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乃是項敖親衛長,跟隨項敖數年,寸步不離。

今日見得項敖如此怒氣,便知典韋難過此關,但典韋性子及受大家喜歡,項敖提名問他,阿大只得硬著頭皮戰出來道:“稟主公,典將軍所犯...”

“死罪!”

“來人,將典韋壓下去,當中問斬!”

“主公(項公)!不可!”

不僅項敖親衛,韓浩也在震驚之後清醒過來,急忙上前對著項敖抱拳道:“項公,典將軍嫉惡如仇,見不得百姓受欺凌。此次典將軍頭腦發熱,遷怒其餘豪強卻是犯禁。但典將軍昔日功績定然不凡,典將軍跟隨項公數年,不論功勞苦勞借有,還望項公網開一面。”

“有功勞便可無視法紀?”項敖怒氣未消,對著韓浩也是吼道:“功是功,過是過,在吾北域無功過相抵一說。既然範了死罪,便是一死,何況典韋今日數罪同範!”

“來人...”

“將軍!”韓浩見項敖如此決絕,更是著急,臉色鄭重制止道:“將軍,軍中軍紀分明乃是好事,某將佩服。可是將軍,聖人也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典將軍在北域造福如此多百姓。將軍今日若是將典將軍處死,莫不是讓北域百姓少了一神將保護?將軍為何不讓典將軍戴罪立功?”

“主公!”項敖身後阿大等兩親衛也是跪下求情道:“典將軍罪該萬死,可典將軍為北域作出貢獻也是非一般人能夠比擬。典將軍為人主公也是知曉,平日在北域,體恤麾下士卒,對百姓也是客氣有加。還望主公看在昔日典將軍苦勞饒典將軍一死。”

“請主公饒了典將軍!”不等項敖作答,帳外聽聞帳內動靜的守帳親衛見狀,趕緊找來附近各部將領前來,莽撞衝入項敖帳中,跪下齊聲為典韋求情。

“爾等造反乎?”不求還好,項敖見得眾人如此,更是氣得全身發抖,平日被項敖收斂的殺氣不受控制再次爆發出來。

“屬下(某將)不敢!”眾人見狀,嚇得匍匐再低,周身發抖,不敢再多言。即便方才還站立在項敖側方的韓浩,在如此氣勢之下也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主公!”典韋滿頭冷汗盯著項敖駭人的氣勢道:“阿韋死罪,不敢多求,只求一死。只是同袍念及昔日情分求情,還望主公不要怪罪!”待眾人安靜,項敖呼呼呼的出著粗氣,極力控制著心中洶湧的殺氣。整個帳中鴉雀無聲,被項敖氣勢影響,眾人皆是冷汗直流,不少人背心都已全部打溼。

其實典韋護衛項敖多年,盡心盡力,毫無怨言。況且典韋戰力如此之猛,項敖怎麼捨得殺。只是方才著實被氣得不輕,再加上眾人聯合為典韋求情,項敖更是來氣。項敖對自己所掌控的北域,較為擔心之一,便有此一。若是日後麾下文臣武將都有不凡功績,犯下大錯都不懲罰乎?

“都起來!”終於剋制住心中憤怒的項敖,儘量淡然的說道。一眾武將聞言,皆是松了一口。平日裡項敖發

散威勢用作訓練,眾人還能接受,可今日迸發,讓一眾人才知曉自己主公到底是有多駭人。

“阿韋也起來!”項敖望著仍獨自跪在地上的典韋輕聲道。

“討董在即,今日本將便不過問汝等過失,但可一不可二!”項敖臉色深沉,厲聲接著說道:“至於典將軍,削去‘羽殺’統領一職,免去朝廷冊封將軍頭銜。日後功績折半計算,何時能夠趕上如今功績何時恢復職位。”

“謝過將軍!”連同韓浩,一眾抱拳,皆是由些許顫顫巍巍的回應。

“阿韋,此次本將網開一面,饒汝不死。”項敖黑著臉朝典韋道:“回五原之後,自己找孔明長吏稟報過失。”

“阿韋謝過主公不殺之恩!”典韋此時並未劫後餘生的慶幸,心中滿滿的全是愧疚,對項敖的愧疚,對自己同袍的愧疚,還有對自己魯莽枉殺的百姓的愧疚。

“好自為之!”項敖雖然對典韋行為怒急,但既然已成事實,項敖便讓典韋清點錢財具體數目,打算用此筆橫財在五原以典韋之名建上一所收容所,收養孤兒和贍養無後老人,期望為典韋積德些許。典韋對項敖決定贊同不已,更是感動項敖仍為自己打算。

韓浩在旁才是最為震驚的。北域兵馬精銳,將領不凡並不是偶然,也非項敖幸運。軍中不論誰違反軍令,即便麾下如此大將,項敖竟然說殺就殺。方才項敖周身四溢的殺氣,韓浩此時回想起腳都打顫,太嚇人了。韓浩毫不懷疑,若不是有人冒死勸阻,恐怕此時典韋已經身死在項敖槍下。

北域百姓能有如此鎮國公,實乃大幸。或許能跟隨如此主公,才是平生最為只得驕傲之事。韓浩別有深意的望了眼項敖,心中如是想著。

洛陽,未央宮。

“先生!”董卓得知前線戰報之後,匆忙趕到賈詡在洛陽的居所,在賈詡面前盡是乞求之意道:“南北兩線危及,叛軍不日便會攻入洛陽,本太師該當如何?”

