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盞茶的時間,許家主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來,無極派得到了幾塊元嬰修士的法寶碎片,滿心歡喜的想從中推出此法器煉製時材料的處理手法和煉製工藝。

若能完全推出此法寶材料處理方式和煉製過程,無極派的煉器水平都會得到一個顯著的提升,並能憑此在煉器方面反超蒼嶽派。但無極派諸多煉器師經過近一年的努力,卻始終沒有多少進展。

後來無極派將主意打到散修煉器師身上,而自己許家恰好擁有一套從毀壞法器中提取材料的手法。

許家老祖是在偶然情況下得到了這套手法,最初許家老祖煉製的法器很是毛糙。憑藉著此手法在分解材料時,能破解出一部分材料煉製的工藝,並以此一點點的提升著自家的煉氣水平。

所以許家對此手法異常看重,並規定只有許家家主才能學習。歷代家主從毀壞的法器中提取材料時,都是將自己獨自關閉在煉器室中。只是這種方式提取材料後,材料中的雜質會非常多。所以當家主提取完材料後,就會交給族人進行提純、淬鍊。

如果許家只是普通的散修,無極派早就偷偷將其虜到自家了。但許家是蒼嶽派境內的修仙家族,與蒼嶽派簽有契約。只要一方受到攻擊,另一方都有出手相助的義務。

無極派與蒼嶽派關係在本地五個宗門中是最差的,這兩個宗門間的衝突一直就沒有停過,只不過兩宗門之間的爭鬥都被侷限在一個較小的範圍內。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玄劍宗曾嚴厲的警告過幾個宗門,嚴禁發生宗門級的大戰。玄劍宗做為本地的老大,擁有著能輕易滅掉其他宗門的實力,所以其餘幾個宗門根本不敢違抗其命令。

所以無極派透過常規操作根本無法將許家爭取到自己的宗門中,只能設下圈套,一旦蒼嶽派與許家刀兵相見,無極派就有理由介入其中。

但蒼嶽派掌門知曉法器碎片的事情,所以無極派才打著招攬奇石坊市三大家族的名義開展活動。好在無極派在數年前就開展過此活動,倒不怕被蒼嶽派看穿了自己的目的。

而許家主手中的法器碎片和通訊符籙就是昨晚在離開那個偏僻的小院時,那位僕人打扮的修士趁機塞到了自己的手中的。

若真到了生死悠關之時,自己只要撕開手中的符籙,無極派修士就會全力護送自己族人去無極派。但這樣做,林家和韓家必然會成為蒼嶽派洩憤的物件而被滅族。

所以許家主只能心中祈禱蒼嶽派不會真的攻打坊市,否則自己肯定會撕開手中的符籙。

……

就在奇石坊市三位家主還在發愁時,在坊市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山谷中還潛伏著一批蒼嶽派的暗堂修士,這位人同樣身穿黑色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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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修士約有四十多人,其中約有三分之一的修士警惕的觀察著周圍,剩下的大部分修士分散在山谷四周打坐休息。

在山谷中心處,四位身穿

普通服飾的修士顯得格外顯眼,這幾位修士並沒有打坐休息,而是站在一起在討論著什麼。

這四位人一位是面帶輕紗的女修士,一位是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修,另兩位則是身穿蒼嶽派內門弟子的老者。

此四人明顯是以這位面帶輕紗的女修士為主,只見此女修士從懷中拿出了張符籙與身前身穿青衫的修士交待了一番後,青衫修士便拿著符籙退到了一旁,低頭揣摩起符籙來。

這張符籙竟與三位家主桌子上的那張完全相同,就連符籙上的靈紋者沒有一絲差異。

隨後女修士從儲物袋中拿出七、八個已經鑲嵌好了靈石的陣盤,這幾座陣盤都處於激活狀態,每座陣盤表面都有一層彷彿薄霧一般的光罩。

女修士將地上的陣盤分成兩堆,兩位老者每人負責一堆。隨後便拿起地上的陣盤與兩位老者溝通起來,這兩位老者大部分時間都是處於傾聽狀態,只是偶爾詢問幾句。

當兩位老者都點頭表示知曉如何去做後,女修士揮手示意手持符籙的青衫修士走到近前。

看到女修士點頭後,青衫修士鄭重的託著符籙,一道細如蛛絲的靈力從其指尖處延伸而出,並緩緩的向符籙中的靈紋湧去。

直至這張符籙中的每道靈紋上都瀰漫了一層靈力後,青衫修士才手託著符籙依次靠近這幾座陣盤。

此時這幾座陣盤已經排成了一條直線,相鄰的陣盤間也有兩、三尺的距離。女修士和兩位老者的目光則跟隨著符籙移動,只不過這三人重點觀察的是陣盤的反應。這三人俱是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

