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繁之說服自己相信了周柳的說法,點了點頭,只是那眉梢間的擔憂並沒有因此減少多少。

翌日,清晨

伴著晨光,這架從林城而來的大型客機降落在雲城機場,賀繁之穿過那廊橋,和周柳一起走出了通道。

“繁之姐。”

遠遠地傳來了小可的聲音,只是當賀繁之看向那方向的時候,卻發現小可的身邊還站著兩個自己並不想見到的人。

徐安,以及戰南鈺

雖然在將自己回國的訊息告訴沈信然之後賀繁之便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當戰南鈺站在面前的時候,賀繁之這心頭還是隱約閃過了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繁之姐……”小可看著賀繁之那張笑容漸漸消失的臉,小聲的喚了一聲。

賀繁之看著小可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勉強的點了點頭,“走吧, 先回酒店吧。”

“這段時間你消瘦了不少。”

戰南鈺示意徐安接過那行李箱,自己則是站在了賀繁之的面前,目光微沉,輕聲關切的詢問道。

“嗯。”

賀繁之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淡,戰南鈺的話對她而言仿若是那可以被忽略的稀薄空氣。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訊息呢?”戰南鈺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徐安的步子微微一頓,因此他深刻的懷疑自家那位冷麵的總裁其實早已在某個時刻被人給魂穿了,而此刻他身體裡所居住的靈魂其實是某位怨婦。

周圍已經有幾個人認出了賀繁之的身份,並開始了小聲的議論,賀繁之看了一眼四周,從包裡將墨鏡拿了出來,“戰總,我沒義務做這些,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身為你的朋友,難道連關心你的權利都沒有嗎?”

賀繁之疑惑地看向戰南鈺,隨即笑笑,“戰總,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總覺得很是可笑。”

“繁之……”

“我可能準備要訂婚了,所有以後戰總你還是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抱歉。”

“訂婚?”

戰南鈺啞然,訂婚這件事對他而言完全是預料之外的事情。

“是啊,所以以後戰總和我最好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吧。”

賀繁之說出這話,感到震驚的人不僅僅是戰南鈺一個人,小可和徐安都直接愣在了原地,而唯一能夠對著一發展能夠處變不驚的人,只有周柳一人。

周柳站在賀繁之的身後,其實賀繁之說出這番話,她完全能夠理解其中的原因,只是這心裡未免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他是誰?”

“這不需要你關心。”

賀繁之看著戰南鈺,那副墨鏡幾乎擋住了她大半張臉,此時完全沒辦法看清楚她的情緒。

“小可,周姐,我們走吧。”

賀繁之轉身看了一眼後方,隨即邁開了步子,“繁之……”

戰南鈺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攔下。

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賀繁之並不想在當下的情況下和戰南鈺發生什麼衝突,因此只能小聲的警告對方,“放手!”

“你告訴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否則我不會放手。”

戰南鈺大概是已經完全被賀繁之剛剛的 說法給刺激到了,他抓著賀繁之,想帶著她走出大廳。

“戰南鈺,你現在的這幅姿態真是讓人討厭,”賀繁之沒辦法掙脫,因此只能小聲的在戰南鈺的耳邊喋喋不休的諷刺,“我是自由人,我有權利選擇任何人,戰南鈺,你今天強行把我帶走,只會讓我感到厭煩,並不能讓我改變什麼。”

賀繁之的話似乎真的起了一些作用,戰南鈺的步子慢慢的停了下來,隨即也鬆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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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段時間你過的並不好,我也是一樣,沒有你的訊息,這讓我很焦躁,總擔心你就此消失, 繁之,我給你幾天的時間冷靜下來,等過些天再去見你,不過那時候你必須解釋清楚這件事。”

戰南鈺的眸中透著失望和疲憊,當他緩緩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賀繁之只覺得自己心中的某個地方似乎是被觸動到,一時間,有些酸澀的液體在眼眶中聚集。

“繁之姐,我們該上車了。”

戰南鈺帶著徐安離開,可那些話卻反反覆覆的在賀繁之的腦海中迴響。

小可看了一眼周姐,上前輕輕地碰了一下賀繁之的胳膊,提醒道。

“好。”

“繁之姐,我和戰總是在機場碰到的,您這次回國的時間,我並沒有透露給任何人。”

車裡,小可時不時的轉身看著賀繁之,最後猶猶豫豫的說道。

“我知道,”賀繁之的目光始終落在窗外,其實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心底的負面情緒究竟是來自何方,她沉悶的嘆了一口氣,抬眼,“小可,你知道奕言的情況如何了嗎?”

“這,我不是和清楚。”奕言受傷一事本就是軍事機密,像是小可這樣的普通人根本沒辦法瞭解,賀繁之闔上眼睛,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問題有些愚蠢。

這種事情她應該去問沈信然的, 而不該是小可。

其實一直到見到戰南鈺之前,賀繁之的腦袋還都是清醒的,可剛剛和戰南鈺見了面,又聽到對方說了那樣一番話,賀繁之的腦袋此刻早已亂成了一團亂麻。

“什麼故事?”賀繁之點點頭,她的表現倒是比周柳想象中的要淡定的多。

曾經有位哲人說過,普羅大眾最感興趣的便是關於下半身的緋聞軼事,不過這些事是和外人最無關的事。

賀繁之幾乎想象的到,那些人在看到所謂的照片爆料之後會編造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她表現的淡定從容,不是因為不在乎,只是因為早已習慣而已。

“就是說你和戰總在外面幽會,”周柳有些為難,卻還是把話給說了出來,但最後卻怕賀繁之擔心,又強調說,“但這件事已經解決了,是戰總出的面。”

提到戰南鈺的時候,周柳的語氣漸漸弱了下來。

“當時事發突然,地點又那麼偏僻,怎麼會有人恰好出現在現場,拍下那些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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