賈詡淡定的抿了一口清茶道:“太師不必著急。”

董卓聞言,臉色些許怒氣,火燒眉毛了,能不急麼?

“叛軍舉兵,明為‘清君測’,實則心有各異!”賈詡輕蔑笑道:“一群只知為自己謀福利的奸妄罷了。”

“諸路諸侯之中,真有拯救陛下,匡扶大漢之心的,不過項敖、曹操二人。”賈詡放下手中茶盞,些許凝重的說道:“此二人才是太師平生大敵。”

“聯軍勢眾,若是硬碰,恐玉,智取方為上策。”賈詡說罷,示意董卓跟隨自己來到輿圖之前道:“孟津項敖雖名望盛極一時,但畢竟乃是貧寒出身,當今世家願意投效之人少之又少,又因黑山黃巾及白波黃巾阻攔,項敖此次出兵不足萬。”

“虎牢關上,呂布將軍勇冠天下,以一己之力,抵擋住關東大多聯軍。太師不必打過擔心。倒是南線孫堅卻是棘手。”賈詡指著輿圖上代表陽人地界的方位,皺眉說道

原本就焦急的董卓見得賈詡分析之後,心中開始驚懼,若是如此,即便呂布能夠將虎牢關防守下來,自己麾下郭汜、華雄等人能夠抵擋項敖、孫堅攻打?“還請先生直言,本太師該當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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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抬頭望了眼董卓,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道:“聯軍雖勢眾,但方才詡也說過,其人心各異。”

“要智取,便要攻人心!”賈詡轉身,再次指向輿圖之上虎牢關外的酸棗之地道:“關東聯軍盟主乃是袁紹,袁紹此人野心極大,在詡看來,今年來天下大事皆有其身影。”

“如此說來,袁紹早對朝廷有異心?”

“然也!”賈詡沉著臉點頭道:“若是果真如此,那此次袁紹阻止聯軍攻打太師不過是為求名而已!”

“為名?”

“為名!即便袁氏四世三公,天下聲望無二,但仍得師出有名。求得名聲之後,袁紹要做的並非要將太師打壓至死。詡料想,袁紹定會準備藉此機會,儲存兵馬,壯大實力。”賈詡輕輕揉了揉下巴道:“如此一來,面對太師強兵,袁紹定不願強攻。”

“那為何虎牢戰報如此激烈?”

“還是名也!既然身為盟主,當不可先有退意。”董卓聞言,一陣恍然。可即便如此,自己兵馬被如此消耗,敗亡也是遲早之事。董卓如是想著,臉色並無一絲放鬆之意。

不待董卓提問,賈詡接著道:“欲讓聯軍不合,太師需要做的乃是退兵!”

“退兵?!”董卓詫異,驚呼出來。

“退兵!”賈詡再次確認道:“太師根基乃是西涼、三輔之地,為何一定要在洛陽與聯軍死磕?”

“太師只需退兵遷都至長安,攻入洛陽的聯軍便會離心!即便項敖、曹操及孫堅三人想要繼續勤王,但離心的聯軍還有何威脅?”賈詡冷著臉,聲音略顯陰沉道:“到時在許項敖等人些許好處,本就勤王無望的三人便會自然退兵而去。”

“好處?”董卓一陣疑惑,不明所以道:“三人既然以勤王為名,攻打本太師,怎會承認本太師掌控朝廷?”

“太師可忘了自己最為重要的籌碼?”賈詡高深莫測的輕笑道:“大漢正統乃是漢獻帝,乃是太師傀儡也!”

“遷都長安之前,太師設法將傳國玉璽讓孫堅‘無意拾得’,孫堅會如何作想?”賈詡挑著眉,笑著詢問董卓。

“尋機稱帝!”董卓驚呼,心間更是震撼不已。如此一來,勢頭最為猛烈的孫堅不就會退兵,觀望局勢,隨時稱帝麼?

“太師聰慧!”賈詡不忘一記馬屁拍去,笑著道:“孫堅退兵,聯軍離心,曹操麾下直屬兵馬不過數千,即便借得些許,也不過萬餘,加上項敖不到兩萬兵馬,太師難道無信心抵擋?”

“哈哈哈...”董卓越想越是興奮,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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