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星山。

一座溫泉池水環繞的庭院內。

林青坐在房間的蒲團上,樂滋滋地從錢明玉的儲物戒指裡,掏出一件又一件物品。

一炷香後,房間內多出三堆物品,一部分是放著各類丹藥的瓷瓶,林青粗略地數了一下,大概有十幾萬顆的元氣丹和兩千顆大元氣丹,最讓他驚喜的是,錢明玉的儲物戒指裡,竟然還有三千六百多顆的本命丹,這可是筆大收穫。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珍稀藥材和一些煉製上好元兵需要用到的礦石,如金星草、紫心芝、水寒鐵……有不少東西煉製冰靈丹的時候恰好可以用到。

“這錢明玉好人啊!”

林青發自內心地讚歎,隨後就準備將這些東西收起來,這時他忽然想到什麼,心神沉入自己的儲物戒指。

這段時間,他做了不少嘗試,自己的儲物戒指沒有絲毫開啟的跡象。

連林青都有點著急,這次試著再次溝通,心神剛一進入,一紅一金兩道流光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竄入他的眉心。

“轟!”

像是宇宙發生星球大爆炸,林青感覺自己的腦子瞬間炸裂,大量的資訊湧入自己的腦海,林青咬牙硬抗,豆大的汗水不斷滴落,強忍著腦海發生的巨大衝擊,錘鍊自己的最強意志,一遍又一遍,接受資訊風暴的壓縮、碰撞、膨脹。

強撐著打起精神,梳理腦海中出現的紛亂資訊,將他們歸納、整理,漸漸理出一條思路。

不知過了多久,腦海中的風暴漸漸停止,林青睜開雙眼,眼中有銳利精芒一閃而過。

“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得到兩門絕世奇功!”

林青揚起嘴角,想起腦海裡的傳承,放聲大笑。

原來當初他將那道奇異令牌放入儲物戒指後,立刻就引得天子令金光大作,兩道令牌在儲物戒指內不斷糾纏、相互消磨,最終力量達到一種詭異的平衡,激發了裡面內藏的傳承,便宜了林青。

血色令牌裡面的是一門名為《血陽魔經》的武學,吞噬天地萬物的能量,在體內凝成一輪血紅大日,內壯血氣,演化出無上的魔道神通,練到極深處,可與天魔爭高低。

至於什麼是魔,裡面的資訊只有隻言片語,林青只知道這是一種介於人類與妖族的另外一種恐怖生物。

想起西界城外深山出現的魔怪,或許就是一種魔族生物。

對於天子令,林青一直抱有期待,他得到的第一門頂尖武道秘技,就是《鎮世皇拳》,讓他受益無窮。

這次令牌裡面出現的是一門名為《天龍鎮獄功》的功法,上面說,人體為大藥,肺腑、五臟、骨骼、經血皆為煉,壯大筋骨肉體,練出一副無上聖軀,僅憑肉身之力,摧山截海,破地轟天。

如果能練到大成,更有天龍護體,鎮壓四方寰宇。

是一門無上的練體功法。

由不得林青不激動。

鎮世皇拳是秦逸的招牌武學,威力頗大,但他現在是林青,不能施展,金剛伏魔拳,又曾經在死亡峽谷,當著徐世昌的面施展過,對方不死的情況下,想要不暴露身份,也不能施展。

冰月宗的武學雖然威力不凡,但高深的武學,林青現在還接觸不到,這兩門功法的出現,對林青來說,正是雪中送炭。

“這《血陽魔經》怎麼感覺像是《血煉真經》的進階版本?

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林青眼珠一轉,暗暗想道。

……天都城。

錢家。

一座佔地數十裡,南北縱橫十五裡,修建的大氣莊嚴的宅院內,錢家家主錢萬能面色為難地看著廳堂裡坐著的梁家人,一張保養得意的國字臉上,此刻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錢兄,現如今我梁家已經顏面掃地,無臉也無能再上冰月宗索要梁欣茹,這聯姻的事情到底要怎麼樣,還需要看錢兄你的意思。”

梁寬苦著臉,作出一副無能為力樣子。

“是啊!”

