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朱府抉擇

賀長安的已經有身孕三個多月了,按照江太醫的說法就是,這胎已經坐穩了,不過身形還並不怎麼顯,賀長安‘摸’著自己的小腹,看了一眼陸可意,笑道:“要麼說其實朱側妃也並不是傻子,只是這麼些年來被於氏拘束的越發的沒有自我了,到了秦王府,本來應該是一個翻身給自己做主的好機會,結果卻被她自己的功利心繞進去,白白的給人家做了靶子。()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更新好快。”

那一日於氏和朱燕被‘毛’尖送回了朱府,陸城和賀長安倒是沒有怎麼為難朱良‘玉’,只是把朱良‘玉’暫時押在後罩房,但是一沒有上刑,二沒有捆綁,除此之外還一直好酒好菜的供著,一點都沒有覺得朱良‘玉’是個犯人,畢竟這種事兒一旦傳開了,那麼朱良‘玉’是完整還是折損,賀長安並不在乎,倒是把髒水潑到朱雲佳身上,豈不是可惜了她費盡心思籌劃的這一臺大戲?

結果不出半個時辰,碧螺就來回稟,說朱良‘玉’有事情要面見秦王妃,請秦王妃能親自過去一趟,傳達完了朱良‘玉’的請求,末了,碧螺還跟了一句:“奴婢已經把她身上全部的尖利的東西都差人給搜出來收起來了,她傷不了主子,可是奴婢覺得,主子您還是不要去的為好吧,畢竟您身上懷著王爺的孩子,那種腌臢的人,不見也罷。”

碧螺在傳達朱良‘玉’的意思之前,朱雲佳一直在哭訴:“王妃您是不知道,妾真的不是那樣的人,妾雖然說從小不守家裡面重視,可是妾從來也有有做過偷竊家裡面的東西的事情,更不要說王府的一顆東珠了,就是妾肩膀上的傷痕,那也是小的時候汙泥了後母的意思,被她用鞭子‘抽’打所致,王妃請您明鑑啊。”

朱雲佳這會兒哪裡還有當時在陸城賀長安以及娘家人面前的從容樣子?顯然是突然經過大‘波’大‘浪’,到了這會兒終於說話的只剩下賀長安一個人,再也繃不住了,兩次哭得幾乎就要昏死過去。

賀長安無奈地看了一眼碧螺,又同情的看了一眼朱雲佳:“罷了,既然朱十姑娘這麼想見本妃一面,那本妃去去也無妨,畢竟是在秦王府,本妃還真的就不相信她能翻起過麼大的風‘浪’。走吧朱氏,略微拾掇一下,你也跟著我去,說不定等下你的妹妹還有話要對你說呢。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朱雲佳顯然是愣了一下,但是容不得她反應,就看到賀長安站起身徑直出‘門’去了。因此她也顧不上梳理有些散‘亂’的頭髮,只能略微拉平身上的皺紋就跟著賀長安的腳步往後罩房去了。

剛到後罩房‘門’前,就聽到裡面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聲音:“秦王爺呢,秦王妃呢,我要見他們,我要見他們,我這還有很多驚天的秘密要告訴他們呢!”

碧螺剛想制止裡面那人的嘶吼,就被賀長安打手勢止住了:“不用了,隨她去吧,我比她長了那麼多年,又和王爺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風雨,難道還能真的因為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就‘亂’了心智不成?朱氏,你在‘門’外等我吧。”

說完朗聲向後罩房裡面道:“朱十姑娘,按理說,你在我們秦王府犯下了那麼大的事兒,之所以王爺和本妃只是下令把你關在這兒,而不是直接動刑伺候,或者是送到宗府刑房,那是因為念在你並不是我們秦王府的人,還有就是保全朱側妃和朱家的一點兒面子。你想見本妃,那本妃還真的就再給你這樣一個機會,只是你這告密可得想好了,別再把自己扯下去了。”

跟在賀長安身後的銀針忍不住一陣偷笑。

“嫂子嫂子,你快跟我說,那個朱十姑娘把你請進去了之後都跟你說些什麼了?”陸可意緊緊地攥著賀長安的手,這麼跌宕起伏的故事,她最喜歡了!

朱良‘玉’就是那種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可要真的是碰了壁,又能非常果斷的破釜沉舟,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反正我也要死了,就算是死,我也得拉著一個陪我一塊兒死的。

所以她就拉著賀長安的手,把從小到大朱雲佳的種種劣跡都陳述了一遍,甚至就連朱雲佳小的時候有一次看到自己吃一種糖,她沒有吃過的,為了跟她搶糖吃,甚至還把她的脖頸抓傷了的事兒都講了出來。

“秦王妃,今日的事情民‘女’承認是民‘女’有錯在先,可是秦王妃,民‘女’可是真心的在為您著想的,您看看,七姐姐是我們朱家的庶‘女’,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騙取其他人的同情可憐,您如今就是中了她的圈套了啊!她的野心大著呢,當初她被指婚為秦王側妃的時候,有一次我路過她的房間,聽到她和貼身伺候她的人小聲嘀咕,說是必定要搶在王妃您面前生下庶長子,若是能讓王妃您無後就更好了,那樣她的兒子就是未來的世子!若是您今日不懲戒七姐姐,將來必定會是自釀苦果啊。”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是偏偏這個朱良‘玉’卻是一點這樣的覺悟都沒有,賀長安冷冷道:“朱側妃如何,那是我們秦王府的事情。今兒個你第一次告密的時候,王爺和本妃肯見你一面,那是因為你是朱側妃的家人,可是事到如今你覺得本妃還能認為朱側妃有你這樣的家人嗎?”

