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仰哥離開。

超老闆轉身望向秦何等人的時候,臉上又帶上了往常笑容,“秦老師,我這邊擅自做主了。莫怪,莫怪。”

“是我這邊先動的手。”秦何和自己人說話客氣,該說什麼說什麼,從不在朋友面前拿捏面子。

“秦老師客氣了..”超老闆笑呵呵的,感覺秦老師好說話,不像是剛才陰狠手段與這一身刀疤那麼傷人。

“走!”齊永拽著錢少,讓他趕緊換衣服,別惹事,又從他口袋內拿出了一盒煙。

雖然這裡不讓抽菸,但是超老闆剛才已經整出了一小包間,也就是一個房間,四個小池子,等會進去澡堂子裡,這包間內抽菸沒事,都是自己人。

就這還是超哥拉著面子,讓熟客讓出來,再重新沖刷換水,沒辦法,錢少與齊永非得來玩,他是主家,得緊著自己朋友,不能真在大庭廣眾之下談生意吧?

用齊永與錢少的話來說,場面呢?電視劇裡大哥們洗澡交談時的牌面呢?

“池子已經沖洗好了。”超老闆望著錢少,語氣就有點不客氣了,這小子天天惹事,砸他好幾次場子了。

“秦小哥..”吳老板走近了秦何旁邊,目光在仰哥離開的地方看著,估計是要查他們。

秦何沒說話,旁邊錢少已經換好衣服披著大毛巾,又無視了超老闆,昂首挺胸的走過來了。

“秦老師你..”錢少來到秦何面前,是樣子一變,伸出了大拇指,想說什麼吹捧場面話。

齊永又是一拽他,無奈道:“大哥,你喝多了,能不能別惹事了!這裡是超老闆的地方,小心超老闆真生氣了修理你!”

“我知道是超哥的地方!”錢少忽然笑了,望著旁邊都不想理他的超老闆,“就因為是超哥的地方,我才在這裡惹事!因為安全,超哥能收拾攤子,護小弟的安全!”

“你..”超老闆聽到錢少的話,實在沒忍住,被他逗得笑出了聲,“省省吧錢少爺..”

說著,超老闆望著秦何與吳老板,又虛引著路,“咱們談談正事,關於安保公司的問題。”

“對..”齊永點頭,咬著菸嘴,準備點,又想起在這抽菸不好,笑著收了起來,“這事是咱們幾個合夥搞的攤子。尤其超老闆是會長,很多人都在看著這件事。”

齊永說到這裡,臉色鄭重,“說句不好聽的話,很多人都想看會長的笑話。就拿剛才那個什麼什麼仰哥來說,超老闆要是這次玩毀了,他心裡別提多開心!這樣的人我還知道不少..”

“到地方再說。”超老闆打斷齊永的話,引路。

秦何不說話,就跟著走。

路過了櫃子過道,在休息室內客人的驚奇目光中,秦何來到了另一條過道內的房間前。

眼前是木頭門,像是蒸汽桑拿房,但隨著一開啟,霧氣濛濛中,門前留有空位置,放著一張大躺椅,兩個淋浴。

再往前,是個小池子,分割成了四面,每個池子大約有雙人床那麼大,橫豎斜著躺進去都沒問題。

還有一位工作人員正在試水溫,剛放的新水,池子清洗過了。

“老闆..”他見到秦何等人過來,是悄悄打量了一下秦何,實在是秦何身上的傷勢太過顯眼,在水霧下就像是猙獰怪獸。

剛才他猛一見,心裡真緊了一跳。

“你去忙吧。”超老闆擺手讓工作人員走了。

只是沒過幾秒鐘時間,工作人員又拿了五個菸灰缸進來,把在了水池旁邊,他看到齊永手裡拿著一盒煙。

“去忙吧。”超老闆笑容明顯多了一些,讓工作人員有點受寵若驚,慢慢把門帶上。

錢少是直接走了兩步,選了一個池子‘嘩啦’坐進去了,又猛然一起來,再緩緩坐下去,露出愜意的表情,向著池子外的秦何道:“秦老師,我這水溫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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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煙,上煙..”齊永一邊朝池子內走,一邊把煙盒拿出來,順手把煙點上,‘嘩啦’水聲,坐到了錢少的旁邊,又拿出了一根煙,塞他嘴裡,“少說點話吧錢哥哥..”

“你他媽變態吧!”錢少聽得一寒顫,酒意醒了一截,“你信不信我撒池子裡?”

“噗..”齊永笑了,不吭氣,往後一攤,泡澡,永遠不和喝多的人對賭。

秦何幾人過來,各選了一個池子。

也沒人說話,這水溫,這暖和的痠麻感覺,先舒服一會再說。

也隨著齊永一根煙抽完,錢少的還沒點上。

超老闆也抽出了一根,剛點,火光亮著,一時間水霧、煙霧在燈光下朦朧,像是仙境。

吳老板沒忍住,也抽了一根點著。

齊永看到該抽的都拿著煙了,才開啟了話題,向著右邊池子的超老闆問道:“那個仰哥是什麼人?”

