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錢,你現在就與趙良斷了來往,今後不要再與此人有任何牽連了。”當鄭錢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講給藍藍後,藍藍的臉色立即變白了,拉著鄭錢的手懇求著。

“嗯,藍藍,我聽你的,我把趙良安排的事情都整理一下,明天都交還給他。”鄭錢輕輕的拍了拍藍藍的手,讓其不用擔心。

“你能讓別人捎過去麼?”

“我還是去一趟吧,十幾年的交情,如果連面都不見,心裡過不去啊!”鄭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自己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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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給趙良道歉時一定要鄭重一些,趙良如果表現出不計較的神情,你就要小心。

無論他說什麼,你都要堅持稱病在家,哪裡也不要去。你一定要記住啊!”藍藍認真的叮囑著鄭錢。

第二日早上,藍藍早早就來到了鄭錢住所,目送著鄭錢離開。

“你回去等著吧,我一會兒就回來了。”鄭錢輕鬆的向藍藍擺了擺手,向遠處走去。

“老大,昨天是我不對,今天特意給你賠不是來了,你要打要罰都可以。”鄭錢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不停的向趙良說著好話。

趙良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茶,也不正眼看鄭錢。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你也別再提了。”最後趙良放下茶杯,盯著鄭錢一字一句的說道。

看到趙良並沒有在此事上發難,鄭錢心中松了一口氣。

“老大,我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要休息幾天,為了不耽誤你的事情,我將自己負責的事情都整理了一下,你看一下。”

說著鄭錢從懷中拿出一個紙袋子,裡面鼓鼓囊囊的,放到了趙良身邊的桌子上。

聽了此話,趙良愣了一下,雖然鄭錢沒有明說,但趙良還是明白了對方這是要與自己斷了關係。趙良盯著鄭錢的眼中露出一絲狠厲,只是這絲狠厲被趙良很快收了起來。

“好的,你也該休息休息了。”趙良沒有去看紙袋子裡的東西,只是淡淡的說道。

走到門口附近時,鄭錢心中松了一口氣。剛才鄭錢向趙良告辭時,趙良半沒有阻攔的意思,也許藍藍想多了,鄭錢心中想道。

“楊戰已經到了山下,你有時間幫我接一下麼?算是最後一次幫我!”鄭錢前腳已經邁出了門口,突然被趙良叫住了。

“這幾天我的身體……”還沒等鄭錢說完,便被趙良打斷了。

“大家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也要單飛了,給他說一聲吧!”

看到鄭錢沒在說話,趙良直接將一個儲物袋扔了過來:“這是他需要的東西。還是以前的那個地點。”

鄭錢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儲物袋,本想拒絕,趙良已經轉身向裡屋走去。不知為何,感覺趙良的背影透露著一股落寞。

當年一起的幾位少年,如今已是各奔東西,先是周虎子進入暗堂,後來是高景、楊戰先後離開了宗門,只有自己還跟著趙良。

鄭錢猶豫了一下,便拿著儲物袋離開了。

看到鄭錢走後,趙良在裡屋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沒辦法啊!”

楊戰的修為早早就停滯在了煉氣六層,始終無法進入煉氣七層。在三年前,心灰意冷的楊戰便離開宗門做了一個散修。

但楊戰與趙良並沒有斷了聯絡,而且兩人好像達成了什麼協議,趙良經常給楊戰送些修煉方面的物資。

趙良有兩次實在是分不開身,便由鄭錢將物資送過去的,所以鄭錢對此事並不陌生。

但鄭錢也看得出來,趙良並不想讓自己瞭解此事,鄭錢便沒有打聽此事。

藍藍在鄭錢住所中,越等越心急。等待了一段時間後,仍不見鄭錢回來,最後實在坐不住了,便焦急的離開了鄭錢的住所。

出門沒走多遠,藍藍便得到訊息,說鄭錢往山下的方向去了。聽到此訊息後,藍藍的臉色一下就變得煞白,急忙向山下走去。

揣著趙良給的儲物袋,鄭錢來到宗門外一處偏僻的樹林中,這裡是以前趙良與楊戰碰頭的地方,此處極偏僻,平時根本沒人會來。

鄭錢來到此處後,發現楊戰還沒有來,便站在一棵大樹旁邊發起呆來,十幾年的好友,現在說斷就斷,鄭錢的心裡也沉甸甸的。

陷入沉思中的鄭錢,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劇烈的靈氣波動,這是法術形成的先兆。鄭錢的腦瓜轉的極快,有人要對自己下黑手。

情急之下,鄭錢一個懶驢打滾向一旁躲去,當鄭錢站起來後,發現自己身旁的大樹上已經多了三個通透的小孔,其高度分別對應著鄭錢的頭、胸膛和小腹。

絲絲靈氣正從小孔中往外散逸,這是靈氣長箭潰散的現象。

鄭錢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剛才機靈,否則這一下就要了自己的命了。

就在這時,沙沙的腳步聲從法術發出的方向傳來,兩位煉氣七層的中年修士從樹林中慢慢走了出來。

這兩位修士一人手挽長弓,一人手持大刀。

鄭錢想起了藍藍的叮囑,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來自己重視的兄弟義氣,在這些人心中狗屁不如,鄭錢心中滿滿的苦澀。開始藍藍囑咐自己時,自己還認為藍藍一個女子,根本不懂得兄弟間的情義,誰知曉原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從昨天的事情已經看出了趙良無情,可楊戰怎麼也這麼心狠?