朱雲佳在外面聽著,手心裡面又出了好幾層冷汗,朱良‘玉’雖然壞,但是確實是壞到點子上的,一般誰家的正妃會不介意這些呢?只要正妃心裡面存了這樣的念頭,那麼找個機會把她發落了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一直想著跟禹王府的宋側妃、三皇子府的柳側妃比個高低,可是到今天才想起來,她哪有什麼資格和那兩個人比呢?一個是為禹王生了兒子的人,另外一個雖然生的是‘女’兒,可是頗得三皇子的寵愛,可是她朱雲佳有什麼?就是連寵愛也都是假的!

卻沒有想到裡面的賀長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

賀長安從後罩房裡面出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汗,也不知道是因為在大夏天還懷著身孕的緣故,還是朱良‘玉’說出的那些話聽得讓人忍不住直流汗。

朱老爺的回信很快就到了,同時跟著‘毛’尖一塊兒回來的還有朱府幾個年富力強的婆子和一輛朱府的馬車。

“那個朱老爺怎麼說的?”陸可意又耐不住‘性’子踮著腳巴望著問起來,賀長安打了她的手一下,卻還是像將故事一樣娓娓道來。

原來朱老爺子雖然沒有一官半爵,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商,打‘交’道的都是宮裡面的人,那腦子也聰明著呢,只是平時懶得管內宅之事。這次自己的續絃妻子帶著嫡出的小‘女’兒跑出去給他惹了那麼大的禍,他怎麼能不惱火?

偏偏於氏自以為能夠揣摩透一切人心,卻最看不透自己這個丈夫的心,還在旁邊哭哭啼啼,說秦王府仗勢欺人,押著自己的‘女’兒不肯給放回來如何如何。

朱老爺被於氏鬧的頭疼,直接去問‘毛’尖事情的來龍去脈,聽明白了之後,立時轉過身,一個大耳刮子就扇在了於氏的臉上:“放你/媽/的/狗/屁!”

朱老爺一共十個‘女’兒,沒有兒子,將來朱家偌大的產業的繼承一直是他心頭的痛,這也是他那麼多年收用了無數小妾的原因,就希望生個兒子出來。可是家中有這等潑‘婦’帶著‘女’兒整天胡鬧,別說家業有沒有人繼承了,只怕還沒等他生出兒子來,朱家就已經要大禍臨頭了啊!

況且大‘女’兒是遂安伯世子夫人,如今在遂安伯府也深得公主婆婆疼愛,早些年那些步履薄冰的事兒,原因也都是於氏背後搗鬼,這些朱老爺不是沒有聽說過,也並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沒有那麼嚴重不屑於去管內宅的事兒,但是這次可是秦王爺親自發話,問他這對妻‘女’該怎麼處置了,他要是再不賣個乖,只怕將來那些給宮廷供貨的路子可就都沒有了。

但是十丫頭畢竟是他寵愛了那麼多年的嫡‘女’,真要是一碗毒‘藥’瞭解了‘女’兒的‘性’命,他還真有點兒心疼,仔細想了一下,最後做出了決定。

於氏從此之後稱病不出,其實就是相當於在朱府內禁足,只說得的是會有妨害、會傳染的病症,任何人不能探望,她也不能和任何人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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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朱良‘玉’,不管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只能鉸了一頭青絲,去祈寧寺作姑子去了,各家各府這些年來因為犯了事兒送去祈寧寺的‘女’眷也不在少數,祈寧寺的住持總會有辦法讓她們老老實實的呆在祈寧寺的,從此就是青燈古佛了此餘生了。

聽說朱良‘玉’聽到是她的父親親自覺得要把她送去祈寧寺作姑子的時候,原本一直哭號的她立刻就不哭了,只是眼神瞬間呆滯了下來,似乎一瞬間就再也沒有了少‘女’的神采。

“呀!”陸可意恍然大悟:“我說怪不得父皇宴請乾祐使臣的宴會上,泗國公夫人並沒有出席呢,原來是因為這事兒啊!”

泗國公夫人於氏也是泗國公的續絃,陳敖的繼母,雖然說跟朱府的於氏比起來,兩個人一個是嫡‘女’,一個是庶‘女’,素來來往也不多,但是卻驚人的巧合--都是續絃,如今朱府的於氏除了這檔子事兒,泗國公夫人哪還有臉面出來?

...

重生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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