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峽谷內山岩、土地、植被,到處都血紅一片。

“秦逸,你!”

林韻親眼目睹一個實力堪比丹元九重天,讓她不斷躲閃的骷髏,在秦逸手裡跟個雞崽子似的,毫無反抗地被擒拿、吸乾,眼裡滿是震撼。

“只是練了一門奇怪的功法,我沒事。”

秦逸看著眼裡有震驚、有欣喜,還有絲絲擔憂,就是沒有恐懼的林韻,心中一暖,開口解釋。

“恩!你以後做事要謹慎點,不要輕易在人前顯露這門功法,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各大宗門和皇室都不會放過你。”

林韻提醒道,她不再是以前孤山鎮的那個小女孩,在冰月宗內長了不少見識,看得出秦逸功法的不凡和詭異,知道各大宗門對這類禁忌功法的忌諱。

“放心,我心裡有數。”

秦逸對林韻擔心的事情一清二楚,被天子令鎮壓的血龍自然不是善類,爆出的東西,肯定會被天下所不容,所以他一直盡量避免在人前使用,減少暴露的風險。

但秦逸從來沒有放棄這門功法的打算,在他看來,力量沒有好壞之分,只有人才是。

何況,血煉真經多次救了秦逸的性命,他絕對不會放棄。

“等到合適的時機,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見林韻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秦逸溫柔一笑,拉起林韻的手,繼續朝著山谷內走去。

這次他信心十足,超越本命境的存在和其他本命境高階的骷髏都在阻擊方夫人和天殤長老,或者還有其他大宗門的高手,雙方都被拖住,秦逸猜測,峽谷內的本命境骷髏大都在本命境前期的幾重天。

從這群東西懂得伏擊和截殺高手來看,本命境的存在應該有著不低的智慧,把各大勢力的高手纏住,剩下丹元境的嘍羅,跑進死亡峽谷,在雙方看來,都是找死的行為,所以,雖然會有所佈置,但高手應該很少。

所以,秦逸在賭,賭自己的猜測正確,賭贏了他們順利透過峽谷,輸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拼一把。

接下來的一路上,兩人遇到幾波小批量的骷髏軍,最低都是丹元六重天的修為,可都不是秦逸的一合之敵,被他吸得一乾二淨。

途中也遇到了本命境的骷髏,最危險的時候,是同時遇到三個,可沒有哪一個修為達到本命境四重天,儘管兇險,但在秦逸鎮世皇拳、鬥戰天下和血煉真經的三重合力下,沒有力挽狂瀾的翻盤,反倒是淪為秦逸進階的資糧。

等他們順利透過九曲回腸的死亡峽谷的時候,秦逸的修為已經突飛猛進的增長到丹元八重天巔峰,現在的秦逸自信,就是不運用鎮世皇拳的鎮壓之力,僅靠鬥戰天下,他都可以跟剛剛破入本命境的大佬掰一掰手腕。

哪怕打不過,也能立於不敗之地,更可以從容退走。

……走出死亡峽谷的秦逸和林韻回頭望著滿是血紅山石的地域,如釋重負地鬆口氣,相視而笑後,朝前走去。

現在肯定是回不去,只有繼續走下去,才有一線生機。

兩人走走停停,不斷訴說著各自身上發生的事情,逐漸瞭解對方的近況,期間沒有遇到任何人。

當聽到林鬱因為體內的陽火絕脈爆發,差點死掉的時候,林韻緊緊地抓緊秦逸的手腕,連自己的指甲在秦逸皮膚上留下道道掐痕都渾然不知。

還是在聽到林鬱暫時已經轉危為安,需要在一年之內煉製冰靈丹壓制體內陽火的時候,林韻才放心地松了口氣,這才注意到秦逸手上的掐痕,頓時心疼地直掉眼淚,費了秦逸好大一會兒功夫,才將林韻哄好。

直到這時,秦逸才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暗歎女人的可怕,他寧願去跟本命境的骷髏生死搏殺,也不願意面對女人的眼淚大法。

不過,秦逸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出於某種羞恥的考慮,沒有把自己跟林鬱坦誠相見,為她吸取陽火的事情說出來,在他的想法裡,自己與林鬱就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關係,不能越界,說出來,除了讓林韻胡思亂想,增加煩惱外,完全沒有其他卵用。

這中間,秦逸將煉製冰靈丹需要的藥材也說了出來,林韻聽後,低頭思考一會兒,開口問道:“你是說雪鳶花是煉製冰靈丹的主藥?”

