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嘈雜的喊殺聲驚醒了正在休憩的李進等人。

“好時機!”李進清醒過來之後欣喜大呼:“全軍上馬,準備突襲!”

“諾!”王五也是顯得極為興奮,將李進軍令傳於全軍。

“駕...”隨著李進策馬而出,身後千餘騎兵奔騰而起。頃刻間,高原之上便出現轟隆不斷的馬蹄之聲。李進更是命人在馬尾系上不少枯草斷枝,一路揚塵而來,讓原本只有千餘騎兵的軍陣,在夜晚的月光之下看似上萬之眾。

“單于不好,漢軍援軍全是騎兵,觀其陣後塵土,約莫萬餘。”

“該死,看來此次出兵又是徒勞!”於夫羅心中暗恨,數日攻城已讓南匈奴損失數千兵馬,能夠作戰的南匈奴人此時已不滿萬餘,其餘兩三千皆是傷殘之人。

“名號收兵,上馬準備作戰!”

頃刻間,原本城下數不盡的匈奴人如潮水般往後退去。不過漆黑的夜晚雖有光亮欲召集兵馬可不是如此容易,況且數日攻城,南匈奴人已是疲累,不僅身體疲累,精神上也有些許恍惚。

好不容易兵馬盡數上馬,還未等軍陣成型,李進便領騎兵衝至匈奴軍陣之前。

“殺!不必戀戰,穿鑿敵軍!”

“殺!”面對氣勢的漢軍騎兵,鮮卑也未怯懦,縱馬而上。

“殺!殲滅敵軍!”見城外敵軍退去,早已有準備的姜茁,同時命城內兵馬盡數出擊。

於夫羅心中一緊,此時天色昏暗,士兵氣勢不振,若是再被漢軍穿鑿而過,必然危矣。

“全軍後撤,後軍切旋,切莫讓漢軍破吾軍陣。”於夫羅情急之下,也無他法,準備留下後軍斷後。

“衝破敵軍,格殺勿論!”李進一聲大喝,一馬當先衝進於夫羅後軍。李進本就武藝超群,不遜焦猛。此時縱馬入敵營,更是以破竹之勢砍殺匈奴人。

而李進本就對外族人不太感冒,此次匈奴偷襲北域更是讓李進氣急,尤其是前幾日憋屈防守,更是讓李進心中對於夫羅恨之入骨。難得尋得此次良機,李進更是毫不手軟,刀刀要命。

“殺!”李進身後千餘精銳毫無怯懦,跟隨而上,生生在敵軍後軍拉出一大豁口。

被留下斷後的後軍也是奮力抵抗,雖然聽聞北域項傲仁德,但如此叛逆行徑,定是不得好死之罪。既然如此,還不如為逃離的同族爭取逃跑的時辰。

“李都尉,此地匈奴騎兵已亂,不成威脅。還請李都尉追擊逃走的數前匈奴,切莫放虎歸山!”

“姜太守放心,進昨日已聯絡上前來解圍的軍師將軍。”李進抱拳解釋道:“軍師稱最多今日匈奴無法攻破容縣定會撤退,軍師信任太守能穩守容城。”

“此時軍師應已在黃河渡口要塞等待於夫羅送死也!”姜拙恍然大悟,頻頻點頭。

“此地還得太守多多費心,進還需協助追擊匈奴

,沿途騷擾,輔助軍師破敵!”

“李都尉放心去便是,城外數千騎兵已亂,軍心已失。城中剩餘千餘兵馬已可處置。”

李進聞言,也不再多說,抱拳告辭,領兵馳援黃河渡口戲忠。

此時戲忠已在黃河渡口邊上要塞埋伏整夜。除開要塞之中有不少閃射士卒,在渡口邊上設定不少拒馬,更是在渡口之前的管道之上撒上不少鐵蒺藜,欲將南匈奴餘孽一網打盡。

天已微微亮,初夏的清晨仍有些許寒意。高原之上微風徐徐,掛起片片不甚濃密的黃沙遮擋些許視野。遙遠的天際邊上,一輪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陽光灑在一片黃色的高原之上,泛起點滴金黃。

高原之上少生物,只是天空之中偶有雄鷹飛過,鳴叫。寧靜的金黃高原之上,遠方突然傳來轟隆之聲。

“軍師,來了!”

“嗯!”戲忠在要塞之中凝視著天際一線黑色,黑色之後盡是黃色灰土,遮天蔽日一般。

“命全軍待令,聞鼓出擊!”

於夫羅望著已出現在眼前的黃河,心中安穩不少,只要過得黃河便是無主之地,一望無際之原,有誰可跑的過匈奴騎兵?念及至此,於夫羅更是難以按捺心緒,催促全軍全速進軍。

呵?!竟毫無防備?戲忠望著急速行軍的匈奴騎兵,心中不屑一笑。

“駕...”於夫羅一聲大喝,領著騎兵毫無停歇之意。

“到達黃河渡口全軍儘快渡河!”