“一位改邪歸正的汽修店老板。”超老闆笑呵呵移動到池子旁邊,給錢少點著煙。

錢少一副大哥模樣,捂著煙,點著了,還輕輕拍了拍了超老闆的手背。

“錢少別找他事了。”超老闆把火機放在了池子臺上,“他算是我一個小老弟,你要是心裡還不舒服,等過兩天,他心氣下了,能想明白事情了,我讓他給你擺一桌賠罪。”

“我是那小氣的人?”錢少詫異望著超老闆,“超哥你這句話讓我心裡難受啊..”

“別皮了。”齊永無奈搖了搖頭,又向著超老闆問道:“超老闆是怎麼認識他的?說說唄。”

“原先那時候他不老實,經常打架。”超老闆又回到了原先泡澡的位置,“我哥修理過他幾次,慢慢認識了。還有,你們也不用查他,他大概是七年前開始做生意。雖然他還是愛玩,和一些老混子聯絡,但是收斂了很多,不踩線。”

“哎,我問件事!”錢少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坐直了一些身子,帶動‘嘩啦’水聲,“我聽他說,他原來砍人砍了幾條街,把人砍的血肉模糊,是真的假的?那時候就真的這麼亂?”

說到這裡,錢少先是看了一眼秦何,覺得仰哥肯定沒秦老師狠,隨後他又望著超老闆,想知道答案。

超老闆看著錢少,吐出兩個字,“吹的!”

說著,超老闆身子朝後靠了靠,水埋到了脖子,“他要是真能把人砍成那樣,我哥能把他收拾到他媽都不認識。”

“我相信超大哥!”錢少嘿嘿笑著應聲,但他心裡對這句話不太相信,誰知道事情真假?

可他對超大哥能壓死仰哥這事,絕對相信,匪與朝廷,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真要治仰哥了,他除了玩命的跑,就是等著磕瓜子。

“說點正事。”齊永拍了拍手,“咱們說的安保公司,我已經和秦老師說過了,現在咱們說說進展,看看秦老師怎麼說?”

齊永說著,先列出了一個想法,“咱們這個安保,算是保鏢一類,主要幫人看送貨物,需要招聘一些專業人才,會車修車有武藝的更好,所以工資開銷可能會大一些。秦老師就作為壓場董事長,讓別人知道咱們公司有實力就行了!”

“鏢局?”秦何反問一句,忽然發現齊永這個說法和鏢局很像,自己是鏢頭,基本不出鏢,主要是名頭。

‘嗒’吳老板拍手,追捧一聲,“秦小哥說的一針見血!”

“我也是這個意思。”齊永接著上面的話,“吳老板這次跑車,秦老師也跟著,都見到路上還是有點不太平。所以咱們公司的這個意思,其實就是和古時候的鏢局差不多,形式都是這樣,拿人錢財,護送押鏢,最後安全送到。”

“我支援這個提議。”吳老板率先點頭,“再過五天左右,我這邊徹底穩定以後,能抽出二百萬資金,作為公司的前期執行資金。”

吳老板說到這裡,沒有說入股,也沒有說別的,就是還秦何的人情,再落個情面,在場所有人的情面,讓會長超老闆看看,他吳老板還是夠意思的。

“我能提供場地。”齊永又‘咔嗒’點上了一根煙,“西環那邊有個倉庫,是我們廠原來的老倉庫。現在清理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找點人豎個隔牆,先當公司的辦公地方?”

“咱們公司能提供海運。”錢少接著話,“只要用咱們公司的人,走海上運輸,我做主,給他便宜兩成!還有商會裡的人,都給他們說說,讓他們過來捧場啊!”

“放心。”超老闆彈著菸灰,望向了一直聆聽的秦何,“我已經把公司所有手續辦好。現在就剩選個日子開張。秦老師選個時間?”

“時間..”秦何望著霧氣濛濛中等待自己做最後拍板的錢少等人,一時間除了語氣有些頓,心裡感慨效率、勢力,感動友情,還有受寵若驚以及不好意思以外,真不知道說什麼,只剩不好意思的笑著抱拳道:“我聽幾位大股東的安排..”

“那就..”齊永和秦何關係不錯,當感覺到秦何不好意思說,就代為接場,和吳老板他們對視一眼,“七天後?我看過日曆了,那天適合納財、開市。”

“你還懂這個?”錢少好奇。

齊永指了指架子上的手機,“你網上搜日曆,上面顯示有啊。”

錢少默默點頭,“我知道,就是忘了。”

“那就七天後。”超老闆泡著澡,望著秦何,“秦老師感覺怎麼樣。”

秦何表示同意,這又不出錢,有什麼不好同意的,就掛個董事長名頭,可是人脈卻開啟了,往後只會越來越好。

這事談完,再說一會閒事。

錢少是喜歡聽那些大哥們的事蹟,一直追著超老闆問。

超老闆有什麼說什麼,吳老板也偶爾搭話一句,說著原先的誰誰誰大哥,哪個悍匪。

直到十點多,超老闆叫著眾人,去打牌吧?

秦何說著明天要上課,不跟著他們繼續玩了,自己可是有正兒八經的工作,教書育人,和他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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