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聲巨響過後,一股氣浪朝著秋君反捲而來,本就沒多少真元的秋君,頓時被這股氣浪掀翻了出去。

堪堪穩住身形,秋君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神色一陣萎靡。

他定眼看去,只見那龜殼一般的護盾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痕,但是卻仍舊沒有斬破這龜殼。

壽山老頭有些心疼的看著龜殼,然後扭頭看向秋君,冷笑道:“小子,真元耗盡了吧?老夫看你還能斬出多少劍!”

秋君呸了一聲,抬手拿出幾瓶丹藥來,灌入嘴裡,一樣冷聲道:“起碼夠斬開你這王八殼子。”

壽山老人放聲大笑。

“動手!”

他話音一落,秋君頓覺不妙,下意識就身形閃爍,可是閃爍完之後,秋君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還在原地!

不對勁!

他剛才明明已經破開了虛空,成功遁走了!

秋君有些不信邪的再一次運轉劍元,妄圖破開虛空遁走,可是不管他怎麼閃爍,始終在原地。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破開了虛空,可是不論如何,他始終在原地。

這時候,壽山老人哈哈大笑。

他佝僂著身子,一揮手,有四個人影浮現在四周,秋君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自站了一名修士,伸手向前,釋放出濃郁的真元波動,將他的四方圍住。

這場面,有些似曾相識。

秋君一下子想起了當年在回春巷,他第一次被人刺殺時,也是四個方位,四名修士,然後一方天地被鎖死,他怎麼逃都逃不出去。

壽山老人看著秋君,陰惻惻的笑著道:“小子,別費功夫了。”

秋君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壽山老人。

“這四方囚天陣,一旦成型,內裡自成一方天地,別說你了,就算是通天過來,也得廢一番功夫才能破解,我的宣撫使大人,你就老老實實在裡面待著吧。”

壽山老人一臉痛快。

秋君挑了挑眉,索性站定,也不再做這無用功,看著壽山老人問道:“回春巷?”

“想家了?哈哈,小子,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秋君見壽山老人答非所問,便知曉當初的事並非這老頭所為了,不過他卻心中暗暗震驚,因為銅金銀明確告訴他,壽山老人背後自有靠山,那麼這個靠山到底是何人?

為何接連盯上自己?

壽山老人看著秋君,彷彿在看什麼可憐蟲一般,那眼神,讓秋君無比厭惡。

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你在高興什麼?”

秋君看著壽山老頭道:“我就算被困在這裡又如何,你殺得了我?還是說你準備進入這四方囚天裡,跟我一決高下?”

壽山老頭臉上的肉抽搐了一下,笑罵道:“老夫看你還能嘴硬到何時!”

很快的,秋君便感覺到這一方天地裡的靈氣都盡數被抽空,而壽山老頭則一揮手,放出一股水流湧入這四方天內,很快就灌滿了整個空間。

秋君被泡在水裡,猶疑的看著壽山老頭。

“小子,老夫的確不敢進去,可是就算不進去,收拾你的法子也有很多!你不是能耐嗎?待老夫將你煉化成一個法寶,哈哈,到時候老夫再好好炮製你!”

壽山老頭說了很多不能描述的話語,聽得秋君一陣犯噁心,說完之後,這老頭竟然真的在外面盤膝坐下,開始煉化秋君!

秋君也很快便感受到了一股靈氣在瘋狂侵蝕自己,不強,但是連綿不絕。

本就真元匱乏的秋君,只能抱元守一,盤腿坐下,運轉自身劍元,來抵抗這股力道。

壽山老人見狀,冷笑一聲,心道,小子,老夫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

與此同時,桃山。

王辰安和白萍幾人已經被困在這山上足足十幾天了。

“今天便是大年初一吧?”王辰安看著天空,嘀咕道。

“是。”白倉魚回了一聲,拿出一盤棋來,問道白萍:“要不要來一局?”

兩人開始下棋。

王辰安看著天空,繼續道:“大年啊,秋君那小子肯定不知道在哪個青樓裡,依偎在哪個姐兒的身邊兒,逍遙快活呢,可憐老孃,還得跟你們這三個木頭杵在這山上,唉……”

陳道幾給眾人泡好了茶,這時候聽到了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抬頭一看,道:“又來一柄了,是不是大人他們出什麼事兒了?”

眾人頭頂積攢了七八柄傳信的飛劍,都卡在這劍氣陣法外進不來,只能叮叮噹噹的撞擊。

“啊啊啊,煩死了!”王辰安大吼一聲。

四人整日不是喝茶就是下棋,已經快無聊死了。

她說完,便又朝著山下飛去,陳道幾端著茶問道:“你又要去?”

“我看看有沒有路過的,忽悠他幫咱們解了陣法。”

陳道幾聽罷,嘆一口氣。

他們被困在這裡十餘日,一直在想辦法逃出去,辦法也很簡單,陣法樞紐就在山腳外頭,離這劍氣只有一米不到,可他們就是夠不到。

幾人是深深明白了什麼叫可望而不可及。

不知道這是不是柳十一的惡趣味。

至於王辰安說的忽悠一個人,呵,桃山地廣人稀,他們在這裡連著蹲了五日,都未曾見到一個人影過來。

主要是王辰安以前做人實在太狠,山上上下弟子都被她捉弄了個遍,他們師徒二人所在的這個小山頭,本來就偏僻,加上他們師徒二人的行事作風,就更加不會有人來了。

對於桃山弟子來說,這地方簡直就比禁地還要禁地,禁地好歹還有人因為好奇,想要去看看,這地方,是絕對不會有人有過來瞧瞧這個念頭的。

王辰安很快飛至山腳,不死心的蹲在那裡,盯著三米外的一根石柱子。

忽地,一道飛劍飛速的飛來,直沖沖的朝著王辰安跑了過來,然後釘在陣法上,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

“嗯?”

王辰安一抬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大喜過望。

“上官早早?於池池?你們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上官早早和於池池。

王辰安立刻一臉興奮的站起身來,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可是在外的上官早早和於池池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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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早早不解道:“她這是……瘋了?”

“她正常過嗎?”於池池哼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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