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附言冠軍侯上奏,天下各州,只需刺史巡查即可,並不需要州牧一職。”朝廷早朝,司徒丁宮見陛下器重的驃騎將軍項敖上書諫言,再次站出反對州牧一職。

“且朝廷之前已把各地兵馬招募一事下放郡縣,此時若再設定州牧,臣恐有人或有異心!”

劉宏跪坐在朝堂之上,並未太多表情。設定州牧後果會如何,他如何不知?但又能如何?身為大漢帝王,卻無太多權勢。當初為求朝堂平衡,扶持宦官抵抗外戚、世家。現在已是尾大不掉,無法收場。

“司徒此言何意?言陛下識人不明乎?”劉宏身旁張讓突然陰森說道。劉宏在旁聞言眉頭一皺。

“爾等奸妄!”丁宮聞言氣急大怒,轉而拜向劉宏:“陛下,臣並無此意,實乃擔憂大漢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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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司徒擔憂不無道理。”太尉馬日磾急忙戰出勸諫道:“天下叛軍頻起,國庫空虛,陛下為天下百姓安危放權地方,實乃良策。但需得朝廷加強州牧管控,方可穩固各方。”

“陛下任命州牧皆是朝廷重臣,皇室宗親,臣認為可行也!”張讓起身拜道:“陛下此舉時為英明之舉!”

“陛下...”丁宮欲再諫,卻被劉宏打斷。

“夠了!”劉宏大喝:“卿等皆是朝廷重臣,大漢肱骨,朕自然知曉卿等用意。至於州牧一事暫且定下,不必多論!”

劉宏說罷,深深的望了眼張讓,不再多說。朝廷之中一應大臣皆是低頭不語,劉宏見狀,心底怒氣驀然升起。

“有時日討論此事,卿等還是給朕說說,如何平叛白波黃巾,如何抵禦鮮卑入侵才是!”

“陛下,臣諫言!”

“盧卿請講!”盧植沉穩走出佇列,緩緩說道:“北疆有驃騎將軍守護,應無大礙,以臣看來,朝廷因看重白波黃巾才是!”

“如何看重?”

“白波黃巾乃是當年黃巾餘孽,昨日何將軍建議遣黑山軍出兵太行平叛實為不妥!”

“有何不妥,朝廷國庫空虛,驅狼吞虎本事良策。汝盧子幹如此反對,可是與黃巾有不見得人勾當?”原本沉默的何進,見盧植如此說道,大怒質問。

“陛下明鑑!”盧植聞言,黑著臉作揖拜道:“臣忠於漢室,忠於朝廷,大將軍如此侮辱,下官受不起矣!”

“陛下!盧尚書殫精竭慮,一心為漢,望陛下明鑑!”蔡邕也是嚇了一跳,不曾想何進如此陰狠,一言不合竟然扣上如此大帽。

“望陛下明鑑!”一應世家子弟也是跟隨求情,即便世家、黨人各有鬥爭,但在對待劉宏近臣的外戚和宦官等奸妄,還是能夠同心。

“朕自有辨別!”劉宏也是臉黑的看了眼何進,心中極是無語,屠夫果然是屠夫。若不是無人可用,劉宏也不會讓何進掌如此重權。

“盧卿繼續說來!”

“陛下,黑山軍雖已接收朝廷冊封,但遲遲未曾解散昔日黃巾。要麼不擔憂朝廷之後算賬,便是仍有異心。不論黑山軍如何作想,此時若是命其遣兵平反,萬一黑山反叛與白波合兵,恐怕...”盧植說道此處,不再多言,劉宏也非真正昏庸,定然明白盧植之意。

“以盧卿看來,當如何?”

“陛下,黑山不能動,驃騎將軍暫時也應無法馳援,便只有並州牧了!”盧植顯得極為自信道:“幷州多勇士,操練成軍之後各個驍勇,且並州牧丁原本就武將出身,領兵之能也是非凡。況且臣昔日與驃騎將軍書信討論兵法時曾聽聞並州牧幕僚之中有一大將著實了得,鮮卑人稱飛將。”

“哦?!飛將?還得項卿讚許?何人?”

“此人名呂布,有無雙之能,昔日驃騎將軍征討鮮卑之時多次曾得此人相助!”劉宏聞言,思討許久,依稀記得在往日項敖奏章之中有提到過此人,之時劉宏未曾重視。

“既如此,即可命並州牧丁原招募兵馬,協助太原、河東各郡平叛!”

“陛下英明!”雖然朝中各派多有間隙,但在對付叛軍一事之上,一應大臣還是極為上心,見盧植舉薦,也未反對,想來驃騎將軍看重之人定有不凡之處,待平叛之後再論其他。

很快朝廷詔令便傳至丁原所在的雁門郡治所陰館。

“州牧,可否給布換換職務,主薄事務讓布確實頭大。”此時雁門郡治所陰館,呂布正在丁原面前苦著臉抱怨:“布寧願領兵巡視各地都好!”