“對!想要煉製冰靈丹需要大量的珍稀藥草,其中最為難得的就是千年份的雪鳶花,這種奇花生長在極冰極陰的苦寒之地,極為難得,百年份的都很稀少,千年份的更是舉世罕有,不過,還有一年的時間,總歸能找到,即使沒有,也能先找一些其他極寒屬性的藥材暫時替換,壓一壓林鬱體內的陽火,拖個四五年不成問題。”

秦逸說道最後,拍了拍林韻的肩膀,安慰地說道。

雪鳶花的事情,秦逸本來不想告訴林韻,免得她跟著著急上火,只是想到兩人回頭還是要回西界,見到林鬱後,總歸要知道,與此瞞著她,倒不如直接說出來,最後說出自己的打算,拖個四五年,也能緩一緩。

“我可以找到千年份的雪鳶花!”

就在秦逸轉動念頭的時候,林韻忽然抬頭說道。

秦逸被驚地回神,看著一臉肯定的林韻,腦海靈光一閃而過,頓時說道:“不行!我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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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林韻說的地方是冰月宗,冰月宗,聽名字就知道肯定與冰雪有關,作為一個成立萬年的大派,雪鳶花這種奇物雖然罕有,但應該可以找到,只是秦逸不相信,天下之大,除了冰月宗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找到。

見林韻張口想要解釋,秦逸直接抱住對方,低沉著嗓音說道:“好了!這件事等我們出去再說,好嗎?”

“恩!”

林韻靠在秦逸胸膛,聞著秦逸身上的味道,面色一紅,點頭答應。

而秦逸則暫時心安,拉著林韻,沿著山脊,繼續前進。

……半個時辰後。

秦逸和林韻站在一處類似古墓的山洞前,半個橢圓的墓頂在外,其他部分都嵌入山體,與整座山脈渾然一體。

周圍還有成千上百座同樣造型的山洞,密密麻麻,裡面不時定傳出慘叫和咀嚼東西的咯吱聲響,還有些傳出悉悉率率的說話聲,聽得人異常心慌。

“這!”

“噓!”

林韻張口想要說點什麼,被秦逸的手指架到嘴前,會意地點頭,兩人放緩腳步,走路時沒有發出半分聲響,小心翼翼地在石墓前穿行。

沒有貿然進去。

“這應該就是各大勢力一直尋找的萬骨冢了!”

秦逸警惕地盯著周圍,看著一座又一座石墓,心中暗道。

兩人謹慎地一個又一個石墓間穿梭,在走過一處山崖時,秦逸忽然神色一動,他察覺到自己儲物戒指裡面的天子令猛然一動,散發出燦目的金光。

在林韻不解的目光中,秦逸拉著她忽然走到山崖前,望著下面翻卷的黃沙漩渦,他深吸口氣,與林韻四目相對,說道:“相信我嗎?”

“恩!”

林韻點點頭,沒有問開口要解釋,握緊秦逸手掌的動作,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那好!準備好了!跳!”

