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壞水兒確定四外沒有人後,就湊到了孫筱瑾的耳邊低聲道:“如果我是軍統,你會怎麼辦?”

孫筱瑾聽完就看著壞水兒然後也低聲道:“只要你是對付小鬼子的,我就幫你。”

壞水兒聽完就是一笑,然後就又湊近了一些後才低聲道:“你這容易輕信他人和把什麼事都掛在臉上的性格,就算我是軍統也不敢用你。”

孫筱瑾聽到這兒就一把推開了,幾乎已經湊到了自己臉上的壞水兒。

但是壞水兒被推開後,還沒容孫筱瑾說話就道:“哈喇子前兩天還說我是共產黨來著,這次又想誣陷我是軍統?我看他是活膩了。這件事你也不用擔心,清者自清。想背後搞我,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孫筱瑾聽了壞水兒這些話後,就皺著眉看了壞水兒半天才道:“你這個人,確實讓人看不明白。”

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道:“咱們倆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你一直都躲著我,能明白什麼呀?”

孫筱瑾又想了一會兒才道:“一會兒,我跟你去串門兒。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壞水兒聽完就又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壞水兒準備了些禮物後,就帶著孫筱瑾去了錢德祿家。

錢德祿夫婦見到壞水兒他們自然是十分客氣的。而孫筱瑾開始的時候也還有些侷促,後來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飯桌上酒過三巡之後,錢德祿就對壞水兒道:“現在是亂世,錢、糧、人、槍才是重中之重。陳如達發展新民會,其實也是按著這個道理,但是臨陽卻沒給他這個時間。老弟之後有孫縣長的助力,又有趙翻譯在白原身邊提攜,這些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之後張處長要是再回到華北,老弟平步青雲也是指日可待呀。”

壞水兒聽完就忙笑著道:“這以後也還是要靠錢大哥多多照拂呀。”

錢德祿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想了一下才道:“陳如達這次來臨陽,其實也是有備而來的。想必老弟也清楚,他自己掌握了警備稽查處就等於是卡住了吳廣有的脖子,拉攏李兆龍實則就是為了對付曾墨安。請來日本顧問新野一男,也就等於是封住了趙翻譯的嘴。這再加上他發展新民會,大肆斂財、招兵買馬,同時組建新民突擊隊又要了白原一大批裝備。如此的陣勢,如此的聲勢,在臨陽,那是除了日本人外誰都比不了的。不過他一手好牌卻打了個稀爛,轉瞬間就輸了個乾淨。老弟知道原因是什麼嗎?”

壞水兒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陳如達不懂規矩······”

錢德祿聽到這兒,就搖了搖頭打斷了壞水兒的話道:“就算是陳如達懂規矩,張處長也不會把臨陽交給他的。說的白一點就是,張處長辛苦種的樹,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就交給別人呀?所以最開始陳如達就知道,就算他懂規矩,處處照顧張處長的面子,那張處長也不會輕易的就把臨陽交給他這個外人的。而這也就是他沒給張處長留面子的原因。後邊張處長也確實動用了保定的一些關係,但是,這也只能說是他陳如達錢沒花到而已。如果陳如達真在乎的話,警備稽查處是撤銷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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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兒聽完就道:“陳如達來臨陽後明著打壓各方,這樣也就不免樹敵過多了。”

錢德祿聽完就笑了一下道:“陳如達已經把各方都吃得死死的了,他為什麼還要給他們留面子呀?說白了,這次也就是趙翻譯替老弟在白原面前傳了些話而已,而且這也是趙翻譯的職責所在。所以,他們幾乎都沒算出手,更是不敢出手。”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

這時就聽錢德祿接著道:“所以這次陳如達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小看了劉老弟你。陳如達對付老弟的那幾手兒,都是處處進退失據。首先就是哈喇子冤枉老弟是八路的那件事,說白了,這件事就是幾個土匪的胡說八道,而哈喇子擺明了又是趙翻譯的人。而這陳如達聽了後,連想都沒想就興沖沖地找了櫻井,結果不光證明了老弟不可能是八路,還把哈喇子弄進了憲兵隊。而老弟就這樣順理成章的接管了偵緝隊。第二件,就是馬占山那件事。前幾天馬占山抓了幾個八路的傷兵,並且跟陳如達取得了聯絡。不過馬占山要價太高,陳如達又不想直接報告給日本人,錯失了這次立功的機會。而在老弟收留了陳校章後,陳如達就知道新民會里有老弟的耳目。所以他就想利用這些耳目,給老弟安個破壞新民會行動的罪名。另外他還想讓日本人認為,是因為老弟破壞了行動之後,馬占山才會獅子大開口的漫天要價,而他則在其中周旋表現。到時候,日本人出了錢,他立了功,老弟則會因為這件事失去日本人的信任。不過弄巧成拙也是在此,老弟一口咬定是新民會走漏消息在先,也就直接打翻了他的如意算盤。”

說著,錢德祿就頓了一下才道:“第三次就是黑河那件事,之前我就跟老弟說過,陳如達會利用老弟在黑河的那些人。最開始陳如達從各處調人去黑河就是沒安好心的,這樣,一可以削弱各方的實力,二、也給他的新民突擊隊,提供了可以立功的空間。三、就是可以詳加利用這些人,給與各方打擊。同時李兆龍那裡也明白,這些人有了功勞是他的。而他要是有什麼錯,也完全能推到這些人身上。後來白原圍剿西山,老弟和曾墨安的大部分手下都留在了黑河,這也更是給了陳如達利用的機會。不過在臨陽想害老弟的,應該不是陳如達一人,老弟的兩個管事全都在黑河被刺殺,這也就變相的給老弟洗脫了罪名。”

說著錢德祿就看著壞水兒道:“不過給陳如達最後一擊的卻是九山十八寨的的土匪。他陳如達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辛苦組建新民會的所有功績,就一下子全都沒有了。”

錢德祿雖然沒有明著問,但是壞水兒也明白,錢德祿已經猜到了那些土匪一定跟他有關。所以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道:“打我來臨陽之初就明白,其實沒有什麼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關鍵是在於你肯出多少。有人認為這個價錢值了,自然就會付出相應的回報。”

壞水兒這話雖然沒有明著承認什麼,但是也給了錢德祿明確的答案。

錢德祿聽完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陳如達小看了老弟,絕對是死有餘辜。許多人把老弟的躥升看作是裙帶,看作是運氣,那才是他們瞎了眼了。”

說完錢德祿就又想了一下才道:“其實這官場每升一步都是一個坎兒。但是聽聞老弟是穿著叫花子的衣服來臨陽,然後就一躍成為張處長家裡的座上賓。這裡邊要是沒有幾分的膽量,沒有幾分的算計,只怕是成不了事的。只衝這一點,老弟就是能辦大事的人。可笑現在有一些人質疑老弟的躥升,還把一切都歸到某些勢力的影響之下。陳如達之事後,還有人敢如此小看老弟,他們最後也必定會付出代價的。”

錢德祿話中有話,這再結合孫筱瑾之前所言,也就說明有些事情已經不是空穴來風了。想著壞水兒就笑了一下道:“我來臨陽之初,外邊的一些謠言就根本沒斷過。哈喇子前一段時間誣陷我是八路,此時又有一些人想說我是軍統,這些我也都清楚,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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