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聽到這兒就急了道:“你以為你是誰呀?別說得跟我你不開你了似的。我實話告訴你,我討厭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然後道:“為什麼?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我這兒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救你,你就算不感激我,也不用對我這樣吧?”

那女人聽到這兒就雙眼一紅,眼淚跟著又掉了下來。

壞水兒見了就直撓頭,也不明白這女人今天是怎麼了。所以想了一下就把話題岔開問道:“都這麼多天了,我這兒還沒問呢,你這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呀?不會真跟那死了的三個小鬼子有關吧?”

那女人聽到這兒就看了壞水兒一眼道:“怎麼了?你害怕了?你害怕的話可以把我交出去,反正我現在也不想活了。”

壞水兒聽完,見這話題沒繞過去,就直接問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你還不成麼?”

那女人聽到這兒就冷冷的道:“那你去把婚推了。”

壞水兒聽完愣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想的,所以就道:“這事兒我不是說過了麼?我現在有不能得罪張懷保的苦衷,要不然你以為這婚事我願意呀?說白了那安若雲就算長得跟天仙一樣,我現在也不想考慮這事兒。”

那女人聽到這兒就又冷冷的道:“不就是為了巴結個大漢奸麼?告訴你,你就算是巴結上了日本人,也照樣是個狗奴才。”

壞水兒聽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衝那女人點了點頭道:“這我都知道,不過是不是狗奴才,你以後一定會明白的。”

那女人聽到這兒就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壞水兒,然後就皺著眉頭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呀?”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笑了一下道:“中國人。”

那女人聽壞水兒這麼說,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道:“那你現在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

壞水兒聽完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處境,然後道:“我現在身邊能用的幾乎都是漢奸,而且我現在也算是漢奸,所以你要考慮清楚,我能不能幫你找到這個人。”

那女人聽到這兒,眼神立馬就暗了下去。

壞水兒見了就點了點頭,然後又想了一下道:“所以,你現在還是趕緊把傷養好吧。等你再好點兒以後,我就悄悄地把你送出城······”

那女人這時並沒有理壞水兒說的,而是自顧自的就開始說道:“我現在特別想把自己的處境告訴一個人,而且還特別想聽那個人親口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哪怕他什麼也不說,用手隨便給我指個方向。我也會奔著那個方向頭也不回的走下去。”

壞水兒聽到這兒,不知道為什麼就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所以就笑著問道:“你所說的是哪路神仙呀?我這兒也有好些個煩心事兒想求人指引呢。”

那女人聽壞水兒說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默默地道:“那個人不是神仙,只是我的老師。”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道:“老師?你就這麼信任他?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沒見你這麼信任我呀?”

那女人聽完後,就瞪了壞水兒一眼,然後道:“人家做事光明磊落。哪兒像你呀,處處藏著掖著的,根本分不清楚是好人還是壞人。”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笑了一下道:“光明磊落的有時候未必是好人,藏著掖著的到最後也未必是壞人。”

那女人聽完後,隨口就道:“周先生不一樣。”

壞水兒這時聽到“周先生”這三個字時心中就是一動,然後就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睛說出了自己心中那隱隱冒出的名字“周淮南。”

這時這個名字一出,那女人明顯就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盯著壞水兒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周淮南?”

壞水兒聽到這兒後,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那女人見了,就追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壞水兒聽完後就搖了搖頭道:“黑河城的李兆龍投降了日本人,周先生在黑河城被抓了。”

那女人聽完直接就驚呆在那兒了,半天她才回過身來,然後仔細的盯著壞水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苦笑了一下道:“中國人。”

那女人聽到這兒,沉默了許久。然後彷彿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跟著就沖壞水兒道:“我餓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是一點頭,然後小心的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到了這邊的院子後壞水兒就四下看了看,見並沒有什麼動靜之後,就又熬了一鍋小米粥端了下來。

那女人見了就一邊吃著一邊對壞水兒道:“明天,你帶點兒金瘡藥和棉布過來,我的傷口該換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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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

這時那女人又深深地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就把頭低了下去。

壞水兒見了就也沒說什麼,然後是順著暗道就又走了回去。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天亮,壞水兒就被敲門聲驚醒了過來。開門兒一看,就見胡德財領著張懷保家的那個門房管事的,站在了門口。

