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關聽完就忙道:“這個小的就真不知道了。不過那時有傳言說,安小姐一直在劉爺手裡,可能軍統是投鼠忌器吧?”

壞水兒聽完就又點了點頭心道:“事情到此,軍統那邊應該還是沒有跟自己接觸的打算。看來是安老爺子的安排又救了我一次呀。”

想著壞水兒就衝陳西關道:“接著說。”

陳西關聽完就忙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道:“之後的事,真的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了。”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就問道:“有些事兒既然是櫻井太君有安排,那我這兒本來也是不該問的。不過那個宅子畢竟是在我手裡,如果要是有什麼東西的話,想必也是不在小數了。哈喇子那邊現在是怎麼安排的呀?”

陳西關聽了後就忙又道:“我這裡只是等著軍統的人過來接觸,至於何隊長那邊具體是怎麼安排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據聽說那個宅子的附近全都是張處長的人。張處長調走後,就交給了楊大少爺和李民三管著。”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道:“這也是幸虧一直拖著呂成貴了,要不然東西一出或者房子一賣,那就真算是掉溝裡了。至於炕裡的那條暗道王友貴是知道的,自己從雞頭山下來回去後,那暗道的口就那麼敞著,那這除了王友貴還有沒有人知道就不好說了。而那另外一條暗道,有沒有被人發現也不清楚。而櫻井既然是有了防備,那自己之後就不得不小心了。不過這件事櫻井已然掌握,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最起碼別人想要栽贓自己是軍統,櫻井是不會信的。因為自己要是軍統,那軍統又何必費那麼大的勁兒呢。”

想著,壞水兒就把陳西關扶了起來道:“陳老兄既然是生意人,那光在自衛團裡當個小隊長也算是屈才了。只是現在,我手裡的那些生意,也沒有適合老兄的。不過這做生意的本錢嘛,倒是還有。老兄要想一展所長,我這裡也是可以安排的。等回到臨陽後,陳老兄要是想幹個什麼買賣,儘管跟我說就是了。”

壞水兒這兒恩威並施,打了個嘴巴又給了個甜棗。陳西關忙著就接下了。

而回到鎮公所後,壞水兒就把所有的事又盤算了一遍,然後也就只能是等著臨陽城裡的訊息了。日本人、馬占山、曾墨安還有八路軍在這期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還是難料的。吳廣生接收重建警備稽查處後,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光景,這也給臨陽城加了一個不小的變數。張懷保的舊勢力正在慢慢歸攏,趙翻譯和孫常有的新民會也在不斷壯大。而照這情況看,自己之後的空間慢慢的也會被壓縮。還有去上海的事也如同頭上懸著一把利劍,因為張懷保這個老東西,更是不好對付的。

這天,去臨陽打探的人趕了回來。

壞水兒見了就忙把那人叫到了近前問道:“怎麼樣?臨陽此時是個什麼情況?”

那人聽完就忙道:“回劉爺,刺殺的事兒,依然是每天都有。而且不光是臨陽城裡,周邊也有不少給皇軍辦事的人遭了毒手。咱們走時,不是說,是八路軍假借白仙教之名嗎?可現在情況愈演愈烈,紛紛都傳,是馬占山手下的護法天王陸棲風叫人幹的。並且還有謠傳說,馬占山已經被皇軍殺了。白仙教要重選教主。而還有一種說法是,馬占山得了髒病,投靠了皇軍,此時就在日軍醫院。”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心道:“這種風言風語之下,看來馬占山是非露面不可了。”

壞水兒這兒正想著,就聽那人接著道:“總之現在傳什麼的都有,哈喇子那邊忙了個焦頭爛額,什麼也沒查出來不說,手下還差點兒跟留守皇協軍團部的人和警察局佟國章的人打起來。最後,吳廣生和趙翻譯出面才把事情壓了下來。”

壞水兒聽到這兒在心裡就是一笑,心說:“這哈喇子也真他媽是夠蠢的了。就算要搞曾墨安,也不能這麼生搞呀。想必,這也是給哈喇子逼急了。”

想著,壞水兒就點了點頭問道:“還有呢?”

那人聽完就撓了撓頭道:“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回來前錠子讓我跟您說,青訓團來的那些新人他會按您的吩咐安排的。”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就讓那人下去休息了。

從那人的話中,壞水兒瞭解到,組織上正在按部就班的逼馬占山露面。至於櫻井會怎樣應對,錠子肯定是打聽不出來的。而組織上能不能打聽出來也是個未知數。不過於老八和日軍醫院那裡已經派人盯著了,相信馬占山是耍不出什麼么蛾子來了。但是櫻井特意把曾墨安派去防守馬嶺,那以現在的情形看,出兵對付馬嶺應該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只是時間上卻還不清楚。而哈喇子去搞曾墨安,應該也就可以確定,是趙翻譯把自己發到風口的主要原因。同時這也表明,陳平、趙琦盛、李三旺、胡三枝這四個人中,有人表面和自己稱兄道弟,但是一遇到點兒什麼事的話,轉頭就通知了趙翻譯或者哈喇子。不過這狗咬狗的事兒,壞水兒倒是樂意見到的。而錠子所說的事,是自己之前交待過的,讓他暗中招攬一些人,然後再慢慢順勢送到不同的地方去。

第二天一早,壞水兒就又讓二皮派人去臨陽打聽情況,並且這次壞水兒又專門囑咐,問問家裡邊有什麼事沒有。二皮領命派人去了之後,吳四狗這時就找了過來道:“劉團長一來,各地的鄉紳踴躍的捐獻。現在風口鎮各處的碉堡蓋得也是進展迅速。小的在下邊跑了幾天,這一陣兒真的是疏於怠慢了,所以小的今天想請劉團長去鎮上的百合樓略坐一下,正好也有幾位鄉紳想要結識劉團長。”

壞水兒知道這事兒是推不了的。扒了人家的房子,再不給人家幾句好話,那未免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想著,壞水兒就點了點頭,然後帶了些人跟著吳四狗就去了百合樓。

一到了地方,幾位財主模樣的人,馬上就滿面堆笑的迎了上來。

吳四狗給簡單的引薦了一下之後,就在一個單間兒裡落座了下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屁的話是轉了幾圈,壞水兒也是表現得十分客氣。一些勞苦功高的話也是不停的往上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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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說著說著,話題也就引到了惡狼溝上。

這時就聽一個叫賈桂的鄉紳道:“自打老狼王,在惡狼溝開山立櫃之後,就給周邊的鎮子立下了不少的規矩。尤其對狗比對人還重視,有人要是敢打狗、殺狗,讓他知道了,輕則被綁上惡狼溝教訓一頓,重則,那就是要給狗償命的。”

賈桂的話音剛落,跟著就有一個叫周正的說道:“這事兒大夥兒小心著點兒其實也沒什麼,但是老狼王還規定不許加租,不許催租不說,交不上糧的還不許收地轉租,這就太讓那些泥腿子得勢了。就拿皇軍這次修碉堡來說,那些泥腿子家家都欠著我們的錢糧。我們現在反而要出錢去僱他們修碉堡,這就有點兒太那什麼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道:“你們這些狗地主,不敢說各個都是扒皮的,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老狼王雖說是土匪,但也確實是個體諒民間疾苦的明白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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