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默默腹誹的婉婉聞得此言看了她一眼

“助興節目?你想要什麼節目?來這裡的人你以為有那心情會耐著性子去看表演?”

項天琦:“……”

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名副其實的!

再說了也是有那種文藝青年存在的好嗎?

雖然……可能……也許存在吧,在這青樓的客人中?

“咳,不是就算他們不看也可以表演啊,我看那一樓的大堂裡不是有個高臺啊,難道不是表演用的?”

項天琦想起第一次來醉紅樓的那晚在一樓大堂看到擺放的高臺,她還以為是用來表演的,剛才還因能看看這古代青樓的節目而暗暗高興呢。

項天琦話落,婉婉眼珠微微一轉。

“你怎麼知道一樓有個高臺?他們帶你進來的時候不是從正門沒有經過一樓吧!”

正在沮喪不能看表演的項天琦聽到婉婉的問話,感覺後背一緊。

糟糕,怎麼把這個事忘了!作為女子的項天琦可是沒見過醉紅樓一樓大堂是什麼模樣的!這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項天琦腦袋轉的飛快,想著怎麼將這件事圓過去。

總不能實話實說,啊那個我之前女扮男裝來過,當時作陪的還是婉婉你還有另外兩名女子。

她作死呢啊!

想到婉婉知道這情況時候她的下場,項天琦就感覺渾身發麻!

可是,不說這個眼下怎麼辦呢?

項天琦腦袋活躍,低垂的眸子閃閃爍爍。

婉婉看著低頭不語的項天琦,面上禁不住發笑。她當然知道項天琦這幅模樣是因為什麼。

剛才問的那句話她就是故意的,讓她戲耍自己,所以婉婉看著眼前某人的糾結,覺得出了口氣的她忍不住的想要笑出來,但是卻還不得不憋住不能笑出聲,所以也是忍得很辛苦,忍得最後肚子都隱隱作痛。

項天琦想著各種可能的理由,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唉,婉婉你是還不知道啊,我雖然沒來過,但是我家哥哥平時可是你們這醉紅樓的常客啊!經常聽她講這裡的姑娘多麼多麼的美。

而且其中最讓他仰慕的就是婉婉你了,對你是一見鍾情,念念不忘啊!如果他知道我和婉婉你成了朋友,那他不得羨慕死我!哈哈”

是的,項天琦口中的哥哥就是和強。為了自己的小命,她毫無心理負擔的就將和強出賣了,還有和強的清白也被她毫不猶豫的就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可憐見的,和強這麼大第一次去青樓還是被別人框去的。被框了不說,身家清白還被人在言語上給毀了。什麼青樓常客,什麼一見鍾情,什麼念念不忘,她還真敢說!

可憐的和強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給人背了黑鍋,還是一口大大的、黑的不能再黑的黑鍋!

真不知當和強知道以後又會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

此刻身在不遠處珍味酒樓的和強冷不丁的打個噴嚏,心裡還納悶,怎麼無緣無故打噴嚏了?可能是昨晚著涼了,回去得趕緊喝點薑湯。

就在項天琦猛抬頭的那一刻,婉婉就放開捂著肚子暗笑的手,盡力壓下臉上的表情,然後坐直了身子。

當聽得項天琦說出的話時,縱使她知道項天琦會找個理由來搪塞她,但是沒想到會用這理由。

哥哥……她依稀記得應該是一位古銅色皮膚,身高六尺多,長相很是正氣的那個人吧。

如今竟然被項天琦這個無良女給賣的一根毛都不剩!

哎,可憐的人啊!真不知道攤上這麼一人以後他們還要受多少折磨。

婉婉心裡暗暗對著那人祈禱了一聲就看向眼前一臉興奮,彷彿真的是在被知道跟自家哥哥仰慕之人交友而被羨慕的一樣。

裝的還挺像!

婉婉心裡翻了個白眼。項天琦跟婉婉聊天時候說道看不慣之處習慣的翻白眼,導致現在婉婉也有點往哪方面發展的傾向,雖然還未真正的對著人翻白眼, 但想來這一天不遠了……

“哦、是嗎?你哥哥這麼仰慕我啊,能有你這麼一個乖巧可愛的妹妹,想來你哥哥人也不錯,不知哪天天琦給我引薦一下?”

