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聽到這兒就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劉爺,這賭場、妓院、大煙行,可都是最賺錢的買賣呀?您要是不幹別人也會幹的,到時候說不定兌出去,接手的人比黑皮六還要狠。您,要是怕損陰德,那咱們立個規矩,不許碼套坑人,不放印子錢也就是了。”

壞水兒聽完以後,就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壞水兒這兒沒說話並不代表他同意蝦米的意思。而是外邊都知道他劉懷水貪財好色,這時放著錢不拿,就顯得過於反常了。所以壞水兒準備把這些賭場的事情儘量往後拖一拖,過一段時間再想個妥善的辦法。

想著,壞水兒就讓蝦米回去,組織些可靠的人手加入自衛團,先把這裡的場子撐起來再說。

蝦米走後,緊跟著就又兩個穿著警備隊衣服的人走了進來,見著壞水兒還敬了個禮道:“方誌滿、韓友良,奉張處長之命,向劉團長報道,聽候差遣。”

壞水兒其實一見穿著這身兒衣服的兩個人,就知道這是張懷保派來監視自己的人到了,所以聽完後就忙裝著樣子,十分客氣地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麼客氣。而且以後咱們兄弟說話,也用不著行這個禮數。隨便一點兒,也顯得親近。”

說完,壞水兒見這兩個人還是那麼繃著,一點兒也沒有放鬆下來的意思,就眼珠一轉。跟著又尋思了一下後,就笑著道:“兩位兄弟,真是訓練有素呀。不過要是一直這樣兒,那出去的時候也是太扎眼了。”

說著,壞水兒就從身上摸出了十幾塊兒大洋,遞給了一邊的馮六道:“你帶這兩位兄弟去成衣鋪,另外換一身衣服。儘量打扮得跟咱們差不多就成。”

馮六聽完忙著點了點頭,然後壞水兒又衝那兩個人說了兩句後,那兩個人就跟著馮六出去了。

這時,壞水兒就想了一下心道:“王友貴到這自衛團裡究竟幹了什麼還不清楚,自衛團裡的這些人和事兒,跟軍統要刺殺他有什麼關係,現在也不明確。而櫻井跟張懷保把自己擺在這麼個位置,真正的用意也還不好說。還有就是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又都落在了張懷保監視之下。那自己此時所要幹的就要和張懷保他們希望自己幹的相結合,至於怎樣暗中相助軍統或者暗中救人什麼的,一定要順勢而為了。”

想著,壞水兒就問剩下的那兩個營頭兒道:“我這兒也算來了半天了,你們二位的大名,我這還不清楚呢。還有就是你們這營頭兒,幹了多長時間了?”

那兩個營頭兒聽完,其中的一個就忙回道:“回劉團長,我叫陳西關,他叫馬常來。我們都是王團長在時指派的。馮六是許團長時就是營頭兒。”

壞水兒聽完就愣了一下,心道:“王友貴把許德仁剩下的所有人都弄走了,但是唯獨留下這馮六。那看來這馮六不是真有本事,就是上邊有人呀。還有就是這兩個人是王友貴提拔起來的,這中間又有著什麼利害關係,也要細細的打聽出來才是。”

想著,壞水兒就又問道:“王團長是我的結拜大哥,你們既然是他指派的想來也不是外人。王團長遇刺的事情,你們究竟是怎麼看的呀?”

這時那兩個人聽完,就都想了一下,才聽陳西關道:“劉團長,這事兒,昨天櫻井太君也把我們叫過去問過了。說白了,這自衛團裡的情況您也是見了,除了拉壯丁,派差事,幹苦力幾乎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這兒也是實在想不出軍統為什麼要刺殺王團長呀?”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我這麼問也不是審你們,你們想到什麼說什麼就成,無論是團裡的事,還是生意上的事,或者是王團長這段時間來往和交往過什麼人,你們都可以說一說。”

兩個營頭聽完就又想了一下,就聽馬常來道:“劉團長。其實王團長剛上任時,許德仁手下的老人兒也確實不怎麼聽話。後來許德仁死了以後,當時他們這些人憑藉著腳行和曾團長的關係,也沒把王團長這個以前在曾團長手下當過差的外來人放在眼裡。而且許德仁雖然死了,但是他的產業還在許家的人手裡。所以當時王團長是威逼利誘用盡了辦法,但是那些人他還是指揮不動。不過後來王團長把楊二少爺拉到了團裡,並且保舉了楊二少爺坐了副團長以後,曾團長那邊的風向也就變了個樣兒。這路上邊一卡,腳行的買賣就算廢了。而許家的人眼見著勢微,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所有的買賣過給了王團長。而王團長接手了買賣以後,還把那些許德仁的手下驅的驅,趕的趕,弄得也不是太仁義。”

說著馬常來還看了壞水兒一眼後才道:“所以王團長的死要不是牽扯到了軍統,我倒是認為許家的人有最大的嫌疑。”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但是同時就心道:“許德仁死的那一天,也就是關立人葬禮的時候,這王友貴就已經跟那楊二少爺在一起打得火熱了。可笑自己還在傷好以後,還說出那一番圖謀許德仁產業的話,其實王友貴那時就已經勝券在握了。只是他當時什麼也沒說,就是就是怕我橫插一腳。之後,就更別說胡德財去了。不過王友貴機關算盡,就是沒算計到他自己活的不長。”

想著壞水兒就問道:“看來楊二少爺,為了王團長的事出了不少力呀?那王團長除了給楊二少爺弄了個副團長外,也一定給了楊二少爺不少的好處吧?”

