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如此決定,汝二人立馬整軍,佯裝突襲烏丸,分派兵力侵擾鮮卑王庭。”公孫瓚不欲多說,篤定的說道。

“啊?”公孫越大驚:“大兄不可,烏丸此時叛亂,乃是大敵,吾等應遵循朝廷詔令平叛才是!”

“徵北將軍乃有假節督辦北域外族職權,吾等聽命於徵北將軍乃是遵循陛下聖旨。”公孫瓚微怒大喝:“不必再說,吾自有定奪。”

二人欲再張口勸說,見兄長公孫瓚已發怒便不敢多言只得應聲退下:“諾!”

公孫瓚並未理會二人,只是低頭沉思心中暗討:敖弟啊敖弟,愚兄此次可押注於汝身爾,切莫讓愚兄失望才是。

公孫瓚可是有自己打算,自兩年前受命征討烏丸,遲遲未能拿下,烏丸丘力居裹挾張純等人在漁陽和右北平鬧得甚歡,別說立功回朝,若是長此以往,不知何時會等來朝廷罷令,甚至徒加重罪。若是此次積極響應項敖,而項敖在鮮卑西部立功,公孫瓚也可混的功績,免得有朝中小人詆譭不是。

項敖、呂布、公孫瓚三部兵馬齊出鮮卑之時,朝中不少大臣也得知訊息。

“陛下,徵北將軍項敖窮兵黷武、未曾上報朝廷便私自騎兵討伐鮮卑。如此耗費民資不談,如此驕縱胡為,無視陛下威嚴,罪不可恕。”此人乃是朝中太傅乃是汝南袁氏袁隗,此人乃是袁紹叔父。此人雖無胡廣之才,但名望極高,更是極為忠於漢室。

袁隗更是無法理解昨夜袁紹為何如此針對項敖,項敖在袁隗看來雖是寒門,但數年之間對大漢邊境所作貢獻不小。但是作為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中的天下名士,當然不在乎項敖如此寒門,既然自己喜歡的子侄需要如此,袁隗也未多想,上朝便是參上一本。

“嗯?可有此事?”劉宏聞言心中微怒。雖極為贊同項敖北出征討鮮卑,但也得告知朕不是。

“陛下明鑑!”盧植趕緊從大臣之中邁步而出,手執笏板拜首說道:“陛下,年前項候上書稟明鮮卑單于檀石槐一事時已提過年後將出兵鮮卑。朝廷當時亦是群臣商議透過,陛下當朝亦是同意詔令。”

朝堂之下前排數人之中,看似粗魯的一官員緊接盧植之後邁出急聲道:“盧尚書所言極是。年前確有此事,還請陛下作令史吏核實,定當不假。”

此人乃是當朝河南尹,皇后兄長何進。因時常來往於宮中,從皇后口中得知漢靈帝劉宏是甚喜好,見狀便落實朝野知曉此事,以免項敖被人所誣,惡了劉宏心情。

“臣以為北域都護府遠在北疆確實不易掌控,若陛下允許,可派遣候吏加以監督!”

何進雖原本只是屠戶出身,但多年來的官場生涯也非白予。其深知若世族之中若有人鐵心要陷害項敖,定會有後招,何進便心中一動,出此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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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卿所言甚是,如此何卿便安排候吏前往北域都護府任職便是。”

漢靈帝本不願此時懲治項敖,更是想幫助項敖不少。今日朝

廷被袁氏發難心中極為不爽,不曾想自家大舅子相處如此方法,劉宏便趕緊應下,不給底下一幫世族多言機會。

盧植所說之事年前朝堂之中原本是有提及,但項敖奏書當中並未說明,若是以此發難也可治項敖不小罪名。袁隗不曾想如此簡單之事竟被何進匹夫三言兩語給破去,心中甚是惱怒,卻也無法發作。

“陛下英明!”見何進突然出現尋得轉機,盧植趕緊帶頭拜呼英明。蔡邕及其好友等人亦是趕緊跟上,霎時間朝堂之上皆是呼劉宏英明之聲。

“子幹兄,為何著袁氏近年來總是咬著項敖不放,欲打壓迫害大漢如此肱骨?”

“伯喈兄,植亦不明啊!”盧植與蔡邕等人在退朝之後的路途中甚是不明袁氏為何如此:“平日裡,他袁氏亦是汝南大族,更是四世三公揚名天下,項小子也未在洛陽待得太久,似並未得罪於其袁隗等人。”

“如今袁氏在朝堂已是權傾天下,難道見不得後起之人?行如此毀吾大漢肱骨之舉,不怕寒了天下士人心腸?”蔡邕顯得極為憤怒,聲音都開始大了起來。

“伯喈兄甚言。”隨行的韓說急忙提醒:“如今袁氏勢大,如此言語吾等私下談及便好!”

