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月之後,已是九月初。一行人行至河東安邑,稍作修整之後便分道離去。

“如此便麻煩元直送郭先生歸至荊州。”項敖想著徐福郭嘉二人作揖道別。

“君候安心,福定將郭先生安穩送達。”徐福作揖應道。

“汝等一路切記保護好徐軍師與郭先生。”項敖對著親衛十人命道:“待郭先生安全抵達之後汝等暫且隨同軍師而行吧。”

“諾!”眾人領命。

“如此,吾便現行前往洛陽,就此別過!”

“君候珍重!”郭嘉作揖拜別,隨後同徐福領著親衛向南方而去。

“出發!”項敖望著徐福郭嘉離去的背影片刻便命眾人朝東而去。

一眾七八十人的隊伍出現在洛陽地界。

除去項敖與焦猛,其餘眾人亦未曾見過如此宏偉的城池。如同項敖初來洛陽一般,對洛陽極為好奇。

抵達洛陽已是九月初十,離入朝仍有五天時日,項敖便領著眾人入城下榻。項敖一眾人雖皆是兵甲著身,刃不離手,但大漢徵北將軍持令入城也並未有太多盤查。

由於人數太多,且兵甲不便,項敖便帶著眾人前往河南尹官驛安頓眾人。作為蔡邕學生,項敖到達洛陽首要便是領著姜堯兒和焦猛前往拜訪。

“項大哥,洛陽城裡冰糖葫蘆比五原城裡的都要好吃些許呢!”姜堯兒在項敖陪同下在洛陽城到處遊玩,許久不見,蔡琰亦是時刻同行。言語之中表明乃是陪同好姐妹姜堯兒,外人看來確實明顯覺得蔡琰乃是更想與項敖同行。

對於此事,蔡邕亦是嘆息不已。對於項敖,蔡邕也是極為滿意。若能得如此賢婿,也是族中之幸,何況項敖並非如同其他士族一般視女子為附庸。但奈何已與衛家定下婚約,蔡邕本就些許迂腐,定不可能主動悔婚。

蔡琰之事暫且不談,項敖幾日之中見得最多的便是蔡邕,每日都會上門請安,行弟子禮節。偶爾得見已在朝中任職的荀攸,攀談些許。洛陽諸多青年俊傑亦是藉此機會時常拜訪蔡邕,尤以世家為最。眾人雖知蔡邕看重弟子項敖,但項敖在一眾世人眼中連寒門也不及,只是藉此機會多見得蔡邕而已。

蔡邕對此也確實無奈,世道如此,也只得多讓項敖露臉,或許仍有不少世家俊傑能與項敖交好。對於想來前來洛陽受封,最為高興的非盧植莫屬。畢竟皆為武將,更顯親近。

盧植雖不是世家出身,確也是當世豪門,對大漢而言,希冀更多青年俊傑為朝所用,不論出身。曾上陳八事之中便諫州郡核舉賢良,隨才任用。對於項敖如此俊傑更細喜歡不已。

盧植更是在數日內多次邀朱儁與黃埔嵩二人相見項敖,欲讓項敖習得更多領兵才能。項敖也是歡喜異常,孜孜求學。朱儁與黃埔嵩二人本就對項敖極為好奇,因此盧植邀請二人亦是欣然同往。

上朝聽封前一日九月十四

,項敖接到拜帖,乃是袁紹所遞,邀項敖於城外遊樂。原本項敖不欲與袁紹深交,奈何禮節所致,項敖只得不情願的前往。況且項敖也欲再見袁紹,報當日之怨。

即使項敖並非世家,但此時也身居要職,朝中風光無兩。

“紹見過項君候!”此時袁紹仍在守孝,並無官職,也是客氣降低身段禮拜項敖。

“本初兄客氣!”項敖還禮,心中略顯得意道:“今日乃是私下矯情,本初兄不必如,若本初兄瞧得上,呼敖表字即可!”

不知袁紹所邀為何,此時城郊之外涼亭之下只得袁紹與項敖二人。

袁紹聞言,雖姿態仍是客氣,但眼中卻是一副理當如此的顏色順道說道:“奉遠兄實乃不凡,數年不見,已是朝中肱骨,吾大漢北疆門神。”

門神?項敖微微皺眉心討:吾乃大漢關內侯,徵北將軍,門神是何意思?

“本初兄謬讚,敖乃運氣爾!”項敖也未表露出不快謙遜道:“幸得陛下信任,委以重任,敖定竭盡全力輔佐陛下,臣子所為,理當如此!”

二人客氣一番,越是如此項敖越深覺厭惡。世家之間虛偽客套本是常見,但袁紹言語之間表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態讓項敖著實不爽。以致項敖心不在焉,欲儘快結束此行。

“奉遠兄在北疆立下如此大功,此次入京定是高升,日後還望奉遠兄提攜些許!”

