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考慮。”章若繁只覺得頭痛,伸手瘋狂地揉動著太陽穴。
“時間不早了,不如今天就早點休息,等到明天再來討論這件事。”
“嗯。”
章若繁神情憂鬱的起身,跟著許聞儒一起上了樓。
這一覺,章若繁睡得很不安穩。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章若繁在清晨的時候終於做出了決定。
她決心等到一週之後再來澄清這件事。
“決定好了?”餐桌上,許聞儒聽到章若繁的決定,並不感到意外,“可是這樣一來,賀繁之方面很可能在一星期之內提出解約。”
“如果她真的這麼做的話,那我也只好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了,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我會理解她的選擇。”
章若繁基本上可以斷定,如果在一個星期之後才針對抄襲的事情做出澄清的話,賀繁之必然會在這一個星期之內向她提出解約,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賀繁之便已經做好了接受最壞結果的打算。
“所以在這一個星期之內,你儘快幫我找到這幕後之人,我真的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想要擊垮我的事業。”
其實早在意識到這件事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之後,章若繁對於這些幕後之人便已經有了判斷。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唯一一個對章若繁有怨恨的人便是墨明軒。
只是周星馳最近官司纏身,恐怕自身難保,這樣的他,還會費盡心思地杜撰這樣一條新聞來報復章若繁嗎?
“好,不過若繁,你現在是懷疑這件事是周星馳的手筆嗎?”
許聞儒在應下之後,直截了當地問道。
章若繁沒想到許聞儒竟然會如此直接,她先是愣了一會兒,之後緩緩的開口,“我覺得可能。”
“起初我也懷疑是周星馳在搞鬼,不過後來調查之後發現周星馳最近應該沒有時間來做這種事,所以,若繁,你現在有沒有其他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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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選嗎?”章若繁默默地重複了一句,之後忽然抬頭看著許聞儒說,“會不會這次的事情是針對我爸呀?”
“不會,如果這次的事情是針對你父親的話,那麼現在新聞的標題就不會是這樣,我會扯上你父親的名字,這次新聞的熱議的重點,是你是我存在抄襲行為,而不是你爸。”
聽到許聞儒的分析之後,章若繁再次陷入到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之中。
不過,章若繁也認同許聞儒的說法,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透過她來打擊父親的話,必然會將這件事的重心轉移到父親身上來。
“還是先別想這麼多了,先吃飯吧。”
許聞儒看著心思深重的章若繁,心中不免擔憂。
“嗯。”
……
戰南鈺下樓的時候看到賀繁之正窩在沙發裡發呆,甚至連他的靠近都沒有察覺到。
“在看什麼呢?”
戰南鈺在沙發裡坐下,而賀繁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湊過來,而是繼續用無繩的雙眼盯著正在變化著的電視屏幕。
“繁之?”
戰南鈺又嘗試著重複地叫了一聲賀繁之的名字,這時候才終於讓賀繁之回過神來,看向了他。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既然賀繁之今天沒有主動靠過來,戰南鈺便直接湊到了賀繁之的面前,同時伸手將對方攬入懷中。
“我還在想章若繁的事,公司那邊給出的建議是,既然這次合作還沒有公開,而章若繁又遲遲沒有回應抄襲一事,恐怕是因為心虛,這樣一來,抄襲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放棄這次合作是最明智不過的選擇。”
賀繁之機械的重複著經紀人說的這番話。
“既然是最明智的選擇,那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糾結呢?”
“我糾結是因為我實在欣賞章若繁的設計天賦,同時從心底裡也不願相信抄襲這件事是真的,我想要再等等。”
“好,再等等吧,其實還有一件關於章若繁的事之前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戰南鈺輕輕地握住賀繁之的手,對上他的目光繼續說道,“其實章若繁是顧為的妹妹。”
“章若繁是顧為的妹妹?南鈺,你這是說的什麼夢話呀?”
“我說的是真的,”戰南鈺鄭重其事地繼續說道,“不過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顧為的父親和章若繁的母親重組家庭,這樣一來,顧為和章若繁變成了兄妹,我猜想,章若繁起初沒有答應和你合作,應該就是為了顧及哥哥顧為的感受。”
“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賀繁之對手攀上了戰南鈺的胳膊,再次不肯定的問道。
“當然沒有騙你,你想想我幹嘛要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呢?”
“也是哦。”
賀繁之認同了戰南鈺的說法,而在知道章若繁是顧為的妹妹之後,賀繁之便更加堅定的選擇給章若繁一點時間以此來證明她自己。
而此時,章若繁幾乎每天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
不過好在許聞儒調查很快有了新的進展,許聞儒在網路上找到了被僱傭的水軍。
只是這些在網路上發帖引導輿論的人只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對於幕後黑手的身份一概不知。
於是許聞儒開始著手從其他方面入手調查線索,最終這些細碎的線索都將幕後黑手指向了同一個人。
這個人便是章若繁大學時候的同門師姐,大學畢業之後,這位師姐很快便放棄了服裝設計師這個行業,轉行到新媒體運營領域,在業界已經小有聲望。
翻看著手下送來的資料,許聞儒覺得這件事中還有許多說不通的部分。
可是他還是第一時間將調查到的資訊盡數告訴了章若繁。
“所以是周師姐在害我?可是為什麼呀?”
章若繁在看到這個結果之後同樣驚訝,她合上那厚厚的一沓調查資料,看著許聞儒問道。
許聞儒攤手,“我也想不通,不過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應該就是她了。”
“我印象裡和這位師姐沒什麼衝突啊,你幫我仔細想想呢?”
“我同樣不記得你們倆之間有什麼過節,不過等待會兒見面之後,可能一切就解釋得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