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車子停了下來。壞水兒下車一看,見是已經到了日本商會的門口,這時心裡不免又泛起了嘀咕。而櫻井這時也沒說什麼,只是帶著壞水兒直接就走了進去。

進了大門後,馬上就有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地走了過來。然後恭敬的就在櫻井前邊引起了路。壞水兒見了就又是一頭霧水,心道:“這是要去見什麼人呀?”

很快的,壞水兒就有了答案。只見那個日本女人到了一個門前後,先敲了敲門。然後直接就把門拉了開,這時壞水兒往裡一看就見張懷保和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人,向門口看了過來。

那個日本人見了櫻井,直接就顯出了十分親熱的樣子。並且一邊說著日本話,一邊站起走了過來。而且還十分熱情的擁抱了櫻井一下。

而櫻井這時也是滿面堆笑,用日本話不停地說著什麼。反正壞水兒是一句沒聽懂。

這時就見櫻井指著壞水兒,用生硬的中國話道:“次郎,這個就是劉懷水。”

那個叫次郎地聽完,衝著壞水兒先點了一下頭。壞水兒見了也就忙點頭哈腰了一下。

這時那個叫次郎的見了,就用生硬的中國話道:“劉桑,是大日本皇軍的朋友,不必多禮。”說著就還指著張懷保一邊得座位道:“請坐。”

壞水兒這時見了就忙看了張懷保一眼,見張懷保微笑著點了點頭後,壞水兒才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走了過去。

一時間都落座之後,就聽那個叫次郎得道:“我這次接手商會之後,小澤夫人特別讓我對劉桑表示感謝。”說著,就見這次郎拍了一下手。

這時就見一個日本女人,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並且恭恭敬敬跪著放到了壞水兒面前。而壞水兒往那個托盤裡一看,就見裡面放著有十根金條。但是此時壞水兒明顯的是在狀況之外,所以只是茫然地看著張懷保。

而張懷保見了,就笑著道:“這是前日本商會的夫人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特意賞給你的。你收下就是了。”

壞水兒聽完忙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就拿起了金條揣到了懷裡。

這時那個叫次郎的見了,就笑著衝櫻井用日語說了幾句。而櫻井也笑著用日語回應著。

過了一會兒後,就見櫻井衝張懷保道:“張桑,楊二和死在了百花樓。手法,和王友貴的死,出奇的一致。但是楊二和卻是在咱們的嚴密監控之下,你的認為,軍統是怎麼混過咱們眼線的?”

這時張懷保聽完後並沒有直接回答櫻井,而是先問壞水兒道:“你是跟櫻井太君一起過來的,那一定也是去過了現場了,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壞水兒見張懷保把皮球直接踢給了自己,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然後才撓著頭道:“楊二和的屍體我親眼見過了,確實是跟王友貴死的特別像。不過在審問那個老鴇子的時候,那老鴇子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而且她最後還說那楊二和正在四處找人對付我,這兩天他的房間裡進進出出的有不少的生面孔。”

這時張懷保聽完以後就道:“凡是跟楊二和有接觸的人,咱們的人都會去跟蹤,這也就可能在監視上有了空隙。百花樓又是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咱們的人讓人家看出端倪也未必是沒有可能。”

櫻井聽完以後就點了點頭,道:“今天和楊二和接觸過的人,我已經叫憲兵隊的人去抓捕了。相信一會兒就會在憲兵隊裡見到他們。”

張懷保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就沖壞水兒道:“昨天晚上楊二和找到了孫會長,說只要孫會長幫他弄掉你,他就有辦法去救孫會長的女兒。你覺得他這是跟你的個人恩怨,還是有什麼目的性?”

壞水兒這時沒有想到張懷保又把問題拋給了自己,所以聽完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心裡飛快的盤算道:“這要說個人恩怨,他對付孫家那幾下子,確實是把孫家得罪的夠嗆。不過這要說目的性······”想到這兒壞水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王友貴和楊二少爺合夥謀求許德仁的產業時,那時自己可能還在醫院。說白了那陣兒根本還沒的罪過他楊家呢。而那陣兒王友貴卻把黑皮六的宅子和紀茹許給了他,那會不會是軍統看上了黑皮六的宅子和長得與二丫頭相似的紀茹呢?

