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盈草。”

“什麼?藍盈草!”雪瀾睜大了眼睛,語氣裡有著震驚。

白離點點頭,抿了下唇,說道:“藍盈草雖也是毒物,但是與這血毒所需的毒物相剋,服下便可解了這血毒。”

樓千秋抬手抵在下巴上,緩緩說道:“既然是解藥,那你告訴我,那藍盈草長什麼樣子,我去採來便是。”

白離想了想,開口道:“藍盈草,實際上是一種花類,從根莖到花瓣都是藍色的,花蕊是白色的,它開花後沒有葉子,看起來很好看,但是它全身都是劇毒,切記,千萬不可輕易去碰它,這花的腐蝕性極強,可以在幾秒的時間,將一隻成年老虎腐蝕成一堆骨架。”

“好,我知道了。”樓千秋心裡有了底,大概知道在哪裡能尋到這種毒花了。

“你瘋了,你知道藍盈草的毒性麼?它的根莖上有毒液,如果不小心觸碰,會被腐蝕掉的!”雪瀾衝他低聲吼道。

“無妨,我不能直接觸碰,但是可以用別東西裹著它啊。”樓千秋笑著道。

“……會腐蝕掉的。”雪瀾扶著額頭,他實在是想一針把他家的王爺扎暈,他怎能這麼會給自己找事啊。

白離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從懷裡摸出一個袋子,將裡面的小瓶子倒了出來,齊宏忙跑了過去,將裡面的小瓶子接在手裡。

倒完後,他將袋子舉了起來,道:“這個是我用來裝蠱蟲的袋子,蠱蟲的毒液都腐蝕不了,那藍盈草的毒液應該也腐蝕不了吧,你可以拿去試試。”

樓千秋接過那袋子,一摸上手才發現這袋子與尋常布袋子有所不同,摸上去滑嫩如肌膚,袋子是銀白色的,隱隱透著銀光。

“多謝,這袋子的材質……”

白離笑了笑,道:“王爺好眼力,這袋子是用銀蠶絲織就而成,倒是費了我好些功夫。”

齊宏咂了咂嘴,有些吃味:“哼師父偏心,好東西就會給別人,什麼都不捨得給我。”

“你呀,給你也是暴殄天物罷了。”白離笑著打趣他。

“嘖,師父就是偏心眼。”雖然被他這麼損自己,但是心裡莫名的開心。

最起碼,師父和自己的關係,有所緩解了。

“喂小白臉,要不要我陪你一同去。”齊宏囂張的抬起下巴,雖然他是有意陪他一起,不過這語氣,實在是有些讓人想打他的衝動。

樓千秋淡淡一笑,道:“不必了,如今這村裡的人幾乎都中了毒,只有你跟白離才來,還未中毒,我走後,就靠你來保護他們了。”

“那你不是也中了毒麼?”齊宏皺眉看著他。

樓千秋衝他回了個笑容,堅定道:“放心吧,我的身體並無大礙,我會儘快將藍盈草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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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宏看了看這屋子裡的人,雖然很討厭這個自大的王爺,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對,這裡只有他能護著他們了。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留下來看著他們了。”

“多謝。”

齊宏雙手環胸,朝後仰了一下,道:“別,我們可不需要你感謝,這只不過是還你人情罷了。”

如今距離五天時間只剩下兩天了,他必須儘快找到那個藍盈草,生長在極陰的地方,那不就是像洞穴之類的地方嗎?

“當時剛到這裡的時候,我就研究過這裡的地形,在村子的後方,有一處懸崖,不過地處背陰,常年照不到太陽,應該會生長那種毒花吧”沉默很久的南宮羽突然開口說道。

“不過你一人前去,實在時有些危險,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樓千秋沉吟了片刻,定下了方案,看著南宮羽道:“不必,你到時候拿著繩子在上面等我,我若採到了藍盈草,便會吹聲口哨,你拉我上來就行。”

“如此也行。”南宮羽並沒有堅持,陰暗的地方自然也生活著習慣於黑暗的生物,他們對那懸崖都不清楚,一人下去或許還可以躲避,兩個人的話,目標大,就很難躲開。

“天色已晚,大家便先休息吧,明天可有的忙了。”