梁家的胖臉長老氣憤填膺地說道,“那叫林青的小子,我梁家好壞話說盡,那叫林青的小子,就是軟硬不吃,惹急了他,直接搬出了梁心老祖,我們梁家不比錢家在冰月宗人脈廣、關係深,對那小子沒辦法,連那丫頭的面都沒見著,慚愧啊!”

這位梁家長老說到後來,想起當日在殘星殿的事情,直接哭了起來,看得一旁的梁寬都暗暗咂舌,心中直嘆以前怎麼沒發現,七長老還有演戲的天賦,以後可以挖掘一下。

錢萬能執掌錢家數十年,梁家打的什麼主意,他一清二楚,儘管心中憤恨林青的不知好歹,惱怒梁家的不懷好意和懦弱無能,可錢榮是他疼愛的小兒子,為了他,明知道被梁家算計,錢萬能也只能壓住心頭火氣,答應下來。

“你們梁家與梁心老祖關係匪淺,既然不方便出面,那由我錢家出面好了。”

錢萬能信誓旦旦地說道,“那林青再囂張跋扈,也不敢不給我錢家面子。”

錢萬能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不提自家有一位前途無量的老祖存在,就是冰月宗這樣的大派,錢家也有數名優秀的子弟在內,盡皆進入內門,各自拜在冰月宗長老門下,加上錢家有錢,懂得上下打點,關係在冰月宗確實比梁家深厚。

“我那二兒子天資不凡,小小年紀就修煉到丹元八重天,本命境界在望,身受他師傅風雷老祖喜愛,最近一年更是頗受冰月宗大弟子許昌傑看重,不說在三代弟子裡面,就是在一些長老面前,也是頗有面子,把事情交給他,定能辦的妥妥當當。”

錢萬能胸有成竹,想著兒子在冰月宗的地位不是那林青可以比的,只要給他兒子招呼一聲,再給林青一點好處,不怕那小子不屈服。

“是!是!錢家是綿延數千年的世家大族,有錢家出門,自然馬到功成。”

梁七長老笑得一臉獻媚。

讓錢萬能十分受用。

就在三人準備進一步聊一聊聯姻事宜的時候,一道穿著墨綠錦繡衣袍的青年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梁寬和梁七長老打眼望去,頓時心驚,來人面目依稀可見,正是錢萬能引以為傲的二兒子——錢明玉。

不過,看著他現在紅腫得跟個大饅頭似的臉頰,還有兩個清晰的巴掌印,梁寬和梁七長老對視一眼,“這位現在不太妙啊。”

“你是……明玉!”

錢萬能驚地從椅子上彈起,看著自己面目全非的兒子,哪裡還顧得上旁人,又是氣憤又是心疼,“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對你動手?

看老子不將他雙腿打折,將他的雙手砍下來下酒!”

“嗲!”

錢明玉哭喪著臉,心中的憤恨和委屈在見到錢萬能的時候,頓時如蓄勢已久的洪水,傾瀉而出,嘴巴大張,露出被打飛的門牙豁口,雙眼滿是忌恨,“嘶靈清蛋的!嗲,他讓鵝在斯兄點面前丟盡鹽面,你一定要為鵝報仇!”

錢萬能豎著耳朵,一臉無奈,“兒子你說啥?

爹沒聽懂啊!”

看著錢萬能一頭霧水的架勢,錢明玉急得滿頭大汗。

“錢兄,賢侄說的難道是林青?”

梁寬上前一步,說道。

“兒啊!是林青那個小混蛋幹的?”

“恩恩恩!”

