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你來這邊支教多長時間了呀?”
“一年多吧,開始來的時候還很不適應,但是現在偶爾放假回家,反而不習慣城市裡的生活。”
“劉老師是海城人嗎?”
賀繁之不知不覺中將話題轉到了劉敏的身上,她這麼問並非是想窺探劉敏的隱私,而是賀繁之希望知道劉敏是不是可以信賴之人。
“對,大概七八歲的時候我搬到了海城,後來直接考上了海城大學,讀了師範專業,畢業之後就直接來這邊支教了。”
賀繁之懷疑鄭校長,更懷疑這學校裡面有其他人在幫助鄭校長做事,如果劉敏真的如她自己所言,才剛來學校不久,那麼以她一個異鄉人的身份,替鄭校長做事的人應該就不會是她。
賀繁之之前在食堂的時候還小小地懷疑了劉敏一下,現在想來,或許這一切都是自己疑心病太重而已。
“你在學校待的這段時間裡,覺得鄭校長人怎麼樣?”
劉敏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微微的皺了皺眉,“賀老師,你是在調查什麼事情嗎?”
“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你別多想。”
賀繁之的話好像讓劉敏成功地打消了疑惑,她凝神想了想,最後說道,“我覺得鄭校長人不錯啊,許多事情親力親為,人也很和善。”
“他和學生們的關係呢?”
賀繁之繼續追問道。
“和學生們的關係?學生們也非常喜歡他的。”
劉敏大概以為賀繁之只是在好奇而已,因此不疑有他,笑著說道。
賀繁之聽到劉敏的話,顯然有些失落,自從懷疑鄭校長以來,賀繁之透過各種方式對學校裡的其他老師和村裡的村民進行旁敲側擊,可是得到的回答與剛剛劉敏所說的大多相差無幾。
“賀老師,我為什麼覺得你從海城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怪怪的?是在海城發生了什麼事嗎?”
大概是覺得賀繁之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於是劉敏終於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我就隨口一問,對了,今天應該有多少學生返校來著?”
賀繁之匆匆忙忙之中轉移了話題。
“五十六個,這裡是學生名單,我們倆分開檢查一下。”
“好,那我負責前九個宿舍,你負責後面九個,可以嗎?”
“可以。”
賀繁之和劉敏展開分頭行動,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才終於在宿舍門口集合。
“有一個叫張超的學生沒來和,和他住在一個村子裡的學生告訴我張超好像生病了,這裡是他親手寫的假條。”
賀繁之將收到的假條遞給了劉敏,劉敏看了一眼,“的確是張超的筆跡,不過待會兒我會嘗試著一下張超的家裡面,看看情況是否屬實。”
“那就交給你了。”賀繁之點點頭,“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也有一個學生請了病假,不過她媽媽已經給我打了電話。”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好。”
賀繁之回到宿舍之後,心裡依舊記掛著林澍的情況。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夜已深,賀繁之摸起放在枕頭下的手機,原本只是想看一眼時間的,只是沒想到這時候訊號竟然是滿格的狀態。
賀繁之皺了皺眉,以為是手機出了問題,可是她嘗試著重新整理了一下微博,卻發現竟然真的刷出了新內容。
只不過,賀繁之刷到的第一則訊息,便是風光無限的程原身著一件d家高定禮服,挽著戰南鈺的手在紅毯上擺拍的照片。
而在這條微博評論區裡面,被頂上最高贊的評論,是關於這條高階的禮服的定價五百萬人民幣。
即便是在賀繁之事業最巔峰的時期,單憑她演藝事業的收入,想要埋下這樣的高階禮服也並非什麼易事。
當然,之前因為戰南鈺的緣故,賀繁之還是收到過幾件高定禮服的,只不過那價格卻遠遠不及程原身上的這件。
賀繁之並非是物質的人,對於高定禮服的追求也沒有多麼狂熱,只不過這則新聞下面,已經有人開始拿她來比較。
“之前戰南鈺替賀繁之買的z家高定禮服不過三百萬,孰輕孰重,現在倒也分明了。”
高贊下面回覆得最多的便是這種類似的發言,不過也有賀繁之的粉絲在評論區替賀繁之打抱不平。
“賀繁之已經和戰先生離婚,請戰先生及其新歡程小姐誤cue,賀繁之小姐現已開始新的人生,請大家不要再來打擾。”
賀繁之忍不住給這條粉絲的留言點了一個贊,不過好在她用的是微博小號,因此也並沒有任何人發現她同時也在關注這件事。
賀繁之又翻了翻微博,發現最近這段時間,戰南鈺和程原以夫妻身份合體露面的頻率非常頻繁。
恰逢程原新電影的宣傳期,戰南鈺甚至高調包場五百場,甚至還買下了城市cbd核心區域的廣告位,用燈光秀的方式對程原展開表白。
微博上海量的營銷號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樂此不疲地對戰南鈺的所作所為進行搬運整理,因此賀繁之很容易便看到了這些內容。
有人形容戰南鈺最近的舉動屬於老房子著火型的,當然也有人覺得戰南鈺有些表演型人格,甚至懷疑他如此高調,是準備混跡娛樂圈。
凡此種種,賀繁之不過微微一笑,她對於這些事唯一地感想便是,終於,戰南鈺變成了她根本不認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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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繁之重新把手機關機,原本她是打算趁著有訊號的時候給顧為發幾條資訊的,可是現在早已沒了心情。
第二天一大早,季偉便來敲門,平日裡那一張冰山臉現在卻隱約透著一股緊張和憤怒,賀繁之意識到,可能出大事了。
“賀小姐,醫生那邊有訊息了,說是昨天已經對林澍進行了全身體檢。”
“結果怎麼樣?”
賀繁之同樣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醫生發現,林澍似乎有被性侵過的跡象,而且他身上一些已經癒合的傷疤,看起來有段時間了。”
雖然賀繁之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當她親耳聽到這些的時候,心裡依舊是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