丁原望著一臉苦樣的呂布,甚是覺得好笑。能讓九尺大漢苦城如此表情,讓丁原也是無話可說。

“奉先,個人勇武在千軍萬馬之前也是徒勞。奉先切記,多作學問,學習政事才是!”

“是是是!”呂布自從跟隨丁原以來,知曉丁原看重,更是悉心栽培,奈何呂布看著書簡都感覺頭昏腦漲,如何學習?但是丁原盛情,呂布又不好拒絕,只好一直稱是。丁原見狀也是無奈苦笑。

“奉先,驃騎將軍北疆防務慎重,未能馳援。不過朝廷詔令已至,命吾等即可招募兵馬,馳援太原。”

“既然明公已是州牧,有自行決斷幷州一應軍政之事,為何還要等待朝廷詔令?”呂布不明為何。

“即便已是州牧,也是大漢之臣。”丁原鄭重道:“奉先切記,日後為官,不僅要一心為民,報效朝廷,更要懂得保全自身。陛下身側多奸妄,吾等需要小心才是!”呂布聞言,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主薄事務奉先且放下,即可傳令幷州各地,招募兵馬。本州牧去會會白波黃巾!”

“諾!”呂布聞言,眼睛瞬間發亮,興奮的領命離去。

“哎,如此良才,吾定要傾盡所有教導,日後替陛下清除陛下身邊奸妄!”望著興奮離去的呂布,丁原喃喃自語道。

幷州百姓本多彪悍,丁原一

紙募兵令至,各郡紛紛響應,不過三日光景,便招募到兩萬兵馬。雖不及白波黃巾十數萬兵馬駭人,但官軍兵甲卻要鋒利不少,不論計謀,也可敵白波五萬兵馬戰力。再加上河東中央軍和得當的計謀,征討白波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駕!”呂布打馬領頭,帶領著招募不久的兵馬盡數趕往太原郡治。此時呂布是興奮的,往日任命各郡都尉,領得最多的兵馬也只有兩三千之數,哪有今日威風。即便憑藉功勳封得六品將軍,也無今日如此意氣風發之樣。

呂布雖然興奮,也未被衝昏頭腦。呂布可是想要打勝仗的,如此新兵直接上陣,恐傷亡不低。盂縣以南狼孟縣此時已被白波軍佔領,趕到太原郡盂縣之時,便入城駐紮,不再前行,操練新兵。況且形式不明,呂布打算以大勢壓進,給白波壓力,讓河東一帶壓力稍減。待兵馬操練得稍有戰力之後,在發兵狼孟縣,威逼晉陽。

“渠帥,幷州兵馬已趕到盂縣駐紮!”

“人馬幾何?”

“觀之軍陣,約莫兩萬之數!”

郭太面色沉重,細觀輿圖片刻後道:“令各部將軍速來見本帥!”

“諾!”親衛領命迅速退去。素問並州牧丁原能征善戰,想來日後對戰不甚如此容易討得好處。郭太微微嘆氣,心間縈繞著擔憂,暗自思討。

或許郭太等人對丁原還是有些許懼怕,待呂布陳兵盂縣之時,郭太一眾急忙調整兵馬部署。撤去攻伐河東的大部分重兵,放棄數個縣城,轉道趕回晉陽。即便如此,河東襄陵、臨汾各個大縣仍是有白波重兵把守。加上扶風之地有西涼叛軍駐紮,河東、弘農一帶兵馬也不敢妄動,司隸戰事便如此僵持,三方都未打算主動出擊。

而撤回的白波兵馬,急速湧到晉陽周邊,昭餘澤周邊各城不滿了兵力。郭太更是在狼孟城內設定萬餘兵馬防守,各式各樣的守城器械堆滿城頭,讓呂布派遣來的斥候都看的背脊發涼。太原如此重兵,呂布暫時更是不敢亂動,每日領著張遼、魏續等人操練兵馬,隨時備戰,只待丁原一聲令下。

“將軍,白波如此死守,吾等如何攻城才是?”魏續一臉苦悶,甚感憋屈。

“阿續不必著急,吾等乃是官軍,名正言順。若一直拖延,更為不利的是白波才是!”張遼在旁拍了拍魏續臂膀,安慰道。

“文遠所言極是!吾等此時首要,乃是操練兵馬。他日待州牧一聲令下,吾等有可戰之力,方不辜負州牧信任!”呂布雖然臉色沉重,但是卻顯得極為沉穩的說道。

操練之餘,呂布與張遼在校場相見。

“奉先,遼心甚感激!”

“文遠不必如此,吾二人乃是好友,些許舉薦不過舉手之勞。”呂布擺手真摯道:“況且文遠本就胸懷大才,勇武有加,能夠同朝為官,也是布之幸也!”

張遼看著臉色真摯的呂布,心間泛起暖意,不再多說,對著呂布熊抱,咚咚咚的拍著呂布的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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