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雲聽完就暗自點了點頭道:“現在先別說這些了,路是我自己選的,也不怪你什麼。不過張懷保要想拿我對付安家,只怕也是他錯打了算盤。我爺爺說了,他會暗中找人一直盯著那日本商會。一有機會他就會暗中通知你,到時候事成,還會有人接應咱們一起走。”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一直以來壞水兒都沒有進展,就是身邊沒有可靠可信的人。這次多了青幫的暗助,那可就真是如虎添翼了。

想著壞水兒就一直用眼睛看著安若雲,然後半天也沒有說話。

這時安若雲見壞水兒一直看著自己,就俏臉一紅。然後瞪了壞水兒一眼問道:“你看什麼呢?”

壞水兒聽完就彷彿是如夢初醒一樣,半天才道:“那天你從你爺爺那裡出去後,他老人家說了句非常奇怪的話。我當時聽著好像是,落花似有意,流水似無情什麼的。我這兒想著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安若雲聽完這臉就更紅了,然後跟著又瞪了壞水兒一眼道:“我為了你的事,父母的話也不聽了,家也不要了。處處的幫你說好話,也難怪他老人家會誤會。”

壞水兒聽到這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心裡彷彿又有一股說不清的悲傷傳來。而且聽完後他就再也不敢盯著安若雲看了。

而安若雲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彷彿也有一種失落襲來,但是跟著她又暗自搖了搖頭,打掉了腦中那若有若無的想法了。

一時間,屋裡安靜了下來。壞水兒就這麼低著頭坐在了炕邊,而安若雲則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過了一會兒後,就聽門口丫鬟的聲音傳來道:“老爺,夫人,午飯準備好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然後暗中看了一下安若雲。見她並沒有表示出什麼不妥之後,就笑著回答道:“我跟夫人在屋裡吃,你們送進來吧。”

壞水兒說完,就見安若雲瞪了他一眼後,但是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那丫鬟安排炕桌,然後幾個菜就擺了上來。

壞水兒這時就當著丫鬟的面兒,故意做出親切的樣子,不停地給安若雲夾著菜。而安若雲則面無表情的應承著,最後一頓飯吃完,壞水兒等那丫鬟收拾完了以後。才又衝安若雲笑了一下,然後就出去了。

這時來到了外庭,胡德財就先來到了壞水兒的跟前道:“劉爺,剛才有事兒還沒跟您說呢。安小姐來的那天,安家的人就把聘禮退了回來。現在東西都已經讓我鎖在西屋了,您看要怎麼處置呀?”

壞水兒聽完就沒回答而是先問道:“現在我這裡離了你還真是不行呀。不過你們排長都升了,你的事兒究竟怎麼樣了?”

胡德財聽完就道:“我的事兒排長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我們排長知道您這裡需要人手,所以就給我們兄弟幾個請了三個月的長假,沒讓我們著急回去。”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道:“一會兒你叫人把那屋子裡的十根小黃魚給青幫的於八爺送過去,其他的金條、銀元、首飾什麼的搬到書房交給夫人。剩下的你拿回排裡再挑幾個信得過的分一分。你的人在我這兒,那邊的人心別散了。回頭有機會咱們那些兄弟我都會照顧的。”

胡德財聽到這兒,就忙高興的道:“劉爺處處都想著兄弟們,那真是仗義的沒話說呀。兄弟們那是都想就這麼一直跟著劉爺多好呀。”

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道:“兄弟們跟著我,那就把兄弟們都耽誤了。說白了兄弟們以後要都當了排長連長什麼的,那我才高興呀。到時候兄弟們要還念我的好,我這兒招呼一聲,就有十多個排或十多個連的人站出來,那叫一個什麼陣勢呀,你說對不對。”

胡德財聽完就點了點頭道:“劉爺放心,要是兄弟們真有那一天,只要劉爺一句話,那兄弟們必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壞水兒聽完以後就在心裡暗笑道:“除非你們投降八路軍,要不然恐怕你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想著壞水兒就把胡德財打發了下去。然後就自己琢磨了起來,自己身上的傷就是手臂上最重。而安若雲恐怕還要有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這段時間裡有青幫的人幫自己暗中相助,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不過現在這城裡處處都是兇險,多在這裡一天,自己這八路軍逃兵的身份就越有可能會暴露。所以要還是再抓緊點兒為好,別到時候功虧一簣就麻煩了。