婉婉裝作不知道的繼續逗著項天琦。

“額……這個,這個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項天琦看著婉婉豪氣的拍拍胸脯,彷彿真的會為兩人搭橋引薦一般,但誰知道她心裡現在虛的很。這倆人一見面那不就都穿幫了,如果和強知道她在背後這麼編排他肯定會拔了她一層皮。

想到那個後果……項天琦突然有點後悔剛才將和強拉下水了,但是現在卻是後悔也晚了啊。

某一天的項天琦想到今天自己作得死,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再穿一次到她說這話之前。

婉婉看著眼前突然有點喪氣的項天琦眸中止不住的笑意,小樣的讓你還敢玩小心眼。

“一樓大堂的高臺是每年大比選出花魁和每月月比選出月娘時候用的。”

感覺逗得差不多了,婉婉不再開玩笑抿口茶給項天琦說了一下

“花魁?這我知道。可是這月娘是什麼?”

項天琦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看著對面淡然品茶的婉婉。青樓有花魁她知道,但是這月娘是什麼東西?

“月娘也是讓客人們自己投票選擇的,不過是根據這一月來姐妹們的表現和來這裡的客人對她們的態度而來。

至於表演也是有的,只不過是最後為自己成功競選成為月娘而增加籌碼的一個方式罷了卻並不是主要的,畢竟成為了月娘雖然比不得花魁但是也有不少好處的。

曾經也有那些投票時候不盡人意但是最後卻通過表演而翻盤的。

而她們如此盡力的原因也是跟花魁有關。花魁也是選拔出來的。只不過大多都是從這些月娘的佼佼者中選出來的罷了。只有幾乎少數幾個不是月娘卻最終當選花魁的。

但是不管是花魁還是月娘,每一次的比賽場面都很熱鬧,每一次比賽幾乎都是鎮上的的一大盛事。”

婉婉口吻平靜的訴說著這些讓項天琦感興趣的話,聽得婉婉的描述,項天琦心中更加蠢蠢欲動,越發的雀躍。

“那,婉婉是不是當過月娘?或者是花魁?”

項天琦聽婉婉說完,眼睛直冒光的看向婉婉。

這麼出眾的人想來應該有很多人只要不眼瞎就能看出她的優秀吧。不只是這出色的容貌還有這雖身處青樓但卻依然淡然處之似青蓮的這種出塵氣質。

雖然這只是在不瞭解,沒有跟她深入接觸情況下的判斷,就如一開始的項天琦。

但是自從今早開始,婉婉在項天琦心中的形象就已經出現了塌陷……

婉婉不知何時變得淡然雙眼看了看項天琦。

“不,我從未當選過月娘或者花魁”

項天琦聞言雙眼睜的大大的,似是不相信。

“從未當選過?難道婉婉你這外在淡然淑女實則內在女漢子的形象被人一眼就看穿了?”

婉婉終於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真是夠了!

不就是早上她自己挪動了一下屋裡的傢俱找東西,然後再毫無防備下大吼了一聲叫人來,再訓斥了人麼,至於這動不動的就女漢子女漢子的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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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太知道這個詞什麼意思,但是卻從項天琦的眼神中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很好的話。

“不,因為我是賣藝不賣身。”

婉婉平復了一下心中起伏的波濤,淡淡的說出一句讓項天琦當場愣在那裡的話。

“賣藝不賣身?我還以為……”

項天琦緩過勁來看著眼前一臉平靜的人、吞嚥了一口口水說道,還差點說出……幸好及時剎住了車。

雖然她不介意婉婉的身份,但是總歸說出口不太好。

婉婉當然知道她這話的意思,不過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露出什麼羞憤的表情。

本身在外人看來,她就是一個不乾不淨的伎子,至於是不是藝伎有什麼區別?總歸是身份低下的人罷了。

“即使你只賣藝,那應該也有那種只賣藝的花魁吧。”

項天琦不解,難道只有賣身的人才能選花魁?這樣的話就太強迫人了。雖然這個花魁在她看來當不當都一樣。

“是有不賣身的花魁,但是最終花魁都會走出那一步。而且還不得不走那條路。但如我現在這般就輕鬆了許多。

沒有那些名望的負累,沒有拉攏人好一飛沖天的妄想,也就自然沒有了爭搶的心思,誰也不得強迫與我。”

項天琦舉著茶杯看著開口說話的婉婉,想要喝茶的動作也因為這一番話而停頓。

她不是不知道婉婉的想法,那晚她就隱約覺得婉婉的舉止有點不似平常青樓女子尤其跟後來的兩人做對比之後更是感覺明顯。

昨晚跟她的深聊也是確定了這一點,而剛才這番話卻是讓的她對眼前人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原來她早就看的這麼透徹明白,也早早就給自己規劃好了以後的路。

但是這樣一個聰明剔透的女子是如何落得這般下場?

項天琦望向婉婉的目光中透著深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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