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壞水兒就又想了一下才又低聲道:“你這兩天,先不要主動跟安健生聯絡。到時候,他們肯定是會想辦法找我的。而我明天先處理張懷保的喪事,然後查探一下各個方面的情況,再慢慢想辦法,應對軍統的計劃。”

二丫頭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壞水兒就從76號的總務處,又要了一輛汽車。

而那姓葉的,除了給壞水兒陪了一輛車外,還派了一個司機過來。

對此,壞水兒也並沒有多說什麼。上了車後,就直接去了聖瑪麗醫院。

這時,張懷保老婆的精神,明顯也好了許多。所以壞水兒簡單地跟她商量了一下之後,就又帶著她見了李士群。

一時間,李士群見著張懷保的老婆,就先寬慰了幾句,然後才問了那證人的事。

而張懷保的老婆只是說,張懷保的事她是一概不清楚的。

李士群聽完後,就先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點了點頭道:“嫂夫人也不必過於悲傷,追查兇手的事,小弟一定是會竭盡全力的。至於張大哥的喪事,就讓懷水賢侄主持,另外有什麼需要,嫂夫人儘管跟我說也就是了。”

張懷保的老婆聽到這兒,就忙感謝著道:“李主任有心了。以後懷水這孩子,還是要請李主任,多多照顧才是呀。”

李士群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就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嫂夫人放心”,跟著就讓張懷保的老婆和壞水兒,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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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壞水兒就又帶著張懷保的老婆,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就又打電話吩咐老金去準備棺木什麼的。

而等他交代完了之後,就聽張懷保的老婆道:“過兩天,我就準備帶你表叔的骨灰回臨陽,而你在上海,務必要把吳若欣娶到手。”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但是還沒容他說話。就聽張懷保的老婆接著說道:“臨陽是你表叔的根基,今後自然也是你的根基。你表叔這一去,那裡要是沒人幫你看著,許多的人也就會待價而沽,另投他門了。而你娶了吳若欣之後,也不要留在上海。你現在手裡並無實權,更沒有日本人做靠山。時間長了,就算吳文忠是你的岳父,也是沒人會把你當回事的。而在臨陽就不一樣了,櫻井對你器重有加,於老八是你的師父。你的手下,此時也都佔據了,臨陽幾個重要的位置。而等我回去之後,再把你表叔的舊部,能歸攏的歸攏一下。那到時你要是回了臨陽,除了只用看些日本人的臉色外,其他的人,就都要看你的臉色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裡在冷笑了一下,然後就心道:“你此時離開上海,倒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若說是幫我看著,恐怕就真沒這份兒好心了。說白了,你到時候要是有了其他的依靠,那不反手咬我一口都是新鮮的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是表面上壞水兒依然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道:“表叔這一去,估計我也很快就什麼都不是了。到時候,吳文忠還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我呀?所以我覺得,不如就此跟表嬸一起回臨陽算了。這樣兒,也省得招人不待見。”

張懷保的老婆聽到這兒,就看了壞水兒好一會兒,才問道:“吳文忠,不是挺看重你的嗎?應該不會就這麼悔婚吧?”

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搖了搖頭道:“我除了表叔外,還能有什麼會讓人家看重呀?其實,吳若欣本身就沒想過要嫁給我。之前,要不是表叔和表嬸盡力撮合,吳若欣肯定是不會點頭的。而表叔這一去,我這個外人在上海還能有什麼價值呀?而且沒了表叔,我回到華北還能幹什麼,此時也都是個問號了。”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接著道:“有些個事,其實我是一早就清楚的。在臨陽時,若是沒有表叔在我後邊撐著,趙翻譯、錢德祿、又或者是孫常有、哈喇子,等等等等,都是不會拿正眼看我的。而若說我在臨陽有什麼根基,那也完全是因為有表叔在,我才不至於遭了他們那些人的算計。而在臨陽尚且如此,就根本別提在上海了。再者,就算此時,我估計也是因為表叔新喪,一些人還抹不開面子對付我。而過一段時日之後,我這個副主任要是礙了人家的事。那估計遲早也是會給人家騰地方的。所以,沒了表叔,我劉懷水也就是個屁而已。”

張懷保的老婆聽完,就默默地道了一句,“你這些話,若是能早些跟你表叔說,也就不至於鬧成如此地步了。”

說著,張懷保的老婆就仔細想了一下,才又對壞水兒道:“有些個事,其實也不是你表叔不信任你,不過那時錠子去查曾墨安,你讓你表叔該怎麼想呀?”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是問過沈二的。當時錢德祿和錢德標,是極力的排擠錠子。後來,是許年那個王八蛋,故意攛掇錠子去整曾叔的。聽沈二說,許年那時也是被錢德祿排擠得沒有了辦法,所以就想取代曾叔,掌管黑河。而錠子當時,完完全全是被人給當槍使了。”

張懷保的老婆聽完就點了點頭道:“用你的人去整你表叔的人。你也知道這幫人的心思究竟有多歹毒了吧?其實有些時候,也不能怪你表叔心狠手辣。若不如此,早就讓人家給吃幹抹淨了。”

壞水兒聽完就在心裡暗道:“都他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用分個誰對誰錯嗎?”

壞水兒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不過表面上卻道:“錠子死了以後,那錢德標還去我那裡挑事兒,說什麼錠子對我忠心耿耿。其實我當時就清楚,錠子要不是被他們兄弟逼得走投無路,怎麼可能和許年合流,去找曾叔的麻煩呀?”

張懷保的老婆聽了就道:“扇陰風,點邪火。這種手段,雖然並不高明。但往往卻是最有效的。你跟你表叔後來幾乎鬧得針鋒相對,這也難保不是什麼人使壞的結果。不過對於你這孩子,表嬸心裡還是有數的。此時你表叔已經去了,你表嬸也就只能是指望你了。而那些背後使壞的,就先讓他們高興幾天。等表嬸回臨陽後,幫你穩住了局面,那時,就再說那時的了。”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

等老金那邊都安排好了以後,壞水兒就跟張懷保的老婆一起,把張懷保的屍體送去火化了,然後就又一塊兒,回到了張懷保的家裡。

而此時,家裡的靈堂,竟然也已經準備好了。

見此壞水兒就知道了,張懷保的老婆說是都指望自己了,但是手下也還是有些人的。

等安放好了張懷保的骨灰之後,張懷保的老婆和壞水兒,就都換上了孝服。又過了一會兒,吳文忠一家就親自過來弔唁。而接下來,陸陸續續,其他弔唁的人才趕了過來。

而此時,懷水兒也就真正的忙碌了起來。什麼這個處長,那個主任的,迎來送往也是認識了不少。緊接著,日本人那邊也來了個少佐,裝模作樣地祭奠了一番之後,根本也沒有久留。

而就在壞水兒把那日本少佐送出門後,那個馮老闆和田金山,就也一起趕了過來。而壞水兒見了田金山,就知道,軍統肯定是要跟自己聯絡了。不過此時,靈堂前全部都是漢奸,所以壞水兒自然也是不能多表現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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