秦逸溫和一笑,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柄長劍,又拿出一根足夠長的天蠶絲線,綁在長劍手柄的位置,然後把劍扔到黃沙漩渦的中心,看著長劍逐漸旋轉、下落。

等到絲線繃直後,秦逸又奮力朝外拉動,一炷香後,看著完好無損的長劍和沒有崩斷的絲線,秦逸和林韻面色一喜。

隨後也不磨蹭,兩人雙手緊握,直接縱身一躍,跳入黃沙漩渦當中。

與此同時,其中一座石墓內,幾道身影狼狽地跳出來,恰好看見秦逸和林韻跳崖的一幕。

其中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白胖子,嘖嘖兩聲,搖了搖頭,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竟然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殉情,福生無量天尊,我道家講究度生,既然道爺見到了,不能不救,三皇子,貧道有救命的要事在身,就暫時先行一步,咱們後會無期!”

說著,胖道士急吼吼地跑到山崖前,毫無猶豫地跳了下去,聲音隨風飄入眾人耳中,“施主,這花花世界五彩繽紛,不能為了情字就不顧性命,辦法總比困難多,貧道日行一善,一定救你們解了紅塵紛擾……”看著瘋瘋癲癲的胖道士跳下懸崖,其中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小聲地對著身旁的青年問道,“三皇子,追不追?”

姜成陰柔的臉上此刻滿是冰霜,眼神冰冷地凝視胖道士跳下的懸崖,一步步走了過去,隨後,低頭看了一眼懸崖下面的黃沙漩渦,直接二話不說地跳了下去。

其他人無奈地對視一眼,緊隨其後地跳了下去。

……秦逸和林韻不斷地下落,周圍肆虐旋轉的黃沙越來越弱,環境越來越暗,逐漸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血光。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降落到地,站在結實的地面上,頓時心中踏實不少。

放眼望去,看著周圍倒是都是血紅的石頭和建築,連木頭都是血紅的。

秦逸和林韻生出一種回到死亡峽谷的錯覺,整個心臟都提了起來,警惕地盯著四周,小心地戒備前進。

很快兩人就在一座巨大的建築前停步,看著面前與外面的石墓,除了在顏色和面積上不同,其他別無二致的巨大古墓,秦逸和林韻都驀然一驚。

“相傳元穀子是一位專門探尋、挖掘古墓的奇人,天下沒有他探不了的墓,如果沒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藏著重寶的地方。”

林韻目光幽幽地盯著面前的古墓,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出。

秦逸前世聽過元穀子的名聲,不過,他關注對方,不是因為什麼重寶,而是他從上古古墓中盜出的丹方,除此之外,對於其他事情,秦逸一概不聞不問,沒有絲毫興趣。

加上孤山鎮位置偏僻,所以,他前世從沒有聽說過西界有與元穀子相關的重寶出世。

對於眼前的情況,也是兩眼抹黑,一頭懵!只能小心地囑咐林韻幾句,率先走了進去。

從跨入墓門開始,秦逸和林韻就打起十二分精神,防止可能會出現的其他意外事件,或是突然出現的機關陷阱,或是從不知哪個方向竄出的未知生物的攻擊,或是元穀子留下的其他手段……可他們一路上,除了看見血紅的牆壁、奇異的生物雕像和曲曲折折的走廊外,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路走到底,順利的一塌糊塗。

這讓秦逸和林韻感到十分不解,在轉過最後一個彎後,狹長的走廊盡頭,出現一面巨大的石門,上面雕刻著一頭伸展翅膀,頭上生角的怪物,在吞雲吐火,腳下是一片哀嚎的人類和坍塌的建築。

秦逸注意到,在怪物的額頭有一個形似太陽的火焰印記。

默默將此事記載心裡,示意林韻退後,秦逸用力推開厚重的石門,他這才注意到,這面石門是用天外星鐵所鑄,以他足以將一座小山打爆的力量,竟然只是將門推開半面。

這天外星鐵是九天上的星辰砸落下來後,經過萬年地脈之氣的孕養,留下的星辰精華凝固而成的精鐵。

拇指大小的一塊就重達數十斤,新增一點到兵器中,足以讓一把普通的兵器變成削鐵如泥的寶劍,價值百枚元氣丹。

秦逸抬頭看了一眼這面足有六米高的巨門,像是看到無數的元氣丹在向自己招手,僅是這一面門就不虛此行,足夠他賺的盆滿缽滿。

竭盡全力地將門推開,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

花費一段時間將門拆下來,放到儲物戒指裡面,秦逸這才仔細打量裡面的一切,這門後面完全是一座巨大的宮殿,空空蕩蕩,沒有其他應該陪葬的東西存在,只有靠近中央的位置,有一面巨大的血池,咕咕地冒著血泡,不時迸裂破碎,血花綻放,重新落入池中。

