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卷四

夜隱的忍者生活並非全部是在基地中度過,他們不是要成為與世隔絕的古人,他們需要入世學習,只有瞭解世間之事,才有資格做世間的任務,而科技的發展,也給夜隱帶來技術性的改革,包括各種駕駛,槍械,駭客等,在都市,他們與常人無異。

今天是龍的入世時間,就相當於放假,龍最近特別喜歡來這個地方——明雅中學的表演大廳,這是明雅高中音樂學子最經常來的地方,經常在這裡彩排和表演。作為夜隱的忍者,不能有自己的情感與自己的慾望,只有努力成為作為一把主人合心意的工具,龍等人長久以來也一直貫徹此準則,無欲無求,沉默寡言,對一切事物和生命都充滿冷漠,對父親首領只有敬畏服從之心,而對共同訓練的兄弟的情誼也被壓制的死死的,命令與任務大於一切,彷彿傀儡般的生命中只有兩件事——訓練和任務。

就在龍不久前的一次入世時間裡,龍漫無目的走到了明雅中學,抬頭看到學校大門,與及進進出出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學生,也不知道是有什麼念頭,竟往裡面走了進去。一路上感受到這夥與自己這般大的學生是那麼的不同,輕鬆悠閒、無拘無束,生活上的一切隨心所欲,每人都可以為自己的目標奮鬥,為自己而活,而龍自己脖子上卻像有根繩子勒得緊緊的,身體四肢甚至每個手指頭都有跟線在被人控制著,胸口突然有點壓抑,呼吸急速起來,龍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吐出來,整個人又平靜了下來,恢復了那種冷漠。

盛夏剛過,初秋的風開始有點涼卻又不覺冷,吹在龍身上,感覺很舒服,風伴隨樹上的幾片黃葉飄落,伸手抓住一片,放在手心上,看著也不知是在想什麼,一會兒把葉子往空中一拋,讓它自然地飄落,嘴角上揚,覺得很有意思,然後抬步龍繼續往前遊走。突然聽到一陣琴聲,龍忍不住停下來仔細的聽了聽,心道好優美的曲子,好特別!吸引著龍去尋找根源,來到表演大廳,走了進去。

那天不是表演的日子,在觀眾席上的人並不多,在臺上有位女孩正在優雅地拉著小提琴,女孩穿著明雅中學的夏裝中短裙校服,一頭三七分平肩短髮,垂落下來遮住兩邊臉頰,前劉海從右邊疏至左邊,一雙柳葉眉,五官十分精緻,龍看著女孩的演奏,在中間位置的座位上不知覺地坐了下來。

女孩沉醉在音樂的演奏,並未發現龍的到來,演奏的水平不是什麼大師級別,但有種青春活力,對美好事物的憧憬,這對龍來說是一種異樣的體會。聽著音樂看著女孩,龍的內心有一種悸動,不知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不知“初戀”這個詞能否表達得出幾分,龍看著女孩的目光從冷漠到從未出現過的溫柔,嘴角也不知覺地向上揚,突然有種渴望得到什麼的想法,屬於自己的意志,想要有一份什麼是屬於自己。

就這樣,曲子不知不覺就演奏完畢,突然停下的樂聲讓龍有點意猶未盡,旁邊傳來幾個女同學的掌聲,接著又對著臺上的女孩喊:“楠笙,你琴拉得好好聽啊!”

龍不知怎麼記住了這個名字,心裡調侃:“楠笙!她叫楠笙嗎?楠笙!……男生?好趣味的名字!”

然而沒有上前與女孩結識,只是將女孩和名字默默的記在心裡。過了一會幾個女同學便收拾離開了,龍也站起來轉身離開,走出了學校,在座的沒有人留意到這位少年,他們不認識少年,之後也不會有想起來的印象。只是,之後的龍到了入世時間就特別喜歡來這裡——聽音樂,看那名叫楠笙的女孩。

……

今天下午不用上課,是學校演出的日子,南笙有點小緊張,不是因為表演,她喜歡音樂,從來就不是為了表演而表演,在臺上永遠是最自然的那一面,她緊張是因為某位男生,準確來說是某幾位男生讓她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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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笙雖說是個文藝的女孩,今年高三了,17歲,還沒談過戀愛,但在愛情的憧憬裡不希望找的物件是個文弱的男生,她希望是那種有點酷的,帶有霸道氣質的男生,有什麼事都會擋在她前面,讓人值得依靠、依賴。

