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上一次回和氏,這次回去帶的東西要少了很多,早在五六天前他們就開始了準備。

不過雖然說是少了些,但是依然還是很不少的,還是用了一輛馬車才裝上。

主要是項天琦覺得和氏村需要裝備的東西太多了!雖然現在還不能大改善,但是一些小的方面還是可以的。所以這次帶回去的東西還是基礎的,另外帶了一些時令蔬菜回去,再加上其他幾人各自給家裡買的東西,所以最後還是整整一馬車。

因著他們人多,所以和強早早的就跟張掌櫃借好了馬車。所以上次回家是一馬車一牛車,這次則是變成了兩輛馬車。

趙小哥知道他們要趕時間回家,所以放下東西就走了。

收拾好東西,鎖上門,幾人就出發往回走。

早起的時候天氣有些陰沉沉,等收拾完出發的時候,烏雲散去,太陽漸漸浮現。

“看來今天會是一個好天。”

和強抬頭看了一眼,對著大家說道。

“是啊,好天氣,好心情。”

和丘這時也不再嬉皮笑臉,因著要回家所以也是滿臉的期待和興奮。畢竟這次一出來就是一個月,也是有點想家、想念家中的人兒。

項天琦幾個相視一笑。

和丘的這句話算是說出了幾個人的心聲。因為心中有念想,所以一切都是都是美好的,即使途中再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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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到底是天氣好所以心情才好呢?還是心情好,所以即使天氣再糟也覺得很好呢?這些誰都說不明白。

幾人在馬車上做好,小皮鞭一揮,就趕著馬車踏上了回家的路。

……

與此同時在通往帝都的道路上,幾輛裝滿東西的馬車在路旁短暫的休息。

“大人,照現在的速度,再有三天我們就到帝都了。”

一位身穿褐色長袍的中年人對著面前身型修長、不苟言笑,單單只是坐著也掩藏不住強大氣場的中年人彙報。

“嗯,抓緊時間休息,吃完馬上趕路,碰到客棧就停下來過夜。”

中年人淡淡點頭,輕語。

褐色長袍中年人得了令就退下了。

如果項天琦在這裡就知道,這一行人就是一個月前從和平鎮出發的胡管事他們。

胡管事嘴裡嚼著乾糧,臉上雖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那深邃、時而變得凝重的眼神卻表明他的內心不像他展現出來的那樣。

一刻鍾後,胡管事一行人繼續趕路。

三天後,幾輛馬車風塵僕僕的到了帝都。

巍峨的城門近在眼前。依舊是褐色長袍中年人,從懷中掏出一物給城守看了看,平時傲氣不可一世的城守,立馬彎著腰、諂媚又恭敬的讓開位置,恭送幾輛馬車進城。

附近的人很少見到這麼“卑謙”的城守,所以都對剛剛進去的這幾輛馬車充滿好奇。

馬車吱吱悠悠的走著,一進城門路旁小販的叫賣聲撲面而來熱鬧非凡。這裡的人們穿著也明顯比和平鎮上的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雖然有穿麻布的小販,但更多的是棉衣跟綢緞。

幾輛馬車走在寬闊的甬路上,這裡馬路都是用青石磚鋪墊,不僅看起來乾淨,走在上面一點沒有顛簸的感覺。

馬車七拐八拐最終走到了位於帝都中心一棟五層樓高、僅外觀就很奢華的酒樓旁。

褐色長袍中年人從馬車上下來,門口站立的小二看到以後忙不迭的跑過來。

“掌櫃的您回來了。”

原來褐色長袍中年人竟是這個酒樓的掌櫃!

這間酒樓5層樓高,門前墩兩個有一人多高、大石雕刻的貔貅。要知道在古代這門前墩石像可不是隨便想墩就能墩的,更何況還是一個酒樓。

踏上三層臺階才到酒樓正門口,門前兩根支撐的圓柱是烏木打造,而且需要一個成年人雙手環抱才可以將圓柱抱住。市面上一斤烏木就要百兩黃金,而這裡卻是用兩整根來支撐門面!

僅僅這兩點就可以想到裡面是何等的奢華。更別提門上純金打造的把手。

褐色長袍中年人是這裡的掌櫃,那麼連他都要恭敬面對的胡管事又是什麼身份?

中年人隨小二走進酒樓,而胡管事卻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此刻陽光正盛,門頭匾額上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那四個字不是其他,正是:珍味酒樓。

……

話說此刻的胡管事。

“胡叔,這次下去可有什麼收穫?”

頭頂傳來充滿磁性又略帶慵懶的聲音,雖還有點稚嫩但是正因如此卻又彷彿有種魔力般,勾魂攝魄。使得聽到的人都忍不的住去猜想聲音的主人是何種面貌。

“回少爺,這次屬下去下邊巡視了一下,整體運營的都不錯,都在按照少爺您的計劃來。之後又去了和平鎮,帶回了些東西。”

胡管事面上恭敬,言語間也不似之前冷漠。

“哦?和平鎮?”

魔力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之前傳來幾道新菜品的那個和平鎮?”

