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繁之說服不了對方,也只好接下他的好意,只是,每每她看到門口那幾個身著黑衣的保鏢,都忍不住嘆口氣,想趕緊結束這住院的日子。

……

這段時間戰南鈺的行蹤成謎,倒是讓周恆放鬆了不少,他甚至會將鄭琳帶出門,帶她去餐廳吃飯,鄭琳對於出門一事很是擔心,每次都苦苦哀求於他,可周恆卻像是鐵了心,故意刺激她。

可一段時間之後,鄭琳也發現,其實周恆早已打點好了一切,帶她去的館子,也都是私密性極好的會所,她被認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此也不再擔憂,可這樣一來,周恆反倒是有些不高興了。

“你好想很開心的樣子?”

這天,周恆打算再將鄭琳帶出門,可當鄭琳系好安全帶之後,卻聽到了周恆那冷冷地話。

鄭琳微微一怔,抬眸望向對方,讀到他眼中所流露出來的狠厲,心頭是莫名的心慌感覺。

“周恆,你不是說要吃那家日料嗎,我覺得有些餓了,現在就過去好不好?”鄭琳主動地將手搭在了周恆的腿上,語調託長,旖旎之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響起。

白嫩的小手在那腿上意味深長的來回蹭了幾下,周恆果然再也沒辦法壓抑出那顆躁動的心,反過來將鄭琳撲到在了座椅上。

“那你可要先負責把我餵飽。”

狠狠地吻上了鄭琳的唇,周恆一邊急不可耐的將車子反鎖,一邊在鄭琳的耳邊廝磨道。

鄭琳蜷縮在這狹小的座椅上,聽到周恆的話,眸中露出了一絲厭惡的情緒,此時她正靠在周恆的肩膀上,因此對方並不能看到她所流露出的這些情緒。

“阿恆,你之前答應我的,幫我調查出入境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嗎?”

面對周恆的攻城略地,鄭琳倒是有些三心二意,在這樣的曖昧氣氛下,竟然開始詢問這樣一件讓人倒胃口的事情。

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動作一滯,鄭琳忽然心頭一緊。

“會不會有結果,那還是要看你的表現咯。”

只不過,鄭琳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周恆不氣不惱,手指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嘴角似乎還揚起了一抹笑。

聽到周恆的話,鄭琳的眸光一閃,隨後便轉被動為主動,緊緊地抱著身前的人, 笨拙而又急切的親吻著他的唇。

一股寒意,自周恆的眼角眉梢間流露出來。

果然,我於你而言,不過只是利用關係。

想到這裡,周恆的一顆心忽而變得堅固起來,曾經對鄭琳所表露出來的那些柔軟盡數消失,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肩膀,動作粗魯,在她那滑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片紅痕。

感受到全身各處傳來的那股痛感,鄭琳的眼淚落了下來,只是,她現在卻唯有繼續迎合對方,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讓周恆同意將自己送出國。

曖昧的聲音漸漸地在耳邊散去,鄭琳緩緩地睜開眼睛,卻聽得旁邊傳來的那車門被關上的聲音。

車窗上,此刻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但是鄭琳現在卻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起身,稍稍整理好衣服,下了車。

此時的周恆正靠在車上,纖細的手指上夾了一根正在燃燒著的香菸, 一股菸草味道進入鼻腔,鄭琳上前,一把將周恆手中的菸草奪下,扔在了地上。

但是周恆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從口袋裡拿出另外一根香菸, 點燃。

鄭琳再次將那香菸奪下,一來二去,周恆口袋裡的香菸盒空了,而兩個人的腳邊,落了一地菸蒂。

“你剛剛不是說要去吃日料嗎?走吧,上車。”

周恆起身,掃了一眼鄭琳,此時鄭琳的頭髮正亂糟糟的散落在肩膀上,臉上覆上了一層薄汗,配合那紅透了的臉頰,別有一番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揉到骨子裡去。

只是,剛剛鄭琳所問的那個問題,卻猶如是一桶冰水,讓他徹底的清醒。

“我錯了,是我不對。”

正在周恆的手搭在車門上的時候,身後的鄭琳忽然緊緊地抱住了他。

聲音低低的,還有些哽咽,讓人忍不住的心軟。

“阿恆,我對不起,我知道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永遠都沒辦法彌補你,可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見周恆沒有立刻回應,鄭琳努力的從眼眶裡擠出了幾滴淚,儘量用委屈的語氣說道。

周恆緩緩地轉身,聽到鄭琳這樣委屈的語調,他的一顆心開始動搖。

“鄭琳,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都必須待在我的身邊,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永遠。”

周恆不再去想鄭琳曾經的那些男人,他現在只想長長久久的將鄭琳留在身邊, 即使知道,她心中留給自己的位置很少,那也無所謂。

鄭琳靠在周恆的懷中,聽到他所說的這些話,心頭一顫,如果換做從前,她可能會感動,可現在,她滿眼都是失望。

……

傍晚的時候,賀繁之一覺醒來,看了看窗外,外面是再尋常不過的黃昏,可賀繁之的心頭,卻莫名其妙地湧出了一股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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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繁之轉過身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有些拘謹的男人,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又看到他手裡牽著披薩,便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是林奕言的人。

“是的,賀小姐,林總讓我們把披薩給您送過來。”

“可他吃飯睡覺怎麼辦?醫院實在不是一個方便的地方,還是勞煩你把它送回去吧。”賀繁之招呼披薩上前,揉了揉它的腦袋,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語氣裡充滿擔憂的說道。

“醫院附近有寄樣的地方,林總的意思,既然披薩想留在醫院,便讓他待在這裡吧。”

“那好吧,你先出去吧,麻煩你了。”

賀繁之點了點頭,最後在那房門被關上的時候,看著披薩低聲說道,“小夥計,現在也只有你能陪著我了。”

披薩直勾勾的看著賀繁之,忽然直立起來,前爪搭在了病床上,鼻子在賀繁之手背上的針管上嗅來嗅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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