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悄悄向營地走去,現在離換崗還有一柱香時間,蕭安不想讓別人知曉自己提前回來的事情。這倒不是說蕭安偷懶了怕被人發現,而是蕭安覺得讓別人替自己巡夜有點不好意思。

剛才在完成比試後,楊承業便“痛快”的讓蕭安先回營地,由對方巡夜。

蕭安走的時間不長,突然閃到一棵大樹後,整個人變得的如同頑石一般,絲毫感受不到生命的氣息。

不一會兒,兩道人影漸漸走到附近,並在離蕭安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裡已經脫離了巡夜的範圍,你自行離去就可以了,這附近的妖獸剛被清理過的,不用擔心。至此,我已經完成了誓言,祝你好運!”

隨後蕭安便聽到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向無極派的方向走去,當此聲音走遠後,才響起另一個向營地走去的腳步聲。

聽聲音,蕭安就知曉了此人的身份,正是他們小隊的隊正趙良。自己這支小隊押送的都是許家的僕役,按理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人,趙良那麼精明的人為什麼會冒如此風險?蕭安怎麼也想不明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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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蕭安才從樹後面走了出來,現在趙良剛回去,自己肯定不能走這條路了,否則真要是遇到趙良就麻煩了。蕭安最後還是決定換個方向回營地。

走出一段距離後,蕭安感覺離趙良出現的地方已經很遠了,便想拐向營地的方向。這時蕭安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團黑影,好像藏著一人。

蕭安急忙躲在一塊巨石後面,仔細觀察這團黑影。一位修士正藏在一棵大樹後,此時正縮著腦袋偷偷觀察著營地的方向,幸好蕭安是從旁邊走來的,否則還真可能被對方發現。

難道這人就是剛才趙良放走的那位麼?蕭安在心中暗自嘀咕起來。看此人現在的樣子,好像是在確認自己是否被跟蹤。

正趕上遮月的雲朵移了開來,藉著淡淡的月光,蕭安終於看清了此人,這人是一位滿臉皺紋的老者,正是許家僕役中的一人。

老者觀察了一會兒後,確定沒人跟蹤,才長出了一口氣。但老者卻沒有選擇立刻離開,而是扶著一旁的大樹開始乾嘔起來。

在乾嘔幾下後,老者彎腰從地上撿起一件東西,並用手擦了擦就戴在了手上。蕭安看出那是一個普通的戒指。老者應該是在被暗堂修士搜身前將此戒指吞進了腹中。而且對方在取出此物前如此謹慎,這枚戒指定然極不尋常。

老者在戴好戒指後,迅速轉身向遠處走去。就在蕭安琢磨著是否上前奪了老者的戒指時,突然一道身形從不遠處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楊承業現在心中非常不爽,被蕭安打敗的事情讓他心中憋著一股火氣。本來是想讓那個蕭安替自己巡夜,結果成了自己替他巡夜了。右手腕還不時傳來一陣疼痛,更是刺激著他的心。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道身影,將楊承業嚇了一大跳,仔細看了看後,發現此人就是自己隊伍

中的押送的人員之一。在確認對方的修為仍被禁錮後,楊承業如旋風般衝到對方前面,“呔!你這老東西竟敢逃跑!”

楊承業說著便一腳踹了上去,將老者踢倒在地。隨後楊承業將怒氣全撒在了老者身上,打得老者身上鮮血直流,就連老者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將戒指掩蓋了起來。

楊承業感覺自己心中舒暢了,才停了下來,一把將老者從地上提了起來,本想推著老者返回營地,趙良突然從一邊轉了出來。

“趙隊正,救我!”老者看到趙良後,比楊承業還要激動,這讓楊承業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趙良。

趙良此時陰沉著臉,指著老者的鼻子就開始吼了起來:“你這老頭好生狡詐,說是肚子疼要找地出恭,卻偷偷溜走。”說完,趙良氣憤的拍了老者一下,卻不曾想竟將老者擊暈在地。

趙良並沒有去管倒地的老者,而是轉身面對楊承業,面帶微笑的說:“哎呀,楊師弟,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這要是被這個老家夥溜走了,回到宗門我不得被罰死了啊。

幸好你攔住了這個老家夥,這相當於是救了我一命!我得好好感謝你,師兄我這裡也沒啥好東西,正好手頭有幾件不錯的法器,你看看喜歡哪件?”