見錢明玉狂點頭,樣子悽慘,神色狼狽,錢萬能頓時怒髮衝冠,手掌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堅硬如鐵的天星木桌子頓時變成一堆碎屑,身上驀然爆發出的沖天氣勢,直接掀翻屋頂,震得本命境二重的梁寬身子倒退,腳步踉蹌。

“林青小兒,我錢家與你勢不兩立!”

“來人!來人!去冰月宗,告訴林青小兒,讓他三跪九叩來錢府賠罪,不然,老夫會親自上門,讓殘星首座給個交代。”

一聲暴吼,震得整個錢家都搖晃了幾下。

而一邊,穩住身子的梁寬和梁七長老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相視而笑,這波操作,穩了!……冰月宗,殘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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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又恢復了以往的作息,每天不是煉丹,就是前往萬卷樓,要不然就是練功,只是除了原本的秘技外,他還多了兩項,就是修煉揣摩、修煉新得到的《血陽魔功》和《天龍鎮獄功》。

接連三日如此,時間一瞬即過。

“師兄,你真的當著眾人的面,教訓了那錢明玉?”

梁欣茹和雪風花,圍坐在林青身邊,一個半憂半喜,一個神色激動。

林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梁欣茹,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師兄!”

梁欣茹俏臉擔憂,“錢家勢力不小,錢明玉在宗門交友廣闊,又有大師兄撐腰,我怕……”林青揮手打斷梁欣茹的話,淡淡定說道:“放心,我有準備。”

看著一臉鎮定的林青,梁欣茹想起上次自己這位師兄應對梁家的事情,忽然心中一安。

“師兄!那錢明玉最後是不是哭著離開的?

聽說他回了錢家,你說他以後是不是都沒臉回來了?”

見終於輪到自己,雪風花急色的問道。

看了一眼一臉八卦的便宜師弟,林青不想搭理他,後來想了想,給了他一張單子,交代他說道:“記得,傳的越熱鬧越好。”

雪風花好奇地接過,開啟一看,頓時一樂,壞笑幾聲,連連點頭,隨後直接興奮地衝了出去。

“師兄,你交代他去辦什麼事情?”

看著少言寡語的林青,梁欣茹心跟貓撓似的,知道以林青孤僻的性子,肯定不會說,急匆匆地就追了出去。

平靜的冰月宗,最近因為殘星山上發生的幾件事情,頓時熱鬧起來。

先是梁家上門逼婚,被林青逼走。

接著錢明玉又出馬,被林青直接扇了兩巴掌。

整個冰月宗如今都在談論這兩件事情,有人猜測林青真正的實力,有人猜測錢家的反應,還有人私下裡猜測大師兄許昌傑的反應。

隨後,有人從當事人梁欣茹的師弟雪風花嘴裡知道,錢家不久後就會上門逼婚,先前讓人傳出話來,說是他們冰月宗的弟子能嫁入梁家,是冰月宗弟子的福氣,讓梁欣茹別不識好歹,事情鬧大了,冰月宗不會護住她一個普通弟子,他們錢家是有老祖撐腰的,可比梁欣茹背後半截身子入土的師傅強多了。

如果梁欣茹不從,他們錢家在冰月宗關係廣闊,有的是辦法,讓冰月宗把梁欣茹除名。

這話一傳出去,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冰月宗掀起一陣風暴,尤其是一傳十、十傳百的情況下,內容更是一變再變,傳到最後,竟成了錢家和一些冰月宗高層相互勾結,一起逼婚梁欣茹,把她嫁給風雷老祖的私生子,寄養在錢家的錢榮,不答應,就把她趕出冰月宗。

還有人說,錢明玉和其他幾位錢家弟子之所以會成為內門弟子,拜個好師傅,就是風雷老祖顧念舊情,在背後出力,甚至為了還錢家的情,感謝他們把自己的兒子撫養成人,這才收了錢明玉為徒。

