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 局勢扭轉

“哼!皇上,太后,你們問問自己,我何家的嫡長孫女何凝妝,嫁到宮裡之後,可曾有一點半點的好日子過?妝姐兒從小心心念念的就是她鈞家哥哥,那個時候皇上還不過是丞相的長子罷了,她愛慕你,可不是圖著你什麼你的皇位啊!你做的卻真好,一點一點把我何家那傻丫頭從貴嬪之位拉下水到了才人,讓她幽閉在一個小屋子裡面過活,這就是你不曾害了她的做法?”

陸城不由得蹙眉,饒是何沸如今有再多的藉口,那不過也只是為自己的謀反找一個似乎說得過去一點的理由罷了,不過這乾祐的後宮,還真是夠亂的,也不知道三公主在這裡能不能生活得好?就算今日鈞喻錚贏了,許了三公主皇后之位,只怕這後宮的一灘渾水,也足夠她勞心傷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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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喻錚也不看何沸:“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氏自入宮以來多跋扈,行事多有失端莊,哪裡配得上一宮主位?才人還是德才兼備的意思,朕貶她為才人,實際上已經很給何家臉面了。uuk.la”

本來就是找理由罷了,聽鈞喻錚給自己的堂而皇之扇了一記耳光,何沸哪裡聽得進去:“那瑗姐兒呢?那孩子雖然不是我的嫡長孫女,可自幼聰明伶俐,老夫也甚是疼愛。如今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失了貞潔的罪名,就讓我瑗姐兒屈居二王爺的側妃,這究竟算是什麼意思?老夫也想明白了,就是為著皇上要倚重唐家,要抬高唐家的位份,哪怕弄一個丫頭上位當正妃,也不肯把正妃之位給我們瑗姐兒!”

何沸說完這話,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陸城恍惚記得,有琴太后的壽宴之上,平衍王身邊站著的只有平衍王妃一人,竟不知道他也有一個側妃,看來,那何氏側妃的處境,應該和朱雲佳大抵相似,只不過兩人的身家背景,實在是差出許多去。

陸城正思量著,就看到了福壽樓上空打了一個晴空霹靂,接著,便有一聲響亮的嬰兒的嚎哭生傳了出來。

“哇……”

鈞喻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母后你聽,謙妃,生了。”

繼而偏過頭面向著何沸,臉上的笑意更濃:“何大人就不想聽聽,朕為了何大人的謀反,準備了什麼嗎?”

聽到晴空霹靂和嬰兒啼哭的聲音,何沸的臉色開始不好起來,一開始是有一點鐵青,聽鈞喻錚這麼說,那顏色逐漸有鐵青變成了慘白,卻也不接過皇帝的話來。陸城卻是有一點激動起來了,他早知道,鈞喻錚不會是那種攘外而不安內的君主,如果鈞喻錚是提前做了準備的,那麼這一仗,他的勝算,就會更大一些!

鈞喻錚也無所謂何沸應不應,卻在梅園那一塊空地慢慢的踱步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何大人的司馬昭之心,早已經是路人皆知了,朕又如何會不知道呢?的確,朕是年輕,但是年輕不意味著朕就是傻子,難道何大人真的這麼小瞧朕的能力?魏臨淵,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先該對朕和何大人說點什麼啊?”

魏臨淵突然朝著鈞喻錚的方向跪了下去:“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啊……”

陸城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這魏公公,倒是個心眼實在的,何沸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一切都是鈞喻錚的將計就計。

皇帝亦是嘴角噙笑,並不發難,對著魏公公開口的聲音也極是柔和,彷彿只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你是有罪,明明已經答應好了何大人的,在他的福壽樓裡面佈置□□,怎麼事到如今,就給換成了香料呢?朕瞧著,像你這樣粗心大意不聽話的奴才,以後還是不要呆在乾元宮了吧,以免朕的旨意不小心讓你給聽錯了,辦砸了不就不好了?”

陸城卻是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的凝重。他以為找到了下毒的方法,就可以找到和睿皇后的全部死因了,只是,這□□又被換成了香料,一時之間所有的線索都變得撲朔迷離,想要繼續探尋真相,只能等到這一次風波平息過後了。

何沸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見他是真的慌亂了。他默默的喘了兩口粗氣,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臉上的表情又開始從慌亂轉為平靜:“那又如何,就算魏臨淵辦事班的不利索,老夫依舊手上握著無數的籌碼,每一個籌碼,都能致你死命!”

