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的女人,往往沒啥道理可言,就像是聶無雙,剛才動手還以拿下青鸞為目的,可現在,卻是將目標轉移到了她的衣衫上。

嗤啦!青鸞猝及不防,一截衣袖直接被扯斷。臂彎間的守宮砂,在嫩白肌膚映襯下,顯得煞是紅彤耀眼。

周成砸吧下嘴,卻是還沒來得及驚歎,這小妞居然連手臂都能生得美麗,青鸞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將聶無雙的半截衣袖震得片片翻飛,同樣露出了臂彎間的一點守宮砂。

就這樣,兩個女人越打越是“慘烈”,越打衣衫越少,以至於周成在大飽眼福,看得目不暇接,只恨眼珠子沒有照樣功能,沒法將這美妙春景,全部記錄留念。

砰!

幾十招過後,聶無雙和青鸞終於停住,倒不是不打了,而是兩人手掌不知何時,竟已抵在一起,看樣子是在比拼著內力。而這一拼不要緊,原本看熱鬧的周成,登時悲催了。

他只覺得原本在奇經八脈中,很有默契的維持著平靜的冷熱內勁,突然變得狂躁起來。那感覺,就像是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一時……嗯,沒有江山如畫,只有痛,就好像是無數把手術刀,在不斷切割著自己。

“嘶!”

周成倒吸口涼氣,下意識想要開口,可誰能想到,亂湧的兩道內力,竟在無意間將他周身流淌的血脈截得七零八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周成終於體會到當初長孫瑤的憋屈,動不能動,發聲不能發,除了兩隻眼珠子依舊還保持著胡亂轉悠的功能外,自己就像是成了植物人,只能滿臉悲催,聽天由命。

這種狀態,讓他莫名想到了冰火兩重天,這個詞兒在後世某種特殊行業內,絕對是香豔的代名詞,可現在,卻成了痛苦折磨的最好形容。兩道雄渾而凌亂的內力,以周成奇經八脈為戰場,打得如膠似漆,纏纏綿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嗯,聽起來似乎有點猥瑣,但事實就是如此。

聶無雙在和青鸞對拼起內力後,根本不可能分心二用,再來照料周成。所以,短短幾十個呼吸後,周成眼耳口鼻就同時流出血水,只覺幾乎要被撕扯成千百塊。那股子銷魂勁兒,當真沒法用言語形容,即便他意志堅定,也忍不住被痛得神智漸漸模糊。

然而,就在周成覺得自己這次怕是要真正撲街時,一股內力卻突然沿著經絡,侵入丹田之中。也不知是青鸞的,還是聶無雙的,反正……都不重要了。

因為在侵入丹田的剎那間,這股內力就被鋒銳的劍意破滅無蹤,下一刻,一道精純至極的劍氣猛然爆開,就像是天地初開時,宇宙邊緣的極光,破開黑暗,破開塵埃,破開所有抵擋的一切……

兩女只覺得心神一振,糾纏在周成奇經八脈中的內力,便被霸道斬斷。緊接著,鋒銳無雙的劍氣逆襲而來,無堅不摧,快若雷霆。青鸞和聶無雙,還沒來得及思考到底發生了何事,就被衝入體內的劍氣,打得口吐鮮血,直接陷入昏迷。

而這一切,說來話長,可實際過程都只在電光火石間。

眼看著兩女軟軟倒下,周成卻是沒有任何歡喜。剛才那道劍氣,乃是傅彩林封印在他體內保命所用,若是正常情況下被激發,倒也沒有什麼,畢竟,這劍氣在凌厲,打出去後也只會傷敵不會傷己。

但現在,那劍氣被陰差陽錯的引出,竟直接將聶無雙和青鸞留在自己奇經八脈中的內力斬散。

這兩個宗師大半的功力!

如今落在周成經絡內,就像是滾滾長江流進了小水渠,那充盈過頭的氾濫,讓他差點當場崩潰,只能一遍遍的運轉調息,瘋狂吸收,期待因禍得福,一覺醒來就變成縱橫天下,寂寞如雪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可惜,理想很豐滿,套路很性感,唯有偏偏現實醜陋成了一逼。

在勉強調息九九八十一個周天後,周成便精疲力盡,再難支撐,身姿一歪,意識直接陷進無邊黑暗。

雨連綿不絕,陰沉天空就像是化不開的濃墨,籠罩在洛陽上空。

等周成再有知覺時,外間已是白日。涼颼颼的風,夾雜著潮溼水汽吹進房間。蠟燭早就燃盡,爐火也已熄滅,涼如冰窖的房中昏昏暗暗。周成伸出左手,按在一片溫軟光滑上,下意識收回,伸出右手,沒想到又按在片豐腴挺翹間。他這才想起,床上還有兩個武功高強的絕色美人兒。