這番言論一出臺,本來是沒有多少人信的,但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真。

冰月宗七脈盡皆震動,連事務繁忙的宗主都抽出時間,問了一下,寥寥幾句,在冰月宗其他人看來,就越發相信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所以,等錢家人上門,在殘星大殿,朝林青找茬的時候,景象與上一次完全不同,空空蕩蕩的大殿,此刻擠滿了人,既有七脈的部分三代傑出弟子,也有一些本命境的長老,特別是冰月宗的女弟子,對坐在大殿裡的錢家人更是怒目而視。

而本來答應助他們一臂之力的風雷老祖和其他與錢家有關的長老,這次沒有一個露面。

等拜入冰月宗的錢家人,面色複雜地將事情告訴錢萬能的時候,氣得他直接拍桌子大罵,“謠言!這絕對是謠言!”

錢萬能對坐在上首的首座張天震解釋道,“這絕對是有人刻意散播,為了抹黑我們錢家,是林青,肯定是他們,他為了不讓梁欣茹嫁入我錢家,故意讓人這麼傳的……”只是,他話還沒我說完,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放屁!你敢指天發誓,說你與梁家聯姻的時候,事先徵得了我師姐的同意,不然,就全家死絕,家破人亡?”

“你敢以你兒子前途發下血誓,說你錢家迎娶我師姐,完全是真心實意,沒有一點私心?”

“你敢以你家老祖壽元為誓,說你錢家在冰月宗沒有結黨營私,利誘傑出弟子和長老,每年至少獻上五十萬元氣丹?”

“你敢以錢家三位本命境強者為誓,說你沒想過借冰月宗大弟子和長老的幫助,逼迫我師兄屈服,逼迫我師姐答應聯姻?”

接連不斷的四問,讓錢萬能面色陰沉,啞口無言,發誓,他敢發誓嗎?

哪一個的發誓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殿中人看著沉默的錢萬能,知道來人說的,極有可能是事實,議論紛紛,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這錢家是要逆天啊!”

“這錢家當我冰月宗是什麼地方?”

……錢萬能心中焦急,知道不能再讓眾人繼續說下去,等趕緊想辦法解決,不然,後果錢家承受不起。

“你是?”

看著剛才出聲的人,錢萬能眼前一亮。

“梁心老祖門下三弟子,雪風花!”

雪風花仰頭挺胸,豪氣萬丈。

“好啊!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就修煉到丹元二重天,前途無量。”

看著轉頭誇讚自己的錢萬能,雪風花腦子一懵,隨後想起林青的吩咐,下巴微抬,說道:“那是!我冰月宗萬年大宗,隨便一個弟子,都比你錢家用藥堆出來的幾個兒子強!”

錢萬能暗自咬牙,恨不得將對面這白麵小子的嘴撕爛,揪著耳朵告訴對方,他兒子都是好樣的!可眼下這話一出口,一定會將滿殿的弟子得罪,只能憋著氣,笑呵呵地說道:“不知道你師兄師姐來了沒有?”

雪風花沒有直接回答,大有深意地看了錢萬能一眼,反問道:“你們錢家是你真心迎娶我師姐?”

“真心實意,千真萬確!”

錢萬能緊忙答道,語出赤誠,情真意切,令一些感性的女弟子都開始懷疑剛才是不是誤會了對方。

“給你!”

錢萬能疑惑地接過雪風花遞過來的單子,看了一眼上面記載的東西,萬載玄冰石、千巖冰曇花、玉煌烈火晶、萬載空青心……“這是?”