匈奴騎兵聞命,揚鞭提速。不到半刻鐘,略顯渾濁的黃河全貌出現在於夫羅眼前。於夫羅領著數千騎兵直行朝黃河渡口而去。

“嘶...”離黃河渡口不到兩三裡,匈奴前軍數騎突然失控,馬屁順勢倒地。急速奔襲騎兵哪能如此容易停下來,在於夫羅還未反應過來時,中後軍緊隨而上,踐踏而過,之後騎兵更是跟著一起倒地。

糟糕!有伏兵!於夫羅心中驚呼,立刻立馬環視。“停下來!後軍即可停下!”環視無果的於夫羅趕緊大喝,意圖重整軍陣。至少在伏兵出現之時能有些許抵抗之力,然而,事實卻再一次打擊於夫羅。

“放!”在匈奴騎兵混亂的時候,左側不遠要塞之中傳來一聲大喝。

“砰砰砰...”“咻咻咻...”

緊接著便是一陣沉悶的聲響,待於夫羅轉頭望過去之時,天空之中已是一片烏黑的箭矢,朝混亂的匈奴陣地而來。

“有盾舉盾,無盾格擋!”於夫羅一邊格擋奔襲而來的箭矢,一邊下令全軍。

“殺!”三五輪箭矢過後,從匈奴兩側各衝出約莫兩千方陣的持槍盾補兵奔襲而來。要塞之外幾乎佈滿鐵蒺藜,別說騎行,即便馬匹散遊也會疼痛受驚。而對於沒有馬匹之後的匈奴,滿身兵甲的漢軍步兵便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匈奴人被迫下馬,舉起手中彎刀朝奔襲而來的漢軍

步兵衝殺而來。“殺!”心中憋屈許久的匈奴也是心中窩火,此時能有發洩的物件,即便自知不敵,也是不懼生死欺身而上。

或許深知今日難以逃得性命,下馬後的匈奴更是兇殘至極,捨身往死。即便身中刀槍,也會大喝之後,死命包住漢軍,讓自己的同袍有機會斬殺漢軍。

“呃...殺...呃咕...”匈奴士卒口吐鮮血,嘴角冒著血泡,眼神狠厲的望著眼前持槍的漢兵。漢兵也未懼怕,只是用力想拔出長槍,還未等長槍拔出,身後便有匈奴士兵衝來,一刀砍下。

“噗...”漢兵被砍倒在地並未任命妥協,而是順勢倒入剛死的匈奴人懷中,順手摸起匈奴人彎刀,拼死插向匈奴人胸口。

戰況雖然看似慘烈,但漢軍兵甲優良,匈奴人極難破開漢軍兵甲防禦,而漢軍利器卻是在匈奴人身上刀刀見血。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追擊而來的李進也加入戰場,下馬圍殺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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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漢狗!”於夫羅心中大恨,見不停倒下的匈奴族人,心中泣血。

“呵呵!不曾想匈奴之中也有知廉恥之人?”戲忠此時已領著要塞之中精銳弓兵和不少步兵將於夫羅及其親衛團團圍住。“那於夫羅單于又可知攻打吾大漢北域死傷多少百姓士卒?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戲忠此時也是極為憤怒,南匈奴餘孽此次發兵,著實讓平靜許久的北域震驚不已。在戲忠看來,於夫羅叛變倒還情有可原,畢竟為父報仇天經地義。但項傲在北域如此仁政,善待百姓,此次於夫羅叛變,容城之中竟有如此之多百姓跟隨反叛,讓戲忠惱怒不已。

“呵!爾等漢人佔吾家園,殺吾族人,本單于反漢又如何?吾父死於項傲之手,本單于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百姓無辜又如何,皆是幫兇!”

“本己私慾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著實無恥至極。吾也難得與汝等反叛之人多言。”戲忠些許憤怒些許可憐的看了看於夫羅抬起空閒的右手道:“圍殺此人,不論生死!將軍迴歸必有重賞!”

“諾!”一群士卒興奮大喝,躍躍欲試。戲忠此次所領大多乃是之前遣散的士卒,若此次立功定能成為北域正式常備兵卒,機會難得。

“哈哈...難得功勳,本都尉也不與汝等爭搶!”李進對於夫羅也提不起太多興趣,見士卒興奮不已,便哈哈大笑道。

於夫羅聞言,更是羞怒。“吾乃南匈奴單于,怎能任二等欺凌,兒郎們,殺!”

因無大將參與,一眾士卒硬是花費個把時辰才將於夫羅及其親衛盡數斬殺。而原本在西域有些許成就的南匈奴單于於夫羅卻如此羞辱般含恨而去。

漢軍之中並無任何人憐憫於夫羅,取其首級之後將反叛的南匈奴全部斬殺,即便欲投河逃跑的南匈奴士卒,戲忠也會命弓兵不停輪射,絕不留任何活口,以免南匈奴再起反心。更是讓境內其他投效的外族瞧瞧顏色。

對於叛軍,戲忠與胡昭曾有過商量,只要是反叛之人,不管是何人,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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