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突襲?”

“突襲!”

牧徑路沉聲低吼,似乎在發洩著這幾日憋屈的怒氣。

“嗚...”

“殺!”

號角聲與喊殺聲同時響起,項敖親率大軍,在典韋的護衛之下,朝山腰上的曹操營帳衝殺了過去。

田豐的計策也簡單,既然傳言說項敖妖力,那項敖就妖一個給他們看看。

投效炎國也已經將近十年有餘,項敖在炎國之中的傳說說不勝數。尤其是幷州一帶的百姓,到處流傳項敖如何孤軍破鮮卑的戰績。

雖然之前一直都在勸解項敖不要親率大軍出馬,但此時跟項敖一起對曹操軍營發起衝鋒,田豐心情真的很激動。

曹操似乎也早有準備,漫天的箭矢不停的朝項敖衝殺的大軍射了下來。

不過跟隨項敖衝在最前方,可是炎國防禦力最強的步兵,重甲步兵。

數不清的箭矢射在一眾將士身上,叮叮噹噹的發出清脆的聲響。絕大多數的箭矢,都被精良的甲冑給擋了下來。箭矢的衝擊力,除了降低了項敖大軍的突襲速度,似乎並沒有太多用處。

當然也有運氣不佳的,被射中的甲冑沒有保護到的關節之處,倒下地去。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身上沉重的戰甲,讓受傷的士卒失去了一戰之力。

“殺!”

項敖與典韋同時大喝,衝進了曹操的軍營之中。

曹操大軍等待炎軍衝鋒已久,炎軍衝入營地之後,立馬就迎來了曹操大軍瘋狂的反撲。

郭嘉果然沒有讓項敖失望,衝進營地之後,牧徑路就發現了滿地的坑窪,坑窪之中盡是泥水。

伎倆是簡單了些,但是對於項敖的重甲步兵來說,確實有些致命。

項敖的重甲步兵,全身的盔甲算起來,起碼有五十斤之重,加上手中的長刀,炎軍重甲步兵的負重都在六十斤往上。

炎軍將士若是不甚踏入坑窪之中,雙腳便會裹挾不少泥水,增加炎國重甲步兵的負重,讓重甲步兵寸步難行。

雖然大大降低了重甲步兵的機動力,但是畢竟是重甲步兵,想要突破炎軍甲冑的防禦,對於曹操大軍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沒有了機動力的重甲步兵,也讓項敖的大軍殺傷力大大降低。

幸好項敖還帶上了‘羽殺營’,下了戰馬的‘羽殺營’,雖然不及重甲步兵,但是也比一般的步兵攻防要強很多。

“下令中軍,後軍,掠過前軍的重甲步兵,突入敵軍營地。”項敖大喝下令,然後先一步帶著‘羽殺營’繼續衝殺敵營。

“匹夫項敖,受死!”

如同呼嘯般的怒吼,突然炸響而起,項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與典韋提醒相仿的猛漢。

項敖還沒有有所行動,項敖身旁的典韋卻興奮了起來。

“哪來的莽漢,敢對炎王出言不遜,收俺典韋一擊!”

典韋一聲大喝,雙腿微微一彎,然後猛的一彈,舉起手中的短戟就朝面前的大漢衝殺了過去。

“哼,吾乃陳王麾下禁軍護衛,許諸是也!”

似乎許諸覺得聲音大就能戰勝對方,在典韋將要靠近自己只是,許諸再次大喝,同樣欺身而上。

一柄看似非常精緻的長刀和一把泛著黝黑光亮的短戟砰的一聲,撞到了一起。

兩人的力氣似乎都非常大,一聲巨響之後,二人都沒有被撞擊的力量攤開。雙方都用處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氣,向對方狠狠壓了過去。

典韋心中微驚。自從修行了主公賜的修煉之法,力氣起碼大了將近兩層。可即便如此,自己八成的巨力,被眼前這個大漢如此輕易接了下來。

許諸同樣一驚。不過一驚之後,許諸更多的是興奮。

“吾有虎痴之名,不想你這大漢還能接下無之八成之力,再來!”