血池中心,矗立著一座高臺。

秦逸慢慢走過去,首先看見的是高臺上放置的一面令牌,上面清晰地雕刻一輪血陽。

見此一幕,他頓時身子一震,想起自己曾經截獲的幾個信件,上面的神秘印記跟令牌上的印記十分相似。

在令牌旁邊,一個巨大的陶罐靜靜地躺在那裡,樣子陳舊,佈滿裂痕,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破碎成一堆沒用的碎片。

“有人過來了!”

風聲在封閉的大殿盤旋迴盪,秦逸耳朵動了兩下,提醒林韻一句,隨後動作飛快地將令牌收到儲物戒指內,兩人一起戒備地盯著大殿的入口。

他們不知道的是,令牌進入儲物空間的剎那,天子令就爆發出璀璨的金光,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

不久,一個穿著道袍的胖子出現在那裡,身材肥碩,配上一張笑嘻嘻的包子臉,完全沒有仙風道骨的感覺,反而有點不倫不類。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就知道兩位施主福大命大,絕對不會輕易地殉情,看來貧道的卜算之術終於登堂入室了!”

胖道人笑得一臉人畜無害,邊走邊說,一步跨出數丈遠,幾步就到了高臺上,笑眯眯地掐訣行禮道:“貧道吳大志見過兩位施主。”

胖道人剛才的那一手讓秦逸面色凝重,對眼前這個陌生的道人,他摸不準對方的好壞。

“他是道門的人!”

聽到林韻小聲的在自己耳邊提醒,秦逸不禁又打量了面前的胖道士幾眼,這才拉著林韻十分鄭重地行禮說道:“太始門李元初,攜師妹李若梅見過道長。”

“太始門?”

胖道士吳大志愣住,嘴裡唸叨兩句,這門派自己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

“兩位,不知道這太始門位於何處,貧道一見就覺得跟兩位有緣,改日也好登門拜訪?”

胖道士笑眯眯地說道。

“呸!鬼才與你有緣!”

秦逸心中腹誹,面上卻微抬下巴,鄙夷地看了對面的道士一眼,傲氣地說道:“我師門不入紅塵已經有數萬年,一直居於天外天的仙鄉聖境,你自然不知道。”

“哦!”

胖道士眼前一亮,好奇地問道:“仙家福地肯定有很多寶物吧?”

暗戳戳地給眼前的道士打個財迷的標籤,秦逸挺直腰板,繼續搖頭晃腦地忽悠,“那當然!不說百萬年份的紫羅藤、天星草,這類幾乎在天地間絕跡的仙草,就是數萬年的夢曇花、神珍鐵和仙人果,也是十分常見,其餘萬年份的靈草奇花、精金礦石更是隨處可見……”秦逸越吹越嗨皮,吳大志聽的雙眼也是越來越亮,看著秦逸的雙眼可怕的嚇人,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死纏爛打地求秦逸把他帶回去。

“可惜,我師門從不讓外人進入,不然,道長倒是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

秦逸的一句話,直接將飄到雲端的吳大志一錘子打了下來。

幽怨地看了秦逸一眼,控訴對方一番,吳大志目光一下子就對準了高臺上的罐子,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但能讓元穀子留下這裡,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應該是重寶無疑。

