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兒聽完就搖了搖頭低聲道:“從現在的情況上看,已經基本能確定,張懷保最終安排給吳若欣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我之前也跟你說過,其實我早已經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別看他害我不成之後,反而讓我穩住了局面,但是這幾天,他還會用什麼手段,誰也說不好。我這裡雖然安排了一些,還有吳文忠暗中相助。但是張懷保畢竟是張懷保。縱橫捭闔,拉攏收買,暗算挑撥,抹黑栽贓,那就是他的強項。雖然此時是在上海,但是他手中握著的資源,比我和吳文忠加起來,只會多不會少。而且,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身邊,究竟會有多少是他的人。所以雖然還剩幾天的時間,但是掉以輕心的後果,也是絕對無法想象的。”

二丫頭聽完就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一下後,才低聲問道:“那懷水哥覺得,張懷保會利用我做什麼呢?”

壞水兒聽完就直接低聲回答道:“逼我交出權力,放棄一切,任他宰割。此時,這就是張懷保所希望的。但是,我若過於順從他的意思,那張懷保還會不會留著我先不說。軍統和吳文忠那邊就絕對不會放過我了。所以為了避免局勢更亂,明堵暗防,估計也是此時唯一的策略了。”

二丫頭聽到這兒就搖了搖頭,低聲道:“我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我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搶來的小妾。用我逼懷水哥放棄一切,張懷保絕對不會用這麼蠢的辦法。”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然後就一邊琢磨著一邊點了點頭,心道:“確實,二丫頭自打來上海之後,就一直是一副備受大老婆欺負,不受自己待見的樣子。張懷保想用這個樣子的二丫頭來威脅自己,那這招兒棋就確實是太蠢了。但是,故意把二丫頭從自己身邊要走,又是在打什麼算盤呢?”

壞水兒這兒正想著,就聽二丫頭接著低聲道:“不管我回臨陽,還是在上海陪那吳廣生的老婆。其實都是會和懷水哥分開。而咱們兩個要是分開之後,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壞水兒聽到這兒,馬上就又想到了無數種可能。刺殺、陷害、栽贓,種種種種的先不說,只說這個家裡,要是沒有一個象二丫頭這樣兒,死心塌地忠於自己的人,那這個家也就跟個破窯沒什麼區別了。別人拿什麼,放什麼,安什麼,自己一概不知。那這個家存在的意義,也就只能是裝自己的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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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壞水兒就直接低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二丫頭聽完就只低聲說了一句:“咱們此時,絕對不能分開。”

壞水兒聽完就看著二丫頭低聲道:“這個家你絕對不能離開,而且從明天開始,那些下人你也要多加留意了。至於吳廣生的老婆,你就按著你的意思去辦吧。”

二丫頭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低聲道:“有些事你就放心吧,吳若欣跟我說過,這個宅子裡都是他們家裡的下人。而且下毒,我也是學過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默默地點了點頭之後,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晚上壞水兒躺在床上時就又把事情想了一遍。

吳文忠既然託了李士群,那老金之所以會向著自己,其實也就說得通了。畢竟吳四寶之前也說過,這個老金也不是外人。而老於既然能安排殺手行刺何副官,這再結合老金那天說的,那也就幾乎可以確定,老於是錢德祿的人了。而至於,老於為什麼要幫著張懷保去害錠子,想必也是跟隱藏身份有關。

老於一直自詡是他劉懷水的人,但是暗中卻跟吳廣生走得很近。而張懷保要他辦什麼事的話,他也是更沒有理由推脫的。不過雖然丟車的事已經證實了是軍統所為。但是老於殺了何副官,也就等於證明了,錢德祿也是暗中派人到上海了。而這些人的作用,肯定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不過,錢德祿已經同意來上海。而老於,也遵從了自己的命令,殺了何副官。那如此看來,這夥人要對付的,應該就是張懷保了。不過有些事,此時還說不好。一切也是要等錢德祿來了之後,再看情況決定,要不要利用這些人了。

而如果一切順利,那張懷保死了之後,才是真正麻煩的開始。

反收買,把已經叛變的叛徒再重新收買回來。這就說,在自己的婚禮上,可能有著一次不殺之恩。但是萬一弄不好,也就算是給人家送大禮了。所以這個差事,絕對不能落到自己的頭上。因為組織上交給自己的任務,可不是替軍統去送死。尤其都到這個時候了,華北那邊的國民黨還處處想著跟共產黨搞摩擦。而自己此時依然盡力幫忙,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推掉這件事,依然是個難題。就算當天張懷保會死在婚禮上,但是婚禮既然已經舉行,那名義上吳若欣就是自己的老婆了。而到那時就算吳文忠想毀婚,可能都是已經晚了的。更何況吳文忠也不見得非要悔婚呀。

而憑吳文忠和李士群的關係,就算張懷保死了,自己也就算是毫不費力的,另外靠上了一顆大樹。而也就是因為如此,軍統的任務就也是非自己莫屬了。

但是,按照自己之前所想,張懷保死後,讓吳文忠把自己踢出上海,才是最穩妥的辦法。到時候自己完全失勢,76號的這些漢奸,應該是誰都不會拿正眼看自己了,那軍統的反收買計劃,肯定也就落不到自己頭上。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讓吳文忠,徹底放棄自己呢?

拋妻棄子,這個確實是個很好的藉口。但是這件事,如果按照二丫頭所說,交給報社的話,肯定會被壓下去的。所以此時,還需要一個敵人,一個不希望自己留在上海的敵人,或者是一個要毀滅自己仕途的敵人。可是此時又會有誰願意與自己為敵呢?

錢德祿?他應該是巴不得自己可以留在上海的。而剩下的上海派系,自己根本沒有礙著他們的事,他們也犯不著得罪自己。上邊丁、李二人倒是鬥得挺厲害,可是自己此時也是佔不著邊兒的。

想到這兒,壞水兒直接就又笑了一下,心道:“敵人這不是現成兒的嗎?如果計劃順利的話,張懷保雖然死了,但是他的老婆還在呀。其實,張懷保要是一死,他的老婆要是不想失勢的話,那就勢必要籠絡自己。而那時只要稍加利用,就完全會有反目為仇的可能。但是這件事,一定要安排的天衣無縫。絕對不能讓軍統看出什麼破綻來。”

第二天一早,壞水兒就如常的,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距離婚禮還有幾天的時間,所以對於張懷保,也必須是要小心應對的。就這幾天的時間,其實也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安健生那時,不也是在訂婚的兩天之前就被破壞掉了嗎?

想著,壞水兒就又把老金叫了過來。

見面之後,壞水兒就問老金道:“金老哥對我和吳小姐被綁架的事兒,是怎麼看的?”

老金聽完就忙道:“這件事,吳老板也是請人調查過的,劉主任要是想再打聽一下的話,我也可以再找人去問一問。”

壞水兒聽完就忙點了點頭道:“有勞金老哥了。另外,還請老哥通知兄弟們這兩天多上點兒心,金條的事,就算過後,也是同樣有效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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