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過了異想天開,夢想有餡餅砸中自己的時候,時間和經歷消磨了他們的意氣風發,經歷世事沉浮的他們,更加清楚自己要的東西。

還有不少人,摩拳擦掌,熱烈討論林青可能會出現的位置,逃跑的方向,在組團制定計劃,約定在下一站下輪渡,要抓捕林青。

存在這種想法的人,大都是一些年輕人,他們初入江湖,正青春熱血,想要幹一番大事業。

看得一旁上年紀的散修強者感慨萬千,“年輕,真好!”

“老大,你什麼時候揹著我,勾搭了妹子,還殘忍到對一個嬌滴滴的沒人始亂終棄,你這是暴殄天物。”

金燦爛一臉幽怨的傳音埋怨,“而且,有好事都不把想著兄弟,太不夠意思了!”

甲板上,人群稀少的區域,林青將眾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裡,自動遮蔽金燦爛的喋喋不休,深深看了幾眼,那說的一臉肆意的黑臉大漢和最起鬨的幾人後。

就別過頭,不再去看,他,林青(秦逸)的脾氣一向很好!恩!絕對不會生氣!同時,他心思急轉,腦海閃過一個個個念頭,究竟是誰在假冒他?

又是用什麼辦法,讓人沒有察覺出痕跡?

冒牌的冒牌?

倒是有趣兒!在甲板上吹了一會風兒,俯視周邊一成不變的景色,林青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轉身,正準備回樓層裡的房間,剛跨出幾步,忽然耳朵一動,側頭,眸光凝視剛才德爾黑臉大漢。

只聽他左手搭住嘴唇,頗有幾分小心地對跟他交好的幾個人咬耳朵,聲音雖微不可聞,但對精神力和耳力都不是正常人的林青來說,卻沒有絲毫的隱秘。

“我聽說,那個林青,就藏在這艘輪渡上,好像是受了某個大家族的邀請,前去煉藥治病,你說,如果我們能偷偷把那個林青拿下,豈不是要發了?”

黑臉大漢笑得一臉奸詐。

其餘幾人有點猶豫,“黑哥,這不好吧?

若是被發現了,你我都逃不了,聽說,那個林青武力非同一般,又是收人邀請,身邊豈會沒有高手保護,我們這幾個豆芽,估計還不夠一盤菜。”

“放心!你以為老子真是臨時起意,早就把訊息摸個清清楚楚,又豈會沒有半點準備。”

黑臉大漢信心十足,“那個林青看起來人模狗樣,實際上,貪花好色的很,這幾日,他一直都待在樓裡的群芳閣,每天都招兩個娘們,左擁右抱,那群跟在他身邊的高手,早就不耐煩了,鬆懈不少。

這次,老子花了大價錢,買了幾顆彌天丹,到時候,你們幾個偷偷吃了,偽裝成國色天香的美人,把那個林青勾到沒人的地方,再下手,一會兒,咱在船樓要一間房,事成後,把人立即藏進去,哪個勢力就是能耐再大,也不能在輪渡上胡來,下一站,咱們直接就放出林青在輪渡上的訊息,引發騷亂,趁著這個機會,立刻帶人下去,絕對萬無一失。”

“黑哥,還是你深謀遠慮,高!”

有人立刻雙目放光,對黑臉大漢吹捧,也有幾人抹不開面子,小聲的嘀咕,“黑哥,吞了那彌天丹,跟個娘們似的,搔首弄姿,太難為情了!”

“放屁!”

黑漢虎著臉,“到時候,你們就是娘們!這幾天,都給老子好好學一學怎麼做娘們,要節操還是要錢,自己選一個。”

幾個不情不願的人,立刻委屈巴巴地點頭答應,跟錢相比,別說節操掉一地,就是讓他們真的去賣,也會硬著頭皮幹下去。

一旁聽著的林青,目光掃視正偷偷討論火熱的幾人,眉毛一挑,呦!還是剛才說的最起勁的眾人。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他嘴角一勾,眼珠微轉,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看著一旁的金燦爛,渾身不自在,骨寒毛豎,忍不住退後兩步,跟林青拉開距離,每次出現這樣的表情,都意味著有人要倒黴。

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思,金燦爛對那個被林青惦記上的人,默哀幾分。

……半個時辰後,跟著黑臉大漢,走在人群最後面的瘦個子青年,雙目忽然呆滯,腳步慢慢放緩,趁著這個機會,林青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罈清風醉,又加了一點料進去,操控著青年,把酒罈收好,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依照他現在的實力,對付一般的本命期武者,不用藉助特殊的環境,就可以直接施展上次對白虎族夜傾施展的精神秘法。