“楊戰呢,都來了,為什麼不露面?”知曉今日自己很難活著離開此地,鄭錢心中反而沒有了恐懼,只有深深的愧疚,感覺對不住藍藍。

“想知道?下輩子吧。”其中一位修士說完,提著長刀便向鄭錢砍去。

鄭錢急忙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柄摺扇,抵擋對方的攻擊。

鄭錢本就不擅鬥法,儲物袋中也沒有刀、劍等法器,就連這柄摺扇,還是以前為附庸風雅而準備的。

雖然鄭錢與這位使刀的修士都是煉氣七層修為,但鄭錢卻被對方打的根本抬不起頭來。

鄭錢沒有與人交手的經驗,十分本領連七分都用不出來。而使刀的修士則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鬥法的經驗豐富無比,出手狠辣刀勢凌厲,招招不離鄭錢要害。

好在鄭錢這柄摺扇的品質不錯,數次與

對方的長刀相碰也沒折斷。即使如此,沒過多長時間,鄭錢手中的摺扇便被毀了扇面,只剩下扇骨。

而鄭錢也身中數刀,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傷口處的鮮血卻不停的向外流著,時間長了也得流血而亡。

鄭錢的反應越來越慢,而對方並沒有速戰速決的意思,依舊不緊不慢的在鄭錢身上增添著傷口。

而另一手挽長弓的修士則悠閒的在一旁站著,好似看戲般,並時不時的調侃拿刀的修士幾句。

過了一會兒,拿刀的修士好像玩的厭煩了,刀上的威力突然變得強橫起來。

眼看對方的長刀一個橫掃向自己的腰部襲來,嚇得鄭錢急忙將摺扇擋在身前,只聽“咔嚓”一聲,鄭錢手中的摺扇斷成了兩截。

而對方的長刀來勢不減,眼看就要將鄭錢攔腰砍成兩段,一道嬌弱的身影突然撲向鄭錢,用自己的身體替鄭錢擋下了這一刀。

“藍藍,你怎麼來了?”當鄭錢看清楚來人後,嚇得魂不附體,從地上爬起來就向這道嬌弱的身影跑去。

只是鄭錢剛跑兩步,便被一道靈氣長箭貫穿了小腹,這一箭將鄭錢小腹內搗的稀爛。

鄭錢被這一箭射倒在地,但鄭錢卻不顧自己的傷勢,努力向藍藍爬去,邊爬邊焦急的喊著對方的名字。

此時藍藍趴在地上,後背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隨著鮮血不停地向外流,藍藍的生機也漸漸散去。

失血過多的藍藍,視線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只隱約看到鄭錢正向自己這邊爬。

“走,趕緊走啊!”藍藍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使勁的喊著,只是此時藍藍已經虛弱得連講說話都費力至極。

鄭錢看著藍藍的慘狀,心如刀割一般。鄭錢使勁向藍藍爬去,身體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終於握住了藍藍冰涼的玉手,“我不走,我不走,有句話我還沒對你說,今天我一定要說了。”

鄭錢一隻手緊緊握住了藍藍,另一只手費力的撫摸著藍藍的臉龐,“這句話就是:遇到你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份,我曾暗自發過誓,一定要與你榮辱同擔,生死不相離。”

“你為什麼不早說?”聽到此話藍藍的眼淚立即湧了出來。

“我,我怕你說我幼稚。”鄭錢喘了幾口粗氣,費力的說。

“呆子,女孩子就是要靠哄的啊。”藍藍臉上突然綻放出幸福的笑容,本來平淡無奇的臉,此時變得光彩奪目。藍藍在說這幾句話時,十足的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樣。

鄭錢傻呵呵的笑了幾下,牽動了傷口處,笑容變得有些難看,“好,我記住了,下輩子,我一定要天天哄著你,天天把你捧在手心。”

看著藍藍含笑垂下了頭,鄭錢感覺到心中痛的無法呼吸,一聲如狼嚎般的痛吼在山林間迴盪。

“楊戰,我知道你肯定在這裡,看在咱們多年的兄弟份上,將我倆葬在一起。”鄭錢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好……”聽到樹林中的回話後,鄭錢笑著將頭扭向了藍藍,眼中的光彩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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