這時還沒等壞水兒說話,就聽那門房管事的道:“表少爺,我家老爺讓您一會兒過去一趟。”

壞水兒聽完就忙裝樣子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吩咐胡德財準備點兒禮品,又賞了那管事兒的十塊兒大洋。跟著穿好了衣服,揣了點兒銀元和金條。就跟著那門房管事的,來到了張懷保家。

等進門一看,就見那張懷保的老婆,正跟著三個女人打麻將呢,這時見壞水兒來了,就把他拉了過來,對那三個女人道:“看看吧,這就是我們家表侄兒。”

說完,就又分別指著那三個女人,給壞水兒引薦道:“這個是你張姨,那個是你林姨,剩下的那個是你趙姨。你張姨是警備隊吳隊長家裡的人,林姨是皇協軍曾團長家裡的,趙姨是趙翻譯家裡的夫人。你可要好好記清楚了,這三個人都是表嬸我的好姐妹,以後半路上遇見了可不能裝不認識。”

壞水兒聽完就忙點頭應是道:“表嬸放心,您的姐妹那就是我的親姨,您侄兒就是把自己的媽忘了,也不能忘了這三位姨呀。”

張懷保的老婆聽完就笑了一下。然後就對壞水兒道:“這小嘴倒還挺會巴結的,以後有了親姨就把表嬸忘了吧?”

這時壞水兒聽完還沒說話,就聽一邊那個張姨道:“哎呦,這話我聽著怎麼酸了吧唧的呀?難道你還怕我們把你這表侄兒拐跑了不成?你要是捨不得就把他關到你屋裡去,我們自當沒看見也就是了。”

張懷保的老婆聽完就笑罵著道:“呸,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哪有頭一回見面就當著小輩兒瞎說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臉紅。”說著,那張懷保的老婆就又沖壞水兒道:“行了,你別搭理她們了。你表叔讓你今天來,就是想看看給你安排個什麼差事。正好王裁縫今天來給我們做旗袍,我這兒想著,也叫他給你做幾身長袍、西裝什麼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剛點了點頭要說話,就聽那張姨道:“張大哥要安排差事還用想什麼呀?直接安排到警備隊裡不就完了麼,都是自己家孩子,難道還怕我們家老吳虧待了他不成。而且那裡的軍餉和配備都是照著皇軍比齊的······”

這時,沒等那張姨說完,就聽張懷保的老婆笑了一下道:“算了吧,那裡雖說待遇不錯,但是說到底也是太危險了。我這表侄兒過兩天就要成親了,哪有說這剛成親就讓新娘子擔心做寡婦的呀。”

張姨聽完就笑了一下,然後也沒說什麼。

這時,就聽那林姨道:“那就來皇協軍吧,雖說這皇協軍也是要打仗,但是這裡畢竟是後方,現在只管著治安這塊兒······”

張懷保的老婆聽到這兒,沒等那林姨說完就搖了搖頭道:“治安這塊兒說白了也不好幹,我聽說因為吉田少佐的事兒,那白原可沒少為難你們家老曾。”

林姨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也沒說什麼。

這時,那趙姨聽了就道:“那剩下的就是商會、維持會、警察局這邊了。說白了這幾個地方也是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上邊皇軍擠捐,下邊百姓罵娘,中間裡外都不是人。你家表侄兒如果願意去,我叫我們家老趙打聲招呼也就是了。”

這時,張懷保的老婆聽完,只點了點頭然後笑了一下道:“嗐,這事兒你們就別操心了。說白了,一切還要看我們家老張的意思,畢竟牽扯到了安家,沒準兒皇軍那邊也要過問的。”

這時那三位姨聽完,就都點了點頭。接著又聽那林姨道:“這臨陽城如果沒有安家的協助,皇軍就算佔領了也不能說是全面控制住了。青幫在臨陽上上下下有近百個碼頭,手下號稱上千人,這股勢力要說暗中跟皇軍作對,那可比馬占山、謝繼武他們還要讓皇軍頭疼啊。所以張大哥這次幫著皇軍解決了安家,那功勞可不比打下了雞頭、馬嶺小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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