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柴進言和蘇慶海兩人走進屋內後,蕭安急忙起身,並站到一旁,默不作聲。

杜致雲也站了起來,望向兩人時眉頭微皺:“你們兩人是怎麼回事?”

柴進言瞪了蘇慶海一眼,剛想說話,一旁的蘇慶海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柴進言的動作。

隨後蘇慶海搶先向前邁了一小步,並向杜致雲拱手作揖:“杜師兄,自從上個月柴師兄遇刺事件發生後,坊市外便多了一夥匪徒,這夥匪徒經常在坊市外徘徊,嚇得周圍的修士都不敢來咱們坊市了。”

“這幾日來坊市的生意已越來越差,已經嚴重影響了坊市的收益。方才我去找柴師兄,就是想與其商量一下如何驅逐那夥匪徒。”

“不料柴師兄以自身安危為由,阻止田元奎和魏淳助我外出驅逐匪徒。柴師兄這種為一已之利,而置坊市利益而不顧的行為,讓我非常氣憤,不得已才來找杜師兄理論此事。”

柴進言做為坊市二把手,卻被蘇慶海當場擠兌,心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在聽蘇慶海給自己扣了一頂“膽小自私,損害坊市利益”的帽子後,更是氣得額頭青筋直蹦。

“蘇慶海什麼時候這麼張狂了?”一旁的蕭安也被蘇慶海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蘇慶海是煉氣七層修士,而柴進言是煉氣八層,正常情況下,蘇慶海必須要禮讓對方,要知道修仙界奉行的是“強者為尊”的理念。

低者修為若誹謗修為高者,被當場抓住後,即使被誹謗的修士不在意,其他修士也會狠狠懲罰低修為者,因為其行為是在挑戰一個圈子的規則。

當然,若這位低修為者有強大的靠山的話,那就另算了。

蘇慶海在進入屋子前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但在向杜致雲稟報時卻顯得異常冷靜,與剛才的表現判若兩人,這份對自身心態的控制度,讓一旁的蕭安暗中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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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之餘,蕭安仔細看了一眼蘇慶海,才發現對方修為已是煉氣八層,這下蕭安明白蘇慶海為什麼敢直接駁柴進言的麵皮了。

看到蘇慶海已經成為煉氣八層修士後,蕭安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自己和蘇慶海本是同一批進入宗門的修士,但蘇慶海是一位雙靈根者,修煉資質遠比自己好,以此人的資質和先期修煉速度,早就能進入煉氣八層。聽說此人在暗堂時,兌換了一本威力強大的神通功法,才延誤到現在。

自己也是半途修煉了新的功法,而且比蘇慶海還早了好幾年。但自己現在還在煉氣七層中期晃悠,對方卻已進入煉氣八層了,靈根好就是不一樣啊,蕭安心中羨慕不已。

雖然靈根數量和種類完全相同的兩位修士,其修煉速度也會有很大的差異,但通常情況下,雙靈根修士的修煉速度明顯比三靈根快。

柴進言再次狠狠瞪了蘇慶海一眼後,同樣向前走了一小步:“杜師兄,就是因為匪徒一直在坊市外出現,

我才特意讓田元奎和魏淳守住庫房的。”

“以我如今的傷勢,幾乎沒有動手能力。而且敵在暗,我們在明,若是我們再派遣人手外出,那守備庫房的力量就不足了。”

“雖然庫房這邊也有杜師兄在,但那日刺殺我的修士是煉氣八層頂峰修為,與杜師兄修為相同。”

“若是此修士纏住杜師兄後,只要兩位煉氣七層修士便能打破庫房的守護,將庫房搶劫一空。”

在柴進言說話時,一道延伸到鎖骨位置的猙獰傷口從衣領中露出來,距咽喉只有一寸多遠的距離。

雖然距柴進言遇到刺殺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但這道傷口仍沒有要恢復的跡象。

可能是剛才柴進言的情緒有些激動,導致傷口受了影響,一道道細微的劍氣從傷口處迸出,讓癒合的傷口再次迸裂。

蕭安看著這道恐怖的傷口,心中也吃了一驚。看這樣子,柴師兄的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啊。

怪不得將柴進言嚇壞了,趕緊在自己身邊佈置人手。以柴進言現在的狀態稍有不慎便會導致傷口完全迸開,根本沒法動手。

柴進言雖然是煉氣八層初期修為,但在此階段已經多年,對神通功法運用自然純熟無比。卻被人短短時間內就擊成了重傷。

據說是杜致雲及時出現,才將敵人驚走,否則柴師兄的性命怕早就成別人的了。

柴進言和蘇慶海一進門時就看到蕭安了,兩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畢竟蕭安已經有三個多月沒在坊市出現了。只不過兩人現在都有官司在身,不便與蕭安打招呼。