突然看到一隊人馬朝著梅園的方向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甲冑的中年男子,陸城冷眼看去,乾祐身居要職的武將,他是都暗中打聽過的,並沒有見到過畫像上有這樣的一個人物,也就是說,這人,很可能只是一個後起之秀,甚至有可能只是一個文臣。

“哈哈,皇上您想不到吧,你把封大人的女兒接進宮來,卻不好好對待,還讓其中一個小小年紀便沒了性命。不甘心的可不止老夫一個啊!封大人,你來得正好,帶著我們的人,把皇上、太后和大宣國的小王爺給我綁起來!”何沸的笑聲淒厲,簡直彷彿要衝破天際一般。

說著,還看了一眼陸城:“秦王爺,這事情只能說是你命不好,不會湊巧罷了。什麼時候不來,偏偏要趕著太后的五十大壽的時候過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只好先委屈秦王爺了,等到老夫大業得成,還少不了你父王帶著其他國家的支援啊。”

陸城冷笑一聲,看來讓他猜對了,來人果然是一介文臣,也不知是怎樣一個來路,居然可以帶兵而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何沸如今留在帝都的全部軍事力量了吧!不過,這個何沸倒是有趣,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卻已經開始說起“大業得成,需要鄰國襄助”的話來。他有理由相信,近兩年來南安總是小打小鬧一般的騷擾大宣邊境,就是有這個何沸暗中撐腰,何沸憑什麼有這個自信,認為大宣會不計前嫌地支援他呢?

這封大人本是一介文臣,如今卻穿著鎧甲,跪地的時候,鎧甲發出的聲音都有些刺耳:“啟稟皇上、太后,微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

眼前錯綜複雜的一幕已經徹底讓太后招架不住了,一直勉力撐著的宮婢終於體力不支,沒能撐住,太后向後倒了下去。

鈞喻錚有些著急,卻還是按下心神:“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盛城,你先叫幾個人,把太后抬回頤寧宮去。如今太后的身體,是經受不住什麼大的刺激了。叫上太醫為太后好生調理一下。”

封盛城不去看何沸怪異的神色,只對皇帝抱拳道:“是,微臣這就去辦。”說著點了身後幾個人的名字,讓他們取來擔架,把太后抬回了頤寧宮。

“何大人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封大人會成了朕的人?那朕也不妨告訴你,從始至終,封大人都沒有加入過何黨陣營。從何大人去接近你,到何大人成為何黨的骨幹,一切的一切,都是朕授意的!”

何沸本來看到封盛城已然是不屬於自己的陣營,就有些惶然,如今又聽到鈞喻錚篤定這語氣說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疑惑更甚,恐懼更大,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鈞喻錚的嘴角綻放出來的笑意更濃,態度頗為玩味,簡直是將剛才的形勢顛倒了一個個兒:“何大人是不是想問,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部署這一切的?”

何沸不答話,臉上本來已經擦乾了的汗珠,又重新滲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陸城終於是徹底地放下了一直懸著的一顆心,在一邊抱著胳膊站著,好像看戲一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鈞喻錚也不管何沸的臉色有多難看,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何大人,不要以為你是權臣,就能妄圖染指乾祐的江山。父皇能夠登上大寶,那是因為他位居丞相多年,精通整個殷國的文治武功。也因為父皇他對待同僚都善待有加,所以說才會有那麼多甘願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更因為殷廢帝根本就是一個身體不行,治國也不行的草包。縱觀上面三點,你都不具備,你哪裡有資格去掌控我乾祐的大好河山?”

接下來的語言中更多的則是蔑視的味道:“何大人你當初不過就是一介武將,說得好聽了,你是梟雄,說得不好聽了,不過就是一個舞刀弄棍的匹夫。雖然說熟知前有大部分地方的軍事力量,卻也不能把這些力量牢牢掌握,更不要說如何處理國事民生了,此乃你不能成事之一。父皇對待你們可曾半點苛待?雖然說威嚴,但是從來都是拿你們當成浴血同袍的弟兄的,因此父皇在的時候,就算你有野心,父皇也念在你這麼多年為他付出的而不曾對你做什麼,可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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