“本初兄乃是汝南袁氏之後,四世三公之名名揚天下,門生遍佈大漢,何須敖作何提攜,本初兄莫如此玩笑敖!”項敖客氣答道,心中卻是更為心惡,汝袁紹還需吾提攜?即便不喜與吾等所為平民出身結交,既然已是見面談話,可否真誠些許?

袁紹卻不顯尷尬,呵呵一笑。心中更是蔑視暗討:爾等平民還是有些許自知,即便汝徵北將軍又如何,在吾袁氏一族當下仍是宵小。

“奉遠兄乃是大才,吾袁氏極喜與當世俊傑結交。”袁紹小抿清茶,頭顱高抬地說道:“吾袁氏族叔乃是當朝太傅,朝中亦是有些許人脈,若奉遠兄有何難事或可書信紹,紹定鼎力相助!”

項敖還以為袁紹今日邀其品茶是為何事,聞此言論項敖便心中瞭然。

前此會面,項敖乃是平民不說,更是一介白身,無任何權勢背景。今日見得項敖得陛下隆恩,如此年紀便已是徵北將軍之職,便想拉攏項敖。

“如此敖便先謝過本初兄也!”項敖也不說破,客氣回道:“日後吾等皆是大漢臣子,同為大漢效力,定當相互照拂,創不二大漢。”

袁紹略微皺眉,袁紹如此明了的言論項敖並未答應下來,只是虛偽推脫。原本袁紹以為以自家四世三公之名,拉攏低賤出身的項敖因是極為容易,不曾想項敖竟不曾思考便如此推脫。

如此之後,二人之間談話便顯得索然無味,盡是毫無營養的虛偽之辭。不僅項敖無心多說,袁紹見項敖如此不識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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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更是心中惱怒不已。

時至傍晚,毫無心思的二人便草草分道,各歸家中。

袁紹本在汝南為已故生父守孝,此次聽聞項敖進京聽封,便喬裝一番悄然離開汝南到洛陽。為招攬項敖,袁紹更是冒著守孝離開不孝之罪的風險前來洛陽,然結果卻如此讓人惱火。

離開洛陽之後,袁紹也未耽擱,即可起身返回汝南,以免被人發現自己離開生父葬地。

“主上!此廝如此不識時務,是否需要小人遣人...”路途之中袁紹身旁的黑衣打扮之人對袁紹建議,還作出封喉動作。

“賤民得勢,本以吾袁氏大族之風不欲與其深究,但亦不得墜吾袁氏名聲。”袁紹雖強行壓抑自己表情,但抽搐的嘴角讓人明白袁紹此時心中憤怒。

“明日乃是封賞之日,不宜多動,待其迴歸北疆之途再說!”袁紹略作沉鳴道:“還有,項敖此人武藝不凡,聽聞此次上京還帶有不少親衛,爾等安排人手切莫輕視!”

“諾!”黑衣人應聲,之後便再無反應,坐在車架馬匹之上一動不動的跟隨車隊前行。

袁紹寓意何為?項敖在回來途中一直都在思考。朝中如此多大臣皆是袁氏門生,為何對於項敖一般毫無出身之人也要如此拉攏?

袁氏一族在朝中已是如此聲望,難道不懼劉宏忌憚?即便劉宏不管,宦官一黨,外戚豈能容忍?就算他們都不理睬,世家也分諸多派系,也不管其如此肆意而為?或者說這一切都是袁紹個人暗地所為?

項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袁紹會拉攏自己。只得打算旁敲側擊蔡邕等人意見,再作打算。回到官驛以後,項敖也未再去其他地方,在官驛中準備明日上朝事宜。

大漢對於禮節是極為看重的,尤其是如項敖一般邊疆大使回朝面聖。傍晚之前宮中負責司儀的黃門已抵至官驛告知項敖明日上朝細節。

上朝官服也比平時裡想所著衣物複雜不少,穿得項敖滿頭大汗。難以想象朝中大臣每日都要如此,項敖不禁心中生出可憐之意。蔡邕和盧植也是不太放心,分別安排家中管家前來官驛教導項敖。明日可不是出醜之時,眾人不得不上心。

即便是心靈手巧的姜堯兒在一旁幫忙,也是累得滿頭大汗。自從項敖來到洛陽,隨蔡邕而回得小黑見的主人之後天天寸步不離的跟著項敖。小黑雖如野獸一般駭人,但數年洛陽居住,洛陽百姓大都知曉蔡大家之中有如此大犬。

經過最初的好奇與害怕之後,洛陽百姓也都習慣比中華田園犬還溫順的小黑,雖然表面看著極為嚇人。

原本項敖不知蔡琰婚約一事,不過在近些日子裡,項敖也在世家俊傑討論之間知曉此事。項敖本對蔡琰有些許好感,但出於對姜堯兒的尊重和對蔡邕的畏懼,也未曾提起。

聞得如此訊息之後項敖心中甚是煩悶,若非自家老師之女,項敖甚至敢縱馬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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