這時那兩個人聽完,就愣了一下,然後還互相看了一眼才聽陳西關道:“這事兒,也輪不到小的們去過問。所以具體的還真不是太清楚。”

壞水兒見這兩個人交換眼色,就知道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所以直接就把孫常有送的手槍掏了出來,道:“我剛才說過了,知道什麼就給我說什麼?誰要是嫌命長了,有什麼事刻意瞞著我,那老子就成全他這份兒忠心。並且還會派人去問候他的一家老小。”

那兩個人聽完忙跪到了地上,道:“劉團長我們真的是不太清楚呀,我們知道的只是坊間的一些傳聞,真事我們也沒有聽過見過,實在是不敢亂說呀。”

壞水兒聽完就瞪著眼睛道:“別他媽廢話了,傳聞我也要聽,說。”

陳西關聽完,就苦著臉看了馬常來一眼然後道:“據傳聞,楊家二少爺幫著王團長拿下許德仁的產業後,什麼都沒要。就只是看上了王裁縫家的老婆和劉團長您的宅子,王團長那邊聽說已經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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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兒聽完就心道:“大壯和紀茹幾天了都沒見到人,這不會是落到了那姓楊的手裡了吧?”

想著壞水兒就冷哼了一聲兒道:“看上了我的東西,王團長憑什麼應下呀?那宅子現在還在我手裡,我就先不問了,你們只把人的事兒說清楚,老子就饒了你們,要不然,老子一定把他抽筋剝皮,還讓他一家子不得好死。上次老子在這兒親手弄死的那兩個人,究竟是因為什麼,你們不是沒聽說吧?”

壞水兒這句話說完,都快給陳西關和馬常來嚇傻了。因為壞水兒在他們心目中,可不是一個靠裙帶關係的二世祖,那是一個極其心狠手辣的人物,殺個把人那對他來說可真是不算什麼。首先是黑皮六一家子,跟著是在自衛團裡那楊家的下人。而且尤其是那時候,壞水兒還是一個無權無職的白丁,最後弄得連楊希福都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壞水兒這是一人身兼兩職,又得白原、櫻井、張懷保的器重,弄死他們這兩個人,那還不是跟玩兒似的。

這時,陳西關和馬常來這兩個人聽完,就忙搶著道:“自打劉團長您那時去了雞頭山後,王團長跟楊二少爺就派人四下的找那王裁縫家裡的。而且楊二少爺還在警察局裡立了案,說王裁縫私吞定金,捲款潛逃。警察局那邊也到處的畫影圖形四處的通緝。”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說重點,人呢?現在到底在哪兒?”

陳西關和馬常來聽完就都搖了搖頭,接著就聽馬常來一個人道:“王團長派手下四處地找,可是得到了線報,搜查了幾個地方後,那王裁縫的老婆,根本就沒找著。結果後來劉團長您從雞頭山回來以後,不但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反而得到了白原太君的器重,所以,王團長就打起了退堂鼓,並沒有再繼續下去了。”

這倆人給壞水兒來了個大喘氣,差點兒沒把壞水兒閃著,所以壞水兒聽完就直接罵道:“去你媽個大爺的,沒抓著就沒抓著,費他媽那麼多話幹什麼?”

壞水兒這話一出口,這陳西關和馬常來立馬就被嚇了個噤若寒蟬,跪在地上那是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了。

壞水兒見了就又想了一下才道:“我老家的一個兄弟現在也在臨陽,這兩天我也沒見著他,你們知不知道他在哪兒呀?”

陳西關和馬常來聽完都忙著搖了搖頭。

壞水兒見了就又開始緩緩地道:“王團長死了,楊二少爺調到了別處,你們要想跟我動心思,可要仔細的想好了。”

陳西關和馬常來聽完,忙著就又搖了搖頭道:“小的們絕對不敢有一絲的隱瞞。您的那位兄弟王團長雖然也是吩咐手下們找過。但是也絕對沒像追查王裁縫老婆那樣兒,追的那麼急。但是,您的那位兄弟為什麼會失蹤,小的們是真的不知道呀。”

透過這兩個人的回話,壞水兒心裡也就明白了,大壯肯定是提前就先躲起來了。所以就點了點頭,道:“王團長是我的結拜大哥,他對我幹的事,雖然有點兒以怨報德,但是他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往心裡去了。不過要是讓我知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那到時候,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陳西關和馬常來聽完,忙著點了點頭。跟著就把什麼知無不言的那些話,又說了一堆。

壞水兒聽完就讓那兩個人先起來了。

一時間馮六帶著那兩個眼線又回了來,壞水兒再一看那兩個人,腦袋上帶了個氈帽,上身兒穿著土布棉襖,下身兒穿著免襠的棉褲,腳下蹬著厚底兒棉靴。樣子比剛才著實是土了不少,但是這兩個人,往那兒一站,卻還是筆直筆直的。一點兒老百姓縮頭縮腦的樣子都沒有。

而壞水兒這時看完,就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好的軍裝不穿,讓兩位兄弟穿老百姓的衣服,實在是太委屈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說白了,我這小小的自衛團團長,身邊跟著穿警備隊衣服的人走出去,也是太扎眼了。”

那兩個人聽完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方誌滿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張處長叫我們,一切都要聽劉團長的吩咐,所以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句話說出來,壞水兒這兒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對。再怎麼說他劉懷水也是自衛團的團長,張懷保名義上也是他的表叔,這兩個區區警備處的親兵,就算再怎麼不會說話,也不至於連客氣一下都不懂吧?

不過這時壞水兒也沒往心裡去,只是心想著這兩個人接了這麼個差事可能有些不太情願。畢竟這自衛團跟警備處比,差的可不是一個檔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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