蔡邕微怒,雖心中瞭然,卻也憤怒異常。只得暗哼一聲。

“叔儒所言極是。”盧植見蔡邕氣急便勸解道:“伯喈兄放寬心便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必太過擔憂,畢竟項小子如此功勞,朝中某人的些許‘小罪’亦奈何不了項小子的。何況還有河南尹如此'幫手'?”

盧植說罷,哈哈大笑。蔡邕見狀亦是怒氣頓消,會心一笑。韓說也是亦步跟上。

此時袁隗府內。

“叔父,不曾想何進那廝莽夫竟破壞吾等謀劃,氣煞小侄!”袁紹跪坐在袁隗右下,極其氣憤的說道:“不想項敖這廝如此能徵會戰,更是將朔方治理得僅僅有條,若不是朔方太過偏遠,恐怕此子入朝乃是早晚之事!”

“侄兒不必如此,何進乃是匹夫,今日所舉定是想討得陛下歡心,倒不是噁心於吾。”袁隗勸解袁紹:“只是叔父好奇為何侄兒對項敖如此大仇?此人只是有幸拜師蔡邕,否則寒門之士都算其不上。”

袁紹見其叔父如此問道,眼神稍作閃爍回道:“倒不是侄兒小氣,只是此人在洛陽時詆譭吾汝南袁氏言語被侄兒聞得,心中不岔,項懲治一番。”

“侄兒不必如此。”袁隗哈哈一笑,沉聲勸說:“寒門之人對吾袁氏有所嫉妒倒也正常,些許言論不必理會。吾袁氏一族如今俊傑便是汝與公路,汝當少花心思於此。多於朝中大臣走動,待侄兒守孝期至時,叔父好替侄兒在朝中謀得官職,為吾大漢雄威有所作為才是。”

“紹省的,必定不負叔父眾望。”袁紹起身,彎腰作揖拜道。然而袁隗未曾看到的是袁紹寒光直冒的雙眼,透露出無限野心。

二人稍作交談之後,袁紹便離開袁府,朝城外其母墓地走去。

如此天下,已是朽木,所謂不破不立也!叔父可知紹心中宏願?待吾為雙親守孝完結之後,定還天下郎朗乾坤。三年時光而已,吾為此佈置十數年都已過,吾等得。袁紹心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主上,奴已將消息傳遞至鉅鹿,那人也已回覆。”

袁紹剛至其母墓地,便有一全身作黑衣的壯漢出現在袁紹身前,單膝下跪低聲說與袁紹。

“那人可否回覆時日?”

“稟主上,那人回覆約莫兩三年的是日,但卻要求更多錢財!”

“呵呵!山野便是山野,自以為有些許文墨就敢與吾斡旋?答應他便是,明日吾便命人取來錢財交予爾等。”

“諾!”

“再告知與其,成事之後,吾只求人上人。若此人問起吾是何人,成事之後便是吾現身之時。”

“諾!”

此時的大漢各州各郡,皆有道士現身救助百姓,或給予少量錢財,或給予可治病除魔的符水。各地官吏見有人為其分攤處置難民的壓力也未曾多理,甚至不少官員及家屬對如此道士都是敬為上賓,以求為其家人消除災難。

此乃太平道也!太平數年之前便開始出現在冀州一地,往後的是日,其餘州郡也漸漸出現太平道的身影。

巨鹿縣城郊之外,一衣著黃衣的道士正在為十數人傳授道術。

“汝等需牢記吾等職責,乃是救百姓於火難,百姓所求乃吾等所求,切不可壓迫百姓。”

“弟子謹遵師命!”

“如此便好,若爾等有人屠戮百姓,待為師知曉時便是爾等命隕之時,切記!”黃衣道士肅穆教訓眾人。

“諾!”

“散去吧!爾等定要竭盡全力完成吾等職責!”眾人答應稱是,便分散向各個方向而去。

哼!與虎謀皮確實不易。雖無不知汝是何人,可妄圖利用於吾,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眾人離去之後,留下黃衣道士矗立原地不動,臉上亦是狠色,不負方才慈祥。此人便是太平島教主張角是也!

“阿寶、阿梁!”

“兄長!”

“阿寶,汝前往下曲陽地界,負責冀北極幽州傳道之事。”

“是,兄長!”

“阿梁,汝留在鉅鹿負責冀州剩餘郡縣。”

“諾!”

“其餘地界為兄自去便可。吾等所行乃是善事,定要加速行之,挽救更多百姓!”

“定不負兄長期望!”二人激動回道。

望著張寶離去的背影,張角心中略顯激動,佈置十數年矣,吾已等之不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知各自謀劃所圖又是為何,或許為拯救天下百姓,或許只是個人慾望。然,又有何意?待黎明時分,才知皆為夢幻。

不談天下各地是何英雄,抑或梟主,此時項敖正帶領一眾部下在受降城與拓跋鄰已鏖戰數日,難分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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