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壞水兒就在這一段時間裡猛著拍那張懷保的老婆馬屁。哄得那女人是心花怒放。到了吃飯的時候,那張懷保的老婆就一個勁兒的給壞水兒夾菜。

但是就在這時,忽聽門口汽車響,跟著壞水兒就見那大胖子張懷保走了進來。而張懷保的老婆見了就先迎了上來,壞水兒見了就也忙站起身來,然後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表叔”。

但是這聲“表叔”叫得並沒有讓張懷保有過多的差異,反而他還沖壞水兒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嗯,坐吧。我去換身兒衣服。”說完就見這張懷保跟老婆一起走到了內堂,過了一段時間後,才見那張懷保穿著便裝走了過來。而且走過來後還親切的拉了拉壞水兒的手,和拍了拍壞水兒的肩膀。

就這兩個動作立馬讓壞水兒提高了警惕,因為在握手的同時壞水兒就覺得食指上被著重刮蹭了一下,拍肩膀時也不是拍的後側而是前側,由此就讓壞水兒知道這張懷抱的意圖,明顯就是在試探壞水兒是不是常年摸槍的人。

兩人落座之後,就見這張懷保又親切的夾了一下菜,放到壞水兒跟前的小碟子裡,然後才道:“廣陽那邊兒我也是有段時間沒回去了,這親戚來了都不認識,傳出去也是讓人笑話了。”說著張懷保就頓了一下,然後問壞水兒道:“你是廣陽哪個村兒誰家的小子呀?”

壞水兒聽到這兒知道這老狐狸張懷保,可沒他老婆那麼好糊弄。但是這時要說瞎話,也準逃不過這老狐狸的耳朵。所以壞水兒就眼珠一轉,硬著頭皮如實的道:“我是廣陽河前村的,大名叫劉懷水······”

這時張懷保聽到河前村時就愣了一下,然後仔細的看了壞水兒一眼後就打斷了壞水兒的話問道:“什麼?你是河前村的?”

壞水兒聽完就知道張懷保會有這麼一問,因為河前村整個村子被屠,那張懷保聽完自己是河前村的哪有不震驚的道理。但是就是這麼一問,壞水兒就忙做出了一個不知道河前村被屠,反而裝作是您明白了的樣子,然後巴結著一邊笑著一邊點了點頭。

張懷保見了,就又盯著壞水兒看了半天,想了一下然後才道:“張家在河前村是有張廣旺那麼一支,不過前一段時間我聽說那村裡人因為得罪了皇軍,已經全都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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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兒聽到張廣旺時就先想道:“這個人名聽著怎麼那麼耳熟呀?”但是聽張懷保說完後,就忙做出了一個十分吃驚的樣子,然後道:“什麼?得罪了皇軍?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呀?我幾個月前從村裡出來時還是好好的呀。”說著壞水兒就忙起身給張懷保跪了下來,接著道:“表叔,您可別嚇我,這得罪皇軍的事兒,我可真不清楚。您侄兒父母死的早,跟那村裡的人也沒有過多的來往和交情,這事可千萬不要牽連到我的身上呀。”

張懷保見壞水兒這一副吃驚和求饒的樣子後,就點了點頭。然後把壞水兒給扶了起來,還親自倒了杯酒給他壓驚道:“你就放心吧,這事兒賴不到你身上。是那李興容的翠華樓出了問題,皇軍怒氣已銷也就不會追究無辜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然後還裝作不放心的問道:“表叔,我現在也算是跟皇協軍跟偵緝隊裡有交情,我的心可是向著皇軍的······”

張懷保聽到這兒又見壞水兒這表忠心的樣子就笑了一下打斷了壞水兒的話道:“這事兒我都清楚,剛才關立人也給我打了電話,不過也已經讓我給壓了下去了。說白了王友貴那事兒辦得並不乾淨,留了一條尾巴讓關立人查了出來。一個本應該在西郊做暗娼的女人,卻拿著錢回到了家修房子置地,這怎麼能不讓人懷疑呀?也就是你今天找到了我,要不然他王友貴一個小小的排長,不把東西都吐乾淨了,找誰都沒用。”

這時壞水兒聽到那女人時,冷汗立馬就下來了。心道:“好麼,這自己是差點兒沒害死自己呀?這當時是光顧了救人了,怎麼忘了讓那女人趕緊離開這地方呀?”但是壞水兒在心中轉念一想就又心道:“就算是關立人抓了自己救的那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所知也是有限的。他要查也是查跟那女人照過面的自己,但是自己並沒有被抓,這就說明有可能是那天晚上天黑那女人也未必看清了自己的長相。但是怎麼這麼快就懷疑到王友貴身上······”

想到這兒,壞水兒心中突然就是靈光一閃,然後心中就飛快的想道:“懷疑。沒錯。一切都只是懷疑,那女人就算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他關立人也沒有證據去指證王友貴,他現在只是順著王友貴佔了黑皮六的大部分財產,摸清了所有事的脈絡。拿著這髒產做文章,就是逼著王友貴四處去託人,他從中撈取好處。”

這時壞水兒聽到張懷保最後一句時,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明白了張懷保的意思。說白了,就是這事兒如果沒有他張懷保出面,關立人那裡就算沒有證據,那王友貴也一定會被關立人欺負的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他會一點一點的逼著王友貴用這錢四處打點,他關立人穩穩地收禮收人情,最後榨乾這王友貴,讓他機關算盡白忙一場不說,說不定還要自己往裡搭錢。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點了點頭,然後順著張懷保的話道:“表叔放心回去我就讓那王友貴再準備一份厚禮孝敬表叔。他可是對表叔一直仰慕已久······”

張懷保聽到這兒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拍了拍壞水兒的肩膀道:“都是自家人麼,以後有什麼事兒,我自然也會關照他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哪兒有不明白這是大魚吃小魚的道理,但是這也因此搭上了張懷保。對王友貴來說這註定破財可能是不幸,但是對壞水兒來說,也算是登堂入室,離那日本娘們兒又近了一步的大幸了。所以壞水兒就忙著舉杯心中一邊暗罵著一邊敬那張懷保道:“多謝表叔成全,您侄兒跟王友貴一定感恩戴德。拿您當親叔,不,拿您當親爹一樣孝敬。”

張懷保聽到這兒就笑了一下,然後就點頭道:“自家人嘛,有事兒自然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回頭你回去就跟那王友貴說,讓他好好幹好南門的差事,過段時間我再給他提一步。這樣兒他也就不用捨近求遠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那表面上自然是千恩萬謝。但是心中早就把這大漢奸罵了個底兒掉。

這一頓飯表面上看最大的贏家是張懷保,他把事情點透,那王友貴自然會把大部分的錢都交給他。而且張懷保也不會讓王友貴做白工,直接又許下了升官的承諾。而壞水兒這兒直接認下了這門親戚,對壞水兒來說也是給了他一個大面子了。再有就是那關立人直接給張懷保打了電話,想來也算是賣了個人情。所有人的面子都照顧到了後,至於那黑皮六跟吳老四,恐怕以後誰也不會再記得他們了。而他們那倆死鬼的財產,卻大部分落到了張懷保的手中,而且壞水兒他們也還算是欠了這張懷保一份人情。事情辦得如此沒有差漏,而又圓滑得讓幾乎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這就顯示出這張懷保的手段了。但是這張懷保卻不知道,壞水兒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那日本娘們兒,所以壞水兒也算是藉著這事兒,又邁近了一大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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