就在壞水兒這兒想著的同時,門口有人進來回道:“劉爺,王裁縫給您送衣服來了。”

壞水兒這兒聽是王裁縫,心裡二丫頭的樣子就浮現出來。但是二丫頭既然已經嫁了人,自己實在不宜再去打擾他的生活了。畢竟自己在村裡的底細有人都已經查了出來,有些話這時牽扯到人家畢竟好說不好聽。

所以壞水兒想了一下之後,就讓門口的人收下衣服,然後以自己身上有傷為由也沒見王裁縫,直接把他打發了回去。

沒一會兒門口的人去了又回了來,手上捧著西裝、馬褂什麼的。放在了壞水兒跟前就又道:“劉爺,王裁縫說了,說您這衣服要是穿著不合適,就差人去叫他,他隨時過來給您改。”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也沒說什麼。而就在這時門口的人又回來報道:“劉爺,張夫人來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一時沒回過悶兒來,就問道:“張夫人,哪個張夫人呀?”

壞水兒這兒話音剛落,就聽門口張懷保的老婆走了進來道:“哎呦,這才幾天沒見呀?連你表嬸都不認識了?”

壞水兒這時一見是張懷保的老婆,就忙站起身來道:“嗐,這手下人這一句張夫人直接就把您給叫遠了,我就沒往近處想,鬧了半天是表嬸來了。您快裡邊請,我叫人馬上上茶。”

張懷保的老婆聽到這兒就笑了一下,然後走過來坐下道:“你這兒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不會又看上哪家的大姑娘了吧?”

壞水兒聽完就忙笑著道:“看表嬸說的,我這兒哪兒敢呀。”

張懷保的老婆聽完就道:“聽說你下油鍋、滾釘板都沒皺一下眉頭,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壞水兒聽完沒有往下接,而是轉換著答道:“安家小姐確實是個大美人,小侄這兒還要多謝,表叔跟表嬸呀。”

張懷保的老婆聽完就輕笑了一下道:“看你那點兒出息。美女哪沒有呀,也犯不著讓你這麼玩兒命啊。說白了,遠的地方不敢說,就說這臨陽城,想巴結著跟你表嬸家結親的,就有不少的的大家閨秀,隨便挑一個也不比他安家的安若雲次。”

壞水兒聽完,就故意笑著對張懷保的老婆道:“表嬸您怎麼不早說呀?那回頭······”

張懷保的老婆聽到這兒就對壞水兒道:“回頭什麼?這大的還沒娶上呢,就惦記上娶小的了不成?”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故意的點了點頭。

張懷保的老婆見了,就笑著道:“一天到晚的想什麼美事兒呢?行了,我今天來,一呢,是看看你的傷勢。二,我這兒還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忙道:“表嬸,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張懷保的老婆聽完就點了點頭道:“關立人已經死了,警察局長的位子也空了出來。說白了這位子你表嬸已經應了一個人了。不過那許德仁上竄下跳的,礙了不少的事。你那結拜大哥不是讓你表叔調到他的手下了麼,你讓他多給我留意一下那許德仁,看看他到底鑽營了誰的門路。明白了麼?”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一邊點著頭,一邊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道:“警察局長這個職位在臨陽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張懷保在臨陽經營多年,投降小鬼子以後更是公認的地頭蛇,那可以說是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吃得最開的一個人。但是連張懷保竟然都沒輕易地拿下來,這好像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想著壞水兒就道:“表嬸放心,一會兒我就把王友貴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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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保的老婆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事兒你要辦好了,我回頭就給你再找一門親事,絕對比那安家丫頭強。”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忙笑著點了點頭。但是同時心道:“你可拉倒吧,爺爺到時候可沒工夫伺候了。”

就這樣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張懷保的老婆就起身告辭。而壞水兒卻不得不裝樣子的把王友貴又找了來。沒一會兒王友貴進門,見這壞水兒就道:“怎麼了老弟?這麼急叫我來是有什麼事麼?”

壞水兒屏退所有下人後就開門見山的道:“剛才表嬸過來,想打聽一下許德仁現在在鑽營誰的門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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