“道友,此物與貧道有緣,不知道……”吳大志目光灼灼地盯著罐子,說道。

“道長看中了,拿走便是了,這破爛玩意,我和師妹可瞧不上,這次只是好奇過來看看,現在發現沒什麼稀奇的,我們也準備離開。”

秦逸讓開位置,表情滿是嫌棄。

說著,就要拉著林韻離開,只是眼角餘光瞥向胖道士,看著他跟陶罐接觸。

吳大志心裡發堵,完全沒有即將撿到重寶的喜悅,心情複雜地伸手,想要趕緊將陶罐放到儲物戒指裡面,尤其在看清陶罐隨時有可能崩潰的樣子後,竟然真的生出一種“自己在撿破爛”的詭異感覺。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陶罐的時候,一聲暴喝突然在大殿中響起,“住手!放開那個陶罐!”

話音未落,幾道身影就立刻出現在高臺上,其中一個老者身子一動,立刻閃到陶罐旁邊,以更快一籌的速度,搶先下手,把手放在陶罐上。

吳大志登時就怒了,揮手會朝著老者的褶子臉拍去,他剛被那個討厭的李元初鄙視一頓,正難受著呢,又殺出幾個程咬金,他撿個破爛容易嗎!“啊!”

只是還沒等巴掌落下,一聲淒厲的大叫嚇得吳大志趕緊把手伸了回去,在道袍上擦了又擦,生怕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秦逸看著渾身血肉在短短幾個呼吸就被吸乾的老人,看著掉落在地的衣服和骨灰,又看了一眼綻放血光的陶罐,暗自慶幸自己吃了不死丹心,感官得到了強化,相信了剛才看到陶罐時生出的心驚肉跳的感覺,不然,後果估計比倒黴的老頭好不到那裡去。

“三皇子,這……”姜成一臉陰沉地盯著血色的陶罐,不發一言。

秦逸眉毛一挑,轉頭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華服青年,原來這就是大唐天子的三子,那個太子廢物太子姜元的弟弟。

“站住!”

姜成臉色冰冷地擋在秦逸面前,“說,這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這大唐皇子真是讓我師兄妹大開眼界,連這麼一個破爛玩意都拿不走,還有臉質問,當真以為所有人都要給你個面子不成?”

秦逸寒著臉,毫不客氣地訓斥對方,“好狗不擋道!惹惱了小爺,我直接傳信師門,滅了你大唐皇朝,讓你這個皇子成為天下最大的笑話。”

說到這裡,秦逸身子一抖,一股令人膽戰心驚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而出,直衝霄漢,整座大殿的空氣都被壓爆,響聲不絕。

“你……”看到丹元八重天的秦逸爆發出跟本命境高手也不遑多讓的氣勢,姜成臉色陰沉得可怕,卻不敢絲毫輕舉妄動,能培養出在丹元八重天就能與本命境抗衡的弟子,這樣的手段,連大唐皇室都做不到。

哪怕是他那個驚才絕豔的大哥,也是在丹元九重天巔峰的時候,才勉強與本命境的存在過過招,剛才秦逸和吳大志的談話,他也聽到一二,原本只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想法,現在他卻是完全信了。

看著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姜成,沉默地側開身子,秦逸發出一聲不加掩飾的冷笑,隨後帶著林韻揚長而去,只有一道聲音,漸漸傳入在場眾人的耳中,“連一個破陶罐都對付不了,大唐天子的兒子,哼!”

“啊!可惡!李元初,總有一天本王絕對會殺上太始門,將今日之辱,千倍萬倍地還回去。”

姜成暴怒,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盯著秦逸離去的方向,眼神冰冷的可怕。

與此同時,一道傳音悄悄傳入吳大志的耳中,“胖道士,陶罐不詳,如果你不想死在這裡,就趕緊離開。”

吳大志看了血色的陶罐一眼,眼珠一轉,邊喊邊叫地朝著秦逸離開的方向追去,“李施主,別走那麼快,貧道跟你一見如故,想隨你去太始門逛一逛,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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