——

一間雅室內,一位少年靠在美人塌上,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手腕。

“主子,怎麼了嗎?”妖姬疑惑的看著少年。

釋音好看的眸子瞟了妖姬一眼,慵懶的道:“給我一把刀,在把燭臺拿來。”

妖姬俯首拱手道:“唯。”

雖然不知道主子要幹嘛,但是主子下的令,不可不聽,很快她便一手拿著一把小巧的匕首,一手端著燭臺走了過來。

釋音坐了起來,左手接過匕首,將右手的衣袖往胳膊上提了提,將匕首的刀刃放在燭臺上烤了烤,隨後在右手腕上不輕不重的劃了一刀,白嫩的手腕頓時有血流了出來。

“主子,你這是在做什麼?”妖姬看的心裡一痛,臉上也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釋音面無表情,將匕首的刀尖戳進傷口裡,不一會,有一隻渾身黑黝黝的小蟲子,順著匕首的刀刃滑了出來,掉在地上。

“它死了。”釋音丟掉匕首,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咬開蓋子,將裡面的粉末倒在右手手腕上,傷口頓時止了血。

將瓶子也隨手丟在地上,眸子平靜的看著妖姬,道:“它死了,可是宮裡那個女人還沒死。”

“為什麼?”

他的眼睛平靜的可怕,即使沒有表情,卻仍然給人帶來一種壓迫感,壓得人彷佛透不過氣來。

妖姬跪了下來,搖了搖頭,道:“難道是樓千秋解開了雙生蠱?”

“不可能的,此蠱除了一命換一命,別無他法。”

釋音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將已經不流血的手腕伸到她跟前,淡淡道:“我不喜歡血,太髒了,幫我擦掉。”

“唯。”妖姬從腰間拿出一塊手帕,輕輕替他擦著手腕上的血跡。

“這個蠱,世界上只有一種人可以將它引至自己身上。”

釋音眼裡有了笑意,薄唇抿了抿,開口道:“清風閣閣主的血可解百毒,也是毒物最好的滋養之地。”

妖姬皺了眉頭,道:“主子是說,清風閣閣主雲間,將雙生蠱引至自己身上了?”

“當然是他了,不然你以為還有誰會這麼做。”釋音眼裡的興趣更甚,笑著道:“這個清風閣閣主,對他,可真是一往情深呢。”

“他破壞了主子的計劃,要不要去給他點教訓。”妖姬抬眸說道。

釋音搖了搖頭,道:“不必,我不去,他也會受到苦頭。”

那蠱雖兇猛,且又喜食人的臟器,但是也只是縮減人的壽命罷了,如果普通人將蠱引至自己身上,非但會加快受蠱者的死亡,自身也會即刻喪命。

由於雲間體制的特殊,不但沒有死掉,還同時解了自己身上的蠱。可是子蟲死了,那母蟲會怎麼樣呢?

輕輕笑了笑,看向妖姬,問道:“你可知道白離那家夥,跑哪去了麼?”

妖姬渾身一顫:“最近一直沒有他們的訊息,是妖姬辦事不利,當時碰到了樓千秋跟暗影宗,我們吃了虧,只能先回閣裡了,讓白離他們跑掉了。”

釋音輕輕咬了咬左手大拇指的指尖,淡淡道:“走了便走了吧。”

“我覺得好無趣。”

妖姬剛松了一口氣,又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小聲問道:“主子可是有新的主意了?”

“他們現在肯定知道了藍盈草可以解血毒的事情了,這個事情很快便會告一段落。”釋音又將手指放進嘴裡咬著,含糊的說著:“一點都不好玩。”

妖姬忽然明白了,道:“主子的意思是,白離去了花無村?”

“對啊,他可真能跑。”

妖姬嘆口氣,道:“要屬下派人去助他們一臂之力麼?”

“隨你。”釋音放下手,像是做了一個決定,開心的笑了起來,“我想到更好玩的事情了。”

妖姬看的心驚膽戰的,主子很少這麼笑了,不過比起他開心,倒是希望主子平靜的好,通常主子笑得越開心,那就說明,他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玩”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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