心中一哆嗦,便猛地睜開眼睛。

然而,沒有玉體橫斜,沒有春光無限,視野中一片黑暗,彷彿整個天地都失去了光明。

周成臉色頓變,連忙伸出手指近至眼前,可惜,同樣沒有任何影像反射在視網膜上。

“嗯……”就在這時,兩聲輕吟響起。

聶無雙和青鸞先後睜開眼睛,看到彼此,眉頭先是一皺,繼而臉色同時變得難看至極。

都是修煉多年的強者,她們對自身的洞察,早已到了入微之境,稍稍一點變化,都能有所察覺,更何況是如今這般……

內力空虛,經脈受創,呼吸沉重竟隱隱有滯澀之感。這明顯是重傷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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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昨夜那道劍氣?”

青鸞眼角微跳,下意識看向周成,卻不想,目光掃過臂彎,竟發現點在那裡的守宮砂,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這下子,原本就難看的臉色,登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混賬東西,你好大的狗膽……”

眼中殺機一閃,青鸞並指如劍,抬手便刺向周成脖頸。

到底是修煉多年的宗師,即便身受重傷,不能動用內力,這一招,依舊威力不俗,隱有洞石穿金之力。

“你幹什麼!”聶無雙冷哼一聲,於間不容髮間,生生扼住青鸞手腕,“凡事可一不可二,你若再敢違背當年約定,挑戰我的底線,休怪……”

“怎樣?”

青鸞不耐煩的打斷,“北邙守則已破,再談什麼約定不約定,又有何意義?”

“守則,你……”

聶無雙神色一震,下意識看向青鸞臂彎,待沒見到那硃紅色的守宮砂後,心中突然湧起種很不好的預感。當即匆忙低頭看向自己,“宮砂消失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還用問,必然是這混賬,趁著你我昏迷,做了那禽獸之事。”

青鸞用力甩開聶無雙,冷冷掃向周成,“如今守則被破,你我已淪為棄徒,不僅沒了爭奪的機會,若被上面知道,還會引來殺身之禍。而這一切,都是拜此人所賜,你居然還要保他?”

“我……”

聶無雙動動嘴唇,心思一片凌亂。

“停!你們特麼的有完沒完?老子不說話,就當我空氣了是吧?”

突如其來的目盲,讓周成很是煩躁,猛地做直身姿,便忿然開口,“什麼宮砂消失,守則被破,沒文化不是你的錯,說話前不動腦子,就是你白痴了。先不說我也是昏迷到現在才醒來的,根本沒時間做那種狗屁倒灶時而,單說你……”

周成伸出手指戳了戳青鸞,不待後者發飆,就沒好氣道:“有沒有被禽獸過,自己沒感覺?”

“嗯,還有你!”

話音落下,周成順勢轉身,摸索著推了把聶無雙,到底按在哪了,為啥軟綿綿的,他也不清楚,反正激忿之下,周成也顧不得許多,張口便道:“咱倆認識也不短了吧。我是那種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遇見機會就揩油沾便宜的人嗎?”

不是才怪!

看著按在自己胸前的爪子,聶無雙柳眉登時皺成川字,不過,周成話也讓她意識到,自己先前擔憂,確實沒有道理。是不是處子之身,有沒有經歷過人事,她的確能感覺出來。當即暗鬆口氣,一邊不動聲色的抬手,將某人爪子推開,一邊眯著眼睛,目光閃爍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看不見了!”

周成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鬱悶往後一靠,正好靠在青鸞身側,剛剛反應過來,臉色有所緩解的女人,頓時又變得不爽,狠狠將他推開,便挪動著身姿坐在角落,“變成瞎子最好,也省得我再出手,將你狗眼挖出。”

周成冷哼一聲,“光打嘴炮有什麼用,有本事放馬過來,信不信我分分鐘打得你面目全非,跪地找娘?”

“呵,不知死活……”

“好了,一人少說一句!”

聶無雙揉著眉心打斷兩人,一邊抓起周成左手,診著脈相,一邊將目光落在青鸞身上,“那我均是完璧之身,這點毋庸置疑,現在唯一麻煩的就是守宮砂。雖不知其為何會突然消失,但歸山驗證之日,已近在眼前。若是被人知道,你我守宮砂消失,必然會引來滔天大禍。所以,此事必須想法解決……”

“說得輕鬆,可這是想辦法能解決的事情嗎?”

青鸞皺眉道:“守宮砂,乃是尊主以無上秘法點出來的印記,除非是她老人家起死回生,再來為你我點上一次,否則,就算是做假做得再怎麼天衣無縫,最終也會被人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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