許諸喊罷,雙手寸勁一彈,將典韋給逼了開去。許諸的喊話,讓典韋心神凝重。同樣八成的力氣,雖然看似勢均力敵,但是典韋在許諸身上,感覺到了昔日和趙雲切磋的氣勢,倔強的韌性。

雖然與趙雲相仿,但是相比趙雲平穩、安靜的氣勢,許諸的氣勢之中更多的是凌厲的殺意。

擔憂歸擔憂,難得碰上如此敵手,能夠放開手來,典韋的心中同樣有些興奮。

“哈哈哈,俺典韋還怕汝這痴貨不成?”典韋張狂大笑,雙手之中的短戟狠狠一揮,勃然猛喝道:“殺!”

“殺!”許諸收起大笑,嘴角微微一翹,身軀微供,雙腿再彈,同樣朝典韋衝殺了過去。

兩人都是大開大合,講究氣勢的攻擊方式。用的最多的也是劈砍,絕頂的力氣,讓二人手中不停揮舞的武器發出輕微的奔雷之聲,轟轟轟的輕聲響著。

但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許諸的長刀,在典韋面前,還是佔有些許優勢。不過典韋使的是雙手短戟,雖然在武器長度之上吃了一些虧,但是雙手武器的配合,也能將許諸長刀的優勢給抵消了去。

許諸一記重斬,凜冽的刀風,颳得典韋的長髮都飄飛起來。典韋沒有絲

毫驚懼,右手手臂膨脹,舉起短戟,鐺的一聲就將許諸的長刀給接了下來。

許諸畢竟是雙手,力氣要大上不少,手中的長刀壓著典韋的短戟,飛快的朝典韋肩頭劈去。

典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上身順勢倒下,左手的短戟劃出兇猛的軌跡,朝許諸的下盤砍了過去。

許諸面色淡然,雙腿隨意向側面退了過去。腳下一動,許諸手中的力量自然小了下來。

“喝!”典韋一聲大喝,將肩頭的長刀震了開來,沒有承受重心的另一只腳交叉跨了過去,原本承受重心的腿同時小跨一步便站直了身子。

站直身子的典韋沒有遲疑,雙腿一彎,再很恨你一彈,如同離弦的箭矢,咻的一聲朝許諸衝殺了過去。

“殺!”典韋大喝,雙手的短戟一左一右,向許諸的脖子砍了過去。

許諸腳下一瞪,迅速向後滑去。得勢不饒人,典韋腳下再蹬,猛的提速而去。

“哼!”許諸一聲輕喝,急速後退的雙腿突然停了下來,處在身後的腿猛的跺:“殺!”

不退反進,許諸雙手舉起長刀,就朝典韋砍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在將要靠近典韋只是,許諸雙腿一彎,跪下地去,手中長刀貼著典韋的面門,朝典韋的腹部看去。

典韋右手短戟迅速收了回來,雙腳一瞪,凌空而起,然後順勢一轉,右手的短戟狠狠撞在許諸的長刀之上。

砰的一聲巨響,許諸的滑行方向便硬生生撞得偏了角度,而典韋在半空之中旋轉了好幾圈,才砰的一聲落下地來。

兩人之間的打鬥,威勢太猛。只是發出的兵器撞擊聲,都讓周圍的士卒耳膜發聵。下意識的,一眾士卒,不論敵我,紛紛向四周闊山出去,似乎打算給許諸和典韋騰地方出來,讓二人打個夠。

而此時的項敖,正在被三人圍攻。

圍攻項敖的,除了曹操本人之外,還有曹操長子曹彰和曹操麾下的猛將夏侯淵。

曹操雖然武力不出眾,但畢竟是馬背上打天下的一帶梟雄,武力也有自己的獨特所在。只不過曹操大多時候都喜歡用計,而非親自上戰場,所以很多人不知道曹操又多猛。

以曹操的武力,即便算不上頂尖,也是一流武將之中的佼佼者。況且曹操手中還有還有當世神兵青釭劍。

至於朝曹彰,那武力可不是蓋的,即便與許諸對上,曹彰也能鬥各不相上下。

再加上武藝超群,經驗豐富的老將夏侯淵,三人竟然能夠與項敖鬥得旗鼓相當。

表面上這邊的一對三,比許諸和典韋二人的戰場看上去都還要激烈。但是曹操和項敖二人可是一方王侯,身系各自王國的未來,麾下的士卒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君王身處險境。