最近班裡轉來了一位男生,名叫江天由,長得很帥氣,也帶有一種痞氣,很酷,看穿著家境還不錯,看著感覺就不是好好學習的那種男生,但在體育課上卻表現相當優異,尤其是打籃球,動作連貫,引來旁邊女同學花痴般的陣陣尖叫聲,只是學習成績不怎麼樣,但這並沒有影響他收到一大堆情書。一段時間下來,楠笙不免對他也有點好奇,平日在班上兩人的談話不多,就在演出的前一天居然突然約自己演出後一起參加他的生日派對,希望能為他的生日演奏,而自己也不是班裡唯一邀請到的女生。江天由在班上雖說成績不算好,但也沒有傳出什麼壞話,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同學關係,加上班上的一位好閨蜜曉薇做主演,而自己只是過去幫忙的,沒有覺得有何不妥,楠笙便答應了下來。江天由得到回答很高興,還說明天會帶兩個朋友一起聽她的演奏,為她加油,楠笙婉拒不得。

臺上輪到楠笙出場了,提著小提琴走到舞臺中央,而江天由和兩個朋友坐在前面第三排的位置,看這他們的目光覺得不舒服,越發有點小緊張,趕緊平下心來,準備演奏。而江天由的兩個朋友看到楠笙目光帶有點驚喜,同時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兩人不是本校學生,看衣著打扮更像是社會青年,隨著演奏的音樂,眼神的渴望更加是明顯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

演奏結束,江天由第一個站起來拍手叫好:“好!好!美女拉琴不光好聽還好看!”周圍惹來不少異樣目光,讓楠笙有點氣惱,也解釋不得什麼,臉紅著退場了,江天由三人會眼一笑,而不場上有一位不顯眼的少年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

整場演出結束後,答應了生日的事情,楠笙沒有回家,還沒到約好的時間,就一直留著課室自習,奇怪的是曉薇居然不在教室等自己,難道她先去了?天開始暗了下來,眼看時間快到了,南笙收拾好東西,往體育器材室走過去,江天由說由於自己的體育特長,跟老師借了這個地方作為生日派對,這地方很大,而且離位置有點偏,派對上再嘈雜的聲音也不輕易的傳出去,大夥能玩的熱鬧些。

楠笙拿著小提琴來到了器材室,大門開啟,但裡面卻很安靜,沒傳出什麼動靜,難道自己來早了?從門口走進去,看到只有江天由和一個朋友站在那裡,周圍並沒有關於生日派對的任何東西,一個認識的同學都沒有,心裡開始有點慌起來,不由衝著江天由問道:“其他人呢?”

江天由盯著楠笙,一臉邪笑:“楠笙!謝謝你的到來,作為回報,我們給你準備了大禮,你等著接收吧,保證你終身難忘。呵!呵!”說完,楠笙身後的大門被江天由的一個朋友從裡面關了起來。

楠笙“啊”的驚叫了一聲,躲閃到離他們較遠的一個位置,抱著小提琴在胸前,一種從未試過的恐慌湧向心頭,差點哭了出來:“江天由!你們關門想幹嘛呀?不要嚇我好不好?不要玩這種惡作劇”

“我們是認真的,你等會兒就知道了。”江天由玩味道。

“來人啊!救命!誰過來幫幫我?”楠笙一陣驚呼。

“楠笙,你喊破喉嚨也沒用!現在學校已經沒什麼人了,這個位置不會有人聽到的,再說我在班上關注你很久了,哪能這麼輕易放過你。你知道嗎?就連曉薇他們都給我寫過情書,唯獨你——沒有,但我這人就偏偏喜歡得不到的東西。你很漂亮!音樂的才能又好,真的是很適合當我的新玩具呢!就連我這兩個朋友今天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哦?忘了介紹,他們分別是黃毛,刀疤。”江天由一改之前班上的陽光形象,映入楠笙眼中的是一個無比邪惡,卑鄙無恥的禽獸,而他那兩個朋友也是一臉渴望地對著南笙淫笑,楠笙還想到當時勸自己過來的曉薇,這事她也有份?腦後一陣寒意。

聽到江天由的話,楠笙的眼淚不自主地湧出來,聲音已經哽咽起來:“我們……我們是……同學!不要……不要傷害我!,我們還小……對不對?……還小!你不要做違法的事!”

看到楠笙的樣子,江天由越有成就感,彷彿就像老虎看到獵物的掙扎般痛快,繼續開口:“楠笙呀!你是逃不掉的哦!我想要的東西,有什麼後果,我根本就不考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記得我上個學校的那個妞都自殺了吧?什麼樣的事我爸都回給我兜著,要不然這才沒多少時間,我又怎會轉了你們學校?”

