓太守,立刻封鎖消息,安排兵馬暗中護送陛下回京醫治!”盧植自得到訊息之後,背心冷汗都一直未曾幹過,生恐訊息洩露。而屯於降邑的官軍大營,更是如臨大敵一般,驟增防禦。雖然郭太等人不知為何,卻也能猜測官軍之中定然發生大事。

“諾!下官立馬去安排!”韓純也是嚇得不輕,顫顫巍巍的回到盧植,轉身急奔帳外。若是劉宏死於軍中,他韓氏一脈恐怕會被株連九族。

是日夜晚,在官軍士卒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盧植攜帶數百禁衛,連夜啟程,護送劉宏趕回洛陽。或許事發突然,無人知曉劉宏病重已秘密回京,盧植一行極快的安穩抵達洛陽。

待劉宏安穩回到未央宮之後,洛陽更是一陣大亂。禁衛戒嚴,皇城宵禁,霎時間,洛陽城上空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滋味。而盧植也知此次難逃罪責,在劉宏未曾醒來之時,一直跪在未央宮外等待。一是等待劉宏能夠醒來,安然無恙,二是如此作為希望能夠減輕自己罪責,不累及家人。

而聞訊前來的劉宏生母董太後大發雷霆,直接問罪盧植,將盧植打入大牢,候審。雖然心中清苦,但盧植也未辯解,頹唐入獄。聞訊之後的一應大臣在此時也無人敢為其求情,只得祈禱劉宏安然無恙。

而在劉宏昏迷的不到月餘的時間內,朝堂之外暗中開始爭奪繼位大統人選,鬧得洛陽整日如同黑雲壓頂,無人見得光亮一般。尤其是外戚何進與宦官張讓的鬥爭,更是腥風血雨。

漢靈帝劉宏有兩子在世,一為皇子劉辨,一為皇子劉協。皇子辨生母乃是當今皇后何皇后與劉宏嫡子,大將軍何進侄子。劉協生母乃是靈懷皇后王榮,產下皇子劉協之後,何後對此非常忌恨,於是派人用毒酒毒殺王榮。董太後憐惜,將劉協收養,是為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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