儲物戒指裡面的清風醉,是柳汀兒知道自己跟清風樓無法善了,在偷了寶藥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酒窖內的清風醉給一鍋端了。

林青儲物戒指裡,放著十幾壇,都是在冰月宗的時候,利用沒心情練不好丹,沒好酒煉丹的品質差等理由,想方設法地從那個丫頭手裡敲詐過來的。

也重新整理了無憂居,對林青的認識,一本正經地說謊話的人,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

……船樓一層,某個房間內。

一群糙漢子正十分彆扭的搔首弄姿,一會兒扭扭屁股,一會兒翹著蘭花指,對坐在上首的黑臉大漢拋個媚眼,讓上首的黑臉大漢噁心的一個激靈,強忍著暴走的衝動,破天荒的耐著性子,看著下面辣眼睛的一幕。

耐心地指點。

“錢三,撅高一點兒。”

“讓你身體前傾,收腹,深呼吸,誒,對咯。”

“武大,少給老子板個死人臉!給老子笑。”

“胡天,這裡面,你小子身上的氣質最純,想想老子帶你去喝花酒的時候,你小子偷瞧的那麗春院的花魁,學著那個娘們的模樣來,男人最喜歡那種長得一臉清純,骨子裡卻輕佻的女人。”

……黑臉大漢,手持一個小黑皮鞭,眼神銳利,跟某個行業敬業的老媽子一樣,罵罵咧咧,不停挑刺,一言不合,皮鞭揚起,就那麼來一下。

直到過了一個時辰。

一群大漢大汗淋漓地在房間內,癱成一團,才有幾分意猶未盡的微微罷手。

這種感覺,貌似還不錯。

“黑哥,您辛苦了,我這兒有偶然弄來的一罈好酒,兄弟們都煉得辛苦,咱們稍稍休息一下,嚐嚐這好酒,等好飽喝足,保證練得更起勁,一定不會讓黑哥失望。”

瘦個子青年上前,討好了笑了幾下,邊說邊拿出一個通體白瓷的酒罈。

光是看這個酒罈,眾人都知道這酒不一般。

把封壇的紅蓋一掀,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瀰漫整個房間。

酒是男人心頭寶!房間內的糙漢子都陶醉地吸了一口,雙眼微閉,露出一臉如痴如醉的模樣,隨後,不約而同,全都目光灼灼地盯著青年手裡的白瓷酒罈。

若不是顧忌上首的黑哥,恐怕早就一擁而上。

手指大動,心跟有人抓繞似的,黑臉大漢咽了一口唾沫,酒蟲上頭,看了一下底下眾人的模樣,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估計就犯了眾怒。

強壓下將東西據為己有的小心思,黑臉大漢牙根一咬,大手一揮,頗為豪氣地說道:“他娘的,幹了!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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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一時間,整個房間你爭我搶,都手裡捧著一個酒碗,陶醉地大口吞嚥,生怕晚上一步,就被人搶先一步,少喝幾口。

酒氣燻天。

吞嚥不止。

……半柱香後,緊閉的房間被開啟,一個嘴上掛著一抹濃密黑胡的人,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一股濃郁的酒臭氣撲鼻而來,如雷的鼾聲在耳邊響起。

跨步走進房間,林青皺著眉頭,看著屋內四仰八叉,癱倒一地的眾人,問道:“都在這裡了?”

“是!”

瘦個青年,低頭,恭敬答道。

“你叫什麼?”

“胡天!”

側頭,看了一眼胡天那滿臉的膠原蛋白和青春的氣息,林青眉毛一挑,這才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被自己控制的青年。

長得倒是不錯!“到時候,記得把這個吃了!”

林青伸手,拇指和中指夾著一粒通體雪白,散發幽香的丹藥,遞了過去。

這是他這次回鄉前,特意為林鬱煉製的丹藥,吞下去後,會讓人身上散發好聞的體香,對男人有著一定的誘惑。

是林青這次特意給林鬱準備的禮物,免得那個丫頭埋怨自己。

當然,他不會承認,他也抱著把那個丫頭早點嫁出去的想法,免得老是覬覦自己。

在他看來,林鬱那個小妮子,之所以扒著自己不放,是因為接觸的男人太少,一旦跟一些青年才俊接觸多了。

自然就明白,這世上還是有很多品質良好的歪脖樹,雖然不及她姐夫蒼天之高,獨木成林,但也還能為她撐起一片天。

收回發散的思緒,見到胡天將丹藥鄭重的收好,林青點了點頭,“你該醉了!”