壞水兒就只想到了這兒,因為時間緊迫他必須馬上回答張懷保的提問。

所以壞水兒只愣了一下後就眼珠一轉道:“其實最開始我也不認為這是個人恩怨,在衣服裡做夾層我也是跟櫻井太君請示過的。誰知道那楊家的兩個下人,突然就闖了進去看到了夾層。而且看到後還直接就跑了,我這兒也是怕他們把事情洩露出去,才下了殺手。這事兒我雖然沒有明說,但也是跟商會的楊會長親自解釋過了,只是這楊二少爺依然不依不饒的,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壞水兒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是故意要把水攪渾。因為現在雖說紀茹下落不明,但是還是不能讓她跟這件事有一點點牽連。還有那楊二少爺既然是被軍統滅了口,那他們楊家對軍統來說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存在。所以把私說成公,再坑一下楊家這個漢奸,也應該沒有什麼。

壞水兒這兒正想著,這時就見張懷保聊有深意地看了壞水兒一眼後才道:“我家的這個表侄雖然跟我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辦事的時候還是挺穩重的。所以我也不認為他在接受皇軍的委派後,還要去胡搞亂搞。這事要是這麼看,我想肯定是楊家當時就已經和軍統有了接觸,他們不想讓小澤會長不在雞頭山的事過早地散開。這樣也會給他們聯絡那些土匪爭取一些時間。這也就跟那些土匪,送回血衣索要贖金後卻直接沒了下文,有很大的關係。一定是當時軍統已經先一步跟土匪有了聯絡。至於之後小澤會長在國統區的聯絡人相繼失蹤,肯定也是軍統先一步得到了小澤會長,並且從小澤會長口中得到了這些情報。這也就跟謝繼武只送回了會長夫人和那些土匪的人頭有了印證。”

櫻井這時聽完點了點頭後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壞水兒聽了這些話後,心裡卻是一震。首先他並沒有想到張懷保會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而且一說還說了這麼多,並且還把所有的事做了一個圓滿的解釋。還有小澤會長在國統區的聯絡人相繼失蹤。聽了這句話壞水兒的心裡其實已經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那一定就是八路軍從那鬼子會長審出了這些人,而這些人的失蹤肯定也給小鬼子帶來了不小的震驚。

就在壞水兒這裡胡思亂想還有些沾沾自喜的時候,一邊的櫻井卻突然的說道:“不管勾結軍統,是楊二和個人的行為。還是楊家全部知情,這商會會長,楊希福的,也已經不適合擔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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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保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那就由副會長柳······”

這時並沒有等張懷保說完,就聽櫻井道:“張桑,你的知道,皇軍一直中意的人選。”

張懷保聽到這兒就是一皺眉,然後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過幾天我就要調去華中。這事兒,我看不如就交給劉懷水去辦。畢竟他現在也是安士誠的女婿,也是青幫於老八的徒弟,有些什麼話也可以好說一些。”

張懷保這話一出,壞水兒這兒直接又傻了。心道:“什麼意思?安士誠的女婿?有些什麼話好說?這小鬼子難道是想讓安士誠當漢奸不成?這就算把他殺了他也不能幹呀。再說了這張懷保當時都沒辦成的事,自己又怎麼能辦成呀?”

壞水兒心裡這麼想著,但是此時也輪不上他說話。這時就聽櫻井道:“劉桑,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只要安士誠接受臨陽商會會長的職務,條件可以隨便由他開。”

壞水兒聽完直接就是皺起了眉頭,但是這時張懷保卻突然衝他使了個眼色。壞水兒見了,也不知道這老狐狸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而且此時也根本想不出有什麼辦法推脫,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句日本話。櫻井聽了也說了一句。跟著就見櫻井的親兵走了進來,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後。就見櫻井站了起來道:“張桑,該抓的已經全部落網。不過在抓捕一些人的時候,遇到了抵抗。你的現在馬上去現場看一下,我的隨後就到。”

張懷保聽完忙著點了點頭。

而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次郎,開口用日語跟櫻井說了一下後,就用生硬的中國話對張懷保道:“張桑,百花樓的股份,就按咱們之前商定的。皇軍到時候會安插一些人,但不會參與管理。”

張懷保聽完就笑著衝那個次郎點了一下頭,然後就帶著壞水兒走了出來。

一時間到了車上,張懷保就先拍了拍壞水兒的肩膀道:“你今天的應對非常的不錯,那些沒有因私廢公的話,說得也非常的得體。而且今天見了櫻井對你的態度,我這調走以後也可以放心了。”

壞水兒這時滿心的都是對安家的擔憂,對張懷保的這種誇讚根本也沒有往心裡去。但是樣子上還是要過得去,所以又拍了張懷保一陣馬屁後,才皺著眉道:“表叔,那安士誠可是個老頑固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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