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聽完以後就道:“劉桑,思路的,你的不對,如果是單單為了滅口的話,很多的事情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說完櫻井也就沒有再理壞水兒。

過了一會兒後,就見張懷保走了進來。

櫻井見了就衝他道:“張處長,咱們的城門的防務是不是太鬆懈了?手**的,都能輕而易舉的帶到城裡來。”

張懷保聽完後就先愣了一下,然後才道:“曾團長上次攻打雞頭山是調盡了精銳,所以······”

櫻井聽到這兒就直接打斷了張懷保的話道:“張處長我要聽的並不是藉口,你的、明白?”

張懷保聽完就忙又道:“我馬上叫警備隊吳隊長調一批人去城門,協助曾團長的城門防務。”

櫻井聽完就點了點頭道:“從現在開始,憲兵隊、警備隊、偵緝隊、皇協軍、警察局、自衛團,要二十四小時在街上巡邏,定點設卡,發現可疑人員立即逮捕。”

櫻井這兒正說著,這時就見陳平和老於叫手下的人抬著一具屍體走了進來。壞水兒這時就看了那屍體一眼,只見那人身上已經被亂槍打成了篩子,直到現在還有鮮血從擔架上流了下來。

這時櫻井也看了那屍體一眼,然後就問陳平和老於道:“這個人,就是剛才襲擊的?”

陳平和老於聽完都忙點了點頭,然後就聽陳平道:“我們的人在後邊追,這個人在前邊一邊跑一邊回身開槍······”

櫻井這時沒聽完就皺著眉頭道:“為什麼不抓活的?”

陳平這時聽完就忙道:“這個人不是我們打死的,是他正好,撞到了正在防衛王友貴王團長家的皇協軍手裡。”

壞水兒聽到這兒,心裡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所以聽完後心裡就是一閉眼。

但是這時就聽櫻井問道:“王團長、皇協軍?防衛什麼的幹活?”

壞水兒聽到這兒,知道這事兒躲不過去,所以就硬著頭皮站出來道:“那些人都是王團長的老部下,是我派過去,一是防著軍統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圖謀,二是給王團長準備喪事的。”

櫻井聽完愣了一下後,才思索著點了點頭道:“劉桑,你的,對大日本的忠心,我的可以理解。這件事情並不怪你,只能是怪這個人自投羅網。所以,我現在任命你兼任自衛團的團長,希望你以後更加用心的替大日本皇軍效力。”

這兼任的事兒,壞水兒下午已經從張懷保那裡聽過了,所以這時對於櫻井的任命並不感到奇怪。同時壞水兒這心裡也明白這次的任命並不是獎賞,而是被人又一翻利用,幹提著腦袋玩兒命的事兒而已。

但是,壞水兒這兒心裡這麼想著,表面上卻裝出了受寵若驚的樣子。

過後櫻井就讓人,把那服毒的和這被亂槍打死的屍首掛到了城門上。然後也同意讓壞水兒收殮了王友貴的屍體。並且囑咐壞水兒一定要給王友貴辦一個隆重的葬禮。但是臨走時,櫻井又看了這松鶴樓一眼後,就讓陳平和老於的人繼續嚴加看守這裡。

櫻井走後張懷保也沒在這裡多留,只是拍著壞水兒的肩膀又囑咐了幾句,跟著就也上車走了。

櫻井跟張懷保走了以後,這時蝦米就鑽了出來。

壞水兒見了就招手把他叫進了屋裡,然後問道:“門外現在還剩下多少咱們的人呀?”

蝦米聽完就苦著臉道:“手**正炸在咱們人堆兒裡,當時就死了四個,有十來個受傷的,我已經讓人送去醫院了。”

壞水兒聽完就又問道:“我讓你叫來的那幫人呢?”

蝦米聽完就道:“那幫人都沒什麼事兒,不過事發以後,他們都裝著受了傷,一個沒留全都溜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中一動,心道:“受傷。我剛才怎麼沒想起來呀?今天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確實是要再去一次醫院了。”

想著壞水兒就點了點頭,然後就捂著腰道:“說道受傷我這身上也也有點兒不大得勁兒,你一會兒把王老哥的屍首收斂了送回家去,死了的人一個人再給三百大洋安家,受傷的給一百大洋。至於那些走了的,回頭我找個由頭再收拾他們。”

說著,壞水兒就拍了拍蝦米的肩膀道:“王老哥死後,你就歸到我門下,而我也不會虧待你的,明白麼?”

蝦米聽完忙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就讓蝦米先去忙著,然後就裝著腰疼的樣子,又跟老於和陳平說了幾句之後,還和陳平要了些人手,就急著趕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壞水兒就見那拉車的,竟然還在門口等著,好像連地方都沒動過。見到如此,壞水兒就走過來問道:“你這兒等我一天了吧?吃飯沒有呀?”