停頓了一會,似是思索,然後聲音再現。

“回少爺,是的。”

胡管事說完不再搭話,頭頂也不再傳來聲音。

“胡管事,那你這次去和平鎮帶回來的是什麼東西?”

原來此屋還有另外一人在,此人聲音也是好聽到可以讓人懷孕。

聽聲音,此人要比剛才那人年長。只是若說剛才那道聲音是夏夜幽冷清幻鋪撒滿地的月光,那麼這道聲音則是冬天白日熾烈照耀大地的陽光。

溫柔,如春風輕撫面龐;如秋水流淌過指尖,而又不失青年人的穩重,讓人感覺很踏實。

“回公子,此次屬下去和平鎮,正好碰到那女子出新菜品,所以屬下特意等了幾天,將新菜品菜方帶了回來。並且帶回一物,正是新菜品必備的。那女子說此物叫麻椒。屬下已經將其放在了外面。”

胡管事將自己在珍味的蹤跡一一上報。

“哦?那行,拿過來讓我們都看看,這個花椒是什麼東西?”

一旁伺候的人聽到青年人說這話就走往門口,不消片刻就將一袋子麻椒搬了過來。

開啟口袋,已經曬好,呈褐色的麻椒展現的人眼前。

青年人走來,用手抓起一把,仔細看了看。

“這個是麻椒?怎麼跟錦葵差不多?”

“回公子,確實是跟錦葵差不多,而且錦葵用來做菜也是這個女子發現的。”

“哦?這樣啊……”

青年人看一眼坐自己對面的少年人,又問道

“那這個麻椒怎麼用?跟這次的新菜有什麼關係?”

“回公子,這個麻椒吃到嘴裡呈麻味,是用來提味的。這次的新菜品叫火鍋,是一種將生肉跟生菜放進去涮熟以後沾上醬料食用的,味道確實很不錯。讓人回味無窮。”

正在把玩摺扇的少年人,聽到這話手中動作一頓。抬眸看向青年人手中的麻椒。

漆黑的眼珠微微轉動,後又歸於平靜,露出一貫似痞似邪的表情,繼續把玩手中的摺扇。

“表弟,你怎麼看這事?”

青年人看向對面的少年,他可是注意到了剛才表弟那一瞬間的不對勁。

少年人再次抬眸

“我怎麼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真的如胡叔所說那麼美味。

想來胡叔已經將廚子帶來了吧,正好咱們現在還沒吃飯,今天中午就吃這個什麼火鍋吧。”

說完喝了杯婢女剛端上的茶水。

青年人笑了,這個表弟自三年前從昏迷中醒來就變的不太一樣,性子不再那麼頑劣,而且各種新奇點子層出不窮,這幾年珍味突飛猛進的發展大都是表弟的功勞。

“行,胡管事你聽到了,今天中午我跟表弟就吃這個了,你讓廚子去做吧。”

青年人說完,胡管事就退下了。

“表弟可是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難道是那個女子?”

青年人再一次問道,這三年的接觸讓的他瞭解到自己這表弟平時什麼都漠不關心,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很少有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

可是剛才表弟那一瞬間的表現,讓的青年人知道,這件事恐怕已經在表弟心裡了,就是不知是事物還是人物了。

“表哥,你還是這樣愛打聽啊,信不信我告訴姑父去。”

“咱倆兄弟之間說話,你怎麼整的還跟小時候一樣,掙不過打不過就哭鼻子,告訴父母?”

青年人被少年人的話說的滿頭黑線。

他可是記得,表弟小時候跟他玩,老愛跟他搶東西,搶不過就告狀,自己因此沒少挨訓。

“沒什麼,剛才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罷了,收起你那八卦的心思。”

少年人撇了一眼對面的表哥,別以為他不知道青年人的心思。明明這麼一個正派的人怎麼這麼愛打聽別人的八卦,跟個女子似的。

青年人見打聽不出什麼,撇撇嘴,也不再說,自顧自的喝茶。

喝了一會,青年人再次開口。

“哎,表弟,你說這女子是何方神聖?傳過來的這幾個新菜品色香味俱全,現在酒樓裡賣的最火的就是這幾道菜了。

不僅如此而且還能發現錦葵、麻椒這種東西。她的手藝就連我家的廚子都比不上。真想知道她會的還有多少。”

說完想起了什麼。

“而且……我發現你們倆有點共同點,那就是想法都很新奇。真好奇這是怎樣一個女子。”

“哦?是好奇?還是想把她調入你府中?”

少年人知道自己表哥,所以故意調侃、曲解他的意思。

青年人瞪了少年人一樣,知道表弟這是不想再談論此事,遂閉口不再談,並且他覺得雖然表弟小時候頑皮了點,但是也只是被寵壞了。那像現在,越大越發現不如小時候可愛了。

青年人心裡滾滾浪潮,少年人卻是不知,就算知道恐怕也只會切一聲。

婢女將青年人見底的茶杯斟滿就站立一旁,鼻對口,口對心,絲毫不關心其他。

調侃完表哥,少年人不再理會。抬頭看向門外,外面陽光普照,天朗氣清,時不時有鳥燕飛過,啾啾鳴叫,似象徵著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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