胡天聽話頷首,幾個跨步,走到案几前,一把抄起酒罈,倒上一碗,仰頭一悶,咕咚咕咚地吞嚥下去。

撲通!咣噹!酒碗掉地,在木質地板上晃盪幾下,胡天朝著林青咧嘴傻笑一下,雙眼一翻,醉倒在地。

“我可能見到了一個假男人,一碗倒,酒量真差!”

嫌棄地撇了撇嘴,林青抬步,直接從眾人的臉上、胸膛上踩過去,幾步走到張著嘴,呼嚕打得跟悶雷似的黑臉大漢面前,探出兩根手指,捏住對方手上的儲物戒指,褪下來。

精神力一掃,是一塊普普通通的儲物戒指,只有幾平米的小房間大小,除了一些通用的元氣丹外,只剩下幾種標明用途的特殊丹藥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對其他東西掃一眼後,林青就沒了興趣,直接將注意力對準那幾種標明用途的丹藥,除了一瓶寫著可以讓人外表暫時變成男人或女人的彌天丹外,竟然還有幾種增強某個部位持久功效的丹藥,還有一種誘發情事的丹藥。

“準備的倒是充足!”

林青偏頭,看了一眼躺在坐榻上,睡得跟死豬似的黑臉大漢,目光不經意間,在其下身某個部位劃過,露出一絲冷笑,“中看不中用。”

開啟彌天丹的藥瓶,倒出一顆深綠的丹藥,捏在手心,仔細觀看,又湊近鼻間嗅了嗅,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林青忍不住眉頭一皺。

隨後,同情地看了一眼黑臉大漢。

這種丹藥,味道略微有幾分刺鼻,看著渾圓無漏,實際上,不過是將一些看起來有些珍貴的幻形藥草,雜七雜八地堆疊到一起。

用藥雜七雜八。

煉得毫無章法。

眼前這個臉如黑炭,醉得一灘爛泥的傢伙,明顯被人給矇騙了,用高價買了劣質假藥。

如果,真讓他們吞了這瓶丹藥,估計他們亮相的那一刻,就是他們身死的那一刻,在最“輝煌”的時候死去。

估摸著眾人一時半會還醒不了。

林青直接找個還算乾淨的空曠角落,自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株株藥草,將易容丹的丹方稍微修改一二,手掌翻飛,捏出一道道丹訣,開爐煉丹。

半個時辰後,林青把煉好的丹藥重新放入彌天丹的藥瓶,塞回黑漢子的儲物戒指,又給對方其餘的丹藥裡,加了一點更加強力的藥。

這才旁若無人地走出房門,穿過迴廊,走回自己房間。

一間裝修簡約,採光較好的房間內。

“老大,你回來了!”

金燦爛一臉討好地給跨進房門的林青,端茶倒水,模樣獻媚,就差身後長根尾巴,歡脫得搖著。

儘管心裡抓心撓肺的癢,迫切想要知道,林青究竟去幹了什麼。

但金燦爛識相得沒有開口詢問,只是那雙放光的眼睛,簡直像是深夜裡放亮的明珠,讓人忽視。

端正地盤坐在坐墊上,接過遞來的茶杯,輕吹幾下,略微一抿,又重新放下,抬眼凝視著一臉求知若渴的金燦爛,說道:“茶火候不到!”

金燦爛:……“再倒一杯!”

將茶杯輕輕放在案几上,林青吩咐道。

金燦爛:……“老大,不是火候沒到嗎?”

金燦爛小心地瞅著對面人的神情,小聲試問道。

“漱口!”

金燦爛:……炭火灼燒,發出微紅的火光,金燦爛翻來覆去地來回倒騰數遍,一壺茶總是不夠味,瞥了一眼已經滿頭大汗的“二麻子”,林青沒再繼續折騰對方。

“夠了!”

金燦爛這才肩膀一垮,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汗漬,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這幾天茶燒好,帶你去群芳閣逛一逛!”

“哈?

!”

沒理會半是激動半是糾結,又是皺眉又是傻笑的金燦爛,留下一句話,林青起身,施施然的進了自己房間修煉。

業精於勤荒於嬉!修煉,靠的是強大的毅力和恆心。

在輪渡上的這一個多月,他正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把修為推到本命境九重天,到時候,就要為突破命魂境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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