那拉車的聽完,開始就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壞水兒見了,就覺得這拉車的心眼兒還真的是挺實誠的,這點頭和搖頭的意思就真的是等了一天,也沒吃飯。所以就從身上掏出了十塊兒大洋,交到了那拉車的手裡道:“拿著這些錢晚上回家去吃頓好的,明天早點兒到這兒過來接我明白麼?”說著,壞水兒就拍了拍那趕車的肩膀,然後就進了醫院。

而那拉車的託著手裡的這十塊兒大洋愣了半天,才還原過來。

壞水兒進了醫院後,就假託腰疼先找了個大夫看了看。跟著就要了間空著的病房,住了進去。而那些偵緝隊的人,壞水兒就都給他們安排到了醫院大廳裡。

然後一個人躺在了床上,一邊想著今天的事情,一邊等著那接頭兒的人。

果然,過了一會兒後,就見一個帶著口罩的護士走了進來。到了壞水兒跟前後,就一邊看著病例,一邊輕聲的對壞水兒道:“當歸、熟地三錢,川穹、芍藥兩錢,柳樹根一兩酒炒。”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同時也輕聲地道:“天冬一兩、茯苓、杏仁、貝母、甘草五錢。”

那護士聽完就把口罩摘了下來,並且把手伸了過去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就是你新的聯絡人,徐可。”

壞水兒聽完,忙站了起來,跟著還把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然後才握著徐可的手道:“我叫劉懷水。”

徐可聽完點了點頭後就示意讓壞水兒坐下,跟著裝作一邊給壞水兒檢查一邊道:“今天我是晚班,不過你上午來過這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醫院這裡畢竟人多嘴雜,以後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直接去南鑼巷5號找我,我上班的時間是早八點和晚八點對倒,這個月我會是晚班,下個月我就是白班。這個是我房子的鑰匙。”說著,徐可就把一個鑰匙放到了壞水兒手裡。

壞水兒接過鑰匙後就點了點頭,然後一邊透過門上的窗戶注視著門外,一邊輕聲簡潔的,把昨天和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徐可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周淮南同志犧牲的訊息我會馬上向組織彙報,另外軍統的事,組織上會透過各種渠道查實,還有就是安老爺子所說的,組織上研究後也會給你答覆。”

說完徐可又看了一下門外,然後就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以後更簡潔的聯絡方式,等你去了南鑼巷再詳細的跟你說明。這段時間,組織上並沒有任務給你。你所要做的就只有掩飾好自己的身份。”

說完,徐可又看著壞水兒點了一下頭後,就轉身走了出去。而壞水兒關上了燈,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壞水兒就默默地回想著送別周淮南時的情景,直到此時他眼眶中的淚水才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而這一夜的悲傷過去,當早晨醒來的時候,壞水兒就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痛恨,都隱藏了起來。

早上起來,壞水兒帶著那幾個偵緝隊的,坐上了黃包車直接就去了王友貴的家裡。自衛團長的正式任命書還沒到,偵緝隊裡也沒安排什麼主管的差事,而給王友貴風光大葬這是櫻井交代下來的,所以直接去了王友貴家裡也正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時候。

壞水兒下了車後,就見蝦米跟胡德財迎了上來。

壞水兒見了就先問道:“王老哥的棺材送進去了麼?這宅子裡有還些什麼人呀?”

胡德財聽完就先道:“棺材已經在裡邊安放好了,並且兄弟們幫著也把靈堂都弄好了。現在這宅子裡,就有個管家,廚房的兩個老媽子,還有兩個丫鬟。”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就又特意問胡德財道:“你在這兒支應著,南城門那邊······”

這時沒等壞水兒說完,胡德財就道:“南城門那裡,警備隊的過去就來了個大包大攬,我這兒想著與其當個二等的使喚丫頭,還不如跟著劉爺跑跑腿呢。所以我們兄弟幾個一商量就擅自打著劉爺的旗號,把自己給調過來了。”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你不過來,我這兒也打算去調你呢,處理王有貴的喪事是櫻井太君,吩咐下來的。兄弟們要是不過來給我撐場子,我這兒哪兒能玩兒的轉呀?”

胡德財聽完就忙拍馬屁道:“劉爺現在身兼偵緝隊和自衛團兩職,又有白原大佐親自提攜,張懷保張處長照拂,更又得櫻井太君賞識,此時劉爺只要一跺腳,只怕這臨陽城顫三顫呀,只要劉爺發話,這城裡誰敢······”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打斷了胡德財的話道:“外人怎麼樣那都是虛的,只有咱們這些兄弟,那才是真交心的人。說白了,只有咱們這些兄弟在,我才是真正能安下心來的。”

說完,壞水兒就拍了拍胡德財的肩膀,然後對蝦米道:“昨天晚上也是辛苦你了,以後跟了我,自然也不會拿你當外人看,過兩天我會把你管的那間賭場,直接劃到你的名下。但是昨天晚上跑了的那些人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你一會兒叫人給他們傳個話兒,讓他們把賬面上的錢和賬本,馬上給我拿過來,誰敢耽誤,我就直接抄他的家。”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蝦米聽完忙著就喜形於色的找人去了。

而壞水兒和胡德財就直接的進了院子,這時就見一個戴著眼鏡,穿著長衫的男人迎了過來。

胡德財見了就先指著那個男人沖壞水兒道:“這個就是府裡的王管家。”

說著胡德財又衝那王管家道:“這位就是劉爺,王團長的拜把子兄弟。王團長的喪事跟以後這府裡的事物,就都要歸劉爺管,明白麼?”

那王管家聽完就忙點了點頭,然後把隨身的一個小包袱遞了過去後道:“這些都是王團長昨天換衣服時,發現的鑰匙、賬本、印章什麼的。另外我也把府上的錢糧都登記了一下,名目全都在這裡的賬本上了。”

壞水兒接過包袱後就點了點頭,然後看也沒看就隨手交給了胡德財。跟著才衝那王管家道:“現在府裡瑣碎的事物,還是要交給你管,關於葬禮的一應用度,你就跟這位胡老弟商量,這事兒櫻井太君都過問了,所以該花的錢,一文也不要省,明白麼?”

王管家聽完就忙點了點頭。並且頭前帶路把壞水兒他們接引到了院子裡。(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