當符籙靠近陣盤時,陣盤表面的靈光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形,當青衫修士手託著符籙將這幾個陣盤都測試了一遍後,只有四個陣盤表面靈光變形的幅度較大。青衫修士慢慢散去了符籙上的靈力,並向一旁退去。

女修士將反應較小的陣盤都收了起來,留下了變形幅度最大的四座陣盤。

在仔細檢視了這四座陣盤上的靈紋後,面帶輕紗的女修士向另兩位老者又仔細的交待著什麼,並不時用手在陣盤上的一些靈紋指去。

不一會兒就見這兩位老者分別拿起兩座陣盤,並向一邊空曠的地方了幾步。

這兩位老者分別拿出一個儲物袋,兩件“養靈陣盤”幾乎是同時從儲物袋中被釋放出來,兩位老者的動作完全一致,如同排練好的一般。

隨後兩個陣盤中的靈火慢慢升起,當靈火跳出陣盤的束縛後,一股熱浪向四面湧去。這兩團靈火稍顯呆滯,遠遠趕不上蕭安得到的那團靈火靈動,看樣子最多是黃級中品。

在兩位老者的控制下,飄浮在半空中的靈火分出一縷細若棉線的火焰,並撲向修士身前的陣盤上。在靈火的灼燒下,陣盤上的幾處靈紋被重新構建。

這兩位老者竟能根據他人要求現場修改陣盤,絕對是煉器師中的高手,面帶輕紗的女修士則在在一旁確認下陣

盤的改制情況。

當幾座陣盤都修改完後,青衫修士再次手持符籙依次靠近這幾座陣盤。

此次測試後,陣盤表面靈光的波動比之前幅度大了許多,但從女修士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改制後的陣盤並沒有達到其要求。面帶輕紗的女修士又將兩位老者叫在一起,針對每座陣盤如何改制又做了詳細的解說。

當青衫修士第三次手持符籙靠陣盤時,其中一座陣盤表面的靈光突然鼓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凸起,隨著符籙的移動這個凸起始終指向符籙的位置。

看到這個情景,面帶輕紗的女修士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並衝青衫修士點了點頭。

在青衫修士的小心控制下,符籙慢慢穿透了陣盤表面的靈光。當符籙完全被陣盤表面的靈光籠罩後,青衫修士手指用力,只聽“刺啦”一聲,這張符籙被撕成了兩半。

一團奇異的波動從符籙中湧出,就要向遠處飛去,卻被陣盤表面的靈光死死禁錮住,並形成了一個箭頭模樣的突起。

“宋隊正,我等幸不辱命,終於調製好了陣盤,藉助此陣盤一定能準確的找到對方的位置。”女修士與另外三人緩步走到一直在不遠處打坐的一位中年修士面前。

女修士面罩著輕紗,看不出年齡,但其嗓音清脆甜美,年紀應該不會太大。如果蕭安在這裡,一定能認出此人正是玲月。

這位中年修士姓宋,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宋隊正來到陣盤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隨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製作極為細緻沙箱。只見宋隊正向四周望了一下,調整了陣盤的角度後將陣盤放在了地上。

這件沙箱中的地形竟是奇石坊市周邊數百裡的情景,沙箱中不僅大小山峰俱全,就連每座山上的樹林分佈在沙箱上都清晰可見,並且與實際情況完全一致。

宋隊正用刀尖在沙箱上畫了一條筆直的線,這條線的一端正是他們所在的小山谷,而這條線的走向則是陣盤中箭頭般突起所指的方向。

隨後宋隊正安排了兩位修士,這兩位修士托起陣盤向山谷外潛行而去。只見這兩人出了這個小山谷後,如同蟒蛇一般伏地而行,不論山勢如何險峻都奇快無比,手中的陣盤卻穩如泰山。

不一會兒兩人回到宋隊正身旁,隨後宋隊正又在沙箱上又畫了兩條線,三條線的交點是蒼嶽派與無極派交界處的一個小山谷。

宋隊正滿意的向面帶輕紗的女修士和其身後的三人點了點頭,女修士和另三人當即退到了一邊。

在宋隊正的召集了下,山谷內只留下了幾人繼續在四周巡視,剩餘的修士全部集合了起來。這此修士分成了數隊,每隊都派出一人來到沙箱前,聽候宋隊正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不一會兒,圍繞在沙箱前的修士便返回了各自的隊伍,並向其隊友講述宋隊正的要求。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宋隊正便帶領下山谷中的修士向沙箱中標記位置悄悄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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