說完趙良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四、五件法器,在地上擺了一小列。

“師兄,你這話就見外了,哪能這麼客氣呢?”楊承業口中雖然這麼說著,眼睛卻早就移到了地上的法器上。

只不過楊承業看了幾眼後,便瞥了瞥嘴,地面上只擺了幾件煉氣中期的法器,這對自認為馬上就要突破到煉氣後期的楊承業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吸引力。

而且趙良剛才說的雖然好聽,楊承業心中也猜想到是怎麼回事了。但自持宗門對自己的重視,料想趙良肯定不敢殺自己滅口。

“趙師兄,你拿這些法器打發要飯的呢啊?你將儲物袋給我,我自己挑一件得了。”說著楊承業便從趙良手中拿走了儲物袋。

因為兩人本就挨的很近,楊承業根本就沒有給趙良反應時間。當楊承業看清楚儲物袋中的物品後,眼睛睜的大大的。

趙良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急忙將儲物袋搶了回來。

“師兄,我,我就要那件長矛吧。”不知為什麼楊承業說話變得磕磕拌拌起來。而楊承業所說的長矛,是指趙良儲物袋中的一件煉氣後期的法器。

“嗯 ,給你,我去叫醒那個老頭子,你先走吧。”趙良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血色長矛,遞給楊承業後,便轉身向昏倒在地的老者走去。

楊承業看著趙良向老者的方向走了幾步後,才悄然出了一長氣。攥了攥手中的血色長矛,扭頭往營地的方向走去。

只是其剛走兩步,就感覺到後背上受了重重一擊,隨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在失去知覺前,楊承業隱約聽到趙良說:“我也不想這麼做,誰讓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

趙良的神情剛放鬆下來,就聽到一陣鼓掌聲從一處黑暗的角落中傳來。隨後一道身影漸漸從暗處走了出來,並向趙良這邊走來。

“厲害,趙隊正殺伐果斷,小弟我佩服至極!”來人在離趙良還有四、五丈時便停下了腳步。

“是你?你想怎麼辦?”趙良看清楚來人後,眉頭緊皺起來。

“我只要那件兵器就行。”來人用手一指楊承業手中的血色長矛,淡淡的說道。

說完後,並不等趙良說話,此人便一伸手,那柄血色長矛便飛到了此人手中。此人輕輕一抖,槍頭便在空中幻化出九朵鮮紅的梅花,“果然是一把精品法器,不錯,不錯!”

趙良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等此人耍完了長矛,才用手指了指仍昏倒在地的老者,“殺了他,你我才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對方二話不說,走到老者身邊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極普通的長刀,一刀便扎進了老者胸口,鮮血順著刀身上的血槽嘩嘩地向外流著。巨痛讓昏迷著的老者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動靜。

因為許家族人已經被暗堂修士仔細的檢查過,並沒有給這些人留下任何物品,所以趙良和後來出現之人都沒有對老者進行搜身。

這時趙良也將楊承業的屍體搬了過來,偽裝成兩人同歸於盡的樣子。

“蘇兄,先不要動對方的儲物袋!一會兒咱們還得再帶人來這裡“勘查”現場呢。”就在另一人將手伸向楊承業的懷中時,趙良急忙阻止了對方。這人就是此次行動的副隊正,蘇慶海。

做完這一切,兩人相對而笑,一起向營地走去。

當兩人消失在黑暗中後,蕭安飛速衝向現場,伸手就要去摘老者手上的戒指,不料戒指卻如同粘在老者手上一般,怎麼也摘不下來。就在蕭安打算採取下一步動作時,趙良二人消失的方向又傳來沙沙的腳步聲,蕭安急忙從戒指中取出部分物品轉入自己的儲物袋中,隨後躲到一棵大樹後。

只見趙良手持鬼頭刀,蘇慶海手持血色長矛,卻被三位手持刀、劍的無極派修士逼了回來。

幾人在離老者和楊承業的屍體還有十幾丈遠時便停了下來,一位無極派修士繞過趙良兩人,直接向老者的屍體走去,而另外兩人則牢牢的盯著趙良和蘇慶海。

無極派修士來到老者屍體前,費勁將老者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但在注入靈力後,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後又不甘心的將老者身上檢查了一遍,卻仍一無所獲。最後又來到楊承業身前,從其懷中拿出儲物袋,並將儲物袋中的物品都倒在了地上。

裡面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物品和靈石外,只有一本寫著《掌飄千重浪》的功法。無極派修士拿起功法翻了幾下,便美滋滋的將這些物品收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又將楊承業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才向另兩位無極派修士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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