錢萬能一臉疑惑。

“這是錢家下聘必須有的東西,我師姐說,他從小被師傅養大,還沒來得及回報師門,如果想要她出嫁,你錢家必須將單子上的東西準備好,送入冰月宗,至於梁家,畢竟是生她的家族,你們上次送過去的東西,就當是回報家族了。”

雪風花繼續說道:“我師兄說了,師姐從小在師門長大,需要從師門出嫁;我師兄說了,冰月宗女弟子天資縱橫,傾城絕色,想要迎娶,最低也要丹元境界,那位要迎娶師姐的錢家小兒子必須成就丹元後,再過來,我師姐等得起;我師兄說了,冰月宗培養師姐不容易,需要另外交一份聘禮,回報宗門;我師兄說了,冰月宗女弟子不會跟其他女人搶一根爛黃瓜,迎娶我師姐以後,如果無所出,二十年後才能納妾;我師兄說了,師姐出嫁後,必須要每年回一次宗門;我師兄說了,師姐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必須要讓我們知道……”一時間,整個殘星殿,只剩下雪風花的聲音和那一大堆的“師兄說”,等錢萬能和殿中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與其他女弟子譁然騷動不同,錢萬能只覺烏雲罩頂,哆嗦著看了一眼手上寫的密密麻麻,隨便幾樣拿出去,就能讓整個錢家砸鍋賣鐵的珍寶靈材,嘴唇一動,哇地一口怒血噴了出來。

“你師兄還說什麼了沒有?”

錢萬能也顧不得場合了,一雙眉毛倒豎,惡狠狠地瞪著雪風花,眼裡甚至迸濺出絲絲殺機。

閉目養神的張天震猛然睜開雙眼,身子一晃,場中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雪風花就到了他的身邊。

同時,雪風花的聲音再次在殿中響起,“我師兄說,如果錢家主付不起聘禮,那就是沒誠意,需要另付壓驚費,這是單子。”

說著,他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張,相比較剛才要薄一些的單子,運使元氣,送到面色鐵青的錢萬能面前。

錢萬能拿起紙單,開啟一看,最上面明晃晃地寫著冰羅枝、春華草兩件珍寶,財大氣粗如錢家,這兩樣東西也只有兩件,當作震族之寶,現在拿出來一份,錢萬能都能想象到自己在錢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被老祖指著鼻子罵娘的情形。

正要拒絕,偏偏這個時候雪風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師兄還說了,天都隨遠,可對冰月宗來說,想要過去,半天就可一個來回,如果錢家要賴賬、拒絕或拖延,請自便,可他一定會親自找上宗主,向她稟明錢家在冰月宗的所作所為,那位數日前來傳話的錢家總管,還扣在手裡,他有人證,也有物證,讓錢家人早點準備後事。”

這話一出,錢萬能想起錢明玉剛回家的時候,自己讓人傳話,叫林青賠罪的衝動舉動,想起自家兒子被林青奪去的儲物戒指,想起這麼多年在冰月宗的上下打點,再想起錢家揹著冰月宗幹的陰私,一口卡在嗓子眼的老血再也壓制不住,噗地一聲噴了出來。

這位執掌錢家多年的家主,剎那間臉色蒼白如紙,身子踉蹌,腳步趔趄,扶著手邊的桌子,差點就摔倒在地。

“我給!我錢家三日之內,會將東西送上殘星山,這次的事情我錢家上下一定銘記於心,以後一定會好生感激貴師兄。”

張天震搖頭看著狼狽的錢萬能,心中對他也生出幾分同情,每個世家都有私心,背地裡幹一些損害冰月宗利益的事情,無傷大雅之前,大宗門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他們一口湯喝。

這是上層之間的默契,但前提是不被人捅出來。

可錢家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一個不善跟人打交道的孤僻人,直接把錢家的遮羞布拿在手裡,指著鼻子問他,你不給,就把錢家的事情公之於眾。

只是,恐怕連張天震也沒有想到,林青所做的事情半真半假,他一半是猜測,對是人心的把控和揣摩,一半是從那位錢家大總管嘴裡得知。

今日的這番舉動,早就在林青的預料之中,除了幫便宜師妹退婚外,真正的目的是獲取煉製冰靈草的材料冰羅枝、春華草,還有就是透過這件事情,讓冰月宗上層注意到自己,不論是善意,還是惡意。

然後就等著他得罪的那批冰月宗高手出招,將平靜的宗門攪得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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