如此一來,除了對戰的四人之外,外圍不停還有各自的親衛格擋補刀,讓曹操、項敖所在的戰場越發紛亂,也越發規矩起來。

打得是兇,但是每每出現險境,不論是曹操還是項敖,都會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親衛擋下來。戰到最後,曹操三人和項敖幾乎沒有絲毫傷口,周邊雙方的親衛倒是倒下去不少。

親衛可是田豐喊上來的,即便項敖想要讓一眾親衛退下,有田豐頂著,他們也不會退下。

事後即便是項敖想要問責也要先處理田豐,他們還早著呢。

項敖的安全,可是關係著整個炎國的安危,就算是田豐沒有下令讓他們上前,他們也會抗命上前護衛項敖的安全。

“殺!”

“殺!”

戰場之中,許諸和典韋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回合,二人周身都已經有不少大小不一的傷口。從最開始的惺惺相惜到如今眼底的憤怒,二人早已經打出了真火。

招式該過的也過了,力氣該拼的也拼了,二人早就開始搏命了。

你一刀,我一戟,伴隨著二人的交戰,火光不停的在戰圈之中冒出來。

“吼!”許諸用盡全力一聲大吼,弓著身子,背脊後方,隱隱出現一隻巨大的老虎,朝著典韋憤怒咆哮。

典韋自然也不會勢弱,同樣一聲大吼,一個暗黑的人形虛影出現在典韋身後。

二人發出的威勢,幾乎壓過了整個戰場。項敖實在是打得無聊,早就放棄了與三人的纏鬥,屠殺進了曹操的大軍後方。

項敖想跑,曹操三人自然也是沒有辦法。或許是洩憤,也或許是與項敖同樣的相仿,曹操帶著曹彰和夏侯淵,同樣衝進了項敖大軍的後方。

典韋和許諸的大吼,自然引起了項敖和曹操三人的注意。

“惡來!!!”項敖下意識的驚呼,神色之中有些詫異和興奮。

已經砍得滿身鮮血的田豐,同樣抬起頭來看了看典韋身後的虛影,喘著粗氣疑惑問道:“主公什麼意思?”

項敖手中長槍沒有停下,一邊揮舞一邊興奮道:“典韋的武魂要覺醒了。”

“武魂?”田豐一陣疑惑,雖然向接著問,但是周圍的敵軍卻沒有給田豐機會。無奈之下,田豐只有提起長劍,繼續拼殺。

哎...陣前衝殺果然不是那麼好玩的,就算有護衛保護,沒

有太多危險,砍著也累。以後堅決不讓主公再上戰場了。田豐無語的想著,全身的肌肉都已經開始有些發抖。

“下令,退兵!”

“啊?”田豐被項敖的軍令搞得一愣一愣的。田豐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的佔據,仍舊不分上下。如此鏖戰,對於炎軍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田豐如此想著,拉過傳訊兵,將項敖的軍令傳了下去。

“嗚...咚咚咚...”號角和戰鼓聲想起,炎國大軍沒有絲毫遲疑,與身邊的同袍相互掩護,有序的朝山下退去。

炎軍的突然撤退,讓曹操等人也是一愣。

“阿韋!退兵!”

項敖憑藉個人勇武,飛快突進到典韋所在,對著典韋扯開嗓子就是醫生大喝。

項敖的大喝,將沉浸在力量覺醒帶來的爽快之感之中清醒過來,然後有些不甘的看了眼許諸,與項敖並肩同行,朝大軍的外圍衝殺出去。

離去之前,項敖猶豫了片刻,想著要不要將許諸給殺了再說。

許諸身後的虛影,同樣也是武魂崛起的徵兆,只要給許諸一些時間,突破先天也是必然。

但是項敖看了看典韋之後,便放棄了斬殺許諸的想法。

與這個世界的本土之人不同,項敖手中本就有秘籍讓典韋這種在突破邊緣的武將儘快覺醒。話說回來,典韋的突破與也要感謝許諸,項敖不介意為了典韋暫時放過許諸。

看著有序撤退的炎軍,曹操心中不停有聲音在吶喊:追殺!追殺!追殺!

