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聽了就忙拍馬屁道:“給劉老弟分憂,這不是份內的事嗎。陳如達除了那些從保定帶過來的人以外,基本上也已經是眾叛親離了。現在這風頭兒向哪兒轉,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就這一下午,新民會剩下的人基本上就已經跑空了,警備稽查處裡那些後來鑽營進去的,也沒敢多留,一個下午也全都跑了個乾淨。陳如達在臨陽的勢力,一天之內土崩瓦解。劉老弟的聲望此時是直追張處長。說白了,我們這些人以後那都是要靠劉老弟提攜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就忙客氣道:“都是自家弟兄,不用說什麼提攜不提攜的。總之咱們兄弟以後,一起大秤分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也就是了。不過現在雖說這陳如達已經眾叛親離,但是新民會還是有個日本顧問在的,而且南邊的李兆龍還跟他穿一條褲子。所以此時還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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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所有人聽完就都點了點頭。

而那一直沒說話的胡三枝,此時看了看李三旺又看了看趙琦盛,接著又仔細地看了看陳平,然後想了一下才道:“看來我在北城確實是呆傻了,劉老弟今天要不叫上我,估計我這兒還夢遊呢!”

陳平聽了就衝趙琦盛和李三旺笑了一下,然後才對胡三枝道:“劉老弟也算是咱們的頂頭兒上司了,你說你不上趕著巴結,難道還讓劉老弟巴結你?實話告訴你,你耽誤的不只是一波兒了,劉老弟出手可不像哈喇子似的那麼扣。這次叫上你,你小子可算是抄上了。”

胡三枝聽完就忙點了點頭,然後衝陳平道:“哈喇子為人確實不是個東西,只是我這兒一直也沒有跟劉老弟聯絡的機會。你小子倒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撈著好處也不給我吭一聲。”

這時所有人聽完就都是一笑,而壞水兒聽了就笑著對胡三枝道:“大頭兒其實還在後邊。不過眼下這青訓團也是在我手裡了,目前尚缺一個團副和一些訓練隊長什麼的。胡大哥那邊要是有什麼賢才,舉薦過來也就是了。之後的新民會、新民突擊隊的一些地方,我這裡也一樣可以安排。至於這警備稽查處是撤銷還是歸到吳隊長那裡,還是要再看一看的。”

這時陳平還沒等胡三枝反應過來就先笑著道:“聽見了嗎?劉老弟這是在給你送錢花呀!說白了,隨手就把個副團長許出來,哈喇子能有這氣魄嗎?要是有這好事兒他可想不著咱們。”

胡三枝聽到這兒,馬上就明白了壞水兒讓他舉薦賢才的意思,自然也明白這個副團長能值多少大洋。所以忙著就點了點頭道:“哈喇子哪兒能和劉老弟比呀?說白了他也就是個井裡的王八,劉老弟可是天上的真龍啊。”

所有人聽胡三枝這麼說就都是一笑。

這時警察局的老於就開口對陳平、李三旺、趙琦盛他們道:“**剛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們三個今天一抓改天一放那也算是撈足了。這要是自己悶聲發大財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陳平聽完就笑了一下道:“這你放心,等過幾天消停一點兒。百花樓的花酒,我們幾個請你一個月。”

說著陳平就又對壞水兒道:“但是劉老弟這邊我們是不敢一起請的,要不然弟妹一吃味兒,孫縣長可該拿我們幾個出氣了。不過回頭我們專門找人做一批首飾,讓劉老弟送給弟妹們也就是了。”

壞水兒自然是明白這些“禮尚往來”的道理,所以聽完後自然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想著今天這一鬧,把陳如達逼得山窮水盡。而這老小子此時要想翻身說不定會使出什麼雷霆的手段。但是此時的關節又會是哪裡呢?李兆龍要想透過在黑河的那些人栽贓自己,這一來一去最起碼也要幾天的時間。中午的時候,錢德祿又明確指出來,日本人對陳如達發展的新民會還是肯定的。也由此不會簡單的就撤換掉他。那剩下的就是那日本顧問了,而這個人又會怎麼對付自己或者改變這種對陳如達不利的局面呢?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又想了想安老爺子給的玉佩。心道:“只要九山十八寨的土匪開始對付陳如達在各地的買賣,那陳如達的成就和功勞也就都沒有了。日本人盛怒之餘,就會完全的放棄陳如達。但是那些土匪究竟會幾時行動卻也說不好呀。”

想著,壞水兒就只能是暗暗地搖了搖頭。

這時老於見壞水兒若有所思,就直接問道:“劉老弟此時還在擔心陳如達?”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咱們折騰了一個下午,陳如達那邊沒有絲毫反應。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擔心呀。”

老於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陳如達在臨陽並沒有什麼根基,錢德祿放手以後,除了那個日本顧問估計也沒有人會替他說話。而劉老弟深得白原太君賞識,又得趙翻譯從旁協助,想必他也不會急著去碰釘子的。而老弟一個下午抓了他這麼多的猢猻爪牙,那他此時就算想安排什麼,估計也是無人可用的。但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老弟只要最後拿不下他,就會給他喘息的機會。而這也正是他反戈一擊的時機。”

壞水兒聽了老於的分析,就點了點頭,心道:“陳如達這一個下午都沒做任何反應,估計有可能確實如老於分析的那樣兒。不去白原那裡碰釘子,任由自己做多錯多。而只要自己拿不下他,李兆龍那邊再出個什麼么蛾子,到時候他才能化被動為主動。而也只有如此,他才有徹底翻盤的機會。畢竟他認為新民會的功勞,自己是不可能抹殺掉的。而也就是如此,日本人也不會輕易換掉他,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到最後也就都是徒勞的了。不過此時說來說去,就又歸結到那些土匪身上了。只要那些土匪一動手,陳如達的功績也就徹底的沒有了。”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先嘆了口氣道:“確實是還差一點兒呀!不過陳如達此時不動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就算是要溫水煮王八他也一樣跑不了。更何況我還要加把火呢。”

壞水兒這話一說完,在座的另外幾位聽了就都笑著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就又道:“明天暗中衝陳如達的親信下手,叫手下的兄弟都機靈著點兒,賞錢不妨也多許一些,最重要的是別出紕漏。現在雖說臨陽城沒有人會幫著陳如達,但是還是要加點小心,別讓人抓著什麼把柄。”

壞水兒這話一出,在座的就都互看了一眼。

而陳平見了就道:“現在就該如此,不過這事兒一定要小心安排,剁了陳如達的爪子,他光剩個腦袋也就翻不了身了。”說著陳平就做了個“抹殺”的手勢。

其他人見了就都點了點頭。

雖然殺人並不是壞水兒的本意,但是想到新民會在下邊包娼窩賭販大煙,為非作歹禍害了那麼多的百姓,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送走了陳平等人後,又過了一會兒,錠子才趕回來向壞水兒彙報道:“劉爺,警備稽查處裡有一陣兒可以說都亂套了,陸續從裡邊出來的人都是匆匆忙忙的。陳如達開始的時候是在日本商會,後來才趕了過去。跟著沒過多一會兒,就見那汪上民著急忙慌的從裡邊出來奔城門去了。跟過去的兩個兄弟怕有什麼事情,就在半路上把汪上民給抓了。”說著錠子就從懷裡拿出了兩封信交到了壞水兒手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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