聽到這樣的話,南笙絕望了起來,就在失神之際,江天由染著黃髮的那個朋友迅速逼近南笙,一把抓住楠笙的小提琴扔到一邊,楠笙反應過來趕緊向後躲,黃毛繼續逼近,楠笙抽起旁邊的棒球球棒向來人一掄,黃毛輕蔑一笑,單手抓住扔到地上,再往前一推把楠笙推倒在地,三人迅速把南笙圍了起來。

楠笙在捲縮起來,看著眼前的三人,嚇得淚水不住湧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根本不敢想象,覺得很無助,腦子一片空白,口中喃喃抗拒道:“不要!……不要!……”

三人面對楠笙的反應甚是滿意,現在是享受獵物的時間了,江天由剛把左手向楠笙伸過去,摸一摸楠笙的臉,突然手腕一痛,低頭看去,只見到手腕上插著一個考串用的竹籤,直穿過手突出兩寸的位置,還可以看出是剛吃完沒多久的竹籤,還沒反應過來,黃毛脖子中了一記手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江天由和刀疤肋下先後遭到重踢,向旁飛倒在地,突如奇來的事情驚倒眾人。

江天由滿臉痛苦,剛才被踢的肋骨肯定已經斷了,“啊!”的一聲咬著牙把左手的竹籤抽了出了來,花了很大力氣,很難想象剛剛是怎樣投擲射進自己手裡的,睜眼看著來人,騎行用的魔術頭巾套住眼睛以下部位,看不清長相,短頭髮,穿著短袖T恤和運動褲,看身形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眼神充滿怒氣和殺氣,看得江天由心裡發寒,而且這人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難道是一開始就在這裡了嗎?剛剛的身手令人心悸,但江天由一直是有練跆拳道的,自認為同齡人裡沒怕幾個人,況且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欺負自己成這個樣子,當下怒火中燒,立即衝了上去使出一招凌空連環踢,只見對手對方輕鬆閃過,反被一腳重重地踹在自己襠部。

“啊!”一聲,這力度,江天由感覺子孫根已經廢掉了,捂住襠部在地上翻滾,痛得額頭流出豆珠般大的汗水。

而刀疤此時抓起球棒向少年掄過來,少年側身一閃,一直掌插在刀疤拿著球棒的右手胳肢窩位置,刀疤整條右手立馬動彈不得,手一松球棒掉了下來,少年一手接住球棒,分別在刀疤的右手、左腿、右腿處掃過去,“啊”出一聲跌下地,刀疤痛的面部扭曲,三處被打部位感覺骨頭已經粉碎了,恐怕就算再厲害的醫生也接不回來了,自己平常無惡不作,搶劫勒索、販毒強姦,自從傍上江天由這棵樹,就更肆無忌憚起來,上次江天由的那件事他和黃毛兩個人也有份,難道這次是老天對自己的最大報應?

而黃毛此時已經能慢慢的動了起來,看到江天由和刀疤的下場,嚇得了尿褲子,少年向他走近,他趕緊掏出一把小刀指著少年:“別過來!你別過來!”少年抓住黃毛的手腕反向一扭把小刀奪了過來,揮舞幾下,行雲流水的動作,黃毛的四肢的手腳筋就被挑斷,黃毛倒在地上無力痛苦**。

少年走向江天由,紋著龍紋的右手抓起江天由的衣領把他揪起來,冷漠的眼神審視江天由,指了一下楠笙,冷聲道:“敢碰她就是這個下場!再有下次,小心你的命!”說話的少年正是龍。

“哈哈……”江天由痛的有點瘋狂起來:“你竟敢威脅我?知道我老爸是誰嗎?他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會死的很慘!”,轉頭看了一眼楠笙:“我也不會放過她的!”這一句嚇得楠笙再次陷入一陣驚慌。

江天由對楠笙的恐嚇,讓龍很惱火,殺機一現,想直接了結江天由,但看了一眼一旁吃驚的楠笙,又不願在她面前殺人,把殺氣壓了下去,對江天由道:“不知死活!那麼……。”沒說完,揮刀把江天由的手腳筋挑斷。

啊!身上再添疼痛,江天由沒想到龍真敢動手,滿眼仇恨,咬牙切齒吼:“我要殺了你的!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龍無視他的威脅,直接在江天由襠部又踩上一腳,江天由痛得失去了知覺,昏死了過去。

龍轉身看著楠笙,楠笙有點害怕地縮了縮,龍撿起小提琴向南笙身邊走,把琴給了楠笙,楠笙茫然的接過琴,只見龍蹲下伸手把她橫腰抱了起來,“啊”楠笙驚呼了一聲,卻又不敢掙扎,任由龍抱著走了出去,眼睛呆呆地看著這個救了自己的男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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