田元奎是隨杜致雲一起來駐守坊市的修士,而魏淳是隨蘇慶海一起來坊市的三位修士之一。

去年蘇慶海來奇石坊市送物資時,與蘇慶海同行的三位修士分別為:魏淳、蔣達、曹嶽,這三位修士都是煉氣七層。

第一次發放月俸時,田元奎和左勇被劃分到蘇慶海麾下,而曹嶽則被柴進言調到自己手底下,美其名曰要確保庫房安全。

而上個月遇刺事件發生後,柴進言又從蘇慶海手中將田元奎、魏淳調走了。

如今蘇慶海手底下只剩下一位煉氣七層的修士蔣達和煉氣五層的左勇。

如今左勇每日守在坊市入口處,蔣達則負責對外出租的三處地火屋。而這三處地火屋並沒有集中在一處,而是分散在三個位置,蘇慶海根本沒有足夠的人手維護坊市外的秩序。

本來奇石坊市有兩處對外出租的地火屋,而當許家和韓家接連出事後,這兩家的地火屋也就空了下來。後來杜致雲將許家的地火屋也對外出租,只留下韓家的地火屋,便於自家人使用。

停頓了片刻後,柴進言又說道:“蘇師弟,坊市外的形勢我也有所耳聞,我也恨不得立時將那幫匪徒捉來挨個放血。可我的傷勢還沒有好,行動多有不便,否則定會與你一起外出維護坊市外的安全。要不你

再等幾日,等我傷好了咱們一起去。”

柴進言一邊輕撫著脖子上的傷口,一邊對蘇慶海說道。柴師兄每輕撫一下,剛剛迸裂的傷口就會癒合一些,幾下之後,傷口便癒合的差不多了。

“難道剛才傷口迸裂的事情是柴師兄故意表現出來賣慘的?”蕭安腦中突然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柴師兄很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別人保護。那他將田元奎和魏淳調走調走的舉動,更像是有意削弱蘇慶海的勢力。

蕭安想起剛才在坊市入口處和左勇閒聊時,左勇隱約提到現在坊市內的氛圍有些不好的話。結合眼前的情況,蕭安心中暗自推測,難道是修為提升後的蘇慶海不滿足自己現在的地位,想要將柴進言挑下馬?

但去年坊市第一次發月俸時,柴進言調走曹嶽的的安排也是在削弱蘇慶海的勢力,怎麼解釋?是單純的平衡坊市內的勢力,預防蘇慶海尾大不調,還是兩人一直有恩怨?

蕭安想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幸好這些與自己沒有關係,否則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柴進言說完話後,便真盯盯的望著蘇慶海,想讓蘇慶海直接表態。

不料蘇慶海根本不理柴進言,好像沒有聽到柴進言的話一般。只是靜靜地看著杜致雲,等杜致雲的回覆。

“庫房裡的物品,大部分都是宗門寄存在這裡,咱們只是代售。若真有閃失,你我不僅沒有了月俸,恐怕還要倒貼不少靈石。至於坊市外的安危,蘇師弟可以再等幾天,到時與柴師弟一起去。”

“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討論吧,我還有點事,需要去坊市買點東西。”杜致雲在看到蕭安提供的藥草後,心思便飄到了煉丹上。雖然懶得理柴進言和蘇慶海兩人為了那一點兒的話語權而產生的糾紛,但柴進言是自己的同年,自然是幫親不幫理了。

說完這句話後,杜致雲看了兩人一眼,便抬腿離開了這裡,讓留在一旁的蕭安有些尷尬。

蘇慶海暗中氣得咬牙切齒,剛才柴進言傷勢發作完全是做樣子。此人一個月前剛受傷時便是這個樣子,如今都過去一個月了,難道傷勢一點都沒有見好?

但如此明顯的破綻,杜致雲還選擇偏袒柴進言,讓蘇慶海心中憤懣不平。

杜致雲走後屋內的氣氛立時僵了起來,片刻之後蘇慶海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要離開,看也不看柴進言。

蘇慶海轉在轉身時,看到一旁的蕭安,突然停了下來。

“蕭師弟,現在坊市外匪徒猖狂,已經影響了你我的利益,你可肯隨我一同去平定這些匪徒?”

“我先去坊市購買些物品,一會兒咱倆商量下明天去坊市外巡視的事情。”蘇慶海根本沒有給蕭安拒絕的餘地,強勢的將事情定了下來後,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蕭安在一旁摸了摸鼻子,這把自己當什麼了,自己今天有些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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