但是曹操的理智告訴曹操,項敖山下還有大軍,而且是精銳的騎兵。若是自己追擊下去,就算項敖沒有設伏,自己也討不到好處。

只是曹操之前和郭嘉商議對策之時,怎麼都沒有想到項敖會這麼簡單的撤退了去。

要是項敖再堅持半個時辰,曹操便要準備進行下一步計策,將項敖引下泰山,帶入自己的伏擊之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曹操無奈的同時又憤怒不已。無奈之下,曹操只有下令打掃戰場,再次將埋伏在山下的郭嘉給詔了回來,商議對策。

泰山北麓山底,臨朐城內。

“主公,打得好好的,怎麼就退兵了?”

典韋打得正嗨,被項敖突然打斷,不免有些不甘。

項敖沒有生氣,輕輕一笑,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本好像剛裝訂不久的秘籍扔給典韋說道:“立馬去把這個學了,等突破境界之後,本王再給你解釋。”

“惡來真經?什麼東西?”典韋疑惑的念了念封面上的字型,然後看了眼項敖之後,拿著秘籍退了下去。

“主公退兵是因為典韋將軍?”

田豐萬分不解。對於戲忠之死,項敖的傷心,田豐可是看的真切。可為了典韋身後突然出現的虛影,項敖就放下了心中的仇恨,飛快退兵了?

項敖輕輕一笑,神秘笑道:“元皓不必著急,等時機一到,元皓就全部明白了。”

“呃!”田豐微愣,然後愕然的點點頭。

不知為何,田豐突然想起了賈詡。在賈詡‘重病’之前,田豐似乎記得自己主公項敖也給過賈詡一本相仿的秘籍。

項敖畢竟是主公,沒有多說,田豐也不好多問。但是田豐心中的疑惑和好奇越發嚴重起來。

至於項敖會害賈詡和典韋,打死田豐他都不會相信。項敖重情義不說,賈詡和典韋都是跟隨項敖多年的老將。

典韋田豐不敢保證,但是賈詡田豐可是清楚得很,從來沒有藉助過自己的權利,發展自己的家族。甚至家中有人踩到了項敖的紅線,賈詡也會六親不認,將親友舉報給丞相府,讓丞相府秉公辦理。

如此明事理,懂進退,又為炎國立下赫赫戰功的賈詡,項敖怎麼可能會謀害他。

而此時泰山之上的曹操,確實鬱悶的一批。

“奉孝,項敖為什麼會退兵?難道知道我們的計謀了?或者說,本王麾下有叛徒?”

曹操暴怒的沉聲吼著,言辭更是把郭嘉下了一跳。主公啊,如此危難之時,千萬不要胡亂起疑心啊,要是寒了將士的心,吾陳國...

想歸想,郭嘉自然不敢說出來。

“主公,曹操退兵是在許諸將軍和炎國大將典韋爆發之後?”

曹操看了眼郭嘉,煩躁的點了點頭。

“有和異象?”

“奉孝關心這個幹什麼?”曹操語氣之中不悅,讓郭嘉無奈苦笑。

“若是有異象,項敖退兵,應該是何許諸將軍、典韋的爆發有關。”

“與許諸、典韋有關?”曹操疑惑問道,然後低頭想了想說道:“這兩人爆發的時候,似乎背後都出現了虛影。許諸身後是虎,典韋身後是一個人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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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郭嘉驚呼道:“主公沒有看錯?”

“怎麼可能錯,在場將士都看見了。”

曹操長子曹彰在旁也點點,沉聲道:“確實如父王所言。”

“先天?什麼先天?”曹操疑惑的看著郭嘉,面色深沉得發黑。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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