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扯到他身上來?

施言墨癱著臉:“大姑娘說笑了,跟你有婚約的是遠兒。”

宋游魚眨眼,笑盈盈看著他:“侯爺願意的話,也可以是你。”

施言墨腦殼兒疼,待要數落她,一側的宋遊月看不下去了,懟道:“姐姐,不是我這妹妹的說你,女兒家就不能矜持點嗎?侯爺都說的很清楚了,跟你有婚約的是施小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腆著臉跟個賴皮一樣黏著侯爺,沒看出來侯爺很不耐煩嗎?”

宋游魚似笑非笑看著她:“侯爺都還沒發話,你嘀咕什麼?”

“這是我的事兒,長幼尊卑有序,長姐如母知道嗎?管得這麼寬!”

宋遊月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還長姐如母,她宋游魚哪來的臉!

沒娘的人家裡才是長姐如母,她親孃還活著呢!

氣鼓鼓要懟回去,宋游魚已經轉身,後背對著她了。

“侯爺,你不打算對我負責了?”

施言墨面色一沉。

這女人口無遮攔,這樣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壞。

“大姑娘慎言,本侯跟你清清白白,莫要多牽扯其他。”

他眉眼沉靜,眼中自有一股冷色浮動。

“大姑娘若是再繼續玩笑,本侯怕是不得口出惡言了。”

行吧,他話都說到這份上,她再纏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宋游魚不做無用功,見好就收,眼珠子一轉,換個話題:“侯爺不是在聽雨苑歇下了嗎?怎麼忽然有雅興來我這院子裡?”

她促狹一笑,“莫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施言墨麵皮有些熱,先前是他強調男女有別,怎麼都不肯進她院子裡,這會兒過來,確實有些尷尬。

不過他也是見過風浪之人,內心起伏,面上不動聲色,“是有事情找大姑娘,幸得二姑指路,否則還找不到汀蘭苑。”

就裝吧。

宋游魚內心嗤笑,不過他這般假正經,她也就配合他的話說下去:“那侯爺找我何事?”

她佯裝苦惱,“小女子是答應伺候侯爺喝藥,可侯爺不是已經喝過了嗎?”

施言墨早知她厲害,不跟她鬥嘴皮子,淡淡說道:“本侯要回去了。”

“這麼快。”宋游魚面上驚錯,“不是說好了要在府裡住上兩天的嗎?”

施言墨垂眼,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道:“剛剛侯府有人來報,家裡忽有急事,要趕回去。”

看她一眼,“宋大小姐幫助本侯許多,本侯回去之後,定然幫助大姑娘好好促成這門婚事。”

急事?

宋游魚心絃莫名一緊,面上不動聲色:“既然侯爺有事,宋府也不好留著侯爺。”

她說:“我家丫鬟鵲兒還在昏迷之中,要人照顧,怕是分不開身,就不送侯爺了。”

她看向宋遊月:“妹妹可否送侯爺一程?”

簡直是天降的好事。

宋遊月眼睛一亮:“好,我送侯爺出去。”

施言墨深深看她一眼,話語意有所指:“大姑娘跟貼身丫鬟的感情真好。”

先前給他熬藥時候,可沒有這麼積極。

宋游魚一看他神色,就知道這人已經懷疑了什麼。

他素來疑心重,所謂巧合,從來不會理所當然。可懷疑又怎樣,她終究是宋游魚,身家清清白白,有本事他就去查。

理直氣壯,底氣十足的宋游魚一臉坦蕩迎著他目光,將他和宋遊月送到院門口,還殷切叮囑著。

“侯爺身子還未大好,回去記得喝藥。”

施言墨對她的殷勤已經有些麻木,面無表情轉身。

送人離開之後,宋游魚回到房中,趙行澤從房梁上倒下來,奇道:“那狗娘養的不是要在宋家找東西嗎,怎麼走了?”

“不知道。”

宋游魚有些不安,“你這幾天給我盯緊一點,我怕星圖會有不測。”

修竹對施言墨很信任,可此人狼子野心,她實在不安。

趙行澤點頭:“無妨,此事交給我,你放一百個心。”

施言墨的勢力不小,趙行澤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接下來,施言墨那頭倒是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來。

就連星圖,據說也是待在施家,沒有任何動靜。

山雨欲來風滿樓,沒有動靜,才怕有事。

宋游魚越發不安,等了兩天,施家那邊送來帖子,說是天氣轉暖,施家後院的那一片桃林都開了,特地辦了個賞花宴,邀請宋夫人攜府上女眷去賞玩。

這是進入施家的機會,宋游魚自是不會錯過,只是宋夫人那裡,遲遲不給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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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出發了,她沒忍住去找了宋夫人。

“就你,還想去施府?”

宋夫人正在撥弄算盤,聞言目光挑剔上下掃著她,“就你這樣,別說是那宋府的千金,哪怕是鄉下的村姑都比你水靈。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清楚嗎?還要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宋老爺上朝未歸,沒有外人在,宋夫人並不願意給她好臉色看,連句應付的場面話都懶得說。

宋游魚也不管她,淡淡開口:“母親好算計,可你別忘了,施府真正想要見的人是我,是施府小公子的未來媳婦兒。”

宋夫人冷笑:“還妄想當上施家的媳婦呢,也不看施家的小公子能不能看得上你!”

她說,“當年施家跟宋家有婚約,只是說嫁入的會是宋家的女兒。”

宋游魚當即明白了,眼睛一眯:“你想偷樑換柱?”

“是又如何,月兒可比你上得了檯面。”宋夫人一臉傲然,“沒有誰比她更適合嫁入敬德將軍府,施家想必也更願意認可這麼個媳婦。嫁給施文遠,你不配!”

宋游魚嗤地笑了。

“你這麼想,施家同意嗎?信陽候已經知道了這門婚事。”

宋夫人冷笑:“婚事,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施家的小公子父母健在,還輪得到叔叔做主?”

“你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信陽候是什麼人,豈會處處為你出頭。”

“趕緊走,別妨礙我做事。”

吃了這麼大虧,她會走?

宋游魚道:“不論你們怎麼說,這施府的賞花宴,我肯定要去的。”

“那你便去罷。”宋夫人說,“你有銀子,有衣裳首飾?”

“一身的寒磣,你若是願意給月兒做個陪襯,那就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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